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情话》般若八部

2、夜谈难眠

　　预备铃响起，龙绵绵不觉加快步伐，一边快走一边将外套递给霍泽楚“呐，你的外套，拿去吧！”
　　可是手抬了半天也没觉对方接走，龙绵绵直到班门口才歇了步子“你怎么回事，拿着呀！”
　　“我不要，脏了。”霍泽楚倔强地别着头。
　　“哪脏了，我一直好好收着的，没掉地上怎么脏了！”说话间龙绵绵翻着外套，以为自己何时不小心弄脏了外套不自知。
　　霍泽楚盯着她，似乎有些松口“别人碰过了。”
　　龙绵绵停下手里的动作，因震惊呆立在原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别人碰过了，脏了，我不要。”
　　“你是不是有病。”龙绵绵看着霍泽楚一本正经地问，似乎在问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龙绵绵你什么意思。”霍泽楚有些愠怒。
　　“这衣服是不是你给我的，是不是你让我看着的，现在你说别人碰了，脏了，你是不是有病。”龙绵绵激动地抖着手上的外套。
　　“是啊，我是交给了你，可它也不是一直在你手上，不是吗？”霍泽楚说着又凑向龙绵绵。
　　龙绵绵身子向后避让“你说话就说话，少凑我这么近！你的意思是说让楚央然碰了是吗？你就说吧，你想怎么样！”
　　霍泽楚得意地笑着“很简单，你给我洗干净。”霍泽楚已经做好了被龙绵绵大骂一顿的准备，不想龙绵绵深吸一口气说道：“好，我洗完还给你。”说罢转身要进教室。
　　霍泽楚因意料之外的结果愣了几秒，才慌忙跟上龙绵绵，不想龙绵绵忽然转身，咬牙切齿地说：“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想整我，等我把你这件衣服洗了还给你，毕业之前你别跟我讲话！”
　　龙绵绵气呼呼地回到座位，将霍泽楚的外套暴力地塞进书包，恨不能将其撕碎烧尽。
　　晚上，寝室的卫生间里龙绵绵满脸怨气地搓着那件外套。
　　“你在这干什么呢？”同寝的郝佳是她的闺蜜，伸长脖子看到了龙绵绵手上被搓成抹布的外套“洗件衣服折腾出这么大动静，我还以为你在杀猪呢！”
　　龙绵绵哼了一声，将被搓烂的外套甩进水里“杀猪？我恨不能一把火把它和它的主人烧成灰烬！”
　　郝佳凑上前细看了看“这件外套有点眼熟啊，是不是今天3班那个楚央然拿着的那件。”
　　龙绵绵自以为是郝佳无意碰见楚央然拿着外套，随口应道“是啊，你看到了？”
　　“看到了，看到了，真是好大一出戏啊！”郝佳满眼放光，语气里满是兴奋，按她无瓜不吃的性子，应该有又什么校园新闻被她目睹了。
　　“什么好戏？看你那兴奋的样儿。”龙绵绵手里的动作始终没停，再漂几遍该干净了。
　　“今天我看到楚央然拿着这件外套给霍泽楚，被霍泽楚直接气哭了！”郝佳的语气里全是兴奋，之前郝佳就觉得楚央然矫揉造作，自命清高。这下看了楚央然的大戏怎么会不兴奋，也不知道她当时有没有笑出声。
　　龙绵绵停下手里的动作，满心疑惑：“你说你看到楚央然拿着外套还给霍泽楚？那这外套怎么没在霍泽楚手上？”
　　“要么说她被气哭了呢？她拿着外套给霍泽楚，想着讨好他呢？谁知道霍泽楚怎么想的，当时脸色就很难看，楚央然举了半天愣是没伸手接，后来霍泽楚直接就让楚央然扔了，哈哈哈哈……”郝佳笑得直拍大腿“太解气了，你看那个楚央然，天天跟昂着头走路，跟个清朝格格似的。说起话来拿腔拿调‘我们3班一项是以学习为重的……’”郝佳捏细了嗓子学着楚央然说话，说完自己都笑了“解气啊，是真解气！”
　　“还有这么一出呢？”龙绵绵越想越不对劲，随意搓了几下衣服便拿出去晒了。
　　“你是没看到啊，楚央然那泪眼婆娑的样子，霍泽楚是头也没回就走了。争气，真是太争气了！”
　　龙绵绵将衣服晾在了阳台，郝佳盯着外套，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紧抓着龙绵绵的胳膊“这衣服怎么在你这？”
　　龙绵绵看向郝佳，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两人相看一眼，便默契地睡到了一个被窝里。
　　晚上两人蒙在被窝里，用手机悄悄地复盘着白天的事。
　　“你是说体育课霍泽楚让你看外套，你半路把外套给了楚央然，让她把外套给霍泽楚。但我看见霍泽楚不但没要衣服，还很生气。”郝佳快速地打着字。
