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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打糕斜年岁.恰知第215章 ...

  •   之后念酒也是在浅河与临县两头溜达着。
      毕竟在发现亭家或许在之前就与那将军侯府的灭门有着些关系,虽然不说有什么直接原因,却也是间接得利者。
      毕竟之前诬陷侯府的官员说到底是那位贵妃的远系亲戚,大抵也是因为曾经的这个原因所以才会得外围几个当朝官员的庇护与恭维,而自己却也开展了一条不大不小的路径,却就这样得逞,怕是先帝早有了这番打算了吧。
      依稀记得将军侯府的满门抄斩可是因为有人提点告诫,若是没有人这般与那先皇所言,位高权重功高武权结党营私,似有谋反之心,又怎会二话不说抄家灭门。
      既然如此,便也大抵是能够知晓些其中的缘由的,若不是打听的多了些,也不会听闻那太妃太后之事,而师爷的祖籍是邻县人,虽然看起来好似也没有怎么样,但是还有有些感觉师爷这个人怪怪的。
      说是师爷,但是却也与亭家暗地里靠的那么近,不知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这样……
      如若是这般,除去贪污贿赂等等一系列、可还有结党营私这一项罪责也不好说。
      更何况之前念酒前去亭家本来是没有找到人,却也恰巧遇到亭尘埃带自己去了屋中,念酒也是发现亭家与之前自己与柳轻扶前去时倒也有些不同,看起来也是有些怪异,但也说不上来。
      毕竟看着亭尘埃屋里头燃着香炉、记得亭尘埃貌似也不是喜欢这些东西的……还是旁人送的说是对身体好的。
      自己之前起床时屋顶边上晃悠巡逻的那个乌鸦叫也是?
      毕竟除去厅堂外侧与北厢房外,念酒倒也看着那位亭老爷对亭尘埃也是不错的了,还有挂着不少养鸟雀的笼子与随从,也有专门开辟了一块学习乐曲的空地,记得之前亭尘埃的吹壶还是很不错的。
      屋子里边也是一应俱全,除去亭尘埃自己喜欢带些东西回来囤到床上,也特地把床做大了一圈,也好放些对旁人来说是些杂七杂八但对亭尘埃而言宝贝的不得了的东西。
      罢了罢了,实际上念酒还是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这般联想,他的确舍不得亭尘埃,但如若真的是有关系的话他也不会苟同于那些,但于私还是不大觉得亭尘埃会这般。
      而此时时日还早些,便于无谓一同并肩而行,毕竟想来之前事情办完,实际上山贼之事之后倒也没有那么紧迫,毕竟儒城城主那边还没有收到回应的消息,而柳轻扶这边还有一些事物要处理,见时候不早了也就与无谓打了声招呼就先行回去了。
      不过昨日也见无谓的心情似乎好上了些许,念酒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安心了些。
      毕竟自从师爷的事情过后,念酒也是从旁打探到了些许,鹄二郎与师爷一同,或许曾经的确是有做过错事,但是师爷也在,鹄二郎总不会是曾经那般无拘无束的肆意妄为。
      他们也不过是这段时间的一些交集,而后便也分道扬镳,无论是鹄二郎还是师爷,实际上也算是有幸。
      毕竟人生能够遇到的人有限,能够遇到已经是幸运了。
      那位小鬼之后也是不会遇见了,念酒倒也有些想念,毕竟曾经也是一同待着一段时间过的,不过也的确没有想到小鬼前世竟然是个女孩子,而且还与鹄二郎有关。
      但若只是小鬼,那也仅仅只是这世间的一缕魂魄,孤苦伶仃漂泊无依去投胎了也好,但现在看来,倒不如是鹄二郎的阿姐能够在一同,比起安慰陪伴更像是家人,虽无血缘、但也能够算得上是难得。
