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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瞻前顾后攻X别扭城府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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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印度和中国之间的大海上的一群海岛中,有一个叫做萨桑国的国家,国王拥有庞大的军队,宫中的奴婢成群。
国王有两个儿子,都很骁勇善战。特别是大儿子沙赫亚尔,英武挺拔,眉宇之间,尽显贵气。而小儿子沙赫宰曼,则更为秀气矜持。
两个孩子从小一起玩闹,最喜欢玩的,就是用曲形飞镖打猎。
等到玩累了,就会玩一些更加温和的游戏,比如,捉迷藏。
两人经常一起洗澡,还互相给对方抹抹身体乳液。
有事没事的时候,还经常玩亲亲,互道晚安并送上晚安吻。
无形的快乐笼罩在亲密无间的两个孩子中间。他们一起学习,一起生活。不知不觉地,当其中一个看不见另外一个的时候,就会觉得异常烦躁。
就这样,两个孩子变得更加亲密无间,形影不离。
然而好景不长,有一天,国王病重了。
他把两个儿子喊至床前,颤抖着握住了大儿子沙赫亚尔的手,对他说:“孩子,国家,就交给你了。”
沙赫亚尔坚定地点了点头,尽管那时,他不过才十六七岁。
国王又抓住小儿子的手,颤颤巍巍地说:“宰曼,撒马尔干第这个国家,我交给你了。”
沙赫宰曼悲伤地看着父亲,却没有点头。他说:“父王,我能力不够,怕……”
国王握紧了小儿子的手,截断了他的话,说:“我相信你,孩子。”
沙赫宰曼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国王欣慰地看见自己的小儿子终于也答应了,便头一歪,溘然长逝。
兄弟俩把父亲埋葬了之后,哥哥就继承了王位,成为了新的国王。
可是大臣们发现,新国王总是有些愁眉不展,常常眉头紧锁,目光痴痴,对着殿堂上的弟弟,一发呆就是好一段时间。
“许是离别之情所致。”大臣们这么说着,赞美起兄弟二人真挚的情感来。
时间倏忽,临别之期终近。
沙赫亚尔亲自为宰曼打点好一切,准备好了路上所有用得到用不到的行李。
白玉的石门缓缓地打开,沙赫宰曼走了出来。
他戴着一顶镶满珠宝的帽子,身着一件蓝黄相间,又用明黄色镶边的丝质长袍,周身挂满金光灿灿的珠宝,左侧裸露的胳膊上还环着一个镶嵌有蓝红宝石的金镯。
他站在殿前那条用汉白石铺就的长长的御道上时,就连东方天空刚升起的太阳都为之失去了光彩。
“宰曼。”亚尔动情地呼唤出声。
宰曼墨褐色的眼睛看了一眼哥哥,便轻轻盈向他走来,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亚尔笑了,他走上前,紧紧握住了宰曼的手。
兄弟俩手牵着手,虔诚地,沐浴着圣光,并肩走向旭日初升的东方。
就像定下了最完满的约定,承诺着,会一起走到永恒之处一样。
这场亚尔为宰曼举行的相送,有满路的落英,还有京城的民众满载起舞。
这场相送,亦路长足有十里,不亚于东方古国的梁祝。
“真是情比金坚,感人至深。”满城的百姓都这样评价着。
