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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那叫什么,媳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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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叙列想要自己静一静,又闻到了那股荔枝的味道。
从昨天睡觉的时候,他就闻到有一股荔枝味弥漫在周围,现在他几乎确定就是这个人身上的。
“澈澈哥哥,你就这么喜欢跟着我吗?我在哪你在哪。”
绿均澈坐在他旁边,“你能要点脸么?你比我大9岁,叫我哥?”
“噢,那是澈澈弟弟喽?”
“谁是你弟弟!”绿均澈推了一下他,被推的人纹丝不动,倒是绿均澈差点掉到水里。
他有些恐惧地看着泳池里的水慢慢起身,生怕滑倒了。
围叙列阴邪一笑,“那叫你什么?媳妇!”
说完这个词后他自己都泛起一阵恶心。
还未等他自我疗愈,“啪!”一声,绿均澈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围叙列迅速向后闪了下,但还是被他的指尖刮到了鼻子。
围叙列顿了顿,压着火捂着鼻子嚷道:“你为什么打我?老师说了~”
“老师说?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老师!我叫绿均澈,以后你就叫我的名字。”
围叙列暗自反抗,原来这小傻B是喜欢我直呼他姓名啊,我偏不!
“不,这不公平,你都叫我列列了,我要叫你澈澈,这总行了吧。”
“不行!”
“那我记不住了,我就叫你媳妇。”
绿均澈一听媳妇两字就头晕,妥协道:“澈就澈,只是你要在敢说出那两字,我一定会撤你打嘴巴。”
“嗯?”围叙列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他好像~~像我排斥他一样排斥我!”
楚伯说的有道理。
也就是说,我越躲,他就越高兴,我要是靠近他,他就会躲着我。
看着他没安好心的笑容,绿均澈板着脸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围叙列仰望星空,“你看,今天有好多星星,澈澈,我给你唱星星歌吧。”
星星歌?违和感也太强了!绿均澈看着他刚毅的侧脸,“我能给你录像吗?我想发到网上。”
围叙列欢喜地说:“好的呀!”
绿均澈见他笑容满面地样子,立即板着脸说:“你唱吧,我不想录了。”
“那我唱了。”围叙列闭着眼,自在地唱着星星歌:
“一闪一闪是派大星,你我都在数星星。”
哎呀呀.....还挺陶醉,不过绿均澈觉得他唱得还挺好听。
小时候,凡是听到绿均澈说话声音的人,都说他唱歌一定好听。
可每当他真唱时,身边的人都忍不住笑,甚至有人会鼓倒掌,直呼:“太精彩了!”
像看笑话一样让他再来一首。
后来长大一些,他才知道,自己唱歌那不是一般的跑调,甚至收到过跑调大赛的邀请。
因为有奖金,他去参加过,还得了个第一。
“我唱的好听吗?澈澈。”围叙列睁开眼问他。
“好听。”听到对方的问话,绿均澈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应。
绿均澈欣赏唱歌好的人,也欣赏用心唱歌的人,他觉得此时身边的人,同时拥有了这两样。
“什么情况?”围叙列愣了一下,“他刚才是说我唱歌好听吗?”
绿均澈也反应过来,刚才是不是夸赞他了?
“睡觉去,你别玷污了星星。”他拽着雾霾蓝的睡衣,“以后晚上不许跑出来。”
围叙列脚踏着水,晃着肩:“不嘛~我睡不着,还想在这,你自己回去。”
他注意到绿均澈的睡衣和昨天的不一样,问道:“澈澈哥哥,你怎么换睡衣了?”
绿均澈摸着自己的绿格子睡衣说:“我觉得你特别喜欢绿色,我为你穿的,好看么?”
围叙列拍着手咬牙切齿地说:“真好看,我特别喜欢......绿色。”
“哦,那我明天会多买点绿色的装备。对了,我们把卧室也刷成绿色吧,薄荷绿或者是橄榄绿,还有浅绿,你喜欢哪个?”
围叙列听着这几个绿字就膈应,把屋子刷成绿他真怕自己忍不住会把他掐死。
“我还没想好,能让我想几天吗?”不想回应他,围叙列能想到的就是拖延。
“好,你慢慢想,”考虑到明天还要上班,绿均澈伸出手,“来列列,听话,我们回去睡觉,你一个人别在这给我搞事情。”
围叙列看着他的手,只想把晚上吃的吐到他手上,想牵手?别做梦了!
他自行起身跑远,“好!列列睡觉去了!”
回了房,绿均澈倒床即睡,可围叙列刚才唱的星星歌一直在他耳边回响。
而绿均澈的存在却令他身边的人睡不着。
凭什么你睡得香!
