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chapter 85 slow dan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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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无数的漫长夏天，又何必在记忆的长河里刻舟求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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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巧合有，四季酒店的女人意外成为室友，第一眼心动演变成前所未有的渴求，前辈所在医院内偶遇她并得知了本不该知晓的秘密。
人生的巧合不包括，在一千两百平方公里的LA与星野悠重逢。
“仙道，我说你真的辞职？”
做出这样的决定仅用了一瞬，甚至更仓促。
栏杆在眼前横飞，仙道的身体下意识向一旁及时躲避，他的头脑却闪过了危险的思想，如果受伤了，医院联系上星野后她会急转掉头找到他吗？
会的，被留在原地的男人确信。
于是他在第二天向医院递交辞呈，没有任何星野追捕计划，从Jane的只字片语间得到了有用信息，在公司业务发展的扩张中露馅的，与越野整日关注的八卦消息重叠。NBA巨星离婚的消息闹的满城风雨，沸沸扬扬的讨论声中不乏对庞大资产的猜疑，伴随着离婚协议的曝光，可以肯定星野在SF没有固定住所，外加初来乍到还处于新闻焦点的女主角两次在LA被路人拍到，仙道断定了星野移居LA的事实。
“仙道，我说你真的搬去LA？”
越野自然支持仙道为爱追到天涯海角，只是仙道从未解释过自己辞职与移居的真正缘由，那会揭露星野的私隐，作为另一名当事人他有意隐瞒，仅用打卡上班起不来与想换个环境试试的借口糊弄过去。
像风一样的男人，他说什么你都会买账，毕竟风没有固定形状。
SF距离LA四小时车程，仙道的个人物品通过搬家公司一次性运到了新居所，一架白色三角钢琴在空气清新的客厅内完美点缀了这间地中海风格的海边双层洋房，白色纱帘被海风吹起，海浪般的花纹像极了那些年他在SF爱上的高层金门大桥海景公寓的露台，是他与星野同时相中，满载着幸福回忆的家。
漫无目的走在城市街道上，从陌生到熟悉用去了一个秋天。冬天的海边冻到怀疑人生，仙道学会了如何用钢琴演奏一曲完整的《夜曲》，本就有钢琴基础的他在这段日子里重拾弹奏技艺，就着窗台上点燃的烛光，摇曳的音符飘在空中，眺望无边际的深海，阳光如同碎钻在眼底流动。
冬去春来，透过奔驰的挡风玻璃，仙道看见了星野的那台上过无数次热搜与娱乐版杂志封面的黑色库里南。咖啡豆告罄，他第十次来到这家星野推荐并一起交换过饮品的咖啡店，在前九次坐在店里度过一整日也没偶遇星野后他放弃了在这里重逢的念想。
第十次幸运星眷顾了他，姗姗来迟的邂逅令人意外，仙道在车里猜测这部车是否属于星野，SF的车牌与高昂要价，她也爱喝的咖啡，这一切都指向了冥冥之中会出现的结果。
星野戴着鸭舌帽，身着一袭日常的运动卫衣裤踩着UGG棉拖鞋用肩膀顶开门，艰难的保持某种姿势从上衣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按下解锁键，在仙道眼中留下了驰骋的黑色残影。
他没有追过去，他不急着看见她那双藏在墨镜下撒谎能力一流的浅褐色眼睛，不急着听她冷冰冰没有温度却要破碎的声音，他有一生的时间找到他的星野悠。
星野怀里的咖啡豆是答案，她还会出现在这里。
仙道连续两个月在咖啡店对面见到星野十多次，一半时间里她只是来买杯咖啡就走，另一半时间里她会以十分考验技巧的方式捧着咖啡豆与咖啡纸杯用身体顶开门再上车。
终于在他确定了该如何令她手里的咖啡不偏不倚洒满全身后，他出现在她眼前。
