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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私生对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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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时倾继续在引诱对方。
与此同时,翟海良也踩准时机,让江寄和许愿上楼去。
唐嘉树想跟着,却被景羡拉住了,解释道:“我们今下午就走了。”
想起之前时倾扯的那个谎,他止住了步伐,回头看着景羡,“哥,你还好吧?”
刚刚他不知道如何开口,才不会给景羡哥伤口上撒盐,现在他的神情看起来还正常?
“你指什么?我好得很呐。”他只是说。
而那女生见许愿上来了,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冲她嚷嚷:“抓住她!她要害景酒!!!”
许愿也随即演起戏来,加上江寄助力,之后就把人带给翟海良处理后续了。
翟海良一早便取消了今晚景羡和唐嘉树的直播,改为明晚的跨年夜直播。
把手头的事交给江寄,自己先到这边看看,刚一过来就被许愿逮住,“翟老大,这次的事不能简单算了啊!”
翟海良算是习惯了她这称呼,看了眼她和时倾,正声道:“她很配合我们调查,这事会慎重处理,也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其实您早有打算,我们是多此一举吧?”时倾看见他的那一刻,终于厘清了部分疑点。
比如:为什么安保会及时赶到而非是其他酒店工作人员?
翟海良乐呵呵地回:“怎么会,你们可立大功了,特别是时倾,有勇有谋!”
他慈爱地看向时倾,继续道:“你这孩子挺好!拎得清,顾大局,锋芒不外露,又不失心头那份柔软。”
时倾闻言回神,不卑不亢道:“过誉了,只是她过于喜欢景羡了。”
“你不必有什么不好释怀的,她做的那些事不值得让人同情。”翟海良听出了她的情绪,摇摇头叹息。
“就是!那人根本就没底线!”许愿也帮腔,猫眼一转,“翟老大,你看那私生这么伤害时倾和我,是不是该给点补偿啊?”
翟海良笑了两声,知道她心头的小心思,也点了点头。
“第一,我们布置这假房间可花了不少钱!四件牌子衣服!平均下来两千块一件呐!”许愿郑重其事,痛心疾首,“都是我们用自己的积蓄在商场里买的新的!都不容易啊!”
“那还回去?”翟海良笑道。
许愿气结,从包里拿出那一串吊牌晃了晃,“我倒想还回去,人家要吗?!”
翟海良挠挠头,似有些苦恼,又想到什么,“这衣服你们随便挑的?”
“怎么可能,都是按唐嘉树和景羡平常的选的!随便选,那私生一眼就识破了!”许愿呛道。
“仅凭衣服就把人弄进去了呀?”翟海良道,说起来,他还没进去看那假房间长什么样呢?
“其他都收拾布置了的!特别是还有瓶没喝完的红酒,和那本厚的不行的《高考必刷题》,除了唐嘉树,还能是谁呀?还好童瞳复制了那些话,手写体真的像他们本人!”许愿又想起那瓶酒,瘪嘴道,“那酒一万多块呢!时倾挑的,给的钱!几个月的生活费呀!”
“好好好,都不容易哈。”翟海良颔首,又碰巧瞥到对面斜角落,笑道:“话说回来,那四件衣服就是你挑的了?”
而正在转角处的唐嘉树探头探脑,眨了眨他的大眼睛,他被翟叔发现了???
时倾和许愿都是面对翟海良的,自然不容易发现背后斜转角处那五抹偷偷摸摸的身影。
黎名看了眼前面的景羡和唐嘉树,一时间觉得他们好像是在听墙角???
本来五人上楼来,正好碰到他们说话,其实大大方方走出去也没什么。
哪知道景羡硬是让他们堵在这里了。
许愿觉得这问题莫名其妙,“不是我们挑的,还能是谁挑的?”
“那你们怎么知道他们尺码的?”翟海良又看了眼童瞳,这问题倒是他自己想知道。
“当助理第一天是拍写真。”时倾回答得比较委婉,想通了他的意图,“都是外套,没什么其他物件,不用芥蒂。”
“我就是好奇,没什么其他意思哈。”翟海良恍然大悟。
许愿顿时也反应过来,以为翟海良欲盖弥彰,有些愤愤,“又不是他妈,除了外面的还能知道什么尺码啊?!”
