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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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学校的事也不是吉姆想想就能成真的，而今天下午，塔格尔小姐还有课——他得继续充当司机把大小姐给送去学校。
塔格尔还在为自己的淡水湖据理力争，哦，当然，‘理’的部分基本不存在。
布鲁斯·韦恩也没有要松口的意思，他仍旧强调着安全问题，以及，看这样子，吉姆觉得他有很大的可能，等会儿就把那块闲置空地，尤其是淡水湖给直接买下来，以永诀后患。
地产商肯定会乐意给本地人的韦恩开这个绿灯，而他们俩外来人士只会是跑了空。
塔格尔只觉得自己已经要求很低了，她是海怪，重点发音在‘海’上，她现在只是要一个淡水湖，又不是要买哥谭港，就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越想越气，眼瞧着这位祖宗就快要到绷不住的零界点时，吉姆伸手拦了一下。
“既然这样，今天是我们打扰了。”
管家彬彬有礼，那种典型的英国绅士的作态。
他把手放在了塔格尔的面前：“好淑女可不应该这么纠缠下去，塔格尔小姐，我们得回去了。”
“好学生也不能在转学第二天就翘课。”
拿捏住了小海怪的死穴，被动患上了‘开学焦虑症’的塔格尔小姐默默把自己脸颊给鼓起来，真的很像是充气的河豚在闹抗议。
吉姆看着扶在自己手掌心上的塔格尔的手，随即握住。
塔格尔决定最后挣扎一下：“那片淡水湖是我先看上的，你们又不会用淡水湖游泳！”
“……塔格尔小姐，欢迎再来做客。”
见过难缠的，但布鲁斯没有见过这个方面的难缠。
大多数亲近他的女孩，可能是看上了‘布鲁斯’的脸，也可能是看中了‘韦恩’的钱，还有这两者带来的连带影响力。
看中了韦恩家隔壁的淡水湖，她是第一个。
被宠坏了的孩子，他想着，又颇有兴味地看了一眼拉着塔格尔的那位吉姆管家。
稍微往前了半步的站在了女孩面前的样子……
这是宣示主权？
装成了一位对主人有过度保护欲的管家，这不是难事，这种痴心角色很多时候都能派上用场，他喜欢多做铺垫，说不定哪天，这个角色就能派上用场。
现在搬出来，是为了降低韦恩家族的警惕。
要是最开始就有防备，那就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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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仗着自己好看我没办法直接生气吗！”
塔格尔直接躺倒在了座位上面，这么说着。
“这听起来更像是在夸那个韦恩。”
吉姆给自己扣上了安全带，发送车子。
他几乎听了整整一路的塔格尔对于自己没有淡水湖的愤懑，话题在进行到‘麦考夫他养我都给了个池塘’上面时，他们也到了目的地。
在把人送去哥谭大学之前，他还预留了用餐的时间，预定好了市中心的一家地中海风味的海鲜餐厅，有包厢比较方便，也应该是塔格尔会喜欢的口味。
连吃东西都阻挡不了塔格尔的怨念，吉姆盯着面前这一大桌子的牡蛎扇贝青口贝。
奶油青口贝不是法餐吗？
挑剔的莫里亚蒂教授在心里已经给这家店上了个大差评，但是塔格尔吃得倒是开心。
提前和店里服务员说了不要进来打扰，小海怪就大方地把腕足给露了出来，八条满满当当地填满了卡座，其中一条搭载了吉姆的腿上，还有一条落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腕足尖能够感觉得到底下的脉搏跳动，塔格尔咬了一口青口贝的肉，她望着吉姆半天不动叉子：“你不吃是有什么心事吗？”
“不，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莫里亚蒂稍微往后仰了一下脑袋，也不知道是哪儿养出来的毛病，还是他的脖子上有什么腕足吸引器？
这么搭着还有点儿影响呼吸，他能嗅到很明显的海洋的味道，对食物，他更是失去了兴趣。
他曾经有幸见过塔格尔完全撤掉拟态，哪怕依旧还有半身人形，也和现在的感受截然不同。
真正的塔格尔小姐有着更蓝的肤色，她说那能让她在海水之中隐匿身形，不过她现在依旧习惯了人类的白色肤色，冷白也很衬她。
体型也要更大，连带着腕足也变得更加沉重狰狞。
偶尔，莫里亚蒂也会在想，为什么第一个给塔格尔起名的人会放弃用‘库拉肯’这个更贴切的名字，完全撤掉拟态的塔格尔当得上北海巨妖的称号。
他说起过这个话题，塔格尔一本正经地回答——可能是我没有去过北海。
放弃回忆早就落灰的那些过去的故事，莫里亚蒂低头亲吻了一下脖颈边上的腕足。
“你这样很漂亮。”
他说。
“只是一处淡水湖而已，这是你应该拥有的。”
在溺爱塔格尔的这一方面，莫里亚蒂当之无愧的是第一名，尽管他想杀了塔格尔也是真心。
淡水湖而已，有什么不能给孩子准备的呢？
一些可能会对哥谭时局产生动荡的小小邪恶计划还没能彻底成型，就被刀叉和盘子的碰撞声给打断，他再抬头，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塔格尔的眼睛。
