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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第 19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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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荻本屋的朝阳不过几分钟,就等到了所谓的‘点名’,来的正是杏寿郎。
两个人坐在房间里面慢慢的喝茶,而在这之外还注意着房间的天花板。
朝阳的双剑,和杏寿郎的日轮刀都藏在隐蔽的地方,现在正在由宇髄天元特殊训练的忍鼠送过来。
听到那些细细密密的脚步声的时候,朝阳没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华丽的老鼠,我情愿他用蛇啊。”
“但是有的时候蛇并没有老鼠灵活不是么!”
“那也可以是别的东西啊!为什么一定是老鼠!”朝阳非常不满。
说着,干脆利落的开始解开自己的腰带。
“朝阳……你……”杏寿郎的脸红了红:“我知道你很喜欢这种事,可是现在是在任务啊,不太合适吧!”
朝阳皱眉:“你在想什么啊,杏寿郎,就凭这身衣服,别说挥剑了,我走两步都麻烦,肯定是要先换一身衣服做好准备啊!”
“哈哈哈,这样啊,那朝阳就赶紧换吧!”直到自己误解了对方动作的杏寿郎尴尬的笑了几声。
可是朝阳可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发的人,眼神往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扫了一眼,坏笑一声:“不过既然炼狱先生你是这么想的,那么在鬼现身之前应该还有些时间……”
杏寿郎一听对方开始叫他炼狱先生就知道大事不妙,可是一遍是有伤在身一边确实是想略微和对方贴近一些,杏寿郎没能第一时间拒绝。
“放心,我的反应速度比你想的要快些的,只要你利索一点,我们不会耽误什么的。”
杏寿郎咽了咽口水。
“我不会做到最后的,而且一个游郭的客人进来只聊天你不觉得奇怪么,就当是为了掩人耳目吧。”
朝阳笑着,将嘴唇覆盖到了对方温热的唇瓣上。
“轰!”
“外面好像有什么声音……”杏寿郎豁然从互相依偎姿势站了起来,警惕的从天花板取下了自己的刀。
真是令人不爽……扰人好事的家伙。
听刚才声音的强度,多半是宇髄天元,等这件事完了,她非得讨个说法!
“朝阳,你衣服还没穿好!”杏寿郎飞快的拉好了自己的腰带,抓上刀和披风就追上了表演。
两个人一路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只跑了几步就看到了目标对象……实在是太明显了,一身奇怪的腰带四处飞散,穿的比衣服几乎要散开,肩膀,大腿,甚至大半胸脯都露在外面的朝阳更暴露,甚至从朝阳的角度看过去,视力要是好点,都能看到对方□□了。
很漂亮,脸上还有粉色的花纹,头发正在由黑转白。
这个鬼抬着头,一脸兴奋的抓着自己的脸喃喃自语不知道再说什么。
这就是潜伏在游郭的鬼?哈……看起来并不怎么样,是下弦之二,还是新的下弦之一?
“太好了,柱来了啊,太好了,那位大人一定鬼很开心的。”
在这个鬼踩着的房檐之下跟它对峙的赫然就是炭治郎!
朝阳看着那个鬼头发散发出些许光辉,然后在变成白色,发尾又是青色,簪着花魁特有的团子簪。
“真是令人作呕的味道。”这个显然是伪装过花魁的鬼说出来朝阳想说的话。
朝阳不满的皱了皱眉,赶上来的杏寿郎连忙将细节披风披在了朝阳身上:“不要这么忽然跑出来啊,衣服没穿好,脱落了怎么办?”
虽然是这么说着,杏寿郎目光却一直在鬼身上,没有移开过半分。
“杀鬼重要,这些事回头再说,”朝阳也没有拒绝披风,一只手提着自己的剑就慢走了过去。
“你们好吵啊!拿着刀是想做什么啊!不要在别人的店门口惹是生非啊!找哪门子的麻烦啊!”
‘蠢货!’朝阳暗骂一声,提快了脚步,头也不回的对杏寿郎嘱咐:“你上次的伤还没好,先不要直接面对上鬼,我来对付它,你好好看着,找机会砍了她的头!”
在距离现在不过半个月之前的任务里面,因为一些棘手的情况,杏寿郎的背被普通人误伤过,伤口很深,影响到了一些脊椎,本来应该还有一个多月休养期的,却被临时拉到了这场任务里面。
“好!”杏寿郎知道朝阳固执,也不强求直接参战。
“在这条花街上,店家和客人都必须守规矩才能经营,不需要你们这种惹是生非的人!快给我消失!”
