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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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稔真没忘记要去复诊，而是那天正巧发生了一些事情，他去了一趟公安局。
“是尾号1234吗？去口腔医院？”一辆出租车停在白稔面前，司机吸了一口烟，有些烦躁地说。
白稔拉开后车门，车内滚出来一团烟雾，扑在人脸上，熏得难受，他没忍住皱了皱眉。
白稔偏过头去深吸一口气，“是”字刚发出来，他就看到不远处公交车站台下站着的三个人。
是一个女生和两个男的。
虽然已经立秋，但秋老虎让外面的天气依然十分燥热。
女生扎着一头高马尾，穿着一件白色长裙，正戴着耳机立在站台下的阴影处看手机。
那两个男的一个偏壮一个有些瘦，他们都穿着黑短袖黑紧身裤子，非主流味特别重。
白稔又感到被烟味熏的那种难受了，他看到其中一个男的突然直接上手揪掉了那女生的耳机，他立即朝那边喊了一句：“喂！”
“喂！你还坐不坐了？”被晾在一边的司机感到莫名其妙，更加不耐烦了，声音都比之前高了八度，“不坐别影响我接下一个单子！”
白稔看另外一边的情况不对，先是跟司机说了句抱歉，然后给他关上了后车门。
司机见状也不管他，坐在车里立刻挂档踩油门，汽车就这样往前轰了出去。
因为速度很快，白稔当时距离车身还很近，手上拿着的手机被车子带着掉在了地上，他想去捡已然来不及，手机已经被疾驰如风的车子压在了后车轮下。
嘎嘣一声，看着碎屏的手机，感受着空气中混杂的车尾气，白稔愣住：“我……”
“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哥俩看你长挺好看，有兴趣认识一下不？”
“没兴趣。”
“就当交个朋友，这都不行？”
“不好意思，我车快来了。”
“你这婊子别给脸不要脸啊！”其中一个男的说：“我跟你说……”
在非主流男抬起的手掌快落下时，白稔上前制住了他，“要说什么？”
偏瘦的这个一开始没把白稔当回事，他依然看着旁边穿白色裙子的女生，尝试着动了两下手，发现握着自己的人力气不小，这才转头盯着白稔，“你谁啊？他妈的放开！”
“你别管我是谁，赶快离开这儿。”这人身上的味道有点难闻，白稔嫌弃地变了眼神，手上用力将人甩出去两步。
高马尾的女生看见身边忽然冒出来一个人，她朝白稔看了一眼，心里莫名没有之前那么慌了，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嘿哟，小朋友，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有你好看！”瘦子甩甩手臂，往旁边呸了一口，手指着白稔就要往前冲。
旁边那个壮一点的男的伸出手臂挡住了他。
壮男从没见过像白稔这样好看的男生，他注意到男生的每个小表情，觉得很可爱，再加上一点反差感，感觉有点带劲，就起了其他心思。
“小弟弟，我们没有其他意思，是我朋友太激动，说话有点冲，我代他向你道个歉。”壮男说。
“大哥……”瘦子震惊，喊了一句，然后就看到他家大哥身后的手势。
意思是女生给你，这男生我来。
瘦子恍然大悟，顿时露出贪婪的眼神。
白稔没理会壮男，和女生对上视线，问：“你认识他们吗？”
女生摇摇头，说没有。
正巧这时公交车来了，白稔朝身后看了一眼车子的号数，回忆了下应该能到口腔医院，说：“嗯，车来了，可以走了。”
说完，女生也抬头确认了一下，她对白稔说了句谢谢，转身准备离开。
本不该打起来的，可壮男觉得自己被忽略了，连空气都比不上，认为自己在瘦子眼前丢了面子，就抓住了白稔的肩，将其转过来面对自己。
“别碰我！”白稔甩开对方油腻的手，二话不说就朝壮男胯上狠狠踢了一脚，后者被撞得往后踉跄几步直接坐在了地上。
女生一只脚已经踩在了公交车的板子上，听见动静又折返回来，把身后背着的书包扔出去，打在了冲过来的瘦子身上。
公交车的司机见这情形并没有直接走掉，而是将车稳稳在路边停好，打开隔离防护门，下去报了警。
驾驶位上露出来一个“最美公交司机”的奖章牌。
车上的一些人在不耐烦地吵嚷，还有一部分人看不下去，也都下了车。
“警察姐姐，他真的没打人。”新如市公安局里，那个穿白色长裙的女生第三次这样说。
坐在白稔对面的是个女警，她看了两人一眼，问：“你们是一起的？”
白稔拿着已经坏掉的手机，在破碎的屏幕里看到自己额头上青了一小块儿，很愁，鼻尖叹出一口气说：“不是，路上碰到的，就帮了一下。”
女警低头往纸上记录着什么，刚写完几个字，就听见外面传来几道说话声。
“我儿子呢？他人没事吧！”林清露穿着当季设计展上的限量新品，身材很好，整个人透出无尽的高贵优雅，脚踝间纹了一朵玫瑰。
“白稔妈妈？”外面的警察说：“调查结果没问题的话你就可以带他回去了。”