沙赫亚尔别了弟弟,继承了父亲的遗愿,开始励精图治,才短短的几年,就把国家治理得国泰民安,歌舞升平。
而根据每年从撒马尔干第国传来的消息,亚尔亦得知他的这位弟弟也是将自己的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
谁都没有忘记父王临终的嘱托。
国之根基打稳,老臣们关心的要事,也从政务上转移到了王位的继承和子嗣的问题上。
“陛下,您也该娶位皇后了。”老臣这么劝着他。
见国王不置可否的态度,他们甚至不惜以死相逼以显示他们对先王的忠心。
沙赫亚尔在书房中踱步了许久,终于应允,娶前朝老臣之女拉赫尔为妻。
拉赫尔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聪明淑德,满腹经纶。
出嫁之日,她一身红黄的嫁衣,满身闪亮的配饰,丝巾裹面,在满城百姓的祝福声中,坐着象车,翩翩行向皇宫。
亚尔在庆婚的酒宴上喝了很多酒,当他步入装饰得金碧辉煌的寝宫的时候,拉赫尔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气。
虽然很重,却不难闻,混合上亚尔特有的麝香味,反而变得更加诱惑。
她美丽的墨褐双眸射向他,发现他是一个英武挺拔的男子。执政数年,早已抹去了他当年所有的青涩之气,为他添上睿智的沉稳,和性感的成熟气魄。
只这一眼,她就爱上了他。
亚尔一把揭掉了蒙在拉赫尔脸上的面纱,捧着她的脸,痴痴地看了起来。
拉赫尔有些害羞,脸悄悄地红了。她眼神闪烁,不敢看他。
“看着我。”性感而沙哑的嗓音自她头顶传来。
拉赫尔只好装作镇定地也看向亚尔,秀丽的眼瞳抹上了一层水晕的光泽。
“宰曼,我爱你。”男人轻轻地叹息着,吻上了她的唇。
而那双美丽的瞳孔却在此时,蓦然地张大。
身上的男人褪去她身上繁复的衣装,她却感到心前所未有的冰凉。
后来又过了一年,基本上无甚大事。只有一件值得说起的,就是沙赫宰曼也娶妻了,妻子是他那个国家宰相的女儿。
当消息传到沙赫亚尔耳中的时候,他什么表情也没有。
负责传递消息的使臣忐忑的站在殿下,心里嘀咕着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领得到丰厚的奖赏。
他没有料到,最后等来的,是杀头的判决。
当使臣被拖出皇宫的时候,王后拉赫尔正站在宫殿一处的窗户前,看着这一幕。
她脸上是轻狂戏谑的笑,轻轻招手唤来了早已等候在一边的男奴。
爱之不成反成恨。
沙赫亚尔啊,亲耳听见所爱之人背叛你的时候,你是否终能体会到,我当时的不亚于你的愤怒的心情?
第二天早朝,沙赫亚尔冷着脸,命令宰相速去撒马尔干第国,迎接沙赫宰曼回京相聚,就说哥哥思念甚切。
宰相奉命日夜兼程,终于来到了撒马尔干第国。
他低头行礼站在殿堂前,面前的王座上是金白的长袍加身的沙赫宰曼。
沙赫宰曼正手持象征王上神圣不可侵犯的王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山鲁满,你来找我,所谓何事?”沙赫宰曼虽然清脆但却威严的声音响起。
宰相山鲁满更深地鞠了一躬,说道:“敬爱的殿下,是沙赫亚尔陛下派遣我来的。他对您甚为思念,想请您移驾京城以慰他作为兄长的渴念之情。”
沙赫宰曼微微一笑,扶着王杖施施然起身,又慢慢地一步步踱下台阶,走到山鲁满面前时,才说:“我对哥哥也甚是思念,我们就此启程吧。”
山鲁满愕然,不禁愣道:“不需要准备一下吗?”