人生没有太多巧合，机遇全凭创造。
*
“如果我说不是钻石，是莫桑石呢？”
星野全身泄力，最先松开的手指令掌心的戒指瞬间掉落，在仙道身前不管不顾低着头慌张的翻起棉被，任何一条缝隙中都不见会反光的戒指。
“别找了，掉了也没关系。”
突如其来的手覆在她背脊上，轻轻一勾，她倒在他的胸口。
听他的声音，听他的心跳，听他经历枫叶红过的秋、寒风凛冽的冬与万物复苏的春后终于能脱口而出的这一句：
“因为星野，我找到你了。”
星野听见了怦然的心动，来自于她用力捂住口的自己的胸口，倒在怀中动弹不得似的等秒针的指针划过一圈又一圈，仙道任由她将短促的呼吸吞吐在肌肤上，无言的沉默中脑海里默契的闪过相爱的片段。
年轻气盛的年纪从床头追到床尾，两间卧室、客厅、厨房、浴室与露台都成了追逐嬉戏的场合，然而仙道最喜欢的是热烈过后的温存，星野像乖觉的小猫那样躲在他怀里，有时会张牙舞爪的咬他肩膀留下印记，他想还以颜色在她的脖颈间舔舐，被她立即推开脸说不爱穿高领，于是吻遍她全身，又被撒娇的口吻指责到好丑。
怎么会呢？
他笑着又把她从镜子前拽回床上，这一睡就是两三小时，醒来后石头剪刀布决定是先吃饭还再来套空腹有氧。与流川一样的是，仙道也识破了星野的习惯，究竟哪样先完全取决于紧紧相拥时星野的肚子叫没叫。
“咕噜……”
就像现在这样。
星野被自己腹部的抗议声拉回思绪，刚想说什么，整个人就被仙道带着从躺平的姿势到坐起，他认真的眼睛注视着自己，明亮、清晰、澄澈，百分百的清醒。
“我去给你做早餐。”
依旧是克制，她再也不会察觉不到了，他克制住了吻她额头的冲动。
“好……”
星野从他身上爬下床，踩着拖鞋将人带去了一楼某间客用卫生间，扭头给他递牙刷时才注意到这位英俊非凡的三十岁成熟男人不仅顶着一头凌乱鸟窝发型，睡袍的绑带没了因此就这么敞开着露出诱人的好身材。
“绑带呢？”
星野扭头不去看他。
“唔……”
正在刷牙的仙道腾不出空回答她，两分钟后待脸也洗净推着她的肩走向厨房，从身后平静的回应了她的好奇心：
“这要问你了，星野。是你扯掉的，不记得了吗？”
星野不再装作淡定，那些同居时的平静与伪装令她觉得好累，明明喜欢却要告诉自己对方不过是把自己当作炮友而已，明明被追了很久却要告诫自己他知道是初夜因此想负责而已，明明爱的心要碎了却要做出残忍的决择。
“只记得你抱我回卧室，记忆停留在那里。”
她的指尖正对着旋转扶梯的半中央，仙道莫名哈哈大笑惹的她突然红了脸，酒后失礼在所难免，她实在是不敢去想自己的言行举止有多丢人。
“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不过放心，因为没找到那个，所以……”
若无其事的口吻说的轻飘飘，星野听到“那个”心态已经要炸了，赶紧抓住抱枕挡着脸大声追问：
“你……你……难道找到就……”
找到就会做了？！
不等仙道回答，星野先丢下抱枕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从那句她扯下了他绑带的话可以合理推理到如果真有发生什么的可能，那必定是酒醉的她起了主导作用。
仙道笑脸盈盈看着她，举手双手来表示投降，被瞪了十几秒后才得以释放。
“你去做饭吧，我不想听了。”
星野像只炸毛小猫似的蜷缩在沙发的一角，随手抓起茶几上的书遮住半张脸，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Okay，你等着就好。不过星野，下次对任何人，包括我在内都还是有点防备心会比较好哦。”
仙道若有似无的笑意隔着厚厚的书页穿透鼓膜，星野又被他口中的大实话气噎住了，明明设计跟她回来的人就是他，怎么搞的是她太大意了？
想去反驳他却无从下口，理亏的是自己，走路不看将咖啡泼在白色衬衣这件事赖不了别人，后续无论仙道脑子转多快全凭他本事，而她竟完全忽略了一些客观事实就这么顺理成章收留了他。
很难说造成眼下境况的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如果是后者，推波助澜的不一定是仙道。
