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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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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组织原本的基地遭到暴露的关系,伏特加不得不给琴酒重新安排一个新住所。
考虑到自家老大那种疑似处女座的龟毛性子,他特地选了套地理位置既偏僻又安静,还没有什么人居住的小公寓。
这里虽然没什么人住,但安保工作却做得不错,进出大门和电梯都需要刷门禁卡。伏特加知道他喜欢清净,所以给他选的是最高一层,整个楼层只有琴酒一个租户。
琴酒刚从兜里掏出房门钥匙,便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
伸手摸了摸门把手,很干净,一尘不染的。可他出门前明明在上面洒了些东西,垂眸看了眼地下,地面上果然掉落了不少。
将左手伸进大衣口袋,右手转动门锁将门打开。如鹰狼般墨绿色的双眼不动声色地环顾了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恰在这时,兜里的手机也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伏特加。
“喂?大哥,我已经上飞机了。”
“嗯。”
琴酒一边随口应着,一边巡视着四周。
厨房,客厅,浴室,阳台,都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剩下的就是卧室了。
“另外关于你让我查的毛利小五郎,我确实查出了一些问题。”
“说。”
他走进卧室,扫了一圈简单的卧室后将目光锁定在了他的床头柜上。
因为是临时住所,所以他房间里的东西可谓十分简单,这个床头柜从他住进来后他就没碰过。
然而此刻......
他将目光移向柜子的第一个抽屉,那个抽屉明显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电话那头的伏特加还在继续。
“毛利小五郎一个星期前去参加了自己的同学聚会,行程并没有问题。但是他还有个正处于分居状态的夫人妃英理,为了以防万一我顺便也查了下她,结果发现她一个星期前就去了美国。”
“一个星期前?”琴酒信步走向床前。
“没错,就是在我们被追杀那天,因为事情太过巧合所以我又将毛利小五郎的行程仔细查了一遍,结果发现......”
伏特加停顿了一会儿,咽了咽口水才继续道:“结果发现他在参加同学会时竟然中途改签也去了美国。”
琴酒拉抽屉的动作一顿,一个巧合可以说是巧合,但两个人同一时间分不同机次的去了同一个地方,这点本身就很耐人寻味了,更何况琴酒从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巧合一说。
如此一来不管那个叫毛利兰的高中生一开始救他究竟是真巧合还是故意做戏,她都非死不可了。
“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
说着刚打算挂电话继续手上的动作,电话那头的伏特加却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汗,深吸一口气。
“啊对了大哥我看你感冒一星期了也不去医院就给你买了感冒药放在你床头的柜子里你一定要记得吃啊!”
不带标点符号地说完这段话后,伏特加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而琴酒此刻也已经将抽屉拉开了,果然只见里面正放着一盒感冒药。
琴酒:“……”
伏特加挂断电话后长嘘了一口气,他家大哥虽然总是一副牛逼哄哄生人勿近的样子,但在某些事情上却像个孩子。
比如不肯吃药,虽然他家大哥经常顶着一副扑克脸外加嘲讽的语气说自己不论生病多严重都根本不需要吃药,但实际上他和基安蒂还有科恩几个都在背地里暗暗吐槽过。琴酒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居然也会怕吃药。
诚然琴酒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自从成年后他生病的次数确实屈指可数,并且就算生病了没过几天也就好了。
然而这次不一样,琴酒很少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再加上处理伤口的手法并不专业,甚至还有些潦草。
伏特加后来又拆开过重新给他上药,对方的包扎手法和处理一些伤口确实很不错,但处理子弹伤却是真的生疏。
好好一个子弹大小的口子愣是被对方弄得伤口大了一圈,看得伏特加冷汗直流,就这样大哥居然也没把那女人一掌拍死真算那女人命大。
伤口虽然处理好了,但琴酒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吃药。伏特加见都一个星期了,他的感冒不仅没好反而愈加严重,还是忍不住去买了感冒药,他真怕自家老大没死在枪林弹雨中,反正死在小小的感冒下。
但愿大哥能明白他的一番苦心吧。
而另一边的琴酒则毫不犹豫地将伏老妈子的一番苦心顺手就给扔进了垃圾桶。
……
毛利侦探事务所。
安室帮毛利兰上完药打算离开之际,却正好赶上了少年侦探团几个人的到来。
自从前几天少年侦探团来过之后,这几天就一直有在这个时候过来,美名其曰是怕她一个人吃饭太孤单。事实上是因为灰原自从上次来了之后,便敏锐地察觉到有组织来过的气息,虽然也试探地问过对方,但对方却否认了。
然而灰原却并没有因此就放松紧惕,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错,因此便撺掇着几个孩子天天过来。
孩子们如前几天一样买了食材来事务所里做饭,灰原一进门便看到毛利兰正手忙脚乱地往脖子上套围巾,然而她却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对方脖子上可怖的淤青。
她微垂眼帘,不动声色地经过对方身边时,瞳孔霎时一缩,手指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这个气息,这个感觉,不会错的。
是琴酒。
一定是他!他找过来了!
“哎呀!”
厨房里传来步美的一声惊呼,不一会儿便见她有些垂头丧气地走出厨房。
“怎么办?忘记买咖喱了。”
“不要紧,我去楼下买吧。”安室在一旁说道,灰原也在此时站了出来。
“我也一起去。”
安室垂眸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算是默认了。
出门前灰原又看了毛利兰一眼,视线向下一滑。
虽然此刻被袜子挡住了,但她刚刚如果没看错,对方的小腿位置处也有一块五指印握出的淤青。
下楼后灰原便直奔主题地问对方。
“你们碰到琴酒了?”
安室早料到她会问些什么,干脆利落地回她:“没有。”
“不用骗我。”灰原转过头。
“我知道你们都不想让我再接触有关组织的事,但琴酒的气息,我是不会感觉错的。”
安室眉眼一挑,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她道:“和琴酒交往过的人到底不一样,我原本还好奇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现在算是知道了。”
灰原:“……”
安室看着她脸上浮现一丝艳红,不知是害羞还是气的。想想平常这位小姐的作风,他觉得多半是后者。
“我没跟你开玩笑!琴酒到底有多危险你我都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跟那位小姐纠缠上的?”
“那你呢?要把这件事告诉那位侦探吗?”
灰原沉默。
事实上她第一次发现组织找上毛利兰后,便试图跟工藤新一说这件事,然后临到头又改变了主意。
不能说,一旦说了,那个大侦探一定会不顾一切地飞奔回日本,可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绝对不能够再吃试验品解药了。
更何况原本就是她害得他俩变成现在这样,她无论如何也该负起这个责任来。
“我会替他保护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