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蒋妄箐瞳

11、第 11 章

　　张重黎拿着烤串递给了顾羽野，注意到顾羽野的耳坠和项链，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戴到现在，忍不住摸了摸顾羽野的耳垂，被顾羽野一手背拍开。“干什么？你是不是没事干？”张重黎反应过来尴尬一笑，“你怎么耳坠和项链还戴着？晚上是不是没摘就睡了？”顾羽野拿出手机点开自拍看了看自己，结巴了回了一句：“我…我乐意。”
　　张重黎喝着白开水的嘴被逗笑了，瞬间口鼻腔里都是被水冲刺的感觉，之后又咳了几下。
　　顾羽野盯着张重黎，想从他身上找到一些刚开始的嚣张跋扈或一点不怀好意的感觉，可惜并没有那种感觉反而有种被嘲笑的感受，不禁想让人抬起脚踹他。
　　“嗨，两位吃完可以回班了吗？”桌子的右边又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蒋凛？身为班长也翻出来的？”张重黎咳完看向蒋凛，“什么话？这什么话！我可是从正门出来的！”蒋凛盯着两人，一个是有前科的学霸，一个是新届校霸。摊了摊手，“我来抓你们回班的。”“稀奇，很少见有班长出来抓同学的，你当例外了。”顾羽野毫不见外的直白语言又把全场整安静了。见顾羽野还想说什么，张重黎连忙阻止，“那啥！我们回班级吧！”张重黎微笑着看着顾羽野，顾羽野起身自觉的走向校门口。
　　蒋凛擦着眼镜跟上顾羽野的步子，三人一同回校，晚自习正好下课回宿舍，顾羽野把三颗糖给了清羽后就回宿舍了。
　　进了宿舍门，把张重黎的围巾扯了下来随手叠好放他床上，去洗澡了，张重黎悠闲的在床上玩起了游戏，“宿舍熄灯！该睡了昂！”广播中传来宿管大爷的声音，早就洗完的两人默默的回到床上各玩各的。
　　早晨在食堂的几人吃着吃着又睡了过去，“你们俩确定睡觉了？”顾羽野吃着馒头，看着黑眼圈比自己还重的两人，”凌晨5点睡，有算睡吗？”“你们一起的？”蒋凛沉默，“不是，我跟重哥打单挑。”“父子局，你快叫我爹吧。”“咱们平局！”蒋凛一激动站起来重重拍了下桌子，把顾羽野的豆浆洒了。“……”顾玉叶拿着纸巾擦着脸，心情很差的看着蒋凛，“唉？唉唉唉！！”顾羽野一脚踹向蒋凛，“你们不吃去教室呆着，我要吃早餐。”张重黎闭上其他的嘴吃起了自己的饭。
　　清羽打完饭过来，把不爱吃的鸡蛋给了顾羽野，“羽野哥，我不喜欢吃鸡蛋，给你吧。”顾羽野用勺子驳回清羽的“好意”，“鸡蛋有营养，吃掉。”“哥哥！”“…叫你妈过来？”清羽之后还是老实的吃下鸡蛋，想吐出来又不敢，硬生生的嚼了嚼咽了下去。张重黎吃完盯了盯顾羽野，“干嘛。”“你体育课能行吗？”“我请假不跑。”
　　一瞬间来到了体育课，红色的跑道里，被雪覆盖的草坪上有两个三角铁栏，等到老师说自由活动时，班里的人们都跑去草坪了。蒋凛百无聊赖地坐上三角铁栏，看着自己的女神打雪球。
　　顾羽野走过来提醒蒋凛，“别坐在上面，下来。”顾羽野伸手拉住蒋凛，不料蒋凛的手没抓稳，重重地向后仰摔了下来，不知是谁喊了声流血了，操场上的人们乱成一锅粥一起围过来。顾羽野愣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再一次发抖。张重黎叫人去找老师打120，又叫人去医务室拿医疗箱出来。张重黎看见顾羽野在发愣叫清羽把他叫清醒过来，自己却拿着手帮蒋凛止血，不断叫着蒋凛让他不能睡。
　　顾羽野反应清醒后立马抢过医疗箱，找出棉花，给蒋凛伤口处压着。
　　去到了医院后，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在手术室门口，蒋凛的爸爸毫不犹豫的给顾羽野一巴掌，张重黎见他还想再打一巴掌，便出手阻止。“叔叔，我想您思考到底为什么受伤的是蒋凛而不是别人？”“这还不是很明显吗！”“叔叔！您是蒋凛的父亲，我希望你能了解再处理，而不是先动手！这样只会双方不利！”张重黎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把蒋父给整崩溃了。“我只有阿凛这个亲人了！我的儿子就是我活下去的希望，儿子没了我也不活了！”顾羽野站在原地，紧紧攥紧双手心跳一次一次加快。突然就倒地了，“羽野！！护士呢！人呢！救救羽野！！”
　　“估计是旧病复发，可能和心理因素有关系，多注意病人情绪，看他这样子应该是今天情绪突然上升到心率问题。”顾羽野挂着吊针躺在病床上，一脸白。蒋爸默默的在外面点了根烟，他似乎意识到他冲动过头了。张重黎。不断给医生鞠躬，以表激烈的感谢，“谢谢医生，下次会注意的！”等医生离开，蒋爸也抽完烟去了蒋凛的病房。
　　蒋爸离开后，张重黎坐在顾羽野旁边静静的坐着，等待顾羽野醒来。
　　到了傍晚，中途许嵩把两人的书包带来后离去，张重黎一直在看书，直到张重黎忍不住睡意，头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等顾羽野醒来，已经是半夜，眼睛适应夜色后。发现张重黎睡着了。手上还有吊针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