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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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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刺眼的阳光将我从梦中惊醒。
她已经走了。要不是她在我脖子上留下的两枚牙印和遗落的一只耳钉,我甚至怀疑,这是我做的梦。
我看着躺在手心里的耳钉,它在阳光下折射出迷离炫目的光芒。
我忽然想再看到她,那个我不知该称之为女孩还是女人的人。可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只好再到那间酒吧找她。
依旧是喧嚣的电子乐,拥挤的人潮,热闹的场景,却无法掩饰人们内心的空虚和寂寞。
我一直等到打烊,都没看到她。
我只好问酒保:“昨天在这唱歌的那个女孩是谁?”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目光让我浑身不自在。
他懒懒的说:“不知道,她只不过是个赶场的歌手,不是每天都在这里唱歌的。”
“她还在哪赶场?”我又问了一句。
他又看了我一眼,忽然发现我的脖子上的牙印。他暧昧地笑了,说:“听说她偶尔还在一间叫‘夜色妖娆’的酒吧里唱歌。”
我转身就走。他在我身后喊了一句:“别去找她了!找不到的!就算找到了,她也不认识你了!”
我攥紧了手中的钻石耳钉,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
果然如那个酒保所说的,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等了五天,一直没有看到她。
我无聊地坐在吧台旁边,心想自己是不是发疯了,疯狂得去找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女人。我嗤笑着自己的傻,旧的伤口尚未复原,现在却又为另一个女人痴狂。
我叹了口气,跳下座位,正要离开的时候,却毫无预兆的听到了她的歌声。
如果知道这是个深渊
你会陪我一起堕落吗
站在禁忌的边缘
有几个人
敢勇敢前行
不用说抱歉
我没有任何怨言
此去经年
只有思念
不会改变
四处蔓延
who loves me
who hates me
who remembers me
who forgets me
it’s everything
it’s just nothing
我转过头,看到她站在台上,穿着一袭白色的棉布衬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她脸上几乎没有化妆,只有眼皮上描着一条细细的蓝紫色的眼线,微微上扬,满是冷艳和凄清。我叹了口气,为什么每一次她给我的感觉都是惊艳。她是怎样一个妖娆诡异的女子。
她的目光望着台下,我顺着看过去,是个很帅气的T。
唱完歌,她跳下舞台,向着那个T走去,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我。我想起那个酒保说的话:别去找她了!找不到的!就算找到了,她也不认识你了!
我一把拽住她,她只是很惊讶地看着我,却没有反抗,任由我将她拖出酒吧。
我在黑暗的角落里粗暴的吻着她,仿佛是对她刚才对我视而不见的惩罚。
她仍然没有反抗,只是在我停下来以后微笑:“你最好不要再找我,不然的话,死的会是你!”
她的脸上带着微笑,可声音却如冰一般冷。
可我仍然坚持着,没有放开她。
她忽然将脑袋凑到我脖子上,呵气如兰:“就像这样……”
我的脖子一阵酥麻,可后一秒钟,却感到了疼痛,我甚至听到血液汩汩地流出我身体的声音。
就在我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我轻轻地说:“你随便喝吧,我不会介意的!我早就知道你是吸血鬼了!”
她忽然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我。
“你在我脖子上的牙印……”我吃力地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竟然是躺在自己家里。只是窗帘全都拉上了,她索瑟着,坐在我身旁看着我。
我不解地问她:“你怎么了?怎么抖得那么厉害?”
“阳光……”她指着窗外,心有余悸地说。
“那你还在这呆着?为什么不找个地方躲起来?”我问。
她不可置信地说:“你都虚弱成这样了,还关心我?”
我笑着说:“你还不是一样!”
忽然,我们意识到了什么,都噤了声。
一阵长长的沉默。
我终于忍不住问她:“为什么不杀我?”
“你,真像某个人……我下不了手。”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怅然,接着又以一种无比坚定冰冷的口气对我说:“但是,只要你敢把我的事情说出去,我就决不会再让你活下去!”
“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还想好好的活几年。”
“你怕死?”
“人类恐惧的东西太多,死亡仅仅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人类还害怕贫穷,衰老,孤独,疾病,失去爱。尤其是最后这一条。”
她低头,一阵沉默。随后又对我说:“说说你的故事吧!”
“我的故事?我和若紫相见,她爱上我,我们同居了两年,她一直以为她可以感动我,可以等到我爱上她,可是我没有。最后她放弃,于是她走了,出国了。”我叹了口气,“也许她说得对,我是个自私的人,舍不得付出感情。”
“你呢?你的故事,应该比我得更动人,更百转千回吧?”我问她。
“我?”她神情古怪,“你真的要听吗?”
她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进去,却轻轻的吐出一个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