围叙列拿了本童话书,把身边人推醒:“给我讲故事吧澈澈,我睡不着。”
绿均澈眯缝着眼,克制住了揍他得冲动,拿过书:
“来列列躺好,哥哥给你讲故事。”
见人被自己弄醒,围叙列微笑着闭上眼。
绿均澈晕呼呼地起身,他盘着腿,手拿着书,眼根本没看书。
“听好,我要讲得第一个故事是:王子上青蛙。”
“什么青蛙?上?”围叙列还在想,绿均澈快速讲道:
“一天,一个穿着绿色睡衣的男子,在路边捡到了一只穿着灰蓝色睡衣的大青蛙。”
“他一看,呦吼~这小青蛙长得好,于是就解开它的睡衣,来看看青蛙的性别。”
“这一看你猜怎么着?”
讲到这儿,绿均澈注意到闭眼人的表情,那眉毛动得像毛毛虫似的。
绿均澈贴近他的眉骨,继续讲:“王子一看,说了句话,本要满血复活的青蛙当场被气死了。”
身旁像调了静音一般,围叙列忍不住,睁开眼问讲故事的人,“王子说了什么?”
绿均澈给了他提示:“王子说的话,和故事的名字有关。”
“好,第二个故事。”不等围叙列反应,绿均澈准备接着讲。
“什么话?”围叙列再次打断他。
“你不要问,你的任务是睡觉,闭上眼。”绿均澈勾住他的衣领,“否则,我也会解开你的睡衣。”
围叙列赶忙看紧自己的睡衣扣子。
绿均澈抹了下他的眼皮,让他闭上眼,“第二个故事,小绿鼠和大蓝猫。
“小绿鼠和大蓝猫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天,大蓝猫掉进了粪坑,小绿鼠把他捞起来后对他说了一句话。”
“大蓝猫一听,又跳进了粪坑里。”
“第三个故事......”
"行了,行了,不用讲了,列列要睡觉了。”围叙列闷哼了一声,转背对着他。
“不行,你还没睡着。”绿均澈把他的身子转向自己,继续讲:
“第三个故事,小绿和小蓝是一对非常恩爱的情侣,一天小蓝突然沉睡不醒,小绿在他耳边说,如果你还继续睡,我就.......”
围叙列动了动耳朵,鼻翼也跟着鼓动。
“就......”绿均澈在他耳边微微吐气,用十分销魂的声音说:
“我就上了你。”
“啊?”围叙列掀开被子猛地弹起,“你敢!”
“好了,讲完了。”绿均澈拍拍他的被子,“睡吧,列列大宝贝。”
“绿均澈!”
“嗯,晚安围宝。”
20十分钟后,围叙列依然睁着眼,一直到早上6点,绿均澈醒来他亦是如此。
“早啊,昨天睡得好吗?”绿均澈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告诉我。”围叙列没头没尾地来句。
“什么?”
“第一个故事,王子说了什么?”
“噢,原来指这个。”绿均澈美滋滋地品着咖啡。
“第二个故事,小绿说了什么?”围叙列以威胁的语气说:
“如果你不告诉我前两个,我就要对你做第三个故事。”
“你不会一晚上都没睡吧,哈哈~彻夜难眠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绿均澈憋不住乐,他把咖啡放在桌边,又进了被窝。
“你是故意的。”围叙列钻进他的被窝,扯着他的裤头。
“你干什么!”绿均澈用脚踹着他,“好了好了,我告诉你。”
绿均澈提起自己睡裤,“第一个故事,小绿说我以为你是公的。”
围叙列:“你果然是个放浪的人。”
绿均澈点头道:“我是啊。”
围叙列:“......”
“第二个故事,你忘记你下去是为了救宝宝?”
围叙列:“你真是个残忍的人,连宝宝都不放过。”
“不是我推的!”绿均澈,“这只是个故事,你至于一宿不睡嘛?”
终于听到了故事的结尾,围叙列倒在一边,渐渐阖眼,进入熟睡模式。
绿均澈善意大发,没再折腾他,如昨天一样,下楼在厨房和小丽准备早饭,
他看着一盘由水果和干果组成的食物问小丽,“这份是给围叙列准备的吗?”
“是的均澈哥。”小丽说:“老板可以一天不吃饭,但是水果和干果是他每天必吃的。”
“他到挺有规律的。”绿均澈问完小丽,忽然想到昨天早上他答应借小丽书和笔记,结果到晚上他是完全给忘了。
于是他问道:“你还想问关于寄存师的事吗?昨天我想着给你拿笔记和书,到了晚上忘记了,今天晚上你别忘了提醒我。”
小丽揉着面说:“昨天我看你和老板在游泳池,没敢打扰你们。”
绿均澈想了想说:“我们就在这里吧,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尽管问。”
“也行,那你等我一下,其实我把想问的都整理到笔记上了,我去拿。”
趁小丽走开时,绿均澈抬头看看楼上,这次楚伯没在,他准备解开袖扣。
只要解开袖扣,围呈给的粉末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倒入围叙列的独家餐食中,就算有监控也无法拍到。
这一解一倒的动作他已练习多遍,决定实施后他利落地解开袖扣,刚准备到入,眼前浮现出围叙列昨夜唱歌的样子。
“均澈哥。”小丽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他轻轻放下碗,像木偶一样转头。
小丽问的问题他回答的前言不搭口语,帮小丽准备好剩下的餐食后,他回到了房间。
围叙列正倒在床上梦魇般地摇着头,神情痛苦,看得出他仍在睡梦中。
绿均澈走到阳台,把粉末飘散在空中。
他看着下方的草坪,想到深渊一词。
他不想做凝视深渊的人,可他还是成为了这样的人。
明天还要继续吗?
