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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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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陆景熙把昨晚的新发现告诉严乐然。
严乐然吃了一惊，看来他也没想到。
“如果按照之前的猜测是为了出道而进行的恶劣竞争，魏柯勉已经出局了，嫌疑人就剩下现存的四个人。”严乐然梳理着思路。
“那个变声器我已经送去核验指纹了。”陆景熙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
“你确定他不会把指纹隐藏吗？”严乐然问。
“我猜他选择在人员繁杂的活动现场丢掉，应该是为了不会被捡到。毕竟清扫人员工作量大，只会将垃圾一股脑清理掉。媒体给我那件带血的衬衣还有半截电线我也一并送去了，看看会得到什么结果。”
“那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采集他们的指纹进行比对。”严乐然想了想，觉得差不多了。
‘嗯。虽然有点晚了，排除离开的魏柯勉，剩下的人都需要采集。”
“要我帮什么忙吗？”
“不了，这件小事我可以搞定。”陆景熙自信地笑笑。
“好吧，小心一点。”严乐然拍拍他的肩膀。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神秘？”珑突然探出头：“最近你们好像有秘密。”
陆景熙看看严乐然，严乐然说道：“告诉他吧。和大家公布我们的调查结果，既然嫌疑人就在我们身边，还是让大家知晓，多些防范，保护自己更重要。”
陆景熙点点头，严乐然召集了其他队员。
“怎么会这样……”珑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在他看来对方不是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们在舞台上努力的样子，令他很受鼓舞。对他来说，这段日子他度过了非常美妙的时光，站在舞台上，为所有人表演。
“不是吧，这么恶毒啊。真是没想到！会是谁呢？”崔明诚愤愤然，他虽然工作的时候认真专业，但平时嘻嘻哈哈、神经大条，从来不会轻易将人归为恶的范畴。
曾经在练习生时期，也遇到过因嫉妒而针对他的人，但从不计较，他的世界很纯粹，大部分时间都是泡在录音室，休闲的时候也是看看漫画、刷刷剧集。
“想胜出的心可以理解，不过用这种手段真的很残忍。”方之行是这其中做了最久的练习生，他深知出道的意义有多么非比寻常。也曾经历过被后来的人先行出道自己的沮丧和迷茫，但好在对音乐的热情不减。
低落的日子里，他沉浸在作曲里，他相信低潮时要做好准备，修炼自己，机会来的时候才会绽放光芒，在他的词典里音乐是不应该用这些恶劣的伎俩去玷污的。
“我和陆景熙讨论：接下来我们需要想办法采集到对方的指纹进行比对。”严乐然推进进展。
“采集指纹的话，下次公演之前应该是个好机会。”崔明诚说。
“怎么说？”严乐然问。
“下次公演的主题是MIX，是将两个团打破重组成新的组合，如果是这样就有很多机会可以接触到对方。
那天我看了策划的方案：A队是珑、楚铭轩、方之行、严乐然、谭思珩。B队是我、楚铭城、叶景桦和安煜星。
B队我可以负责指纹采集。”崔明诚提议。
“那A队我来！”珑也想做点什么。
“嗯。”严乐然点点头：“总之实施计划的时候千万要小心。”
策划很有讲究，令两队人员配置达到平衡。A队能唱者居多，气势庞大的群舞歌曲肯定会暴露部分队员的短板，方之行安排了可以安静演唱的抒情歌曲，用时下火热剧集的片尾曲进行改编。
B队全能者多、创作者多，实验性的编曲会很加分，叶景桦选择了当下的大热的实验团体San Sweet的成名曲。
各自进入练习室，虽然比了这么多场，但彼此还是很陌生，严乐然喜欢热闹的气氛，于是抢先打开话题：
“铭城，哈哈，叫你的时候我总感觉是在叫自己。很早之前我就听说有个和我名字发音相同的人，还真是有缘。”
“是啊，我也听说了。你是光明的「明」，诚实的「城」。”
“对。我第一次见你们兄弟倆真的很难区别，双胞胎原来这么像啊！”
“也有彼此不像的，我们是比较像，就连我们的父母都很难区别，能分出我们来的只有奶奶……当然现在还有队长叶景桦，他也可以在我们不说话的情况下分辨出来。”说完他微笑着看看叶景桦。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做练习生的？”
“应该是12岁。”
“我也是12岁开始练习的。你们的事情我听过，很不容易，不过好在遇到了伯乐。”
“嗯。我们一直很感谢经纪人。我很喜欢音乐，现在能做这行很幸福，如果可以顺利出道就好了。”
“练习准备这么多年，大家就为了那一刻。不过也有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出道。”崔明诚故意说，他想看看其他人的反应。
“如果是我的原因，我会更努力。但如果是其他阻碍，我会不顾一切消除阻碍！”这话说完，崔明诚看看严乐然，严乐然知道他看他的意思。
楚铭城一直给人感觉很温和，情绪稳定，但就在刚才，他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气，令崔明诚不寒而栗，让他不禁疑惑，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叶景桦看看表：“我们先确定细节吧。”
