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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3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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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万宸那里得知此事的尤炽没有表现出太过极端的情绪,像是早知道易白及不会就此罢手一样。
“那现在怎么办?除了加快计划好像就没有什么其他更有效的办法了。”尤炽扶额叹了口气。
“是这样的,我已经把药换回来了,之后我会定时去检查一下赵北凡的药物确保没有被再一次调换。”万宸说完安慰性地拍了拍他就离开了。
这一天天的真是不消停,还没等万宸想好怎么犒劳一下最近十分辛苦的自己,结果迎面就撞上了正准备回房的于聿至。
“欸,万医生,很少遇见你怎么魂不守舍的你耶,在想什么,不会是在想我姐吧。”于聿至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说什么呢。”万宸立刻反驳道,不过于聿至显然没有相信,万宸也没有多管就把他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于聿至对于万宸的办公室表现的像在自己房间一样自在,不仅给自己倒了杯水还顺便给万宸也倒了一杯放在桌上,然后十分自如地坐在了沙发上。
“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万宸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十分详细地告诉了他,果不其然看到了他十分震惊的样子。
“天啊,这个易白及居然还做了这样的事,不过到不能说完全意料之外啦,毕竟他连违法手术都做得出来,不过要这么说的话,会不会其他人的药他也做过手脚吧。”
“这个……这个我还不是很确定,我只能说至少这几天配好的药没有被动过手脚,但是之前的我就不能保证了。”
于聿至了然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倒是还有个疑问想要问你。”
万宸看着他十分渴求的眼神,知道他又是好奇心犯了,反正现在也没事,只要不是什么自己回答不了的问题自己倒是可以满足他泛滥的好奇心。
于聿至看他没有反对,便问了,“尤炽说你在这个计划里还挺主动的,尤炽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积极啊?”
万宸倒是没想到是这个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倒不是不能回答,不过他没有立刻给出答案,反而先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觉得现在这里怎么样,当然是除开易白及所做的那些混账事之外。”
“嗯……”于聿至听了他的提问认真思考了一段时间,“如果说除开易白及的话,这儿还挺好的,环境、设施还有工作人员之类的都挺好的,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这里本来是易白及父亲——易生创立的。”
于聿至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段往事,“我听说他创立这里和他的妻子,也就是易白及的母亲有很大关系,据说好像是因为易生因为不满意当年精神病院整体环境,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将她送往精神病院而是将其安置在家里,但后来好像因为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而自己的工作也十分繁忙,所以没有其他方法只能将其送往精神病院了,后来她好像在精神病院内就过世了,然后易生从此以后就开始涉及精神疾病领域,还建立这家疗养院,就是为了让精神病人得到良好的照顾,是吧。”说完于聿至喝了口水,得意地看着万宸,像是在求表扬一般。
万宸点了点头,“说的不错,看来你了解的还真多啊。”
听了万宸的话,他得意地挑了挑眉,“那当然。”
“最开始的时候,她的病并不严重,所以在家吃着药倒是问题不大,但当年对于精神类疾病的了解和治疗手段十分有限,就连药物也不是很多,其实并不能很好地控制她病情,所以不可避免地她的病越发严重了,甚至……”说到这万宸故意停了停喝了口水,不知道是真渴了还是为了故意留悬念。
于聿至看他停下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不会真的就把故事停在这儿了吧。”
“我就是喝口水,不要着急嘛,而且接下来的事都是传闻,你听听就算了,咳咳,”万宸清了清嗓子才开始后面的故事,“后来因为并越来越严重,她清醒不发病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而且她发病的的时候会有严重暴力倾向所以易白及在小时候有时会遭受打骂,这也是易生最终把她送到精神病院的原因之一吧。”
