25、偶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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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盖勒特！”少女飞快地冲向刚从马车上下来风尘仆仆的两人，德国一定比霍格沃茨要冷许多，因为盖勒特的领子上镶有华丽的动物毛皮。“我担心死你们了。”一人一个熊抱之后，少女嘟起嘴：“报纸上面说你们遭遇了叛乱，是真的吗？”
“已经解决了，亲爱的小公主。”盖勒特笑着，女孩敏锐地发现他和从前不太一样，光从欣赏的角度来说，他比走之前更帅、更成熟了，浑身都透着一股游刃有余的味道。
“阿不思？”红发巫师理了理妹妹被风吹乱的头发，眼神里是阿莉安娜看不懂的东西，柔和广阔，略显沧桑。
“我们很好，真的。”他用温和的口吻说，是那么具有说服力，一只金红色的鸟从马车里飞出来落在阿不思的肩膀上。
“哇哦——”阿莉安娜差点脱口而出，福克斯！
“这是福克斯。”阿不思示意，话音刚落，好容易羽毛丰满的凤凰就跳到少女头上，一副准备在上面做窝的样子。
“嘿！我精心打理的头发！”少女叫起来，试图赶跑脑袋上的鸟，但是福克斯很坚持。当一只凤凰很坚持的时候，你通常没有什么办法能对付它。
“我只能带着它去约会了。”末了阿莉安娜沮丧地说。
“如果我有这个荣幸知道你的对象？”
“不，盖勒特，这是年轻女士的秘密。”阿莉安娜坚持，不过她还是俏皮地眨眨眼。这时他们三人走上台阶步入大厅，尽管灯火通明，但是大部分人依旧因为节日的结束而死气沉沉。
“阿不思，你应该去看看小山羊。”分别之前少女对哥哥说：“他永远拉不下脸来找你，但是我们之前的圣诞节都是一起过的，所以即使他不说，我也……”
“当然，我了解他的臭脾气。”阿不思点点头，注视着少女快步远去。“盖勒特。”他转过身继续马车上的话题：“我想过了，就叫‘圣徒’怎么样？”
盖勒特眼里闪过一丝狂热的光：“绝妙！我认为这完全能代表我们的追求。况且，现在有一小部分已经达成了。”他的目光移到袍子左边的口袋附近，阿不思知道那件被称为战无不胜的强大武器就在里面，通过灵魂链接，他能感觉到老魔杖使盖勒特无与伦比。然而他总觉得恋人之前那根德国雪松魔杖和自己更为契合。
“又来了。”盖勒特不耐烦地说，同时伸出手指温柔地抚平恋人的眉间：“别再想那天的事了好么？我亲爱的阿尔。”
“我没有。”阿不思实话说，理智早已告诫过他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牺牲是不可避免的，而感性对于阿不思来讲绝不是不能克服。他有着坚定的信念和意志力，足以完成任何他决心要做的事：“只是有些怀念你从前的魔杖。”
“念旧。”金发巫师在走廊上公然猛地凑近他的教授，全然不顾稀稀拉拉几名学生的注意：“是女人的专利，不过现在我不会这么说了。”
“盖勒特！”一道红色光芒过后，盖勒特的头发直直地竖了起来，他的头成了一个巨大的金毛刷子。
“帮我弄回去。”现在老魔杖不起作用了，因为阿不思在恶作剧咒语上的精通实在让他毫无头绪：“阿尔！我本来想给你的……”
“什么？”伴随红发巫师眯起的双眼和嘴角不怀好意的弧度，金色卷曲的发再度恢复了它们的柔顺优雅。盖勒特修长的指拂过它们确保它们已经回到原位，然后他把手伸进袍子取出那根德国雪松和龙神经的古朴魔杖交到阿不思手中。
阿不思呆呆地看着手中无意识接过去的魔杖，让盖勒特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他不知道这根魔杖对阿不思居然这么重要，只是恰好——真的是恰好，他和阿不思再一次想到了一处去。
“它愿意被你保存。”仿佛是在印证这句话，魔杖顶端喷出闪亮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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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莉安娜躲在礼堂的大门后面，在依然身着节日里深绿色斗篷的莫里斯出现后，想要从背后吓他一跳。没想到莫里斯突然转身，反而把她吓得不轻。