女警领着白稔和另一位女生从里面的房间里出来，林清露赶忙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来，她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白稔额头上的伤。
白稔低声乖乖地喊了一句：“妈妈。”
林清露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的时候还待在工作室画图。
她就这一个宝贝儿子，来的路上很着急，一直在担心白稔会出什么事。
“这还叫没问题？你们看看他脸上的伤。”林清露摸了摸白稔额头青紫的地方，说：“警察同志，那两个流氓你们一定要严惩。”
旁边的警察在这之前也调查过那两人，确实是社会上的两个有过不少案底的无业人员，其中一个还是最近他们要抓的人。
“放心，我们不会让他们逃过法律的制裁。”
出了公安局，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早已过了和应医生约定的时间。
白稔刚想和对方在微信上说一声，就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早已不能再用了。
林清露开着车，在红灯处停下，看着后视镜里坐在后座的人，假装板起脸来，说：“白白，妈妈知道你是好心，可下次遇到这样的事，千万不能冲动，知道吗？”
“要是你有个什么好歹，我和你爸爸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走。”
白稔一直都很懂事，从小学习就很好，从没让父母操过心，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他做的在自己看来最出格的事就是去直播游戏，可爸妈最后也都没什么意见。
他从来都不想让父母担心，所以爸妈还不知道他前几天的牙痛，这次直接干到警察局，白稔想了想自己确实有欠考虑。
白稔捏着手机壳，低头沉默了一瞬，道：“知道了妈妈，这次让你们担心了，下次不会了。”
绿灯亮起，林清露启动车子，又笑起来，“没事宝贝，我看见某人的手机好像是坏了，妈现在就去给你重新买一个。”
白稔也笑起来，抬起头，说：“好！”
*
第二天早上，白稔是被新手机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白稔趴在床上，在心里默念等铃声响三下他就接。
“喂？”还没完全睡醒，男生的嗓音有些哑。
“小白，你没事吧？”电话那头，终于打通白稔电话的尤思元急忙问道。
听见朋友的声音，白稔一下清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尤思元是白稔现实中的一位朋友，他俩不仅是高中同学，还是大学同学。
虽然白稔从小的学习成绩很好，但他大学毕业后就没往上再上了，尤思元与之相反，他在去年考上了研究生。
现在他俩不在同一个城市。
“我没事啊。”醒过来后，白稔爬起来坐在床上，说。
尤思元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听我妈说你昨晚是从公安局出来的，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呢！”
因为两人的关系，他们的爸妈也互相认识了，经常一有空就约着出去玩。
“啊！我妈肯定又在乱说了。”白稔有些苦恼地挠挠头发，下一秒又精神起来，“没什么事，就是帮了一个女生，揍了两个臭流氓！”
尤思元听完惊讶了一瞬，然后笑了出来，说他还是那么牛，武力值不减当年。
尤思元一边聊着电话，一边趁老师还没来用教室里的电脑刷着网音，他知道白稔在这上面直播游戏，刷着刷着手忽然在一个视频上停下来不动了，说：“小白，这是你吗？”
“什么？”白稔听着对方前后摸不着头脑的话，问。
“就这个啊，我来发给你。”尤思元说完，在网音上将视频转发给了白白仔。
白稔点开视频，一条标题为“这个小哥哥声音好听，打游戏也帅，入股不亏，快去关注！”的视频映入眼帘。
视频的点赞量、评论数、收藏数都非常多。
白稔只看了开头几秒，就认出这是之前自己输掉直播PK被罚唱歌的片段。
【千万别露脸，别毁了我脑子里的画面。】
【好好听啊，这样的男孩子是谁家的！】
【上帝到底给他关上了哪扇窗？】
【要是我闺蜜能努力点就好了！】
【谁啊谁啊谁啊，有人艾特出来吗，找了半天了。】
【@白白仔】
白稔在评论区里翻到了自己的直播账号，就听见有人在电话里尖叫，尤思元问：“小白，你是不是要火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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