      不过最后和鹄二郎的关系还没有打好吧,这倒也是有些遗憾的。
      念酒平常惯会做这些事情,却又的确是遇见了许多的人、也经历了许多的事情,但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希望曾经遇见过的那些人都好好的。
      如果有可能的话,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也从未是空话。
      念酒只是心想着,但也知晓才得到消息不久,就算是无谓表现的平静也不一定全然是表面上那般,毕竟表象谁都会隐藏的。
      只是有的人遇到了事情喜欢分享述说,而有的人习惯独自消化罢了,而无谓恰好是这种,就算是自己有什么担忧的事情也不会很明显的表现出来,他不想让别人跟着担忧,更何况是自己在乎的人。
      但是今天似乎念酒也是觉得无谓或许得知了昨日的事情后心情有些低沉,仔细想想、可能也是因为昨天的关系吧。
      虽昨天见无谓并未有什么情绪波动,但实际上心情也是低落些的。
      而柳轻扶那般,暂时可能看不出来什么,照常是秉公办事按部就班、而就算只是一种预兆、或许让他消化一下会比较好些,毕竟曾经都是柳轻扶一个人默默过来的,怕是多一人一直陪伴着也不习惯吧。
      柳老夫人的事情他也插不上嘴,就算是有心也无力,这种事情大抵还是要柳轻扶一个人去面对的。
      或许这个时候比起他,家人的确更为重要些,如果柳夫人或是清姐在的话,想来柳轻扶心情也会好上许多的。
      毕竟有时候,念酒也不一定会觉得自己是否重要,况且对于旁人而言。
      但念酒总是会对自己在乎的人好,也愿意报以真诚与乐观,或许好友广泛,但念酒都是认真对待的。
      见无谓心情不是很好,念酒特地趁着下午雨天无谓外出时撑着一把油纸伞外出去看看,实际上浅河的山水旧巷更适合雨季,淅淅沥沥的温和如润物细无声般轻柔朦胧,像是细雨之中的景物,小桥流水人家,走到旧桥上看着那细雨无声滴露入水中,也好似心情都平静了下来。
      念酒走在路上实际上也是打算去寻无谓看看,不知道昨天的事情还有没有影响。
      只是有一件事情,好像也没有跟无谓说,便是知晓了小鬼是鹄二郎的阿姐、念酒也解释了之前为什么自己会对鹄二郎言即那些话语,也好像就是这般的原因。
      只是念酒昨天刚刚感慨完鹄二郎和小鬼估计日后是见不到了的,却见小鬼却在今天主动过来了,还是鹄二郎与师爷一同带过来的。
      念酒见到时也是有些疑惑,当时本来就打算来找无谓,半道上好好走着却被鹄二郎一个棍子挡在面前拦着了。
      念酒眨了眨眼,才好似反应过来准备开口来着,面前的那拦路棍却被白方启伸手拦了下去。
      好似与曾经那般唠叨了一句二郎莫要无礼,鹄二郎才勉勉强强的放了下来。
      念酒却又见到白方启手中持着的那柄玉如意,也就明白他们大抵也是和解了,却不待多言,便见小鬼从穗子里面冒出来,却乖乖巧巧地朝着自己行了一礼。
      念酒也即刻明白了小鬼的意思。
      毕竟无论是曾经一同陪伴着的小鬼,还是现如今鹄二郎曾经的阿姐,也从来都不是漂泊无依的。
      “师爷也一同前来了?”念酒看着小鬼亲近着自己,便也坦然同白方启问候了一句,之后也就得知鹄二郎与师爷是打算再回浅河游玩一日,明天便准备离开,去游历八方、多作善事,弥补曾经自己的过错与罪劣。
      实际上好像也都是这样子,若只是平白无故的普通人遭遇了些许的挫折与磨难便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但如若是能人辈出的身份背景,好似就可以轻描淡写般过去。
      寻常人做错了事情,便也只有错下去,似乎也无法弥补,会在心中留一道口子。
