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莱特林荣耀》秋水泱泱

43、第四二章.灵魂魔法和上古魔文

　　德拉科醒来就看到了父亲，卢修斯递给他一杯温水，“沙比尼家的孩子在你睡觉的时候来过了。”德拉科喝着水，布雷司了解他的情况，学校那里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日记本怎么样了，爸爸？”
　　“我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德拉科。”
　　德拉科把水杯放下，“爸爸你进来看吧，语言一时说不清楚。”

　　卢修斯看了德拉科脑中相关的记忆，“西弗训练你的大脑封闭术很不错。黑魔王的日记本现在已经是一本普通的日记本了，完全没有了黑魔法的痕迹，它转移了。”
　　德拉科思索着他的话，抬起自己的手臂，睁大了眼，询问地看向父亲，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卢修斯给他的答案正是他不愿听到的。
　　“只是一段记忆，吸收力量就可以成为完整的人……黑魔王在寻求魔法的道路上比我们任何人走得都要远。”
　　“它还存在，没有死亡，是吗，父亲？”德拉科握住自己的手臂。
　　“它不在你的手臂里面，德拉科，它潜伏在你的记忆深处，随时都可能伺机而出。我很感谢西弗教会了你完美的大脑封闭术，”他转过头来，看着儿子，“不要认输，德拉科，即使是黑魔王。你既然决定了道路，只能胜利没有失败！”
　　“是的，父亲。”德拉科抬起头，看着父亲，庄重如同宣誓。

　　“不可避免的，它会给你造成影响，德拉科。”卢修斯希望儿子在这方面有充足的心理准备。
　　“我会成为蛇佬腔吗，父亲？”德拉科笑了，神情放松下来。他心里还有些恐惧，但是父亲在他身边，那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父亲相信他，相信他不会输，他一定会做到。
　　“我不知道，德拉科。”卢修斯回答他的问题，“我说过黑魔王在黑魔法上的成就无人可比，他拥有平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还有足够的智慧。如果是他在霍格沃茨求学时候的记忆，已经五十年了，显然他等待太久，自然不会乐意被你放进那个禁锢所有魔法的匣子里面去，那个匣子会一点一点消磨掉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力量。”
　　“我应该查一些关于这方面的资料，爸爸。”
　　“这些东西都在霍格沃茨图书馆的禁书区，德拉科，你不可能轻易拿到。”
　　“只要有教授的签名就可以，不是吗，爸爸，这不是很困难的事。”
　　卢修斯笑了，揉了揉儿子的发，“好吧，在保证你自己安全的情况下。茜茜很担心你。”
　　“我爱你们，爸爸。”说了这句话，德拉科脸有些红。
　　卢修斯非常欣慰，他扶着儿子躺下，心情不错，“你现在需要多休息，我们会等你一起用餐的，你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德拉科。”
　　“嗯。”德拉科应了一声，乖顺地闭上了眼。

　　德拉科回到学校，已经是两个星期之后了。他整个人好像大病了一场，原本就消瘦的身体看起来更瘦了，苍白的脸带着不健康的病态。罗恩和他的朋友说，这是报应，马尔福做坏事的惩罚。格兰芬多有很多人附和，他们用嘲讽的眼光看着马尔福家的男孩。但是那少年依旧抬高了下巴，傲慢轻蔑地从他们面前走过，看他们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只臭虫。
　　德拉科把事情告诉了沙比尼，他们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去查找相关的资料。

