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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宫中旧事 ...

  •   王宫:
      午后时光匆匆。时至酉初,落日夕阳正即将触碰地平线,余晖晚霞正准备渐渐露出头;东街城郊,典狱司长正调兵遣将寻公主,游子红颜正逃之夭夭归不羁;牢狱之中,执着之子正苦研另形态异能,姽婳佳人正不紧不慢来相助……
      牢狱外一群精兵正严加看管,大门紧闭,似连只苍蝇都无法进入。玥惋妤悄悄露出半个头来查看,一双微微似狐狸眼的大眼睛转来转去打量着那一群人。随后从白玉镯子中唤出一支白玉玉笛拿在手上,递近嘴边吹出如江水连绵般的婉转笛音,带头的宋廉听出此音,刚捂住耳朵转头喊出:“捂住耳朵!这是异能音!”
      便见众精兵已神智不清,秋桑上前刚要一木棒打在宋廉头上,地上突然出现一圈黑影把秋桑围住,一棒子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把秋桑一惊:“这是什么?”
      黑圈消失,秋桑一抬头便看见一张冷峻的脸,那双藐视一切的桃花眼看着自己,吓的秋桑坐倒在地,被玥勤那孤傲疏离的气质所压,连滚带爬的起身连忙躲在了愣着的玥惋妤身后:“啊……王……王上……”
      宋廉见状,立即单膝下跪道:“末将参见王上。”
      “大胆奴婢!见到王上还不行礼!”高彰在一边仗势欺人说道。
      秋桑和青黛连忙跪在地上行礼:“参见王上。”
      玥惋妤双手端着,微微下蹲:“惋妤见过阿兄。”
      “怕是第一次行礼还不习惯吧,听守宫门的陈户将上报是你助娴儿逃出了王宫。真该赶紧给你找个驸马把你嫁了。”玥勤生气道。
      “阿兄怎能如此?阿姊未嫁,阿兄更未纳妃呢。”
      “你可是来见他的?”玥勤可不想与惋妤拌嘴。
      玥惋妤愣了一下,冷静地看向落日余晖,必不能直言。“日落将息,风景万般好,正值用膳,芍药新制的玫瑰花饼,以花入膳,秀色可餐,阿兄可许久未曾去挽秋宫了,今日必要与惋妤一同尝尝。”
      “好啊,正好为兄也有事问你。”玥勤带人先行,玥惋妤扶起青黛秋桑随后,临走前还撇了一眼身后……
      待众人远去,芍药医女才露出头来,二十又八的芍药只露出一双清秀而又疲劳的眼睛,部分头发挽于头上梳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带着一支白玉所做的芍药花式的簪子,额间还垂下一颗简单的白玉以作额饰,其余头发垂在身后用一发带绑住。穿着一身淡白纱衣裙,还披着件白色披风,帽子挂在发髻上,显得十分清冷。
      领头的宋廉正在查看倒下的兄弟朝牢狱中喊:“来人!快来人!”芍药使用异能:绝离世俗(能让自己或身边人都与世隔绝,透过一切)芍药把手摆成兰花掌状,从左肩渐渐划下,摆在右下方,身边形成一个球形的结界,此结界外的人都见不到结界里面的人,牢狱的大门打开,跑出一队精兵拖走这些倒在地上的人,芍药趁此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一不服气的精兵说:“宋头儿,照二公主这滋事,我可听说了,午时帮大公主离了宫,害得陈大户将搁了职,刚要不是王上在,怕是今晚咱们也就不用在宫中牢狱混口饭吃了。”
      “是啊,宋头儿,公主们这种异能咱们啥办法也没有啊!”