“所以,这和我的问题的关联在哪儿?”于聿至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万宸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着急,“现在这儿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除了易生之前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外,也与易白及这么多年的努力有关,虽然他的努力应该是有别的目的的,但是就目前结果来说他确实让这家疗养院变成了一家知名且有威望的治疗精神类疾病的场所,正因如此这个地方还得到了许多社会资助,也正是因为这些资助,这家疗养院能够帮助一些无法负担治疗费用的病人,而且易白及也确实推动了其他地方治疗环境的正规化,你要知道很多治疗精神疾病的医院之类的地点环境和设施都十分糟糕,如果我们利用正规手段解决易白及的问题,当然会十分有效但是所带来的消极影响也将是巨大的。”
于聿至沉默地听着,听到这儿才开口,“如果披露易白及的真实面目,会让相当大的一部分人失去以后对于此类资助的欲望和信心,也就是说会使好不容易就改善的治疗环境重新回到当年的状态。”
“不止这样。”万宸接着于聿至的话头继续说下去,“社会上有很多类似的机构很大程度上都是靠着社会资助来能够持续运营下去的,甚至平时有些工作人员都是志愿者,如果没有这些资助,那么这些机构的最终下场就是关门大吉,那么这些机构的病人要么回到家庭,要么去往精神病院,要么就无处可去,但是这三个结果都有很多负面影响,很多家庭根本无法好好照料病人,而且这些病人的家庭成员还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全天24小时把精力放在病人身上,这对他们的生活也不好;而公立的精神病院容纳病人数量也有限,不可能无限制的接受病人,目前精神病院的医护资源和设施做不到这点,而且即使是公立的精神病医院也不是完全的政府资助,很大程度上也是需要自负盈亏的,所以有一部分无法负担费用的病人也就没办法了;至于无处可去嘛,这个的坏影响就不应我多说了吧。最近这些年好不容易大众对于精神疾病的了解逐渐加深,对于患病的人的偏见逐渐减少,这个行业总算是慢慢变好了,如果出了易白及这么爆炸性的新闻对整个行业的打击那是毁灭性的,能够接受良好治疗和照顾的精神疾病患者也会减少,而如果越来越多的患者得不到很好的治疗和照料的话……”
“那么社会上可能会出现更多的关于精神病患者不好的新闻这类的,对吗?”于聿至万宸喝水的时候接过了话头。
“对,关于精神疾病患者的负面新闻越多,人们对于精神病患者的偏见就会越来越多,那么社会对于他们的关注,帮助等都会减少,而这又会使他们的生活和治疗变得更加困难。”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对。”万宸对于聿至的话表示了百分之百的认同,“所以我不能让易白及一个人毁掉这一切,我和尤炽的目的一致,所以我们就合作了。当然,现在我们和你还有你哥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怎么样,这个回答你满意了。”
于聿至撇了撇嘴,“嗯,算是满意吧,我其实也不是很在意你这么做的原因,我也只是好奇而已,而且我从来没觉得你是什么坏人,从平常的交往就能看出来,你比较真诚,而易白及嘛,就,感觉就很虚伪。”
“我就当你对我的评价是夸奖了。”
“行了,那我就先走了,拜拜。”
“再见。”
于聿至离开万宸办公室后径直回了房间,回到房间还没等坐下好好休息一会儿,结果就听见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天啊,怎么这么巧我刚回来就有人找我。”于聿至一边抱怨一边认命地去开门。
“哈喽。”
“哈喽,你怎么来了。”看见来的人是尤炽,于聿至便侧身让他进来。
“我是来跟你说一声有关赵北凡的事。”
“赵北凡的事?哦,你说的是他的药的那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刚才我回来的时候遇见万医生了,他已经告诉过我了。”
“哦,是吗,那就行,你哥带来的东西还有吗?”
“当然,还剩不少呢,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尤炽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那我没什么其他事了,哦对了,下一次你哥来的时候让他带些这个来。”尤炽说着把手中的纸条递给他。
“那瑞福杀菌剂?这和上一次带来的东西作用是一样的?”
“对,只不过这个PHMG含量更高些。”
“P……P什么?算了,这不重要,我等会就跟他说一声。”还没等尤炽回答PHMG是什么,于聿至就开口打住了想解释的尤炽。
“那行,你干你的事吧,我先走了,拜。”
“拜。”这人还真是来去匆匆啊,算了,还是把这件事先告诉我哥吧,于聿至送走尤炽后便将最近的事包括尤炽嘱咐的事告诉了于嗣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