　　雷格斯给他倒了一杯茶，在沙发上坐下来，“你这种情况，我倒是从来没见过，这属于灵魂魔法的范畴。”
　　古代魔文的教室在霍格沃茨城堡的西南，一楼和二楼是教室，三楼是教授办公室。旁边就是黑湖，站在窗口可以看到湖边那棵巨大的山毛榉树，天气晴朗的时候可以看到巨大的鱿鱼趴在湖边晒太阳。
　　雷格斯刚上完六年级的一堂古代魔文课，走出教室看到德拉科。
　　“魔法按照不同的方式细分，可以分为很多种，灵魂魔法属于大的精神魔法的范畴，因为威力过于强大，效果不易消除，很多归类在邪恶的黑魔法里面。三大不可饶恕咒都属于这一类，从□□看不出来伤害，直接作用于精神。而你这种，属于更深一层的。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只是不容易达到。”
　　德拉科专心地听着。
　　“你清楚魔咒语言的衍变历史吗？”雷格斯问他。
　　“你要说古代魔文吗，雷格斯？”
　　“最早的巫师是不用魔杖的，德拉科。巫师也是从麻瓜里面产生，他们是远古魔法物种和人类的混血，比如已经消失在人类历史中的远古巨龙，精灵，羽蛇，还有隐没于地下的矮人，我们现在仍然可以看到的妖精。还有一些比较低等的魔法生物混血，比如独角兽，媚娃，巨人，马人。传说萨拉查.斯莱特林有羽蛇的血统，所以他精通蛇语，也就是我们现在说的蛇佬腔。”
　　“巫师的力量来自于血统，最初使用的是龙语、精灵语等最初的魔咒语言，那个时候魔咒力量的强大远不是现在巫师可比。但并不是每个巫师都能够轻易掌握这些文字，因为它们晦涩。所以后来有人改写这些文字，可以让巫师更容易掌握，当然威力降低了，我们现在说的古代魔文就是改变后的文字语言。那些最初的语言，是上古魔文，也称为神之语，现在了解的人凤毛麟角。那个时候的巫师可以不用魔杖发出魔法，或者附着于手中的武器上，刀剑箭斧。”
　　“随着巫师的传继，血统越来越稀薄，力量也越来越弱，很多巫师不依靠器具已经发不出魔法，这个时候魔杖出现了，它作为引导巫师魔力、并且给魔力涨幅的器具，很快就风靡了巫师界。魔咒语言再一次更改衍变，成为了现在的文字。当然，魔咒的力量再一次被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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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听着雷格斯将浩瀚的魔文历史娓娓道来，他的语言生动，夹杂了不少历史典故，听来丝毫不觉烦闷，比宾斯教授的魔法史可是吸引人不少。
　　最早的巫师是混血。这个史实让德拉科的大脑很是恍惚了一阵儿。
　　“没有人这样说，雷格斯，人们从来不说这样的史实。”纯血贵族们强调他们血统的纯正，他们提倡纯血之间的联姻，厌恶麻瓜出身的巫师。
　　“纯血巫师坚持纯血论自然有相应的理由。巫师的力量是血统传继的，血统越稀薄，力量就越薄弱。和麻瓜出身的巫师结合，血统无疑会再一次被稀释，出现越来越多的丧失魔法力量的孩子，也就是哑炮。但纯血家庭一次一次的联姻，导致血统相近，巫师生育能力低下。马尔福家已经很多代都只有一个孩子出生了，不是吗，德拉科。有的纯血家庭开始接纳麻瓜出身的巫师，比如韦斯莱，他们家族的孩子很多。”
　　“纯血贵族坚持的和韦斯莱这样亲近麻种巫师的家族提倡的，只是巫师界发展的两种道路的分歧，归根结底目的都是一样，不想巫师界消亡。”
　　雷格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看他沉思，“德拉科，我们必须抽身出来，站在更高的地方看待所有的事情，才能一览无遗，这是一个好的领袖必须具备的特质，你必须学会。”

　　德拉科在雷格斯这里的时候，潘西正一遍一遍练习着阿尼玛格斯，琳达在旁边指导她。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墙壁后面的房间，不上黑魔法防御课的时候总有人在里面练习，看到高年级的练习，低年级总是有样学样，不让自己显得过于懒散。
　　“歇一会儿，潘西。”琳达递过来一块毛巾。
　　潘西道谢，接过来擦了一把脸上的汗。
　　“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潘西。”对于这个清秀勤奋的女孩子，琳达是喜欢的。潘西主动要学阿尼玛格斯，她一开始以为是小孩子图新奇，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放弃，没想到这女孩主动增加了练习的次数。
　　“琳达，我可不能落下德拉科和布雷司太多。”潘西笑着，“我知道我别的方面比不上他们，唯一强过他们的大概就是变形课了。最近，连克拉布和高尔都被德拉科拎去训练了，我再不努力真的要落在最后面了。”
　　琳达摸着女孩子有些乱起来蓬松的发，“愿意学习防御类的魔法吗，潘西？”
　　潘西惊喜地转过头来，“琳达你要教我吗？他们都说你最擅长防御类的魔法了，听说就是菲利的攻击也不能攻破你的防御。”
　　琳达微笑，她相貌本来就漂亮，这样笑起来，更让人移不开眼。潘西小声地叫起来，“琳达你笑起来真漂亮，和茜茜阿姨有些像。”