      “要是能招个异能厉害点的制止公主们就好了。”
      “都给我闭嘴!宫中牢狱关的都是什么人?都是一群如今垂暮之人,你们哪个不是靠着关系被分配到这里整体游手好闲没个正经样!异能厉害的,会来这?都去典狱司了!换班!继续严加看守!再有人不服,刑法处置!”领头的宋头儿喊道。
      “是……”众精兵不甘心的答道。
      “什么!”宋廉大声喊道。
      “是!”众精兵只能咽下这口气装模作样的回答。
      待芍药进去后,她轻轻地走着,观望着牢狱中的各个地方,处处走了个遍都未见玥子濡的身影,直到她的脚步停留在一个满脸不堪,沧桑巨变的人前。
      那人坐在干草堆上啃食着个灰溜溜的馒头,穿着破败不堪的囚服,乱发腌臢的全披着,鞋还没了一只,岁月蹉跎的痕迹在他脸上表露的淋漓尽致……
      芍药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抬手擦去后,调整好自己。从腰带间拿出块碎玉,朝那人丢去,那人见地上何来一块石头,探头朝附近看了看,再次查看那块石头却愣住了,连忙把馒头含在口中,朝那块石头爬去。他双手捧起那块碎玉,馒头从口中掉落下来,他双眼泛这层层泪光,说不出话来……
      芍药朝外看去,见精兵都守在门口,便蹲下悄声说:“仁政王……我是……我是芍药啊……”
      那人想起什么,爬上前握住铁栏,嘴角微微扬起说:“芍药?真的是你吗?可是阿歆……不,可是琼瑶令你来看我的?你说话啊……”
      芍药听得“阿歆”这名字还是忍不住,鼻子一涩眼睛一酸,泪珠便从眼眶中掉落在地,打湿了一小圈。仁政王注意到地上湿了一小圈,嘴角又垂下担忧道:“你哭什么?阿……琼瑶……发生何事了吗?”
      芍药憋着嗓子说:“王爷不是因谋逆之罪被流放了吗?怎会在此?”
      “你莫要听他们瞎说,我没有谋逆,是王上冤枉我,故意下密令把我关在这,不让我见阿歆,对了,阿歆她怎么样了?过得可还好?”仁政王并不知现在的玥凌是何状况,似乎向芍药隐瞒了什么……
      芍药被问的哑口无言,只是眼泪忍不住的一直掉,她不敢直视仁政王的眼睛,无语凝噎,最终说出:“我告诉王爷,王爷可莫要……动了轻生的念头……”
      仁政王心如死灰,眼中的光也渐渐消散,垂下冷眸,哽咽了好一会,吐出二字:“你说……”
      “当年……你被流放后不久,王上便宠幸了一个不起眼的婢女,名为檀姬。虽只宠幸了这一次,也未赐封号,可就这一次便让她怀了孕,生了个小王子。娘娘伤心不已,当王上再次来到乾安宫时,不论娘娘有多么不愿意,可王上却对娘娘用强,那晚我并未熟睡,娘娘的哭喊声很大……”
      仁政王听的字字戳心,握紧拳头:“这个畜生。”
      芍药又继续说:“后来便有了个公主,名为玥娴。待娘娘生下公主后不久便被檀姬设计下毒给害死了……自此王上便一病不起,于五日前驾崩,由嫡子玥勤继位……”
      仁政王听后后悔不已,死死握紧那块碎玉,手都流出血来。“要是我当年真谋逆了,或许就能救下阿歆了……都怪我信了他的鬼话,还觉得他能对阿歆好……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极!”他流着泪悔恨莫及的大喊。
      惊动了门口的精兵:“最头上那个!吵吵什么!要发疯安静点发!”
      芍药见精兵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并未前来,想到正事,问:“王爷可知此牢狱中关着檀姬之子?”