“吵死了。”
朝阳听到那个鬼这么骂了一句,然后下一瞬间,这个鬼身上的腰带肆无忌惮蠕动,然后向四周溅射而去。
朝阳拔剑,也不看身后的情况,逆着一条腰带溅射的方向笔直的迎了上去。
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炎之呼吸·五之型·盛炎婉转
“聒噪!”
问水诀·断潮
杏寿郎没有能够斩断所有的衣带,以至于有一部分建筑依然被摧毁,可是他的剑技却极大的削弱了对方腰带的冲击,确保了无人死亡,即便受伤,也是轻伤。
而朝阳更是直接斩下了对方的头颅。
“炼狱先生!”炭治郎大声惊叫。
为了保护刚才那个大吼大叫的普通人,杏寿郎在剑招中间,几乎是避无可避的挨了一下,那跟剑刃一样锋利的腰带把杏寿郎身前直接划开!
朝阳粗暴的抓着鬼的脑袋,刚打算好好看下她是十二鬼月的第几个,就听到了炭治郎的大叫。
转头看到的就是本来伤口就没有愈合的杏寿郎胸前又添了一条漫长的刀伤。
虽然对方及时用呼吸法止血了,可是显然不能再尽全力运动了,不然等着他的可能就是前后两处伤口的撕裂。
“你做的好事!”朝阳低头看向鬼。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看清对方眼里的数字。
“上弦之六啊……我还以为是下弦呢,真是脆弱。”朝阳说着,竟然笑了起来,笑容里面有几分残忍的意味,手上的力道也渐渐收紧,直到彻底扯住对方的头发。
“你眼里的数字是假的吧,上弦之六就这个实力,那猗窝座死的也太憋屈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君行四海并没有日轮刀可以直接断头杀鬼的能力,所以对方还活着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朝阳也没想这么快杀死对方。
“炭治郎。”
“在!”
“跟杏寿郎一起,先把周围的人疏散一下。”朝阳的声音不咸不淡。
说实话,她总觉得面前的这个上弦之三很奇怪,对方的威胁感觉,和脖子的硬度完全不是一回事,如果非要拿猗窝座来说的话,猗窝座是强敌,对方的威慑感就像是让她赤手空拳的面对一个训练有素的……小孩。
有危机感,但是不算太重,属于警惕一点就可以应付的程度,但是刚才那一剑,分明觉得对方喉咙并没有比下弦之一更硬。
血鬼术确实很强,但是就算强也就只是这点程度,随便来个灵活点的剑士,打不过,起码是躲得过的。
太菜了,真的太菜了,完全不符合她对上弦实力的推断。
“怎么……会这样!我不信,我不信,你的剑都不是日轮刀,你凭什么能砍断我的脖子!”
血鬼术·八重带斩
身体两边分别伸出四条带子,交叉的向着叶朝阳覆盖过去,不用看都知道,如果不躲开就一定会被切成碎片。
火之神楽舞·灼骨炎阳
从屋檐下赶过来的炭治郎毫不犹豫的打发动了攻击,通红着眼睛,直接打碎了所有的腰带!
“你!我不是让你去疏散人群了么?”
可是朝阳发愣的档口,鬼已经开始从新指挥身躯发动了新的攻击。
“你把我的头砍下来又怎么样,你拿的不是日轮刀,你根本不是鬼杀队的成员,你……等下,你不是活人!”这个鬼明显也震惊了。
“你终于反应过来了啊。”朝阳嗤笑:“你们鬼的信息网就这么差劲的么?每一个鬼都会惊叹我不是活人,我还以为你们共同拥有鬼舞辻无惨的细胞,可以共通情报呢,看起来是我高估你们了。”
“既然不是日轮刀砍断脖子就不行的话……”朝阳冷笑一声,直接把这个鬼的头颅丢了回去,丢回了她的身体方向。
而同时,炭治郎明显力。
“丑陋的臭小鬼,和漂亮但是恶心的家伙!”这个鬼续上了自己的脑袋,毫不犹豫的再次伸手。
“既然砍头无用,那么就让我试试,把你的恢复能力打到极限,或者邀请你看日出有没有用吧!”朝阳抽剑就要劈过去,却在一半的时候硬生生止住了剑式。
是炭治郎,他似乎短暂的领悟了某种境界。
这种顿悟太过难得……
而随着这种领悟而来的,就是它燃烧出和太阳一样的暗红色光芒的刀刃,和越来越快的动作!