想到这里星野感到头痛欲裂，起身来到仙道所在的厨房打开咖啡机，专注于料理的男人背对着她自言自语着，暖暖阳光与微风吹动着屋外的一草一木轻舞。
“可以给我也来一杯吗？”
咖啡香弥漫在鼻腔，仙道问。
“嗯。”
留下透亮的骨瓷杯与浅咖色热美式，星野坐在面对面的位置等待早餐被端上桌。
相安无事度过一顿餐，将全部餐具丢入洗碗柜中，既被拆穿，仙道索性将车子停放的位置与住址一一写下，星野只需从他车里找出钥匙前往住所取出一套完整的衣物即可，目测动作快的话一小时能搞定。
直接开车趁人不注意把他塞回车里不更方便？
LA是包容度极高的一座城，就算光天化日下仙道裸体走在马路上也不会有人报警。
星野在玄关处看他俨然一副吃饱喝足想要上楼睡个回笼觉的模样，硬生生把心里话憋了回去。眼皮耷拉的男人在这一刻仍能以穿透人心的目光朝她看来，哈欠连连解释道：
“你讲过不会赶我走的，没记错吧？”
在一切被抽丝剥茧赤/裸/裸呈现在烈日阳光下之前，他没有离开的打算。
“嗯。”
她甘心做跑腿，她想听他亲口解释跟着回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的心思全被一枚镶嵌着莫桑石的铂金戒指所牵引。
宝石是假的，也只有宝石是假的。
*
“深田前辈是我在大学期间关系算得上不错的学长，在医院见到你那次其实前一周我们已经擦肩而过，我承认是刻意创造的机会，但没想到你会先看见我的车。”
换上干净休闲装束的仙道跟着星野来到她家步行可达的海边，不算是知名观海景点，又或者说LA处处能遇见一片波澜壮阔的海，这里不过是附近居民会在散步时经过的一处。
“所以你都知道了，是想听我说抱歉吗？私自做的决定，瞒着你。”
海风猛烈抨击礁石，海绵掀起无数白色浪花，星野裹紧卫衣领口，将躲在树荫下的身体朝着阳面挪了两步。
“星野，你怎么会这么想？”
仙道的脚步跟着移动，手指利索的抓住了她的卫衣抽绳，收紧、打结。
“难道不是应该我和你说抱歉？但我没有这样的打算，因为这不是抱歉能够弥补的。婚姻、人生都好，就算越野总说没有我做不到的事，但在你身上有太多我也无能为力的遗憾。”
被分手的理由与激情一夜酿惹的祸，一个只会向前看的男人戴着一枚莫桑石戒指被留下，在一座陌生的城频频回首寻找她的身影。
“我不需要，如果是为了这种理由出现在这里，那就当我接受并原谅你了。”
“对不起”或是任何补偿对一个痛失所爱与再无生育可能的女人而言算得了什么，星野不再是那个不够自信的二十二岁小女生。两年时间爱过流川并被爱着还不够，二十四岁的星野悠遇见了仙道彰，从头至尾怀疑这段感情的发生是否来自于他的愧疚，在一万支玫瑰前她泣不成声，在某个天将要飘雪的冬日从被悄悄更换了钻石的耳钉里找到了确切的答案。
“你把我想的太好了，很久以前你问过我是个负责的男人吗，当时以为问的是会不会对那一晚负责，后来真的明白其中含义。星野，你没让我把话讲完就转身回房，我的回答从未改变，我想我并不是个负责的男人。虽然那个时候就已经喜欢你了，但无论是初夜或是意外怀孕，我应该会做出和你一样的决定。”
请不要怀疑，请不要无视他在交往中的全部付出，请不要用胡乱揣测的理由再次将他推开。
“因此用那种理由和我分手，我不挽回，不代表我就接受了。”
抚着星野柔顺的长卷发，拨开被风吹乱在额头的几缕，立体的五官一半在阴处一半在日光下，唇边慢慢散开笑容，早春已见浓烈而无尽的夏。
不接受分手代表什么？
风吹太猛，仙道没有发胶定型的黑发东倒西歪的随风飘动，星野在恍惚中被牵着手远离风口，宽敞的库里南内开了半扇窗，一直坐到反光镜里出现了落日余晖，终于等到她开口：
“所以你还……”
喜欢我？
“从第一眼……”
就喜欢你了。
*
没有想象中的在车内热吻，也没有跟着星野回到家而是让她把自己送到停车的地方取回了自己的那辆宝蓝色奔驰，没有交换新的联系方式便挥手笑着说“明天见”。
呃……等等。
什么明天见？哪里见？
对于次日仙道能成功在生鲜超市与自己“偶遇”，星野直接掏出了他的手机站在冷柜前检查有没有跟踪自己的痕迹，对方一脸伤脑筋的解释道仅仅是猜测她家能吃的都见底总要出门采购，并在吐司与色拉包装上看见了超市品牌得以确认而已。星野气呼呼的把手机往他上衣口袋里塞，两部推车变一部，仙道跟着她回家。