      但若是像师爷这般,有背景有身份,就算是遭此磨难,却可以轻描淡写地归为历劫,曾经的罪劣与过错都可以在现如今弥补,毕竟也的确不值一提。
      更何况若是有心要护,能带上鹄二郎与一个孤魂野鬼已然是不错的,他有身份与师从恩泽便不会太差,这是事实、也是真相。
      念酒从来都知晓这世道的残忍,却是知晓这世道的规则,这般有始有终,才是世道,因为自己站在这个高度,才能够理解去体会。
      对于这般的处境、他也只能到一句是世道如此,是规制使然,一个人若是要从中改变什么,也是艰险万分,千难万险,就算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也照旧是那般。
      能渡自身,却渡不了众生。
      曾经的白方启不过是看开了、也放下了,对于曾经自己的誓言坦然理解,所谓的普度众生,实际上也只能顺其自然,顺势而为。
      师爷似乎也知晓念酒欲言又止的话语,只是清浅般一笑而过,却又有几分青莲之志的意味,“唤我白方启亦然无妨,曾经也同样是如今。”
      念酒也只是颔首应答,只晓得他们明天便要离开,也是打算不耽误他们的时间、好好看看风景吧。
      却见鹄二郎任由白方启撑着一把油纸伞、一手扶着玉如意,依旧是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拿着棍子耍着,就是眉宇间有几分蹙额。
      白方启也不过是依旧惯着,“二郎想向你道谢。”却将话语明白了当地道言。
      念酒似有些惊异,却见鹄二郎一副吵吵嚷嚷不耐烦的模样,“小爷才没有说过!是师爷要说的好吧?”
      念酒只是笑了笑,也就从中解释了一下,自己本打算去寻无谓,毕竟也因为一些事情心情不太好,想去宽慰一下。
      小鬼听闻却也主动提及,举着小手手兴致盎然,也是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主动帮忙,也算是让鹄二郎与白方启单独逛逛。
      毕竟阿姐总是在旁边,鹄二郎还得有一段时间才能适应小鬼就是阿姐,按照鹄二郎那变扭的性子,大抵还是有些不习惯现在这个矮矮的小鬼的小个子吧。
      而且想来鹄二郎与师爷也有话要说。
      白方启也是知晓了些许无谓大概是因为什么原因,便先告辞,至于鹄二郎的阿姐他得空会回来接回的,也不必担忧。
      闲谈过后也就暂时分开了一下,小鬼跟着念酒一同走了,也说几句悄悄话着,却不待多久便也是见到无谓在那桥旁驻足,看着远景山黛,自己走来时似察觉到般回眸看来,淡言道:“看来最近的事情处理完、也有些时间看来这古桥瞭雾了。”
      念酒一同站着,虽说雨并不大,只是些细雨绵绵,却也将油纸伞掠过去些挡着雨水,眉目间的温和依旧开朗干净,无谓也不知是否之前谈话时也是有了些感触,但毕竟活着一朝一夕都如其可贵,自然是要好好过活着了。
      念酒只是面色温和,“今日不见,小鬼都吵着来寻你呢。”
      无谓见状下意识看了下小鬼,却见他乖乖巧巧地朝着自己招手歪头扮可爱,想来小鬼也不是那般的性格,倒像是念酒特地用这由头说出来的,却也面色温和了几分,勾了勾念酒不觉间被雨水沾到的发丝,雨幕桥上空洞枯苔,却也丝毫没有寂静惊悚之感。
      “走吧,我带你去一处地方。”
      “我们不用叫上柳轻扶吗?”念酒看着那自己刚刚出来寻人的方向,却也略有所思。
      “不用,我给他留了字条,事务还未处理完,大抵过会儿会过来。”无谓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也就早有准备,见小鬼朝自己要抱抱,便小心接过任由他倚在自己肩膀旁,凑近了些油纸伞内。
      念酒听闻后回眸点头,也就随着无谓一同并肩而行,回到浅河之后倒也显得安宁了些,却也的确像是浅河的天气,时常有雨,却显得温和沐雨。