所有的腰带都对上了炭治郎,可是他只是不慌不忙的挥动刀刃,逼所有的腰带集中到一起然后用刀固定,等腰带绷紧的时候,拔刀,一步冲上去,不断挥舞刀刃,切断腰带也逼近这个鬼。
不行,他到极限了。
朝阳冷静的看着。
借用闭气而换来的肺部的能量爆发是好手段,但是维持时间非常短暂。
光是是压住腰带,然后在腰带弯曲之前挥刀就已经用掉了大部分透支而来的气力,最后一刀了,然后这个小子就会力竭。
刀刃触及脖子的一瞬间,炭治郎的极限也到达了过来。
日轮刀未能砍下鬼的脖子,他匍匐在地上,用力的捂着口鼻。
这下,就连鬼也惊了,有些呆又充满了傲慢与偏见看着他:“人类还真是悲惨的生物啊,不管怎么努力也不过如此,我都有点同情了。”
“想也知道,伤口没办法轻易复原,难怪会变成这样。”
“所以做鬼很占便宜对吧,”朝阳嗤笑了一声:“舍弃人心舍弃过往,舍弃来生,用永堕地狱换来的就是这点东西。”
“随意夺走人命的权利让你这么痴迷么?他觉得懊悔也不觉得难过,真是有意思。”朝阳说话的声色就像是闲聊一样:“活人失去的珍贵的生命绝不会从新来,活人也不可能像你,像我一样受伤就能复原,看起来确实是鬼更了不起,但是呢,你把人命当什么?你把你曾经拥有的,弥足珍贵的东西,当做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朝阳摆了摆头:“我没想说什么。”
“那你可真是罗里吧嗦的烦死个人了啊!”鬼大叫一声:“作为回礼,我一定会砍下你们两个的脑袋!”
朝阳眉毛一挑:“说这种大话之前,不妨先看看自己处境?”
就像是为了回应她的调侃,一束炙热的烈焰从朝阳的背后,笔直的冲着这边转了过来。
就像是早就排演好了一样,朝阳冷笑了一声,在火热的刀刃靠过来的第一时间往后一躺,然后抬腿正好避开全力砍过来的炙热的日轮刀。
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鬼在朝阳说话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她在等什么,而她等的就是这招!那个赤金色头发的男人,即便身前伤口颇深,也没有缓过半分剑势。
这一刀根本挡不住,碰到就会被斩断脖子!
鬼险之又险的退开,刀剑陷入喉咙却也只砍下一半,脊椎保住了。
可是下一瞬间,巨大的冲击就直接打碎了它的头颅。
“祢豆子?”朝阳惊讶的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木箱里面走出来,直接到达屋顶的祢豆子。
“竟敢这么对我!是你吧!没错,就是你!那位大人说的就是你吧!”
杏寿郎和朝阳都是一愣,看向了祢豆子。
口伽还在对方脸上,可是对方满脸都是愤恨的神色,青筋炸起,挡在三个人面前,直面那个奇怪的鬼。
“好啊,我一定会狠狠的杀死她,在将成果献给您!如您所愿!”
或许是太过兴奋,这个鬼盯向了祢豆子,完全无视了另外两个更大的威胁。
朝阳眯了眯眼,这下她听明白了,几乎所有鬼都会听鬼舞辻无惨的话,面前这只也不例外,那么,鬼舞辻无惨一定对灶门兄妹下达了追杀令之类的东西,以至于无论哪个鬼看到灶门兄妹,都会先杀之而后快。
真是无聊。
杏寿郎握刀下意识就要冲上去的时候,朝阳的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微微摇头。
“朝阳,鬼就在面前。”
“无妨,这个鬼弱的要死,人群疏散以后也造成不了什么危害了,没必要急着杀,给下级队士磨刀正好。”
“你不是认为灶门兄妹有机会成为柱么,正好看看他们如今的水平。”
他们闲聊的档口,祢豆子扬腿直接向着对方踢了过去。
“你除了踢击就不会干点别的事么?”鬼大叫,下一秒,她的腰带就斩断了祢豆子的腿:“没用的鬼!”
在接着是手臂,最后直接对上了腰部。
“不行,在这么下去祢豆子要被切碎了!”杏寿郎握刀,刀刃上燃起火焰。
“再看看,鬼跟人不一样,祢豆子没有求助就说明她还没有感受到威胁。”
白发的鬼把祢豆子甩下了房顶,自己也追了下去。
杏寿郎眉毛都挑起来了:“怎么回事啊!我们完全被鬼忽视了吗?”
“这个鬼多半脑子有点毛病。”朝阳摆了摆头,叹了口气,转而问道:“你的伤口不要紧么?被一个菜鬼打成这样……”
“唔姆!这么说起来还是不好意思啊!明明就不是什么强敌还受了这么重的伤!甚至让下级队士冲在自己前面,如果这个有个地缝我真应该钻进去。”
“那你钻吧。”朝阳伸手,指了指不远处被鬼打架而砸出来的坑:“喽,现成的地缝。”
杏寿郎精神奕奕:“那等打败了这个鬼我就去钻!”