　　德拉科从雷格斯那里出来，西天染了一片橘光，天气渐渐转暖了，一点点的绿意从枝头草地冒出来，苍翠可爱。他沿着湖边走，湖边种着许多灌木丛，有终年常绿的，湖边那个大山毛榉树在初春的风中摇晃着枝条，有些小动物，如獾等从地下的洞里探出头，看到人立刻把脑袋缩回去。
　　他走过一大片常青藤爬绕的亭子，看到花梨树下的一群女孩子。
　　中间是两个斯莱特林的女孩子，一看就是姐妹，她们有着相同的金发，相似的容貌。年纪较小的女孩子站在前面，手里握着魔杖，白嫩的脸沾满了污泥，袍子也沾满鼻涕、黏液等恶心的东西。虽然姐姐说着妥协的话，但妹妹虽然外表狼狈，脊背依旧挺得笔直，手里的魔杖挥得灵动，防御了所有的攻击。
　　德拉科大步走过去，脸色阴沉。以多欺少，是格兰芬多一向的伎俩！这两个女孩，他认识，格拉格林斯姐妹，姐姐达芙妮，和他同一年进入霍格沃茨，和潘西相处得还可以。妹妹应该是叫阿斯托利亚，宴会上见过几次。

　　完美的护罩挡住飞射的所有魔咒，半年多的家族训练，德拉科的魔法运用简洁有效了很多，他不肯做出一点多余的，这也是卢修斯教他的，在未知的时候尽量保存实力。
　　看到大步走来的德拉科，格兰芬多的女生脸色变了，相互看了一眼。
　　达芙妮看到德拉科，掩饰不住面上的惊喜。相较之下，她的小妹妹倒是镇定了许多，即使德拉科走到她们身边，她用言辞表示感谢，依旧没有放下手里的魔杖。这一点，颇让德拉科赞赏。

　　“一群格兰芬多欺负两个女孩子，还是说以多欺少是格兰芬多的传统？”轻慢的语气，鄙夷的眼神，在斯莱特林的学生总常见的傲慢，德拉科玩着手里的魔杖，看着对面的一群女孩子，“或者说，这就是格兰芬多一向坚持的正义和公平？”不管一开始的原因是什么，斯莱特林都是护短的。
　　格兰芬多一个女孩子愤懑地叫起来，“是她们先挑衅的，她们喊丽娜‘泥巴种’，这是一个侮辱的称呼！”
　　“哦——”德拉科拉长了音调，让人听来有些虚伪不诚实，他假笑，“因为这样，你们就拔出魔杖攻击同学，是吗？”
　　一群女孩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德拉科继续说，“那么，我们现在做什么，都可以为自己辩护是自卫了，不是吗？”沼泽咒，束缚咒，无声咒，三个咒语完美流畅地用出来，他甚至没有去看结果，转头看斯莱特林的两个女孩，“你们还好吧？”用了一个清理咒，看着女孩身上有些破损的袍子，又用了“恢复如初”。

　　“谢谢。”比较小的女孩如同一个真正贵族家的孩子弯下腰对他行礼，她有一双湖水一样明亮的眼，微笑的时候脸颊浮现一对浅浅的酒涡儿，“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女孩自我介绍。
　　“我记得你的名字，”德拉科说，“阿斯托利亚。”三人离开湖边，不去看身后被困在沼泽中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格兰芬多女生。德拉科设定魔法有效时间是一小时，如果她们好运，会有骑士或者勇士来解救她们的。