      “可是叫玥……”
      “玥子濡。”
      “对,昨日把他丢进来的应该是玥勤吧,都长这么大了……那个家伙应该就在那里,第三间。”说着,仁政王朝说的那个地方指去。“不过被异能给封住了,看不见他,离那些兵那么近,你肯定也不能和他说话,但毕竟是幻境,丢个纸条进去。”
      “好,我现下是南巷宫玥惋妤公主的医女,王爷等着我,我去寻我家公主救你。”
      “不必如此麻烦了,在此约莫二十年了,早已习惯见不得光的日子了。何况,阿歆已死……”
      芍药心中不是滋味,打算离去。“等我回来。”停步在仁政王所指的牢狱前,心想:确实,只有这间空的牢房是锁上的,只能先回去告诉公主,再做打算。
      仁政王背靠牢门,手里还死死攥着那块碎玉,他望着狱窗。“往后,怕是这天永远不会亮了。”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直到完全进入黑夜……

      挽秋宫:
      玥勤先走进挽秋宫,玥惋妤在后面和青黛秋桑用眼神交流,大意是:
      惋妤:这下如何是好?
      秋桑:我也怕王上……
      青黛:我去拿饼,你们机灵点。
      惋妤、秋桑死死盯着青黛:你……
      “惋妤。”玥勤突然一声,令玥惋妤吓了一跳。
      “啊!阿兄……作甚?”
      玥勤转过身来问:“芍药医女呢?”
      “芍药?……应是去取药材了。”
      进入膳房,房中的桌上摆放着四副碗筷,玥勤抬手坐下,理了理衣衫说:“你可知娴儿去了何处?”
      玥惋妤见到玥勤时便知他一定会问。“阿姊说……她办完事就会回宫了。”
      “什么事?”
      玥惋妤想了一下,歪头看门外道:“我也不知。”
      玥勤皱起眉头,严肃地说:“你不知道你还帮她出宫?她要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你来担吗?”
      玥惋妤想起玥娴说的话,服软!“阿兄——天子脚下何人敢闹事?阿兄只手遮天定不会让阿姊有何危险,更何况阿姊一身本领,身边还有慕容逸跟着,说不定阿姊过些日子就回来了。”
      玥勤也是拿这个王妹没法,青黛端着装玫瑰花饼的盘子进房打破这一僵局,她把盘子端在桌上,便关上了房门,退在一边与秋桑站在一起。玥惋妤见救星来了,直说:“阿兄快尝尝。”
      玥勤刚拿起筷子,此时,房门开了,进来的是芍药,芍药呆住……众人除了玥勤都直勾勾的看着芍药,而玥勤只是继续夹起一块玫瑰花饼尝了尝。芍药转身关上房门,退在青黛身旁。“这饼确实不错,芍药医女方才去哪了?”
      芍药瞟了一眼玥惋妤的背影,玥惋妤只深感后背发凉。“回王上,奴婢方才……去御药房……取药材?”芍药见玥勤抬眸,又说:“但……突然想起……忘了拿宫牌,便又回来了。”
      玥惋妤听后松了口气,抬眼看了眼玥勤,玥勤不再盯着芍药。“上晚膳吧。惋妤,待娴儿回宫,别忘了把这玫瑰花饼送去弦月宫一份。”
      “青黛,秋桑快去。阿兄,待姊姊回宫,送去的可不止这一份玫瑰花饼,我定让芍药再研制点新花样。”
      “那也得她回来才行。”玥勤又吃了块饼说。
      “阿兄莫要忧心了,阿兄爱食此饼,我让芍药再多做些,送去雅庭轩以备阿兄嘴馋。”
      “嗯——高彰。”
      高彰上前答道:“奴才在,王上有何吩咐?”
      “将这玫瑰花饼送些去太尉府,不要让人发觉。”
      “是,王上。”
      玥惋妤直勾勾看着玥勤道:“看来朝中三家势力,阿兄偏向太尉多一点。”
      青黛秋桑开始上菜,随着道道美味佳肴呈上,玥勤也想起了什么事,拿起块玫瑰花饼道:“新旧更迭,先王还欠你们一个封号是吧,阿兄给你封个玫瑰公主如何?”