“把这个退了吧。”
指着冰箱上“cooking class”的课表，仙道笑着说。
“看不起人？”
星野红着脸不服气。
“两个人都会做菜没必要吧？”
午后阳光落在他肩膀衬衣的褶皱上，如层层海浪交叠。
“那你最好活的比我久。”
呀，讲话还是那么不客气，仙道哈哈大笑不接话，论身体素质他大概率能做到。
简单的brunch后星野仍猜不透他的心思，大费周章的邂逅后并没有进一步行动，听她说下午的计划是整理后花园也只是很好地听从着安排配合她换土施肥，弄脏的衣物丢进洗衣篮，车里有备用一套运动装换上后就走。
到底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LA纯爱物语在上演？
*
第三次偶遇仙道是在家门口，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算准了她的到家时间还是在这等了一天，夜幕低垂的春日傍晚，一半彩霞远去，一半星河鹭起。
“你好烦，到底想怎么样？”
星野向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冷着脸开门。
“那个人没再来过了？”
仙道背靠着门框，堵住了她的去路。
“谁？”
钥匙好死不死的卡住不动，星野停下手上的动作挑眉问。
“带花来的男人。”
仙道记名字的能力果然一如既往叫人无语，原来是指Jeremy。
“你穿成那样开门，谁还会再联系我？”
星野撒了谎，其实当天晚上就收到了J的简讯，酒醉的她顾不上回复。次日接到了来电，完全没提在门口撞见裤衩男仙道，星野冷酷提出不合适的说辞来，理由直指那束玫瑰花，对方深感可惜并不再纠缠，这段萌芽中的亲密关系就此不了了之。
“诶？那么没耐心可不行哟。”
这晚他带着食材来为她做了一桌晚餐，没有烛光点缀，朦胧的月光映衬着浪漫满屋，收拾完两人移步客厅沙发，仙道提议看场电影，星野让他选片自己下楼从酒窖里带回一瓶霞多丽。
砰！
飘飘仙气从瓶口冒出，仙道连忙摆手称：
“我开车了，今天不喝酒。”
星野忍无可忍往两个高脚杯内各自斟上三分之一，在他身旁挤着坐下，凉丝丝的杯口贴在仙道唇边，没有退路似的。
“你到底做不做？”
呀，还是那么直接，仙道攥住星野的手腕，轻柔的力度要把人揉进似水的眼波中，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声音湿润了她的耳朵：
“这次我想从头来过，三次约会之后，星野。”
湿漉漉的吻浇灌着一颗干枯的心，种子一直等待着，春暖花开的时节破土而出。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
第四次约会前交换了电话。
“(^V^)”
“明天有空吗？”
“要不要喝杯咖啡再去看个展？”
“朋友推荐了一家海边法餐厅据说很不错，八点左右还有空位可以约。”
仙道的四条简讯换来一则回复：
“(—_—#)”
后来咖啡没喝、展也没去，更别提海边浪漫法餐，忘记取消预约的仙道赔上了订餐费，用完了一整盒计生用品，求饶的星野终于不再挑衅他是不是没吃饭而是把人推下楼取外卖。
“所以为什么还要用？”
以她的状况，不服用长期避孕药也没有带套的必要了，尽管当她把买来的避孕套拆开递上时仙道很自然而然的接过并识趣戴上，可这个问题显然无法回避。
“仙道医生，你还没给我看体检报告啊。”
这……
仙道真是败给她了。
*
半年后仙道在LA置业，与星野的海滨别墅相隔不远，又半年后星野拎包入住，时不时从原来的家里搬点什么去，逐渐填满了他留给她的空间。
莫桑石的戒指也好，钻石镶嵌的耳钉也好，在搬家的过程中凭空不见，两人都没有要找回的念头。
“越野和洋子下周带孩子来，要不要找个理由给他们订酒店？”
仙道打断了正在做报纸上填字游戏的星野，为她送上一杯手冲瑰夏，是两人不久前去纽约旅游时买回的，日期新鲜。
“没事啊，正好我要住回去几天，遥带Emma来度假，我也要全程做地陪的。”