沙赫宰曼微笑着摇摇头:“我已准备好。”随即转头朝侍候在一旁的一个男仆道:“扎姆,吩咐下去,我们可以启程了。”便不再顾山鲁满错愕的眼神,欣然向殿外走去。
山鲁满赶紧跟上,到了殿外才发现,原来旅行需要用到的帐篷、骆驼、骡马、人夫等一应物件已紧全部准备妥当,正侯在殿外,就等着国王一声令下就可以出发了。
沙赫宰曼蹦上领头的那辆马车,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赶往京城。
沙赫宰曼刚行至城门,突然想起还没有安置好王后以后的生活,便赶紧喊住山鲁满,说回宫一趟,很快就回来。
可刚进宫殿的门,沙赫宰曼便听到惑人的声音,他气急败坏地闯入了寝殿,刷得拔出长剑指向正在床上的一双男女。
“王后,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他声泪俱下,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是真的。
王后凌乱的衣衫散落在床边。黑奴从床上爬下,跪在沙赫宰曼的脚边。
此刻的沙赫宰曼只想赶紧见到哥哥,哭诉被妻子背叛之事,他只对王后说:“从此以后,你我夫妻恩义,就此断绝。”
王后睁大了泪湿的双瞳,却已经说不出话来,她一声又一声地猛烈抽搐着,可是沙赫宰曼却一转身,大步迈出了寝殿。
当沙赫宰曼跋山涉水,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时,他看着那熟悉的城门,禁不住潸然泪下。
城门口,一小撮人马,早已恭候多时。
为首骑着白色骏马的,就是如今已经二十三岁的沙赫亚尔。
岁月已经将他的线条刮磨得更加锋利,一举一动都透露着王者的威严。
马儿喷着响鼻,亚尔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也骑着骏马,正朝自己走来的弟弟。
虽是风尘仆仆,沾染了大漠的气息,可那人却仍如那绿洲里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清雅脱俗。
岁月在他身上留下更加清新、出尘的味道,那铮铮的傲骨,就如那挺立在大漠之上,面对漫天风沙的一棵绿色胡杨。
“好久不见。”同样的话同时出自两人之口,他们相视一笑,“你还好吗?”又是同时而出的一句话。
兄弟俩终于开怀大笑起来,连他们身前的马儿,也都互贴脸颊,跟对方打着招呼。
城里各都张灯结彩,庆祝着沙赫宰曼的归来。
大家都没有忘记国王这个挚爱的弟弟,依旧在道路两旁载歌载舞,全城上下,一派欢腾的景象。
二人并肩骑着马,谈笑风生,如沐春风。
愉快的时间总是眨眼即逝,仿佛只片刻时间,他们就已经来到了久违的宫殿前。
沙赫宰曼凝望着这宫殿,心中感慨万千。
这里,有他和哥哥相处十五年的五千多个日日夜夜,这座城堡里,到处都有他们的足迹。
沙赫宰曼心中一暖,不禁嘴角一弯,微笑起来。
“笑什么呢?”沙赫亚尔见弟弟笑得开心,也忍不住笑问道。
宰曼刚要回答,却不经意地一瞥,看见了宫殿之上的一处窗户里,翻飞出一人红色的裙袂。
从小在宫中长大的他怎会不知道,那是国王和王后的寝殿。所以那站在窗口的,一定是王后。
自己差点都忘了——哥哥,已经娶亲了。
宰曼脸上的喜色瞬间消失,染上了一抹忧虑,看得亚尔一阵心疼,刚想伸手将那抹忧色拂去,却没想到宰曼轻轻一歪头,避开了他的手。
他尴尬地笑笑,缩回了手。
宰曼从小都没有拒绝过他伸向他的手,为什么这次会拒绝,亚尔实在不敢想原因。
亚尔笑着对弟弟说:“宰曼,你长大了呢。”
宰曼勉强地笑了笑,说:“王兄又何尝不是,也已经结婚成家了。听说嫂嫂长得很漂亮,今天一定要见一见。”
亚尔握紧拳头,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了掌心,他装作不在乎的大笑:“当然。听说弟妹也是一位佳人呢。呵呵呵。”