“再夸一声。”塔格尔要求着。
莫里亚蒂如她所愿：“塔格尔小姐，你是完美的。”
她奖励给他一个吻，还带着桌上那杯柠檬汽水的味道，塔格尔嘀咕着细碎的他听不懂的语言，偶尔有偶尔的音节从贴合的唇角溢出，他猜测那应该是自己的名字。
——这是我的人类。
这是塔格尔的母语，这个地球上不会再有第二个生物能说的语言体系。
预留给午餐的时间并不够长，桌上的海鲜大部分都进了塔格尔的肚子里，吃饱喝足之后的她看起来更有了一种宠物猫的憨态，路都不乐意自己走了，拟态出来的人类的双腿纤细匀称，这会儿还夹在他的大腿上，等着管家把鞋绊给重新扣好。
显然心情愉快了不少的吉姆把她给直接报到了车上，门口收银台后面的单身店员看见了，都忍不住唾了一口——md又是一对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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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课有两节，一个是专业课，还有一节是吉姆的数学课。
人模人样站在讲台上说着数学公式的人类看起来格外优秀，西装笔挺，嗯……其实西装外套底下的衬衫不小心被自己不听话的第三根腕足扯坏了纽扣，这么看倒是看不出来。
她没有在课堂上遇见提姆·德雷克，这倒是有点儿可惜，塔格尔很喜欢那个年轻人类身上的味道，藏起来的膏药和血的味道，还有点咖啡的苦香，有点复杂，又不会让人觉得烦躁。
可能是转学生的缘故，塔格尔进教室又晚，挑了后排的位置坐下，除了有几个人类男性凑过来和她搭话，就没有其他人找她了。
看样子有点难交到朋友。
塔格尔如此分析着自己的情况——全世界仅此一只的海怪小姐完全不在意会不会有人类朋友。
她坐的位置靠窗，可以看见教学楼外面的景观湖。
景观湖内里面有阴影游动，塔格尔的眼睛好，看得出来那是很大只的鲤鱼。
土腥气太重，她不喜欢。
但是湖很好看，还有假山造景，占地不大，颜色偏绿，可能藻类不叫多。
“不，塔格尔，清醒一点。”她提醒自己，“目光放高一点，看中了韦恩的淡水湖就必须是淡水湖，不能降级的。”
高格调的海怪小姐的最高目标可是汪洋大海，只可惜海是没办法买回家的。
她痴痴望着楼下的那处景观湖，再回过神时，就听见讲台上那个人类在开口说什么作业之类的，几道大公式写在黑板上，弯弯曲曲的，是她看不懂的模样。
学生们顿时也掀开一片哀嚎，因为吉姆说，没有按时把这几道题解出来发给他的话，会扣学分。
塔格尔小姐：“……”
海怪语的脏话就这么堵在了嗓子眼，她分明看见了吉姆冲自己投过来的活像是挑衅的眼神——那个混蛋是故意的！
她对数学一窍不通，当然，简单的能做，但绝对不包含大学生会做的这些。
要想不扣学分从而顺利毕业的话……
求人是不想求的，还是威胁他给自己开后门吧。
海怪小姐愉快地做出这样的决定，顺道把手里假装在写笔记的笔给扔到一边，遥遥对吉姆露出一个核善的笑容。
而她的视线转而落在了窗外，隔着景观湖还有一片林间小道，可以看见另一栋教学楼的一角。
塔格尔今天研究了一遍学校的地图，自然也是认得了那一栋楼——化学系的实验室就在里面。
也是正好，手机的微微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
被迫放弃了对于怎么样才能抢到其中能引起爆炸的材料的沉思。
塔格尔拿出来手机，看了一眼。
手机这一类的通讯用具，对于塔格尔来说向来是没什么大用的，毕竟她没有多少需要联系的人，有事的话，麦考夫会选择直接电话，或者直接过来找人。
在过去两年的日常之中，吉姆充当着她的对外联系人—，虽然，同样的，也没有人会去联系吉姆。
是来了一封新邮件。
而发送者是……加拉哈德？
“嘿，亲爱的，我布置的作业就这么让你不耐烦吗？”
而她那亲爱的的数学教授轻轻松松从她手里抽走了手机。
前面半个阶梯教室的视线都跟着转过来，不掩其中的好奇——转学生和新来的数学教授的交锋，这当然很好看！尤其是转学生比学校的啦啦队队长还要漂亮！
吉姆看见了手机上的邮件来信人。
他也恰好对此有所了解。
Kingsman
一个秘密特工组织。
“我的裁缝发来的邮件而已。”
塔格尔伸手掩住嘴唇，微笑道，另一只手垂在膝上握拳，看着是淑女模样，但是距离近了，吉姆听见她的手指捏得指节啪啪作响。
——她和Kingsman也有所交集？
莫里亚蒂想，自己果然还是不够了解这位海怪小姐。
越是和塔格尔相处，他的好奇心也会越来越旺盛。
而吉姆也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总有一天，吉姆知道自己会去追溯她出现的源头。
他猜测，或许莫里亚蒂会亡于塔格尔再也没有秘密的那一刻。
至于现在嘛，他也同样在好奇那封邮件。
英国的特工联系现在身处在美国的塔格尔，是因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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