他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给人可靠的感觉，而且他年纪最小，却威信最高，可以看出来其他人都很听他的，甚至之前的恶霸公子哥魏柯勉都对他礼让三分，安排的事也不敢违抗，现在看来他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这里我建议有追光跟随，然后用逆光营造氛围，逆光会造就非常漂亮的剪影，整个舞台会很有电影感，有故事性，容易把观众拉入表演里。”叶景桦说。
“我觉得追光不要，只留下逆光。两种有些重复，也会导致逻辑混乱。逆光的时候其实已经交代了主题，之后光束全部点亮，反而比较容易烘托出意境。”崔明诚说。
“这是两个光感，两种情绪，不一样的氛围。两个光缺一不可。”叶景桦突然有些激动，坚持说。
“舞台总共就四分半，一上来全打光了，点到为止就好，又不是音乐剧！”崔明诚不依不饶。
“别说了听我的，两盏就两盏！”叶景桦专制起来。
“你！你一言堂啊！”崔明诚觉得简直不可理喻，平日里方之行都会询问大家的看法，一起头脑风暴。
“对，我是队长，我做最终决定！”叶景桦平日里给人感觉性格平和，没想到在决策上如此寸步不让。
“你们都没有意见的吗？”崔明诚望向其他人，企图从他们那里得到点支持。
但他没得到任何结果：楚铭城明显听队长的、安煜星这人从头到尾就置身事外。
最后他放弃挣扎：“好好，你搞独裁，那还沟通什么，你直接决定好，最后通知我们不就好了吗？”
这边开始白热化，另一边却尴尬万分。楚铭轩自打和哥哥分开就少言寡语，惴惴不安，珑也不会活跃气氛，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也是不上不下的，最后一个人尬在那里。
严乐然平常就话少，他更不可能开口打破沉默。谭思珩在和舞台导演沟通表演创意不在练习室。
方之行看这情形，也不挣扎，心里开始想念崔明诚。（他还不知道崔明诚在另一边度日如渡劫）
珑突然看到楚铭轩拿着话筒的手，每个指甲都秃秃裂裂的。
“疼吗？怎么回事？”珑指指楚铭轩的手指。
楚铭轩没说话，摇摇头，朝珑礼貌地微笑着。
“楚铭城不在，你似乎有些紧张。”
“嗯。很明显吗？”楚铭轩显得很局促。
“你很少离开他吗？”
“对，基本都在一起，这样子分开训练也是第一次。有些不习惯，不用在意我，我们训练吧。”
楚铭轩似乎有意岔开话题，不希望珑再继续针对他的事问下去。
方之行打开电脑，播放做好的demo：“已经完成80%了，大家听听怎么样？有什么问题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
待他播完小样：“有什么想法，大家随意发言。”方之行看看大家。
……
方之行又问了一遍：“大家可以头脑风暴，说说想法，我们讨论一下。”
……
方之行总算意识到，自己这话的多余：一个哥宝男、一个闷葫芦、一个仿生人。（当然可怜的方之行并不知道珑是仿生人）他不得不给自己台阶下：“看来大家没什么补充，那我们就按照这个开始吧。
这次是一首抒情歌曲，铭轩肯定比较擅长，珑的rap可以贯穿其中，这样……”
上午的联系差不多结束，中午方之行还有部分编曲待完成，他想一鼓作气，所以先行去了录音室。
走之前，他对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自己要小心。
方之行最近也变得警惕起来，他不知那个人到底在哪一组，总之不能掉以轻心，他担心队员们的安全，不希望任何一员遭受不幸。
崔明诚上午虽然被气得半死，也没忘记他的任务。
在整个练习中，他的眼睛就和雷达一样，关注着对方的一切动向：他看见楚铭城、叶景桦喝过的矿泉水空瓶扔在一旁，殷勤地说：“我这人喜欢清爽干净，整洁的环境让心情愉悦，练习更高效，我来收拾一下练习室。”
他边说边拿出不知从哪里来的垃圾袋，将练习室的瓶瓶罐罐、纸巾杂物收集起来。
这时他想起那个黑色幽灵安煜星，却见他的宝矿力只喝了一半，他心想：磨磨唧唧快点喝完，老子收了完成任务。
哪料到正想着，对方就朝自己走来，他心里突然紧张，果然心里有鬼就会疑神疑鬼。
“不好意思，可以帮我扔了吗？不想喝了。”安煜星说。
崔明诚顿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满口答应：“当然，当然、都是应该的。为别人服务我在所不辞！”心想总算完成任务了。
而这边珑特意约楚铭轩一起午餐，但楚铭轩总是避开邀请。珑看此情形，不由分说拉着他往餐厅走。
珑点了很多东西，豪爽的说：“别客气，我请客！”
但楚铭轩基本没动几下筷子，全进了珑的肚子。
午餐后，珑故意落了手机在座位上。
他们起身没走几步，珑突然叫道：”不好！“
”什么事？“楚铭轩问。
”手机落座位上了，你先去练习室，我拿了就过去。”
楚铭轩点点头。
珑快速返回餐厅，将楚铭轩喝过的纸杯放入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塑料袋里，收了起来。
练习室里，珑在镜前修正自己的动作，他透过镜子看见楚铭轩虽在练习，但兴趣缺缺。
“你知道我成为练习生的原因吗？”珑突然问。
“是因为喜欢跳舞？”
“对！你猜的真准，是这个原因。”
“我看了团队的月度考核，从此就爱上了舞蹈，我还记得第一次看到时的那种激动和震撼。”
“很羡慕你。”
珑听他这么说顺势问：“你不喜欢吗？那为什么要做练习生？”
“因为哥哥……”楚铭轩突然停下不再继续。
珑很好奇，但看到对方无意继续，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人类有个说法叫「边界感」，于是转移话题：
“对了，如果可以，请帮我向楚铭城转达感谢。”
珑想起刚来公演场地的那天，正好可以正式地表示感谢。
楚铭轩愣了一下然后说：“下次你见了他，直接和他说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