两个人的目光又放到了鬼身上,然后都是一惊。
祢豆子的样子完全变了,不再是那个十二三岁小姑娘的样子,反而更像是二十出头的青年女性,除此之外,身上甚至还遍布了红绿交接的藤蔓花纹——全身都有,腿部,肩部。额头上也长出了代表恶鬼的鬼角,口伽更是不是知道被她甩去了哪里。
“完全的鬼化了么?”朝阳看了看祢豆子,又看了看房顶上躺着昏迷的炭治郎。
而这个时候的祢豆子已经一脚把对方那个鬼踩的趴在了地上。
哎?这个动作怎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杏寿郎歪了歪脑袋,略微思索了一下。
是见过,在鳞泷左近次那里,朝阳当时制止祢豆子攻击她用的就是抬脚踩!
于是杏寿郎也走向了朝阳和炭治郎,蹲下身来大声呼唤对方:“灶门少年,灶门少年,你的妹妹鬼化了啊!看起来比你还强啊!哈哈哈哈。”
朝阳也往下看了看……祢豆子咧开嘴无声的笑着,一遍又一遍的踩着对方。
按这么下去,说不定祢豆子会跟她一样,直接耗尽对方的复原能力,然后迫使对方死亡,倒是好办法,就是有些不雅。
而认为祢豆子不雅的叶朝阳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现在的状态也是不雅。
鬼好不容易从新抓到缝隙切断了祢豆子四肢甚至头颅的时候,却只能看着对方一瞬间回复,然后再次追了上来。
杀疯了么这是?
朝阳后退一步,视线回到炭治郎和杏寿郎身上。
也正好是这个时候,炭治郎猛然睁开眼睛。
“祢豆子!”高呼着自己妹妹的名字醒来的少年,睁眼看到两位前辈的时候,大口喘气着:“祢豆子……祢豆子呢?”
“她啊。”朝阳指了指屋顶下:“在为了保护你,跟那个鬼决斗呢!”
是的,保护自己的哥哥,还有她和杏寿郎这种旁观人员。
祢豆子是这么做的,并且一直执行到现在。
两个鬼,纠缠着,打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朝阳和杏寿郎互相看了一眼,也说着房脊跑了过去。
可是等到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意图袭击普通人的祢豆子,被炭治郎从背后治住的样子。
日轮刀的刀鞘代替了口伽架在对方的獠牙中。
祢豆子在疯狂的挣扎,试图去袭击旁边那个手臂受伤的游女。
“祢豆子……她攻击人了么?”杏寿郎眨了眨眼。
“不是这个……”朝阳厌恶的皱眉,然后捂住了口鼻:“她杀疯了,敌我不分了而已,而且……那个女孩是个稀血。”
“人不是在疏散了么,怎么这里还有活人?”
“是我的疏漏!”杏寿郎脸上笑意消失,握紧了手里的刀,没有多余解释。
也能理解,花街弯弯绕绕,短时间根本不可能疏散所有建筑里面的人,杏寿郎应该是沿途都飞快的看过,并且叫喊他们疏散过一次了,但是也不妨碍这种不知情,又瑟瑟发抖的人躲在自己的屋子里被遗漏掉。
“一定很痛苦,难以承受吧,对不起啊祢豆子,不过没事的,哥哥不会让你伤害任何人!”
旁边的炭治郎用自己的刀架着对方,尽全力安抚已经陷入疯狂的妹妹。
杏寿郎的刀刃垂下去了一些。
“你在这注意下鬼,我速度比你快,我会先把这个房子的人全部带走。”朝阳拍了拍杏寿郎的肩膀。
然后刷的一下整个人就开始动起来。
“睡吧祢豆子,睡觉让伤口复原吧。”杏寿郎站在旁边反而有些奇怪的情绪。
朝阳也有杀疯的时候,那个时候为了杀鬼,她不会顾及普通人死活。
这一条街到处都是祢豆子的血的味道,所以,祢豆子也是被逼迫到了不得不选择的境地么?
选择为了杀鬼而放弃理智,或者选择不放弃理智,就无法和鬼缠斗来保护哥哥?
祢豆子也在面对这种选择么?
而灶门兄妹完全不知道炎柱的内心复杂之处,祢豆子为了挣脱束缚,是全力一跃,直接从一楼,跳到了二楼,杏寿郎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