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教授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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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Luna Lovegood，在这次失踪前他没有那么在意，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拥有魔药天赋的学生。拥有天赋的学生多了去了，却未必个个成为杰出的巫师。虽说她的天赋对于魔药来说是很难得的，却未必让Snape这么注意。Snape本来是要好好观察一段时间的，看看她的秉性，看看她对魔药的热情到底值不值得他培养。即使这是一个Ravenclaw，而且他并不知道Lovegood家的立场，但是这并没有让他的观察少一分。
Severus Snape今生有两个至爱，一个是Lily Evans，一个是魔药。Lily已经死了，留下一个该死的Potter。他唯有魔药了。
作为一个魔药大师，这些年他见过很多在魔药上成绩优秀，又肯努力的人。但是优秀归优秀，一个魔药大师除了需要努力以外，还要有天赋，以及对魔药深深的热爱。三者兼有的人太少了，太少了。
时间不多了，Snape知道。他知道黑魔王没有死，知道他有一天会卷土重来，他知道自己双面间谍的身份有多危险，随时都可能丧命。Lily的血缘保护魔法只维持到巫师的成年，也就是17岁。大战不出所料，就会在那几年进行，他没有时间了。
Snape并不畏惧死亡，相反，他生无可恋，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如若不是还有Lily的孩子需要他的保护，他早就不在人世了。要说他没有遗憾，那是假的。那就是他的魔药上的成就没有人继承。
魔药，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一样东西。在他的记忆中，母亲的形象是懦弱的、卑微的，她在那个麻瓜面前委曲求全的不像一个巫师，除了谈起魔药的时候。出身魔药世家的母亲在谈及魔药是的光彩是他灰色童年里关于母亲记忆的唯一亮色。那个时候的母亲是自豪的、夺目的，拥有让人无法直视的气势。Snape爱这样的母亲，在他的眼中，母亲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上了学以后的Snape其他的可以学不好，但是魔药一定不能差。事实证明，Snape拥有来自Prince家族的优良血统，丝毫没有被那个肮脏的麻瓜冲淡。
现在的他是巫师界最年轻有为的魔药大师，他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但是他却像母亲一样不长进，为了爱情生不如死。而且很可能，Prince家的魔药传统要在他这一代断绝。他没有子嗣，也不打算要孩子，但是却连学徒都没有一个。
他不是不着急，但是秉着宁缺毋滥的原则他等了一年又一年。要是在和平年代，这根本没有什么，巫师的寿命本就长。但是现在危机四伏，实际上留给Snape的时间并不多，他必须要考虑，要好好想一想。所以他才会观察Luna Lovegood，就算他不清楚她的底细。
是的，他不清楚。也许以前他只认为她是一个认真好学的Ravenclaw，拥有令人称羡的魔药天赋，这个可能她本人都不知道。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在Luna Lovegood失踪几天后，Snape和其他教授跟着Dumbledore进入了Luna Lovegood的卧室，企图找寻线索。里面收拾的很干净，家养小精灵很勤快的。但是他们却发现非同寻常的东西，她的笔记本电脑，麻瓜世界的高科技产品。Dumbledore想在里面找线索，但是他根本没有能力打开，也不知道如何打开。叫来Neville Longbottom他们，他们也只会开机，破解不了密码。
这没有什么，Lovegood的父亲在《唱唱反调》杂志社总部已经使用这种改装过的魔法电脑，他为自己女儿做一台也是正常的。而且小女孩总有自己的秘密，设置密码有什么好奇怪的。Dumbledore那是大惊小怪，你没看见Flitwick的脸色不好看吗。
这是没有什么，但是接下来他们发现的东西就有点意思了。那是Ravenclaw特有的、人手一台的时间转换器。它好好放在书架上，上面的灰尘还不少。就算是家养小精灵，它们也有不能触碰的领域。所以地面的干净整洁和时间转换器上的灰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Luna Lovegood才失踪几天，没道理灰尘这么多。而且对于Ravenclaw来说，时间转换器基本上是随身携带的。
Hogwarts发放的每一个时间转换器不仅在魔法部有备案，而且在学校还有使用记录。Ravenclaw的使用记录在院长Flitwick那里，只要使用不超过规定，他是不会管的。
一年级的Ravenclaw很少有不超过使用时间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诱惑太大了。而那些违规名单里面没有Luna Lovegood，看起来她的自制力不错。实际上，在Dumbledore要求检查记录的时候，Flitwick还不情不愿，但是接着他们发现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那就是Luna Lovegood根本在上面没有记录。也就是说，自拿到时间转换器的第一天开始，她就没有用过。
是Luna Lovegood愚蠢吗，懒惰吗？都不是。相反，她聪明、好学、认真、刻苦。优秀学生所有的品质她都具有，但就是这样一个学生拒绝使用拿到手中的时间转换器。
先不提她有没有别的心思，单就这份自制力来说，恐怕无人能及。就算是Snape本人，如果拿到时间转换器，未必会经得住诱惑。
Dumbledore自然也不会，所以他怀疑了，派了Snape去向Xenophilius Lovegood探听虚实。
Lovegood家住在Weasley家不远处，在一片向日葵花海包围的地方。听说在妻子逝世以后，Lovegood就在房子周围种下了漫山遍野的向日葵。这种向日葵是经过特殊培育的，花期极长，一年只有两到三天结种子。
魔法世界的向日葵是一种魔药，作为魔药大师的Snape对于这种特殊的向日葵，自然是感兴趣的。