纽约之行本就是探亲之旅，离婚后星野与流川遥并未断交，避开流川枫会出现的场合两人私下会相约聚餐。
“诶？伤脑筋，你不在我要一个人应付了……”
越野的大嗓门完美遗传给下一代，仙道不由得担心起自己一向高质量的睡眠是否会不胜其扰，原本有星野在还能替他分忧，两夫妻但凡出现在他面前必定是把孩子往他怀里送躲到角落过起二人世界，仙道对儿童完全没辙，全靠星野耐心的哄抱才能很快让闹腾的场面冷静下来，目前看来仙道只能靠自己与两岁小孩博弈了。
“好啦，我问问她要不要一起，或许Emma和直树会玩到一起，我们几个大人都能偷懒。”
最终由于时间上不完全重合两家人并未碰上面，短暂的相聚叫人舍不得分开，星野越发喜欢三岁的Emma，将人送去机场时从流川遥口中听见了关于流川枫要结婚的消息。
“我想你应该比新闻更早知道。”
这段恋情被隐藏的很好，谁、如何结识、交往多久等她没有透露，或者说她清楚星野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谢谢你，这是我今年听到过最好的消息。”
星野的祝福发自肺腑，无暇的笑容里一颗心终于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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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夏，星野与仙道自驾回SF参加Jane的生日宴会，遭遇百年难遇的交通堵塞，两人被路人疯狂的庆贺游街活动吓得锁上车门给寿星打电话。
仙道在一旁赔不是说可能会大迟到，今晚的单他们来买，星野看向窗外后知后觉到为何路人如此疯狂。
她解开车锁钻下车，带着的笔记本电脑没派上用处，满街商户播放的都是同一电台——ESPN，流川枫所在的Golden State Warriors就在半小时前获得了新赛季的总冠军。
“悠？”
仙道下车追来，跟着一起站在橱窗外，直播画面刚好切到球员，很快就见一张滴着汗的白皙脸庞，目光凌厉的看向镜头。
“流川选手，这是您的第一枚总冠军戒指，是否会作为礼物送给您刚出生的女儿？”
再婚与新婚妻子有孕这件事很快爆出，流川太太的真容也随着她陪伴流川左右而登报，是位温婉优雅的淑女，看他的眼里有光有爱。
“……”
镜头仿佛因信号不好而卡顿数秒，流川一言不发垂眸又抬起，刘海贴在两鬓，他用手拨了拨。
“会。”
留下简洁的回答转身走向在场边的家人们，刚出月子的夫人与婴儿车里安详入睡的女儿。
星野像是每一位体内里留着勇士血液的旧金山人那样站在原地感动落泪，仙道托着她的背紧紧将她圈入怀抱，温热的胸口沾满了湿热的眼泪，她呢喃着：
“真好。”
一枚本该赠予她的戒指找到了真正属于它的主人，遇见流川、爱过流川、被流川爱过，在人群涌动的街头送上不会再被听见的祝福，真好。
*
“有件事一直想问你，那年在东京，你到底和店员说了什么对方会免费送你那么多蛋糕？”
两人计划着冬天回日本泡汤，捧着六寸流心芝士蛋糕用勺挖的星野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
“是秘密哦。”
仙道故作神秘不肯讲，还一口咬住她的甜品勺。
“啊呀！小气鬼！”
星野从他嘴里拽出勺子气鼓鼓的看向他，趁着他品尝蛋糕罪恶的美味时，快速抹了一手指的奶油往他脸上蹭。
“看来有人不想吃蛋糕，想吃比蛋糕还甜的我哦？”
仙道眼明手快的摁住她的双手凑近脸，迷离的眼神里，星野的倒影清晰可辨。
“自恋狂！变态！我没有！放开我！”
“听不见哦，叫大声点。”
无数的漫长的夏天，从今往后每一个阴晴圆缺都因找到了另一半而完整。
“不要！”
“嗯？”
“救命！”
“……”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chapter 85 slow danc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