??!
笑点低的黎名蒙着嘴,疯狂憋笑,“这也不一定是当妈的才知道呐。”
唐嘉树终于懂了这次话的潜台词,脸一下子红了,低声喃喃:“我妈妈也不知道的。”
“别激动哈。”翟海良安抚,又瞥了眼转角处,“开玩笑罢了,别放心上。”
“别乱开玩笑!”许愿不理人,质问,“你是不是不想给钱啊?!”
“又不是给我买的,我给什么钱?”翟海良笑着提议,“把衣服给他们,找那两孩子要去?”
“那私生都进去的,脏不脏啊!”许愿嫌弃道。
“不说了没来得及动嘛,洗洗就可以穿的,别浪费了。”翟海良还记着那些细节,又感叹,“一片心意呐,这大冬天又过年的,都没人给我挑衣服呢,那两孩子多幸福,还有女孩子惦记着呢。”
许愿闻言猫瞳瞬间一亮,言简意赅,“把钱给我,我马上给你挑,服装费的百分之二十算我工钱!”
翟海良抚了下额头,推脱道:“算了算了,享不起这个福!这些钱结了就算咯!”
许愿见他终于松口了,趁机道:“还有呢,我被咬了口,时倾被扯头发和被泼水!”
说着她扯开衣袖,把伤口往他眼前一晃,“你看看这是练习生的月薪八百该糟的罪吗?”
又把时倾拉过,“你看看这是我们该受的委屈吗?人家刚来寻星,就得背这么大个黑锅!”
翟海良这次直接点头:“没错,都加钱哈!都辛苦了!”
“而且那私生骂我俩骂得这么惨,精神受到了损失,这些也得补偿呐?!”
???我怎么觉得你精神特别好呢
翟海良终于忍不住抽抽嘴角,还是笑道:“行!精神损失费各再算一千哈!”
“还有童瞳、言缘和江寄呢!”许愿也不忘还没上来的两人,细细说道,“童瞳跟私生那么久不累吗?言缘当侦查兵不辛苦吗?江寄这么可靠的外援,不该奖励吗?”
???所以你俩就是奔赴一线、带兵打仗的呐
翟海良仔细一想觉得倒也对,仍旧同意,大手一挥,“都有都有!”
他又想起什么,看向时倾,确认道:“时倾,听说你在办离职手续?”
时倾略显意外,点头答:“呆到演唱会正式办完。”
她既然她踏出了第一步,就必须咬牙坚持下去,何况她已经不那么抵触圈子了。
“不是吧?这么快?”许愿怔了下,不舍地拉了下她。
“总有机会见面的。”时倾只是道。
翟海良微微颔首,意味深长地留下一句,“这样也好,明天你们都休息整顿一天,不用跟行程了哈。”
他正转身准备离开,又听见许愿喊一声,“她们的房间捐献了,今晚睡哪儿呀?!”
“安排好了,楼上2144哈。”翟海良乐呵呵说完,就迈开小腿大步跑。
翟海良走远了,时倾和童瞳是一间房。
她们开始进去收拾东西,搬去新房间,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该捡的今下午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两人已经搬到2144号房间里。
“时倾,你要不要去看看景羡?他听到了那些话。”
“你希望我去吗?”时倾反问。
童瞳没接话,只是半躺在床上,刷起了手机。
她也在回避这个问题,她无数次给自己洗脑,她无数次不敢迈出这一步,因为她早就知道结果。
不知怎地,她又想到那私生的话,就是微博私信999,她都很少查看,这一点开,大部分居然是唐嘉树的毒唯组织起来的谩骂。
原来私生群人肉出她来了,她看着那些私信只是觉得好笑。
一个个的化身福尔摩斯抓住蛛丝马迹就要问她要个说法?
把骂她的时间放在看他们的演唱会视频和打榜投票上不行吗?