“莫里斯！”少女尖叫，奇怪的是对方刚才闪亮的眸子暗了暗，似乎不是特别高兴见到她的样子。
“呃……”觉得气氛有些尴尬，阿莉安娜支支吾吾的开口：“我很喜欢你们送的礼物，你看。”她从脖子里掏出那只抛光黄铜制的表，莫里斯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个。”他得意地说：“M……弗兰一开始不同意，他想送你一只冰耗子，我们走吧。”
“我们去哪儿？”看到莫里斯重新正常起来，少女赶紧跟上他兴奋地问。
“当然是去……”有意拖长音节的莫里斯恶劣地笑着：“玩个痛快啦！”
在男孩的带领下，他们从场地边缘被树丛遮盖的一个圆形洞口钻下去，进入长而且弯弯曲曲的兔子洞一样的隧道。
“荧光闪烁。”走在前面的莫里斯轻声说，点燃他的魔杖尖，阿莉安娜照做了。“这条密道通向一个老屋，可以直接到达霍格莫德村，是我自己发现的。你还没去过霍格莫德村吧？”
“没有，我才读一年级呢。”被神秘的气氛感染，少女压低嗓门，心激动的怦怦直跳。在书上看到和真实体验绝对是两码事，她矮着身小心不撞到隧道顶端。走了不知道多久，地势终于平缓了起来。
“噢！”莫里斯突然停住，害的阿莉安娜的鼻子撞在他背上：“你不该突然停下来，莫里斯。”
“为什么不呢？这样我就能欣赏你的歪鼻子了。”男孩坏笑着转身绅士地伸出手将她扶上不太稳的台阶：“小心点。”
阿莉安娜迟疑了一下还是推开尘封了很久的大门，灰尘从上面悉悉索索地掉下来，莫里斯跟在她后面走进这间陈旧的老房子。乍一眼房子似乎有两层——仅仅是地下，估计上面还有。
“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不过花还是挺新鲜的。”莫里斯笑嘻嘻地从桌上花瓶里抽出一束风干的雏菊插进阿莉安娜斗篷的纽扣里：“给人感觉不坏啊。”他若有所思地环顾四周。的确是这样，这里和马尔福庄园的气氛大相径庭，也不是阿莉安娜认知里的尖叫棚屋。毕竟从来没有人提到过尖叫棚屋最早是什么时候造的，又为什么在那里。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房子肯定住过人，也许就几年前还有人住。被蛛网覆盖的家具是黄梨木制的，地下室里储存着许多木桶，阿莉安娜怀疑其中两只里面也许还有陈年的佳酿呢。
“我觉得这里以前的主人或许是搞研究的。”他们爬上楼，地板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不过踩上去还算牢固，莫里斯说：“我在阁楼上看到过一些奇怪的图纸。”
一打开门，风就倒灌进来，莫里斯在后面稳住阿莉安娜，给她拉上斗篷的帽子。
“我们会被风吹走的！！”少女惊恐地说。
“不会。”两个疯狂的年轻人顶着恶劣的天气冲进外面的冰天雪地中，路上行人很少，一些店铺不在营业，不过他们依然光顾了蜂蜜公爵，阿莉安娜买了大量的蟑螂堆，在莫里斯跃跃欲试的眼神里放了一只在嘴里“咔吧咔吧”嚼起来，她的五官奇异地扭成一团。
“怎么样？”
“还不错。”咽下第一只以后，少女耸耸肩：“香香脆脆的。”她的爪子再次伸向挤成一团的蟑螂们，它们的脚乱七八糟地翘在外面。“你也试试。”
莫里斯在阿莉安娜惊讶的眼神里抓了一大把放进嘴里，挑衅地看着她：“这没什么难的。”
于是他们一边大嚼着刚到手的零食一边参观了猫头鹰邮局，成百上千只猫头鹰挤在一起取暖休息把头埋在翅膀里睡觉，黄彤彤的大眼睛像盏盏灯泡。莫里斯向她介绍了各种邮递服务，不过因为雪越下越大邮局需要提早关门，他们理所当然地被赶了出去。
“接下去我想喝点热的！”在狂风中对话变得十分困难，阿莉安娜大叫：“我们去三把扫帚吧！”
“你不怕被其他人发现吗——”莫里斯像是对足球场对面的人喊话：“我有更好的选择——”
借着风雪，两人钻进一件狭小低矮的酒吧，进去之前阿莉安娜看到一块画着巨大野猪獠牙的牌子一闪而过。暖烘烘的气体拂面而来，当然啦，不太好闻，不过也不太糟。窗户上厚厚的污垢阻止任何光线照进来，地面也黏糊糊油光光的，即使如此阿莉安娜还是舒了一口气，有火炉真是太好了。
“我去叫酒。”莫里斯小声说，他很有经验地没有把遮住半张脸的围巾拿下来，在吧台上压低声音。不过有的人就没那么低调了。
