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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新班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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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又是明媚一天,艺悠往拖着行李箱再次踏入以后每天都要进出的校园。
学校的位置好找却也不好找。龙中修建在繁华热闹中的清冷之地。学校有着单独的大路通往,旁边也有轻轨公交光临。只是,如果要顺利的上学,要经过段一眼望不到头的上坡。这对于本就体弱的艺悠往来说,算是重大挑战。
办公室内
“那孩子完全不达标,进我班只会拉低平均分……不是这个问题,成绩摆在这里是事实。我不同意!”工位上的女人扶额皱眉,挂断电话摔到一旁。她转过身对隔壁的男老师说:“我就不明白,上级为什么偏要把一个艺术生分到我们班!分班分班,不就是为了给学生带来更适合他们学习的环境吗?!”
“你最近难道没听说?学校被举报说有班级歧视,举报的人还不止一个,上次跳楼那女孩也是举报人之一。”男老师一边打字一边继续说道:“教育局那边压不下去,派人来调查事情是否属实。你懂的,相互挂钩,这学生转到你们班多半是避嫌,我们班不也有几个吊车尾调班了吗。教育局也就坐坐形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行吧,就那样了。学校的安排……”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学生会主席领着三个人走了进来……
收拾好行李已近中午,龙中宿舍条件一般,四人一寝,共用一个卫生间,艺术生有单独的集体公用画室,在教学楼内,离宿舍有段距离。艺悠往来得晚,单独分到了一间,这段时间应该都是他一个人住。
楼下,艺悠往拿着速写板在校园周围徘徊,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操场。
青草映衬着鲜红的跑道,白云点缀着单调的天空,散落在操场上的同学三两成群嬉戏打闹。不远处似乎正进行着比赛,拉拉队助威的声音响彻整个操场,篮球场被围得水泄不通,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艺悠往朝那边走去,钻进了人群中,他左拱右穿,挤到了最前排盘腿坐下。
呼,进来还真不容易。
篮球场上,少年们尽情挥洒着汗水,不断的进球与呼喊声交相呼应,形成了一首用言语唱不出的壮歌。艺悠往埋头用笔描绘着这生动画面,身旁的女生注意到他的举动,略带惊讶的问道:“同学?你是在写生吗?”闻言,艺悠往抬头朝她友善的笑了笑,轻声说道“是的呢。”少女脸颊变得通红,她不好意思的撩了撩头发……今天艺悠往没戴眼镜,随手带了个口罩便出了门,这使他原本就不带侵略性的双眼微微一弯便尽显善意。
“那个……同学,不知道我能不能请你帮我画幅画,报酬……”“不用,我画画,免费的。”艺悠往轻快的取下刚画好的一副送给她,“说吧,需要我画什么。”女孩递来手机,轻轻的点了点屏幕“就……这个。”屏幕上,是一位少年正在投篮,他双手托球,眼神坚定,双唇微抿在一起,衣服随着动作的摆动意义勾勒出腰形……艺悠往挑了挑眉,说到:“挺帅的,是你男朋友?”少女摇了摇头,遗憾的说:“不是。如果是就好了。他是我们学校的校草星簌寒,成绩好人也帅。追他女生很多,但没有一个表白成功……”就在他起草刚打完型,一颗篮球直冲脑门而来,艺悠往被狠狠砸中。
“啊!”他坐在那,双手捂头,拧起眉。暗骂道:谁他妈这么没长眼!周围助威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目光都看向了艺悠往,一些关心的询问声从人群中传出。
坐在地上的艺悠往被一双手扶起,紧接着是那人关切的声音:“抱歉同学,你还好吗?头伤得严不严重?需不需要到医务室看看。”就着姿势,艺悠往愤怒的抬起头,因为坐久了突然站起而带来的眩晕使他微眯起眼看人,看清楚来人,原本嘴边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脸色跟着变得温和,换而言之的是:“没事,下次小心些。”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女孩口中的校草星簌寒。离得近了才发现,星簌寒是真的很帅,少年独有的青涩与活力,上挑的眼尾高挺的鼻梁,如夏天肆意生长的青草叫嚣着。他弯腰捡起掉落的手机与画板,无意间撇到屏幕上的照片,他迟钝了下将物品归还于他,再次道歉道:“真的很抱歉。”
许是他耽搁的太久,队友向前询问:“很严重吗?”星簌寒侧身让出空位,那人走近一看“唉?是你。”艺悠往朝他微微笑了笑没做回答。“没想到在这遇到你,缘分啊!打到你实在抱歉,中午请你吃饭,楼下那家餐馆可好吃了,一定要去尝尝!”说着揽上他的肩膀亲切的称呼道:“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他不自在的向边上挪了挪说:“艺悠往。”“悠往悠往,很有艺术气息的名字。我叫飞言,也可以叫我小飞哥,很高信认识你。”
说完,他转身朝其他人挥了挥手“没事没事,都是好兄弟。”飞言接过球又传出去,“来,继续打!”
交给女孩画后,艺悠往退出了喧闹的人群。回宿舍洗了个澡,套了件柔软的毛衣戴了围巾,独自一人提前到食堂吃了饭。
“文科分班。艺悠往,一班,班主任夏茗伊。莫淼歆,三班,班主任唐芎……”学生会主席念完手中的单子,交由班主任签字后便走了。
一班?!我听错了吗,我怎么分到一班?那可是火箭班!他不安的坐在夏老师对面,双手蜷着紧抓裤子。夏老师不喜欢说废话,她言简意赅的说:“你有自知之明。先说好规矩。对你,我要求只要考到年级前800就行,不影响其他人的学习,其他照常。没什么好说的,行了,你收拾收拾等会儿跟我进班吧。”
艺悠往谢过老师,礼貌的走出了办公室。他双手插兜,慢步走在走廊上。很讨厌成绩差的学生啊,抱歉了,我就是这种人。
光刻下了他的影子,印在了墙上,如黎明前的黑夜笼罩了整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