　　在斯莱特林地窖入口遇见沙比尼，他熟稔地和他身边的女孩打招呼，“Hi~达芙妮，阿斯托利亚。”他们走过长长的阴暗潮湿的地下走廊，说了口令，走进公共休息室。
　　沙比尼凑到德拉科身边，“喂，你怎么会和女孩子在一起，不要告诉我，你突然想找一个女朋友了。”
　　德拉科咧嘴笑了笑，不客气地一脚踹在他小腿上，“不要用你龌龊的大脑想所有人，布雷司.沙比尼。”
　　沙比尼呲牙咧嘴，然后笑着勾住他的肩膀，“开个玩笑也不行，德拉科你总是这么严肃。不过阿斯托利亚这女孩真的不错，长得漂亮，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做什么，并且努力，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女孩子，我们斯莱特林的小公主，这可是连潘西都得不到的殊荣。”
　　“琳达还在斯莱特林。”只要琳达.伊莎还没有毕业，没有一个女孩子能够得到公主这样的称呼。
　　“但是琳达更像是斯莱特林的女王，不是吗？她的实力已经超越了公主的层阶。”他笑着，“不过，德拉科你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自然不知道这些八卦。对了，雷格斯和你说了什么，你身上的，有解决的方法吗？”
　　德拉科点点头，“每次和雷格斯长谈，总能开阔视野。越了解雷格斯，就似乎觉得我们和他之间的差距越大，他站在我们可以看到的高处，等我们去丈量，才发现是那么遥远。我甚至没有自信在他的年纪能够达到他那样的高度。”
　　“世上总有一两个天才让我们嫉妒，德拉科，这没什么好叹息的。”沙比尼笑着对他伸出了手，“我想，只要我们努力了，就没有必要遗憾。”
　　德拉科笑了笑，握住他的手，“你倒是看得开。”
　　沙比尼装模作样地叹息，“不看得开行么，雷格斯，菲利，不都是让我们嫉妒到肠子都疼的。好在他们比我们大，总可以自欺欺人。”
　　德拉科忍不住笑出声来，把手里厚厚的《古代魔文第一册》砸在他脑袋上，“你身上的冷热症，好些了吗？”
　　沙比尼接住《古代魔文第一册》，“今天是最后一天，算是初步融合完成。你的家族训练，还是每天？”
　　“爸爸说每周日回去就可以了。”德拉科支着额沉思，“最近，我总感觉爸爸在进行什么事情，如果只是马尔福的产业，不应这样忙碌。对了，潘西最近在忙什么，不上课的时间很少看到她。”
　　“和琳达学阿尼玛格斯。”沙比尼玩着一张羊皮纸，让它变出各种形状。他的变形不怎么样，所以总是找各种机会练习。“你知道她个性要强，被我们两个超过是怎样也不会甘心的，变形是她的强项。”
　　德拉科没有说话，他了解潘西，她有着不输给任何人的骄傲，一旦决定的事，不管多么艰难，她总会克服了完成。

　　马尔福庄园。
　　卢修斯轻咳了几声，虽然他体内的黑魔法在雷格斯的治疗魔法和斯内普的魔药联合压制下，算是暂时抑制住了，但仍不免偶尔会咳上几声，他翻看着手里的一分账目，这是马尔福产业收支总账。在他手边还放着许多同样的羊皮册子。
　　纳西莎走进来，抱着一摞同样的羊皮册子，放在书桌上，“这些都做好了，我相信即使最精细谨慎的人也查不出来漏洞。”看着丈夫，眼里有些担忧，“卢修斯，你真的要这样做？”
　　“我希望这只是预防万一。但是，茜茜，你知道鲍勃在做什么？”卢修斯揉着眉心，这样可以让他的疲惫不干扰他思考，“他在寻找黑魔王，自从他知道黑魔王还幸存的消息。黑魔王必定回归来，你我都知道，只不过时间早晚的问题。如果说在黑魔法方面，现存的巫师界有两个人比我强大，那就是黑魔王和鲍勃.斯波尔。”他又咳了一声，“他们都是谋略过人、杀伐果断的人，但战争不是谁的武力强大就可以胜利的。战争说到底，比拼的不过是金加隆的多少，黑魔王和鲍勃可不是会赚钱的人。”
　　纳西莎想到一个可能，“你是说，黑魔王、黑魔王会——”她深吸了一口气，惊惧地捂住嘴。
　　“以他的性格不是做不出来，马尔福的富有，巫师界人尽皆知。作为食死徒，黑魔王的使徒，必须要奉献所有的一切，给黑魔王予取予夺。马尔福的荣耀，不允许断送在我手中。”窗外的紫阳花已经开了，绚烂锦绣。
　　“德拉科，德拉科……”纳西莎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但卢修斯明白她的意思，“我们的儿子，心智坚定出乎我的意料，茜茜你把他教得很好。你不知道，家族训练我给他设置的是十二岁的程度，他的学习能力，领悟能力，都出乎我意料地优秀，他看待事物的高度让我惊讶。”
　　茜茜，我们的儿子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