晚餐在宫殿里举行,本来亚尔是把晚餐设置在御花园中的一处亭榭之中,只有他与宰曼叙旧倾谈的,可是宰曼执意要见王后,亚尔只好按照皇家礼仪重新准备晚膳。
殿里仆役婢女出入成群,美食佳肴、玉液琼浆被一一摆上了餐桌,香味在空气中氤氲。
沙赫宰曼仔细打量了身边的王后拉赫尔,发现她仪表出众,美艳绝伦,更散发一种高贵的气质,让摆在宫殿内的花儿,也都全部失去了颜色。
拉赫尔此时也微微扭转头看了宰曼一眼。
早在他进入宫殿的时候,拉赫尔就已经远远地看见过他,当时只觉得他清雅脱俗,气质不凡。如今近看,更觉得他是世界少有,天上难寻的温润人儿。
“王嫂,祝你和大哥白头偕老。”宰曼斟了一杯酒,敬了拉赫尔一杯。他虽面带微笑,眉目间却有一丝忧伤。
拉赫尔面带醉人微笑,心中却苦笑道:宰曼,难道你没看见你大哥难看的脸色吗?不要祝我和你大哥白头偕老,这样说,只会让他以为你不爱他。
而她嘴里却说:“谢谢王弟了。”
一场三人都吃得不怎么高兴的晚宴结束,沙赫宰曼在侍从的引领下回到了自己从小就一直居住的那间寝殿。
殿里的摆设还是当初离开时的模样,所有的家俱都纤尘不染,仿佛时刻为他的回来而准备着。
沙赫宰曼挥退了侍从,缓缓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手指轻轻抚上那柔滑的丝质床单,忍不住一遍遍地摩挲。
一直到十二岁,自己每晚都吵着要和哥哥一起睡呢。
想到这里,沙赫宰曼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地上扬。
继续摩挲散落在床上,同样是丝质的被单,宰曼又陷入了回想中,他仿佛看见眼前的殿门打开了,一个十岁大的孩子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在房内绕了一圈,就回头对着门外喊:“哥哥,哥哥,你快一点儿进来,我害怕。”
这时,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孩子也跑了进来,一进来就抱住了先前跑进来的孩子。“宰曼,你老是跑这么快做什么。”
那小一点的孩子就别别扭扭道:“是你跑得太慢了。外面那么黑,小心被恶魔吃掉。”
大孩子哈哈大笑,亲了小孩子的额头一下,说:“弟弟莫怕,今晚我陪着你睡。”
于是那两个孩子就走到床边,一骨碌爬上了床,都钻进了被单里。
被单很薄,抓在手里没什么实感,小孩子就钻到大孩子怀里,枕着大孩子的胳膊,往他身上贴,还搂紧他的背,生怕大孩子待会就下了床,留他一人睡。
大孩子则左手搂住小孩子的头,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又右手搂上他的腰,然后就保持着这么样一个姿势,安心地睡觉了。
沙赫宰曼抬起右手,忍不住想去抚摸一下床上的孩子,可孩子的幻象却突然消失了。
一阵凉风从还打开着的窗户里吹进来,掀起了窗前的帘幔,那意象,就像是有人将要进来。
宰曼走过去,想关上窗户,虽然已经二十一岁了,可是他还是有点怕黑。
可走到窗前,他刚抬起的手就愣在了半空中。
原来窗户的对面,就是国王和王后的寝宫。
此刻,那寝宫中,已然点上了适于安睡的柔和的鹅黄色烛光。
沙赫宰曼靠着墙,滑坐在了地上,地砖有点冰凉,他却丝毫未觉察到。
也许,他根本就不该回来。
这里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充满着愉快回忆的地方,它已经变成碾碎人心,让人希望破灭的苦楚之地了。
———— —— ——
沙赫宰曼一天天地抑郁下去,身子显得更加单薄。
沙赫亚尔终于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问他:“宰曼,为何你回来后,面容变得憔悴,身体也渐渐消瘦?”
宰曼凄楚地看了哥哥一眼,说:“因为我有难言之隐啊。”
亚尔一愣,心道:难道宰曼是因为想念他的王后却不好意思对我说?