      念酒与无谓一同进入了那处别院,也知晓为何浅河的风景很好,小桥流水人家,烟火尘气温馨,的确很好。
      “大人来啦!”掠觉一见无谓同念酒前来,便也眼前一亮招手到。
      念酒倒是没有想到,毕竟最近的事务也的确繁忙,难得无谓如今还有这个心思。
      而如今院子里边也正好在做年糕着,里边倒也聚集着不少人,都是些亲朋好友来帮忙着些的,伴随着木棍与石臼碰撞的击打声,街坊邻居们打年糕打的大汗淋漓,围观的人们也笑逐颜开。
      无谓颔首应了一句,也是入乡随俗般温言到,“叫我无谓就好,这般前来不知会不会叨扰到,不若我来帮忙一二。”
      说着时便也见掠觉的媳妇端出了两杯茶水,都是糖水吉利迎客的意味,也是喜开颜笑着的模样,和洽亲切,“两位不若坐在这歇息一下,过会年糕蒸好就可以拿出来尝尝了。”
      “现在是在打年糕吧?”念酒倒也有几分好奇。
      “是啊,这不快年岁了、家里的娃娃闹着要吃,也就找了乡亲父老一同来帮忙着些。”那女子柔和到,也是笑意盈盈看着那几个在一旁玩耍的孩童。
      却听闻那后厨中的妯娌唤着自己的名字,也就应了声简单说着几句亲切的家乡话语就先回去帮忙了。
      打年糕、又名搡年糕,每到农历年底,无论是浅河与皇城都有打年糕、吃年糕的习惯,每家每户都会用糯米磨成粉打成年糕,并作为新年中走亲串户送亲戚的传统礼物,因而“年糕”便成了民间祝福亲朋好友年年登高的“好口彩”。
      若是在年初时吃上一口年糕,也寓意着来年事事顺意日子年年高。
      念酒那时也是看到过,但却也没有亲身体验过的。
      见了糖水也是礼貌道谢接过,也是喝了一口就看着周围在忙活着的事情,似乎也是很少见过这样的场面,热闹而温馨,周围的大人边干活边有说有笑的,自己与无谓前来倒也没有叨扰到他们,想来掠觉应该也没有介绍,这般也极好。
      念酒也是在一旁看着如何做年糕来着,说到吃谁都是喜欢的,但是如何做出来却也是少有见过,按着流程淘米、磨粉、烧火、上蒸、翻蒸、打糕、点红,形成一条生产流水线。
      打年糕是门学问,也是一门技术,不到火候难成年糕,打得不好不仅吃起来不细腻,而且存放时间也不长,容易裂开,打年糕首先要掺好米,就是把糯米与晚米按一定比例掺和起来,晚米掺入比例的多少,要看糯米品种的糯性,自己一家的口味偏好而定,当然也有有多年积累的经验。
      灶上用大锅,大火烧开水,女人老人在灶后烧火,锅上架一木制蒸桶,上口略大下口略小,便于出粉。
      而那底是通的,内中底部安有活动的竹片制成蒸架,上覆蒸布,以防止粉漏下,又能使锅中蒸汽较均匀进入蒸桶之中。
      上粉前视粉的水份含量加入小量水掺和均匀作最后调整,这叫先粉,用大碗盛好粉,把粉均匀撒入桶中,慢慢地粉上到了桶口,待最后一层粉熟了,就可以抹面板了。
      念酒见了似乎看懂了些,也就自然而然想着上手试试,便也寻了个地方,见无谓在那里主动去邦着把胖米抬高倒入机斗中,也是瞄了见米闸被打开之后米粒就流进入机腔,转眼磨细又进入收集处中,也是有些好奇的见那下边套着布袋,一旁的人小心地把布袋中米粉勒入填篾脚箩中。
      嗯呐,看着有些新奇?
      毕竟念酒之前也并未这般悠闲自得的近距离观看过,的确好厉害的模样。
      帮忙将年糕打好后念酒也不觉脸上黏上了些粉,见小鬼在一旁看着津津有味的模样,也就偷偷的在婶子蒸年糕的时候偷偷朝婶子讨了一个熟的传给小七,小七也就尝了尝转化好后也分好给小鬼几块,看着坐在旁边乖乖巧巧的两个小朋友,念酒也有些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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