直到她滑到一封还算用词干净的私信,却不由皱起眉来,心下一冷。
[童瞳你好,我是从唐嘉树练习生时期就开始粉他的一个女生,应该算是老粉吧。
我也知道在他是练习生之前,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嘉树也很在意你(普通朋友间)。
你生病那时嘉树尽全力带你去医院的事情,我们去你学校听人说起过,大家都坦然大方地提及你,那也正说明了你们间并没有友情之外的情愫,更别谈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是部分黑粉或私生借你们的关系去造谣伤害嘉树,给他带来了一些极坏的负面影响。
因为他年少不经事,公司也在封锁打压这些事,所以他大概并不知情。
他不满十八岁就出道,团队里没有固定C位,他却被公司有意推到最中间。
他没辜负所有人的信任,他做到了同龄人中的最好,他对得起“王牌”这个称呼。
然而,现在APRICITY虽然很红,但仍在上升期,谁知道会不会是昙花一现呢?
那些毫无根据的假料却足够让他付出的血汗泯灭一半。
你记得祁演那几个月的全网黑吗?太恐怖了。
可有些人就是企图将他变成那时的祁演,人身攻击,死亡威胁,谁都可以上去踩上一脚。
你应该是在乎嘉树的吧?不然他不会如此青睐你,只是你忍心推波助澜将他置于那种境地吗?
我并不是在质疑你们间的关系,反而很感激你之前守护我心尖上那个纯粹少年。
只是你扪心自问:
唐嘉树在你眼中还是从前那个大雨淋漓时的少年吗?
你还能像从前一般坦然面对现在的他吗?
你们已经不再一条起跑线上了,他已经领先你很远了。]
童瞳读完整篇,心中各种复杂滋味交织,她退回私信界面,在搜索框里踌躇片刻。
她刚输下“唐嘉树”三个字,下面紧接着一个#唐嘉树安陵大学女学生#的词条。
还有#唐嘉树黑料#这个词条。
这两个没上娱乐榜热搜,仍旧有不少讨论量和话题度。
有些营销号爆料所谓的床照,还有些恶意P出来的夜店、吸烟图之类的。
下面留言部分也是不堪入目,部分粉丝放话要脱粉回踩。
已经有段时间了,她却全然不知。
半晌,她起身向房门外走去。
大约快十一点,楼下2044房间
灯光亮堂,景羡在主厅外的小桌上懒散地坐着,桌上摊着一叠乐谱资料和几支笔,还有那瓶未喝完的红酒和高脚杯。
正是刚刚时倾询问童瞳后,把那瓶新买的红酒也一并给了他们。
他半驼着背,正在纸上写着调子,下一秒有些不耐烦地把笔直接扔到桌上,大约是没了灵感。
他看了眼那瓶红酒,没精打采地开了瓶盖,往高脚杯里倒了一大杯,抿了一口,又随意翻了翻小册子。
埋头拾起笔,写了几句后再次放下了笔。
他搔了搔头发,端起酒杯仰头就往下灌完了一杯。
如此反复……
唐嘉树从卧房里出来,看着他冷白的皮肤已经酡红一片,不由担心道:“哥,别喝太多,是不是过敏了?”
景羡哥的酒量不错,红成这种程度还是不太常见的。
他说自己喝酒是为了找灵感,大概就是搞艺术的需要的某种刺激吧?
景羡瞥了他一眼,应了下声,“没事,红酒度数不高,我又不是季斯年。”
“还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这次景羡没再答话,反而起身,望着落地窗外,摸不清情绪。冬日的天空暗的很早,更别说深夜时段夜色浓稠,仅余对面的路灯和商铺的灯光晃晃映照在窗上。
唐嘉树也没再插嘴,只是看着那背影总觉得有些落寞,可是自己又不能帮上忙。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外面会传景羡哥是个二混混的话语?
明明他是做事很认真却常常把心思往肚子里咽的人呐。
手机突然在包里振动,唐嘉树亮屏一看,激动地冲他道:“哥,童瞳约单独我出去诶!”
“是吗?”景羡回过头,揶揄笑道,“那你跑快点。”
“等等!”唐嘉树倏地又冲向卧房,“我去换件外套!”
他又迅速换好新外套,武装好就匆匆下楼。
这件和他这两天穿的是一模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是童瞳挑的,独一无二的,他向翟海良买了回来。
听着他噔噔噔的出门声,景羡不由摇摇头,有些好笑,或者其实是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