但是亚尔并不愿放宰曼回去,于是他说:“弟弟,不如和我一起外出狩猎吧,也好散散心。”
一起出去游玩说不定可以拉回他们之间的距离,亚尔这么想着。
可是宰曼却摇摇头拒绝了。出去狩猎,只会触景伤情。就像夜夜宿于寝殿,夜半梦回之时,总是泪湿枕巾。
沙赫亚尔无奈,只好独自出猎去了。
沙赫宰曼倚在窗前,看着亚尔的部队从后面的宫门处消失,一直到远处,再也看不清了为止。
然后他转而看窗户底下的御花园,那里,玉白的砖石铺成的喷水池正掩映在高大的树木之间,周围平台花草,清幽怡人。
突然,对面王宫寝殿的门大开,门里依次走出了二十个男仆和二十名婢女,他们的中间,簇拥着打扮得如花似玉、美艳妖娆的王后拉赫尔。
她头披金色闪光的纱帘,身着鹅黄的长袍,浑身也挂满了金色的配饰。
一个婢女引她到池边的软席上,服侍她坐了下来,便令八男八女,在大厅前载歌载舞,而和其余三人,分立于王后的两侧。
拉赫尔并没有端坐在席上,而是懒散地倚靠在池边,白色的池砖衬得她更加明艳照人。
王后拍了拍手,周围的婢女和男仆们突然都开始脱衣服。
诺大的喷水池,此刻满是旖旎之色。王后唤来几个健美的男仆,让他们一起来服侍她。
沙赫宰曼睁大了眼看着他们,一直到夜幕降临,凉风渐起,因天气变冷而不得不终止了为止。
当御花园中人群散去后,沙赫宰曼关上窗户,有些愉快地想,如果他把今天看见的事情告诉了哥哥,说不定哥哥就会休了拉赫尔,这样,他就还有机会,可以和哥哥永远两个人在一起。
沙赫宰曼不忧愁了,气色好转,面色也红润了许多。
他想,我得尽快把嫂子出轨一事告诉哥哥,但是毕竟是家丑,还是不要直言得好,不然倒显得我爱嚼舌根了。
沙赫亚尔打猎回来,发现弟弟气色变好,不禁也惊讶万分。趁着早饭的时候,他问:“弟弟啊,为何你现在不忧愁了,气色也好转了?”
沙赫宰曼听他如此一问,心下立刻有了主意。
“哥哥啊,我前段时间忧愁的原因我愿意告诉你,可又变开心的原因,却不能对你说。”他这么说着。
沙赫亚尔说:“那你就先说说忧愁的原因。”
沙赫宰曼注意到了哥哥话里的那个“先”字,但是他仍旧不动声色地说:“当初你派宰相邀我来访,我打点好行装,离城上路的时候却发现还漏了要赠送给你的珠宝,于是我便回宫去取,却没想到正好看见我家那贱人正跟一个黑奴在床上寻欢作乐,我便休了她。我是因为这个才闷闷不乐,脸色憔悴的。至于为何又会气色好转,却请恕我不能相告。”
沙赫亚尔皱了皱眉,看不出是高兴还是悲伤。他说:“弟弟啊,以真主起誓,你告诉我你又恢复快乐的原因吧。”
沙赫宰曼只好叹了口气,把日前在喷水池看到的一幕和盘托出。
沙赫亚尔听了后,却低头沉思,一会后,他握起弟弟的手,深深地叹出口气,对他说:“弟弟,你我做国王做成这样,还不如不要王位了。”然后对宰曼微微一笑,又深情地说:“我看,我们去周游四方吧。”
弟媳没了,自己妻子又不义,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当然,为了掩饰他内心中想要和弟弟双宿双飞,成为一对野鸳鸯的强烈愿望,他又加了一句:“看看别人是否也有这类的遭遇。”
沙赫宰曼欣然应允。
宫殿外面广阔的世界是这两只鸟儿自由翱翔的天地。他们二人亲热相拥,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一路向东,他们走过了无数个水塘,穿过了无数个沙漠,一起在水里嬉戏,玩闹,就像他们快乐天真的小时候一样,度过了几天几夜两人独处的美好时光,终于来到了一片濒临大海的草原上。
蓝天大海,碧色草原,身边又有佳人相依偎。
沙赫亚尔执起身边人儿的手,拿出了一枚戒指。
“宰曼,你知道这枚戒指吗?”墨绿的瞳孔里闪着热烈的光辉。
“知道,是母亲遗留下的,要你给你未来的新娘的。”沙赫宰曼低着头儿,墨褐的眼眸看着身下的莺莺碧草。
“我没有给拉赫尔,她不是我心目中的新娘。”那墨绿的眼瞳带着微微的笑意,盯着面前羞红了脸的人儿。然后,为他戴在了手指上。
却没想到此时,海中突然风浪大作,升起一根黑柱,直插云天。
沙赫亚尔和沙赫宰曼被这突然而来的风浪给吓呆了。
那黑柱迅速地朝草地上卷来,眼看着就要到他们俩面前。
沙赫亚尔赶紧拉起弟弟。“宰曼,赶快爬树上去。”
说完便一起爬到了最近的那棵树的顶上。
只见那黑柱到了眼前突然平息,烟消云散处走出一个身高体壮的魔鬼。他脑袋上还顶着一只大箱子。
魔鬼在树下坐了下来,从头上取下箱子并打开,一个明丽得如同光芒四射的太阳一样的秀美少女便从箱子中走了出来。
魔鬼对着那女子笑:“自在的小娘子,新婚之夜夺你来,让我趴你腿上睡一会吧。”
说完,便枕在女子的膝盖上,睡着了。
女子看见了正躲在树上的两个兄弟,她把魔鬼的头挪到一旁,然后站起来对树上的二人喊:“你们快给我下来!”