“酒保，来一瓶小□□夫人蜂蜜酒。”米诺瑟罗斯.马尔福拖着他长长的调子用他最欠扁的口气说，铂金色的发在没有光源的猪头酒吧里就像夜里灿白的月光，身着华丽带搭扣的深绿色斗篷，简直是所有阴暗生物的大敌。
阿莉安娜停下了解开围巾的手，往更深的角落里钻了钻。
“我们这里没有这种东西，所以拜托你滚出去。”熟悉的、因为愤怒和隐忍而压得低低的嗓音响起，阿莉安娜的脸又白了几分。天哪，阿不福思。
“这是对待客人的态度吗？”马尔福游刃有余地回到，似乎并没有生气，反而奇怪地洋洋得意着：“作为地契的所有者我忍不住怀疑这间小小的酒吧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
从还没回来的莫里斯僵硬的身形阿莉安娜可以看出他也注意到了这对不速之客，他朝着少女的方向幅度很小地挥了挥藏在口袋里的魔杖。阿莉安娜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书里穆迪警告哈利把魔杖放在裤子口袋里很容易烧掉屁股的话，小声窃笑起来。
一个挂在天花板上的圣诞花环，也许它是个圣诞花环，反正阿莉安娜是这样猜测的，往下移了几公分，恰巧挡在两人的桌子前面。
透过破旧花环的枝叶，少女看到自己二哥短短的还乱七八糟翘着的头发，不知是因为怒火还是晚上睡相不好，今天乱的格外厉害。
“如果你坚持不滚的话。”阿不福思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极力平息火气：“或许你会想换一瓶黄油啤酒试试。”
一小段沉默，马尔福显然是在考虑这个提议，最后他同意了。
“可以。”他的语气十分平常，却奇怪地透着傲慢的味道：“给我拿一瓶黄油啤酒，我记得你除了在这家酒吧打工外和它就没什么关系了吧，小山羊？”最后两个词被他咬得特别重。
“给我闭嘴！”阿不福思低声咆哮到：“只有我妹妹能这么叫我！”
“那么现在就加上我。”马尔福耸耸肩，相当不以为然：“我来找这家酒吧的老板，关你什么事？”
这时莫里斯回来了，他把一个油腻腻的瓶子塞进少女手里，女孩喝了一大口，一股温暖的感觉自下而上升腾起来，阿莉安娜顿时觉得肚子里面暖烘烘的舒服。
“他们两个总有一天要结婚。”莫里斯在阿莉安娜旁边小声说：“我爸妈就这样吵架。”
“你真是太有眼光了，莫里斯。”少女用力拍了一下同伴的肩：“但我不想要米诺瑟罗斯这样的嫂子，我喜欢温柔一点的。当然啦，阿不福思喜欢的话也无所谓。”
另一边口头上的战斗已经进行到白热化了，但是他们用了什么防窃听咒语以至于阿莉安娜什么也听不到。“你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刚才向另一个酒保打听。”莫里斯示意吧台的方向：“老伯顿是这里的老板，他人很好，只可惜是个哑炮，额……还有点疯疯癫癫，不过你也有点疯疯癫癫。”
“够了。”少女拧住同伴的鼻子：“别油嘴滑舌，继续。”
“阿不福思在这里打工很长时间了，这事儿我们大家都知道。”我不知道，阿莉安娜暗暗想，阿不思也不知道。“他对阿不福思挺好的，听说还准备以后把酒吧交给他，孤孤单单一个人，也许他把阿不福思当成亲人了？”
“然后马尔福家买下了这座酒吧？”
“马尔福哪里会在乎一个酒吧，他们家买下了附近所有的地，准备出租给新的店家。”
我可不信米诺瑟罗斯会专门来找一间破酒馆的老板，阿莉安娜想。这时马尔福终于站起来，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离开了，阿不福思把拳头捏的紧紧的快步走回吧台后面，他心不在焉，打翻了一瓶黄油啤酒。
不过他是怎么发现阿不福思在这里打工的呢？难不成他跟踪他？预感自己接近真相的少女眯起她的眼睛，和莫里斯愉快的干杯。不久后，阿不福思也离开了店堂，两人终于可以把围巾拿下来宽心地取暖。他们躲在肮脏温暖的酒吧的小角落里废话，一起骂老妖婆然后互相交流学院里发生的事情，猜测弗兰知道他们偷溜出去玩会有什么反应。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的，莫里斯看了看阿莉安娜的怀表。“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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