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确定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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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距离完美搞定任务又远了一大步。
是谁还没来得及建立信赖关系，在上班第一天就把未来上司得罪了？
原来是我啊。嘿嘿！
白井律子面上已经彻底不嘻嘻了。
她沉默不语。
而对方还在持续输出。
——“看你这幅样子，难道想装作不认识我？”
“怎、怎么说呢。”律子伸手小心翼翼把钱拿回去，说话没多少底气：“昨天都是误会......”
她没敢抬头迎上对方的目光，只是盯着对方熨烫妥帖的外套一角装鸵鸟。
又是一阵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默。
紧接着她听见头顶上传来男人温和的声音。
“没关系。毕竟你那时候‘失恋’了，而且恰巧又喝醉，不是吗？”
“对、对！谢谢您能理解......”
“所以事已至此，暂时先确定这个关系吧。”
“好的没问题，谢谢您宽容大……嗯？”
她猛地抬起头，撞上一双弯起却猜不透情绪的紫灰色眼睛。
“那个.....容我问一句，您说的‘确定关系’，是指什么方面......”
“还能是什么呢？”对方语气放缓，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正如白井小姐昨天所说。”
“啊？”
他这是......没生气？
被对方意味不明的态度给砸懵，白井律子恍惚了半天。
......真谈啊？
看着对方出挑的面容与态度，她甚至真的开始思考了关系成立的可能性。
“在、在此之前，我有个问题......”
“请问。”对方回答得非常干脆。
“您已经从大学毕业很久了吧？”
“真是个足够遥远的词。”他说，“八年以前的事了。”
“......骗人吧？！”这都快三十了！——比她大八岁！
对方微笑着注视她：“这是第二个问题？”
律子：“......”
大意了。要是知道这点，打死她也不会上去浪啊！
顶着对方的视线，她只觉得如芒在背：“......我、我觉得。您要不还是忘了我说的话吧？”
“......”
降谷零低下头，一声不吭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她的面颊失了原本的红润，嘴唇颤抖。与昨夜气势汹汹游刃有余的模样相距甚远。
“什么确定关系，不可能的。喝醉了说胡话呢，是我犯混——”
“为什么呢？”
没有放过对方的表情变化，他学着那夜她的口吻重复道，“‘思维会骗人，但身体从不说谎’。这难道不是你说的？”
“呃......这个嘛......是错觉。”
“白井小姐。我确实体会到了你说的那些‘感觉’。——特别是在你接触我的时候。通俗来说，是‘两情相悦’不是么？”
“......”
“还是说，那是你的能力使然？”
白井律子绷不住了。
一时浪一时爽，事后全拉火葬场。
她下意识想要隐瞒，然而在与对方探究的目光所接触时又不由得想起来风见的警告。
“......是我的能力。当时只是短暂改变了一下您的身体状态。”她说，“制造‘喜欢’某人的表象。”
“也就是说，如果你注意的对象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它，对么？”
“不、不一定。”听着对方似乎有些严肃起来的语气，白井律子目光游移：“也不是对谁都能发动这样的能力。”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对年纪比我大的异性就没办法发动能力，还会起反作用。”
“听起来很离奇。”对方的表情是一点没信，“到现在为止，我也没看到白井小姐出现什么能力的副作用。”
“也许是因为您的外貌也太有迷惑性了！”
“多谢夸奖。”
“......”
“......总、总之，我们还是不要建立什么关系了！”白井律子满头冷汗地拉回最初的话题，语无伦次，“毕竟只是合作。办公室恋情真的不可能啊，我只会喜欢比自己小的年轻人，对比自己大的对象没有世俗的那种想法——呃、而且年龄太大代沟多，肯定是没未来的，最后一定只会走向BE！”
她连珠炮般说了一堆后，办公室陷入好一段时间的沉默。
眼前人像是也没想到她会如此爆发出来，瞪大眼睛盯着她。
良久。
“......是吗。”
对方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建立的是‘恋爱关系’了？”
白井律子：“......诶？”
“还有，下次请不要在室内大声喧哗。”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摇摇头，“就算建筑的隔音效果再好，超过一定的分贝可就不能保证了。”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瞬间，滚烫的血似乎都开始往脑袋上冲。她能做的只是努力使用能力改造自己的身体状态，以至于不在人前暴露自己尴尬的窘态。
“思维发散天马行空，行为举止不拘小节。白井小姐。这大概也是身为‘年轻人’的优势吧？所谓‘直率且自信的行动派’？”
“......”
听得出来，明显是在阴阳她。
看到对方那抑制不住的嘴角与些许报复意味的神色，她一瞬间明白了一切。
“不生气、脾气好”都是错觉。
这人超级记仇的啊，完全就是个笑面虎！
“好了。言归正传。我是指在其他人面前继续昨天的发展。”他说，“毕竟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吸引到了任务目标的注意。那个时候不做出什么行动很麻烦。”
“......诶？”听闻对方的话语，律子眨眨眼一瞬反应了过来，“所以......是要继续‘演戏’？”
“是的。”
律子：“......”