      玥惋妤不可思议的看着玥勤:“玫瑰公主?难听死啦!惋妤可是从未怀疑过王兄的才智。”
      玥勤笑着说:“浮华落尽,终归尘烟。”
      “王兄到底要给我个什么封号?若是难听,惋妤便不要了。”玥惋妤撇嘴说。
      由青黛呈上最后一道菜,说:“王上,公主,菜上齐了。”
      玥勤小声说:“猜。”随后便开始用膳。
      “没意思。”玥惋妤说罢,便也开始了用膳。

      北街:
      明日已沉下,夜幕低垂继着明日沉而升。北街上的百姓们万家灯火通明,大街上空无一人,新王登基该是件好事,可百姓们并不知这新王是不是位明君?都不敢上街摆摊叫卖,天一黑便归了家。
      陆思奇甩着腰间与洛亦泽一模一样用绳子串着的木珠,在大街上走着,忽见街上还有一个穿着粗布衣的老人正摆摊卖着荷包之类的女红和一些铁制、木制的簪子。他双手冻的通红,面前却还有个穿着体面,双手插着腰的人在斥责他。“我说你干什么吃的!连个像样的荷包都没有!”
      那老人苦脸解释道:“这些都是我家婆子自己做的,大人你看确实没那么好的,要不您去别家看看?”
      “别家有,我还至于来你这破摊吗?信不信我砸了你这铺子!”那人蹬鼻子上脸道。
      “换羽移宫!”陆思奇朝上伸手,将放在逍遥楼中的弓箭换位过来,对准那欺负人的坏人的大腿射去。
      “哎哟!啊……我的腿……血……”那人直接一屁股摔地上喊道。
      陆思奇走上前踹了那人一脚,问道:“你谁啊?”
      “哎哟!你这泼皮!我是丞相府的人!你……你敢对我动手!”那人指着陆思奇仗势欺人道。
      陆思奇直接蹲下抓住这人的头发喊:“你这厮,看清楚爷爷我是谁!来的正好,免得我多跑一趟!”
      老人见状连忙收拾东西要走人。陆思奇见状问道:“老翁,跑什么?今日这街上怎么收摊这么早?”
      老人觉眼前这公子是位好人,便回答:“公子,这典狱司今无人巡查的,像我们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不敢在夜间叫卖些什么,就怕被像……像……就像这种人,把卖的东西全抢了,我抱着侥幸想多赚点给我家婆子换床缓和点的被子。”老翁说着,指向地上的人。
      陆思奇不禁泛起同情,又踹了那厮一脚说:“把你身上的银子交出来!爷爷我放你走!”
      那厮怕是遇到硬骨头了,想着下次再来把银子拿回来,便瞬间变脸连忙说:“这位公子,我错了,放小的一条生路吧,这是我全身上下的银子了。”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个布袋。
      陆思奇拿过布袋掂了掂里面有多少银子,不多,也就五两,直接把布袋扔在铺子上说:“老翁,我今日没带银子,这些你拿回去添床厚点的被子吧。喂!我给你张纸条,你拿回去给你家丞相看,要是没传到,爷爷我下次见到你就不是一条腿这么简单了。”
      “是……是……”那厮怂的不行道。
      陆思奇把袖口里的纸条拿出来折好给了这厮,摇摇手示意他走,那人便不利索的起身,抱着腿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老翁看着这布袋震惊的不得了:“这……这可使不得!公子,这真使不得!”
      “拿着吧老翁,以后去东街的逍遥楼旁边去卖吧,那儿不会再有人敢砸你的摊子了。”陆思奇说完就走。
      那老翁拿着银子思索:“逍遥楼?”忙朝陆思奇离去的背影跪下道:“老朽有幸!能遇不羁苑匡扶天下定欣欣向荣!”