反正他都来了，也不再好去《唱唱反调》找Xenophilius Lovegood，就穿过向日葵花海去到Lovegood家，中途顺便采集一些，就当作是跑腿费了。老蜜蜂总是压榨Snape，每个月不知道要从他这里拿多少魔药。Dumbledore打得好算盘，只给了学生练习魔药的经费，而他却不仅要应付上课的支出，还要给医疗翼配药，而且还有老蜜蜂每个月的减肥魔药和防蛀魔药。要不是Snape制作成功率高，不时去禁林找一些补充，他根本就应付不来。这里面还不算Snape个人的研究支出。想当年黑魔王好歹给了材料费的，那只该死的老蜜蜂！
可是他没有想到那些向日葵那么厉害，差点有去无回。
当Xenophilius Lovegood把他从里面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受了重伤，奄奄一息。虽说巫师世界的治疗术高明，但是他还是在圣芒戈躺了一个星期。要不是Dumbledore催了，而且他担心他不在，Potter那里起什么变化，治疗师恐怕还不准出院呢。
就是这样，在他的心底，Lovegood家变得神秘了。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籍籍无名？不论是Luna Lovegood，还是她的父亲Xenophilius Lovegood，都不是一般的人。
抱着疑问，Snape静观事情的发展，看Dumbledore与魔法部和Xenophilius Lovegood周旋。
***
Luna Lovegood找到了，她误入了一个密室，在里面困了几十天没死。Dumbledore没有提出异议，看他的样子，是对那个密室的魔法阵有研究，相信了这一切。
也是，Luna Lovegood就算再厉害，她也不可能在那个魔法阵下讨得好。那个囚禁法阵的力量让人心惊，Dumbledore很是满意这次的收获。不仅学生没有事，摄魂怪的入侵恐吓学生，他借此打击了魔法部，而且他还乘机向Xenophilius Lovegood索取了什么。
这个老蜜蜂，别让他逮到机会，否则是个人都得扒下一层皮。深受剥削的Snape自然知道，为了Luna Lovegood，也为了他的受伤，Dumbledore 没少提条件。Dumbledore也不见得是真的关心他们两个，不过是借题发挥。但也就是这样的Dumbledore才撑得起凤凰社，对抗两代黑魔王吧。要不然，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怎么能够在这个动荡的年代里站出来，对抗邪恶呢？
Luna Lovegood的眼睛是清澈的，她的性格也是易见的，她的想法一点也不难猜。勿提Dumbledore，就是Snape也可以轻易看出她的深浅。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她所作所为合乎情理，又出乎意料。
Dumbledore看透人心的手段高明，却看不透她。因为她的一切都暴露出来，根本没有掩藏。她的手段粗糙，却不拙劣。这种人，她的目标根本就不在此，她光明正大，你能奈之如何？
就算看出Dumbledore的怀疑，Snape自己的猜忌又如何，她安之若素。她很清楚，他们没有抓到一点实质。也许是她掩饰的水平太过高明，也许是他们根本就想歪了。
在Dumbledore的暗示下，Snape罚了她劳动服务。有因为她受伤的不甘和怨恨，有Dumbledore的命令，也有他自己的好奇。
收了Luna Lovegood乖乖补交上来的两篇论文，Snape吩咐了Luna Lovegood挤巴拉虫黏液。她开始的动作并不快，小心翼翼的。女孩子都爱干净，天生讨厌黏糊糊的虫子。这样的劳动服务才让Snape心里好过一点。而且看见另一个女孩（Astoria Greengrass）做的是轻松的活，而且完成后可以先休息，她的心里想必好过不到哪里去。
Snape就是小气了，谁见过得罪Slytherin的人有不付出代价的吗？他不是学生口中恐怖的油腻腻的老蝙蝠吗，不尽职可不行。Snape心情愉悦的把她们两个丢在一边，自己去熬制心爱的魔药了。那可是到了关键时间，马虎不得。
Snape加完最后一根芨芨草，放下了魔杖。这下不需要时刻盯着，只要隔段时间看看就可以了。Snape这才拿起Luna Lovegood交的论文。
嗯，写的不错，条理清晰，步骤明确，主次分明，详略得当，该讲的一个都没漏下。理论功夫很扎实，且有自己的观点，理论与实践知识都相当不错。更可贵的是没有Ravenclaw一向的拖拉冗长，异想天开。最难得的是她的引证部分很详细，尾注和脚注都列出来，让别人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看了什么书，看到什么程度。是个严谨踏实的Ravenclaw，不错。
只是这样还不够，Snape想要看到更多。这么轻松让她完成，Snape心里是不舒服的。
算算时间，她还有一部分没有完成，Snape从自己的魔药室出来。他今天留的任务，Luna Lovegood是不可能在宵禁前完成的。可是当他出来，看到的是另外一幅景象。
Luna Lovegood下手极快，而且手法用的是最好的，那是Snape自己摸索出来的。不会跟Astoria Greengrass一样吧。Snape看了一眼旁边的巴拉虫皮，摇摇头。
不对，她先前是确实不懂，之所以现在改观了，是她自己摸索出来的。那些干瘪的创口各异的巴拉虫皮就是证据。这个人，善于观察和思考，也热衷实践。
Snape不自觉的在心里点点头，不错。
Snape一直站在Luna Lovegood身后观察她，直到她做完活，善后。
“你做完了。”Snape道。
她把手套挂起，这才转身：“是的，教授。”那双眼睛，没有憎恶，只有平静。Snape知道Luna Lovegood是喜欢他这个老师的，也许只是钦佩他的魔药水平，她对每一个有实力的老师都很尊敬。
“教授还有什么事吗？”她很有礼貌，Snape看得出来她不是出于应付，而是真的当他是授业的老师。
“这是你刚才交的两篇论文，写得太简单了，回去重写。”Snape故意不留反应时间扔过去，她的手很快、很稳、很准。受过专业训练？Snape心里记下了。
“知道了。”她没有异议，礼貌道别，退出了地窖。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教授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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