她也不想啊。谁知道当时随便进去的一家酒吧就能这么巧碰到任务现场啊！
而就在她想要点头时，却看着面前人在思虑片刻后又擅自改变了主意。
“说实话，白井小姐。我不认为你能胜任这份工作。”
降谷零收敛了那副像是社交面具一样的笑容。
“如果不是来自学园都市，你现在已经因涉嫌触犯多条现行法律、人证物证齐全而被起诉了。”
“......”
“骚扰、猥亵等罪名暂且不论，超能力者在东京未经备案和允许、擅自使用能力将会定性为[恐怖活动预谋罪]。数罪并罚，十年起步。自然——也不会让你在服刑期间有机会回到学园都市。”
“......还有这种好事？”
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回答，降谷零一时哽住。
律子：“诶。我说出来了？”
“......总之，警察厅方面会向学园都市申请更换合作对象。”
“对不起。”白井律子瞬间老实了几分，“只有这一句还请您再考虑考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挑战法律权威。”
“为什么不？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说，“以白井小姐的身份，似乎也并不需要拿这份职业的薪水。看起来你对即将经手的工作不了解，又或者只是将其视作打发时间的儿戏找刺激。不仅如此，你的家族和你本人在社会上造成的影响也是问题所在。”
他往后退上一步，与她拉开距离并冷冷地看过来，意有所指。
“这里不是财阀子弟的游乐场。流血或者牺牲也许每天都可能上演。走的每一步也都没有能随便重来的余地。”
“......”
白井律子能感受到这份警告所带来的压迫感。
——非常好，印象分开局天崩。
前路艰难啊。她在内心如此忖度。
......说得好像她有能重来的余地一样。
可尽管再怎么感到苦恼，更换合作对象这种事根本就不能让它发生。
眼下，能想到的办法，自然还是适当表达点“忠心”和“真诚”的态度了。
略一思索，律子迎上对方的目光。
“身份背景确实无法改变，但这和业务能力是两回事吧？”
此言一出，她看着对方微微皱起眉来。但尽管如此，他的态度似乎没有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察觉到这一点，白井律子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语气。
“您所说的工作内容我很清楚。协助警察厅处理与超能力相关的案件，抓捕出逃学都的超能力者，阻止其在东京都的非法行动。”
“而您的担忧我也了解。但我可以做出保证：在东京，能认出‘白井律子’长相的人寥寥无几。因为很小的时候我就被送去学园都市了。——就算有，我的能力也能从容应对。”
如此半真半假地阐述着理由，她再次向前挪动一步，目光坚定而坦然。
“协助警察厅行动的决定是我的个人选择，而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一切与我的家族无关，他们也无法干涉半分。”
“另外......”沉吟片刻，她决定抛出手头第二个情报，“还有一点，学都似乎没打算向警察厅方面明说。”
“就算是财阀首富、政治巨头的继承者或是后代，在学园都市都是无足轻重的普通居民。很可惜，东京的社会等级和法律在学都完全不适用。”
知道说出这句话时，她才注意到面前人的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
降谷零目光锐利：“......这句话，我可以理解为学园都市打算独立于日本之外么？”
“谁知道呢？”白井律子耸耸肩，一脸无辜，“我不清楚。——如今那边将指挥我的权限交由警察厅，我会无条件听从新部门长官的指挥。现阶段的不愉快，也许只是因为我们对双方知之甚少。”
“若是换其他的人来合作，他们大概不会如此随意便像我一样把这些‘没必要’的情报老实告知您。”
如此示好道，白井律子抢先在对方开口前再度说道：“所以，就算要更换合作对象，也先给我一个处于观察期的机会再说吧？”
她看着对方沉默了片刻，目光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
“可以。”他说。
“好耶。”她瞬间眉开眼笑，“那我接下来干什么啊领导？”
“首先。红色的阿斯顿马丁，是你的吧？”对方一字一句，在某些字眼上加重了语气，“先把车开回去，再也不要让我看到它来警察厅第二次。”
“......啊？为什么？”
“太显眼了。还是说，你想向所有人告知自己在警察厅工作？”降谷零给出了看似不容置疑的理由。
“好吧。”白井律子挠挠脑袋，垂头丧气。
这样的情绪大概留存了几分钟，很快她又重新振奋起精神。
秉着搞好关系的目的，她打算再附和附和对方，顺便转移火力：“您说的对。说起来，我旁边那辆马自达RX-7也很过分。我开走了最显眼的就是它了！还是改装过的古董车，跟孔雀晒羽毛似的！有机会找到车主，我替您教训他——呃、您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她就注意到对方沉默着再度看了过来。
他无声微笑。
下意识打了个哆嗦，白井律子转身就跑：“我这就去！”
“对了。”
身后传来降谷零的声音。
“回去之后就不必再来警察厅。”
“明天开始行动。”他说，“在此之前，你先待命。”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确定关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