他清楚的知道,这种粉末,一次两次没什么,可如果连续一周的服用,或是积累到一定的克数,就会被警察检测出来。
到时围叙列□□,和体内有这种新型毒品的事就会暴露出来。
回想着刚才自己的行为,他不禁想到了一个词————投毒。
以前他看到这样的犯罪新闻时,都希望罪犯可以判死刑,拿食物要人命是最可恶的。
那么现在他呢?
绿均澈不想在和围叙列处在同一个空间内,走出了卧室。
楚伯在院子里拆快递包装,拆着拆着不小心用刻刀割破了手。
楚伯没在意,只是把血甩了甩,继续拆着包装。
来到院子里的绿均澈看到这一幕制止他:“等等楚伯。”
他仔细查看着伤口的深浅,以及刀有没有上生锈。
接着他帮楚伯把手里的血挤出,然后用双氧水冲了一下。
小丽看到后拿来了创可贴,绿均澈说:“楚伯我来拆快递吧,你先别让手接触这些,创可贴等会用也没事,先让伤口接触一下空气,不然包得太紧也容易有细菌。”
“好,谢谢你均澈。”楚伯坐在后边的竹椅上,看着绿均澈帮他拆快递,他觉得自己梦想中的场景出现了。
楚伯的妻子在25年前带着儿子离开了他,那时他还不是围叙列的管家,没有任何能力挽留她们。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妻子改嫁,后来他有能力以后从远处看过他们母子,同时也看到了她改嫁后的那个男人。
看到他们一家三口生活的很美满就没有再联系。
只是楚伯对于儿子的想念是一天比一天强烈。
围叙列对他不错,对于楚伯来说,围叙列是比亲人还亲的人,可更多的时候,他还是自己的老板。
车祸前那种俱生俱来的独霸感,和他现在的幼齿模样截然不同。
而绿均澈,从见他第一眼就觉着这孩子很和善,更别说听到他的声音了。
即使,他是敌方派来的人......
楚伯苦愁地皱着眉,如果他不是围呈派来的人多好。
“楚伯,你买的这是什么啊?”绿均澈瞅着手上干瘪瘪的长颈鹿。
楚伯走过去,“这是给叙列放到水里玩的,等充上气就好看了。”
绿均澈:“......”
围叙列睡到中午才起来,看到身边空空的,畅快地松了口气。
毕竟自己已经三十多了,每天学孩子元气十足的说话,费了他不少力气。
楚伯看他起来走了进来,“老板,昨天睡的好吗?”
“还行吧,那家伙去哪了?”
“他去上班了。”
“上班?”围叙列捶了下枕边人的枕头,“他到好,天天都有班上。”
“老板,你想做点什么?”
“我,我现在还能做什么?”他看看楚伯,有了灵感,“我帮你炒股。”
“老板,我在股市里钱不多。”
“就是不多我才敢帮你抄,没事,我赔得起。”
“不行!你玩游戏吧。”楚伯拒绝道。
围叙列老毛病又犯了,“你也知道我不愿意玩游戏,我想看实实在在的钱。”
“行,抄吧抄吧。”楚伯帮他把窗帘遮遮,墙上出现了股市行情。
“看看,一片绿油油的。”
“不玩了!”围叙列关掉股市,最烦绿这个字!
楚伯笑笑,他就知道。
围叙列生着闷气走出了房间。
“你去哪?”楚伯问。
围叙列谋划着:“去书房,想想对付他的办法。”
晚上,围叙列在外面和大松狮氮气玩。
他家的松狮如同公狮子般野生感十足,家里除了他和一名饲养员无人敢靠近。
围叙列正在训练氮气跳跨栏,绿均澈像风一样飘到他们面前。
围叙列看到他后殷勤上前:“澈澈,你怎么没坐车,你从哪来?”
绿均澈点了点自己的银色耳扣,“这就是我的交通工具,你在玩什么?”
“我在和氮气玩。”
“你说这个狮子叫氮气是吗?”
“对啊?”围叙列转了转深瞳,计划和灵感都应运而生,“澈澈,你要不要和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