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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始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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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什么?”
“调查。”
宋百威挑眉,双手抱臂,眼里带着怀疑。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灵石,灵石里什么都没有。
再回头,只见陈惠子认真钻研起了合同。
“有问题吗?”
“嗯......”
少见的迟疑流露出来,宋百威忍不住凑过去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合同。
他不明白,这和平常看的没什么区别啊。
“哪有古怪?”
“名字。”
他望向签字的地方,撇了一嘴:“果真人如其名,名字写起来龙飞凤舞似的。”
“你时间记了吗?”
“还没有。”
宋百威很自觉走向放时间簿的架子,伸手把它拿下来。
陈惠子看了眼宋百威,犹豫再三,她开口:“除了龙飞凤舞,你还发现别的什么吗?”
宋百威涂着格子,一边摇头:“没什么吧。”
陈惠子揉了下自己的眼,想着或许是白天盯着电脑太过分了,自己现在才花了眼。
拿开手,她重新看向合同上的字,那笔迹却比她刚看到的更浅了。
她看向灵石,做了个深呼吸。
宋百威听到她有点重的气息,回头:“你不舒服?”
“被你塞到客服部,能舒服?”
“你怨我?”
陈惠子再次吸了一口空气,用力把合约掷向灵石。
刚刚发问的人嘴巴登时抿成一条线。
就这力道,看起来怨气挺大的。
“好了,别气了,我请你喝咖啡。”
“你先坐着,别烦我。”
陈惠子把手撑在膝盖上,一边扶着脸。
他有那么一刻想要走过去逗弄她的,但是陈惠子逐渐严肃起来的表情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回头看了眼时间簿。
上面涂满的格子似乎颜色和刚刚不一样。
他疑惑地拿起笔,对着笔尖上的颜色仔细瞧。
过了会,他翻页到前面。
“这笔该换了,快没色了。”
坐在灵石面前观看的人没理他。
他自认没趣,自己站起来后走到库房去取笔。
走出来的时候,他总算感觉到自己不太舒服的原因。
“我开个电视可以吗?”
他听到陈惠子轻声“嗯”了个字。
开了电视,他看了一眼,是普通的新闻声,但对他来说关系不大,他想要的就是一个背景音。
一个好让周围没那么安静的背景音。
“嗯?”
“嗯什么?”
陈惠子发现今天的宋百威动作特别多。
宋百威伸手抹了一下时间簿,手没有沾上任何的颜色:“嘶......”
“怎么了?”
他觉得是自己看花了,摇头:“没什么。”
打开笔盖,他重新在看起来有些浅的格子上补色。
着色上了一半,他看着色格上的分界线。
一边深,一边浅。
不由得,把眼睛移到了下面还未涂满的几个格子。
还能就这样看着她多久呢?
他悄悄抬头。
彼时的陈惠子眉皱成川。
“那个散播消息的人找出来了?”他问陈惠子。
“就在刚刚,享誉国际的知名化妆师因酒驾遭车辆碰撞,当场死亡......”
宋百威下意识看了电视一眼。
电视里左下角的照片浮现出来的一刹那,他立刻低下头。
刚刚涂上的半浅半深的格子,此刻已经没了踪迹。
“你......”
宋百威起身后疾走到陈惠子旁边,他的余光瞥见灵石黑了的模样。
陈惠子的脸色苍白。
宋百威走到厨房弄了个杯葡萄糖水。
“先喝几口。”
陈惠子接过的时候,宋百威看到她的手轻微抖动了下。
几口下去,她的脸色稍微好一些。
“你刚刚都看到了什么?”
陈惠子想起自己见到的那些隐隐约约的画面。
她伸手,想把灵石里的合同收回来。
可试了几次,灵石不为所动,那里面的东西怎么都出不来。
“呃......”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
“陈惠子,你怎么了?!”
“呃......”
“心脏痛吗?”
陈惠子闭着眼睛,脖子动了动。
宋百威知道她想说的意思。
“怎么可能不痛呢?”吼出来一声后,他自己吓了一跳。
陈惠子的眉头微微松开,气息有些局促:“没事。”
她额头上的汗,还有微白的唇,每一处都透出她此刻的逞强。
宋百威握拳,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立刻睁开眼:“好,那你先歇一歇。”
他转身去拿了条毛巾,回来的时候发现陈惠子已经半躺在沙发上。
看她呼吸逐渐均匀,他缓缓把毛巾靠在她刚刚流过汗的额头。
闭着眼休息的人慢慢睁眼。
原本就是一双看起来很淡漠的眼睛,现在这种状态看下来,他觉得更为厌世了。
“闭上吧,先休息一下。”
他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她竟然听见去了。
看着她的眼睛合上,他的嘴角有些压不住。
或许毛巾的清凉带走了她身上的热气,她的表情逐渐舒展。
“你知道我看到谁了吗?”
“那不重要。”
陈惠子用了点心力睁开眼,声音有气无力:“你刚不是还问我?”
“我不在乎那个。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预测不到了。”
陈惠子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脏,仿佛手心传递出来的温度能勉强缓和此刻心中的痛。
以前她是能测出追击对象的时间的,可这一次陈正美居然就这么死了。
她坐起来,背部贴着沙发:“嗯,可能是上次的事,现在还没恢复好。”
“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是这样吗?
她自己也不知道,飘曾经和她说过,如果她再惹什么幺蛾子,自己也救不了她。
到时候她不仅回不去,就连在这边能不能活着都是个未知数。
“你刚帮我记的账......”
“没有了。”
宋百威一句话断送了她的念想。
她眉头突然蹙起,宋百威立刻坐下,扶着她:“要不要去医院?”
话音刚落,他背后燃起了热气,紧接着胳膊起了鸡皮疙瘩。
医院这个词鲜少和陈惠子搭得上边,可自从上次之后,他发现陈惠子好像有点离不开医院这两个字了。
“不用了,我再躺躺就好。你今晚离开的时候锁个门。”
“我不离开,就在这里照顾你。”
“胡说,你都推掉和方小姐的晚餐过来了,今晚再推掉和你母亲的约,你母亲日后要是知道了我的存在,铁定恨死我。”
宋百威松开抓着她的手臂,声音突然透出几丝冷淡:“是吗?你在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