两兄弟站在树上大喊:“以真主起誓,我们下来的话那个魔鬼会杀了我们的。”
女子很生气地继续喊道:“以真主起誓,你们若不下来,我就让魔鬼杀了你们。”
没办法,兄弟二人只好从树上爬了下来。
女子走到二人的面前,说:“痛快点,让我快乐。不然,我就把魔头叫醒让他杀了你们。”
沙赫亚尔和沙赫宰曼都愣着没动。
亚尔看了眼弟弟,说:“弟弟,你去吧。”
“不,要等你先,我才做。”宰曼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光芒,一片死寂。
兄弟二人你推我让,竟是谁也不愿意。
“你们烦不烦,再这么推推让让我就让魔鬼收拾你们。”女子开始不耐烦,生气地说。
亚尔叹了口气。“命总是要紧。好,我先去。”
随即就在宰曼面前和女子OOXX。
结束后,女子从衣袋里掏出一个袋子,里面满满的都是戒指,一共有五百七十枚。
“好了,把你们的戒指也给我吧。”
“为什么?”宰曼问道。
“这些戒指都是和我做过的人给我的,你们都和我做过了,当然也要给我一只了。”
“不……”宰曼抓着戒指,喃喃道。
“哼!”女子秀眉一蹙,颇为生气,“你们若是不给,我就把魔头喊醒。”
“给她吧。”亚尔在旁边,终于开口了。“活人总比死物重要。”
宰曼仍旧没动。
亚尔只好从宰曼手指上拔下戒指,再把自己的一起,交给了女子。
兄弟俩经此一事之后,也没心情再继续逗留在草原上了,一路无言,回了京城。
沙赫亚尔进了宫殿,便将拉赫尔休掉,以后每日娶一个便杀一个。
沙赫宰曼回到自己的寝殿,再也不愿出门,一日到头都不愿再往外跨一步。
却不想拉赫尔来找他了。
沙赫宰曼召见了拉赫尔。
拉赫尔一身盛装,开门见山:“临走之前,我还是想告诉殿下。沙赫亚尔所爱之人,一直是殿下你。”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沙赫宰曼不敢置信。
“当然。”拉赫尔轻轻撩开了寝殿窗户的纱幔,指着对面:“殿下,每日清晨,沙赫亚尔都会站在这里,默默注视您的寝殿良久。他亲口对我说过,他爱你。”
沙赫宰曼顺着你指的方向看去,眼中泪光盈盈。
“哥哥!”沙赫宰曼一声呼唤,冲出寝宫朝对面的寝殿奔去。
作为耽美狼的我们当然毫不迟疑地跟了过去。可没想到沙赫宰曼却毫不留情地一脚把门踹关上了。
但是不要紧,作为耽美狼的我们,怎么会甘心错过这千载难逢,两人缠绵的时刻。我们溜到了窗台下,利用人类近代以来的伟大发明——潜望镜,悄悄把镜伸了进去,借着烛火的灯光,窥见了这位于殿内秘密一角的浪漫全过程。
当然,人物语言和声音是可以随你喜好自行添加的。
当亚尔抵着窗台,抵着宰曼的时候,我们穿过窗台的潜望镜终于被他发现了。
他用他强大的力量,一把扯住潜望镜,连镜带人把还留着鼻血的我们给扔了出去。
耽美是个伟大的事业,是要发扬光大的,所以我们应该有一个傲笑众生的离去。
轻轻地,我们走了,正如我们低调地来。我们在天上微笑着朝他们挥了一挥衣袖,道了一声:沙扬娜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