　　龙绵绵接过手机“这件衣服也不是我给楚央然的，是她找我要的。”
　　郝佳瞪大双眼，夺过手机，快速地打着字“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没说。”郝佳重重戳了戳手机屏幕，表示抗议。
　　龙绵绵无奈回复：“你也没问啊，再说这有什么重要的？”
　　“当然重要！这对理清人物关系非常重要！”屏幕上的感叹号充分反映了郝佳的激动语气。
　　“不就是同学关系，还要怎么理？”龙绵绵回复着。
　　“你别打废话了，赶紧说，楚央然怎么找你要的衣服。”郝佳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想了。
　　“我在回教室的路上，突然碰到了楚央然。她走过来说‘这不是霍泽楚的外套嘛？怎么在你手上？’我说：‘他上课前让我给他看着，现在也见不到他的人，我打算带回去放他桌上。’这个时候，汪沫来跟我说语文老师找我有事，当时我就愁啊，要是我拿着外套进办公室被老班看到怎么得了。这时候，楚央然就说要帮我把外套还给霍泽楚，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就给她了。”龙绵绵正打着字，郝佳就夺过手机。
　　“龙绵绵，你真是不嫌累，能不能不要将就标点规范了，还用单引号，能不能省点时间，讲重点！”郝佳一颗吃瓜的心被龙绵绵这个细节控折磨得抓狂。
　　“习惯了，不打单引号我难受。”龙绵绵无奈解释。
　　“这么说，是楚央然主动提出给霍泽楚送外套的。我的猜想果然没错。”郝佳得意地打着字。
　　“你一直说你的猜想，你的猜想到底是什么啊？”龙绵绵的心理其实也有一个猜想，可她是局中人，又不敢想。
　　“你看不出来？”郝佳看着她，不怀好意。
　　或许是被子里闷，龙绵绵的脸竟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
　　“你心里什么都清楚，还问我。”郝佳满脸责怪，见龙绵绵不接话茬，她继续打字：“楚央然明显对霍泽楚有好感，但霍泽楚不喜欢她！霍泽楚喜欢你。”
　　龙绵绵一把把手机按住，压低声音：“你别乱说！”
　　“龙绵绵，你这么激动干嘛！还讲话！”郝佳压低声音回复。
　　“你俩可安静点吧，打字就够吵了，还讲话。”舍长韩宝尔疲惫地教育她俩，似乎再说梦话。
　　郝佳拿起手机，飞快地打字，打得越多，龙绵绵眉头皱得越紧“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霍泽楚对你有意思，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你是没看到他今天对楚央然的态度，那个嫌弃、厌烦，真是赤裸裸。平时他也不怎么喜欢女生靠他太近，他竟然让你给他看外套，还让你给他洗外套，这不是喜欢是什么？还有……”
　　龙绵绵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手机“你别在这臆想了，他就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他。高二了，学习紧张，没心思做别的。”
　　“那你写小说发表……”
　　“那是为了练文笔，你不是挺爱追我写的小说的嘛？现在不想我写了？”
　　“当然不是，宝贝，我一直在等你更新啊。”
　　“有你天天跟我手机聊天，我哪有时间更新。”
　　“好吧，我不影响你了，但是绵绵，你和霍泽楚真的没可能了吗？要是你俩在一起了，那楚央然肯定哭死了。”
　　“那你可高兴坏了，为了解气，你要把你好姐妹的学业前途都抛弃吗？”
　　“当然不是，宝贝，我怎么舍得。但我总觉得你俩有机会。”郝佳一脸坏笑，她在吃瓜这方面还是很敏感的。
　　龙绵绵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扭头闭上了眼。
　　郝佳拽了拽她的衣角，龙绵绵微微睁眼，看到一行小字“作者大大，今天有更新吗？”
　　龙绵绵接过手机“已更新，自己去看吧。”
　　郝佳看到消息高兴得一个大翻身就背过身去，开启了追书之夜。
　　龙绵绵也顺势翻身睡觉，可她的睡意早就让郝佳的一番话搅了个稀碎，迟迟没有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