      陆思奇听得却并未理会,只想着天色已暗,洛亦泽应该已经在不羁苑里好一会了,自己也该回去了……

      丞相府:
      拿着纸条的张管家颤颤巍巍地走着,终于到了丞相府,守门的下人急忙上前扶着那人问:“张管家,张管家您这是怎么了?”
      “还不快把我扶进去!”
      “哦哦!”两个下人扶着张管家进门,刚进去便见到了大小姐严淑芷。“见过小姐。”
      严淑芷见状立即令身旁的丫鬟去寻医:“杏子,快!快去寻医!张管家这是发生何事……怎……”
      张管家一个劲说:“小姐——我去买个荷包,我不过是嫌那儿没有好看点的,一个毛小子上来就射我一箭,还踹我!还……还让我带回张条子给丞相大人。”
      严淑芷接过纸条,不急打开,“快把张管家扶进去好生照看。”转身便走向膳厅。
      膳厅中丞相夫人正在给严太执盛汤,严太执见严淑芷来了,问道:“淑芷,怎么才来?外面刚刚发生何事了?怎么那么吵?”
      严淑芷递上纸条道:“张管家回来途中被人伤了,我已经命人去寻医了,他还带回来张纸条。”
      严太执放下手中的汤勺,接过纸条,打开:凌京之外,狗仗官势谄上欺下,百姓失所流离颠沛!望上报朝廷,不若,将自食其果
      严淑芷看完见父亲皱着眉,疑问道:“为百姓上奏是善人之举,父亲皱着眉是为何?”
      “唉,淑芷你先坐下。”严太执说着,给女儿盛了碗热汤。“为父最近忙着你的婚事,倒是好久没出京去体察民情了,不知凌京之外的百姓过得如此之苦。”
      严淑芷浅尝下热汤说:“您都快告老还乡的人了,再说这不是御史所管的事嘛,至于婚事……王上后宫空无一人,父亲不妨先操心操心王上。”
      丞相夫人在一旁好奇说:“好啦,不就是一纸奏书的事儿,淑芷你老实告诉娘,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严淑芷倒也不做掩饰,直说道:“我喜欢的人嘛…必须是救百姓于水火的大英雄!”
      这倒是难住了父母,两人面面相觑,丞相夫人想了想说:“可是……寻一位武将?”
      严太执接着说:“救人水火未必就是武将,文官亦可。你……你不会喜欢慕容安那样的吧?”
      严淑芷想着慕容安忧郁眉宇,浑身散发着书香气息的样子,否认说:“慕容大公子温润如玉,举止从容,谈吐温雅,怎么可能是我喜欢的大英雄?”
      严太执安下了心,舒了口气道:“不是他就好,你今年桃李都快过啦,你方才说王上的后宫空无一人,你若再不寻个好夫家,那为父直接把你送进宫里去。”
      这倒是让严淑芷慌了,丞相夫人轻打了下严太执急说:“宫中近日死了多少人?你还想把女儿送进去?你不要女儿我还要呢!”
      “诶!汤差点撒啦!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这不是盼着她早日出嫁嘛——”严太执仔细捧着热汤道。
      “爹,你不妨明日替百姓上奏时,也催催王上。”
      丞相夫人无奈道:“你呀——要寻个大英雄……怕不是太尉府的许之遥将军?”
      还没等严淑芷回答,严太执就被呛到了:“啊……咳咳……这……咳咳……这可不行!咳咳……”
      严淑芷见状连忙站起身来拍拍背,安抚道:“爹,你怎么对许将军这般意气风发少年郎如此大反应?”
      严太执斜眼看着严淑芷长舒一口气道:“我曾预测太尉府在三年之内,势头必去!淑芷啊——你随便找个人嫁了,或是……或是让人入赘都成,可万不能……”
      严淑芷打断说:“知道了知道了!爹,咱不谈这个了,好好一家人吃顿饭行不行?”
      丞相夫人也附和:“太执,淑芷一向看人都很准,你就别把自己气过去了。”
      “行行行,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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