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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二十三话 异房同寝(修) ...

  •   中国有句古话:儿大不由娘。
      此时,雷婉芬正哭天抹泪地挽留着三个准备丢下她不管的儿子。大儿子一脸冷默的离开,二儿子一脸微笑的离开,三儿子虽然不舍得却无奈被大儿子拉走,最可恨的儿婿杜可唯非但没有安慰自己几句,更是半抱半搂的把二儿子哄骗走了。独留下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坐在沙发里,越想越伤心,越伤心眼泪就越多,直到哭累了睡着在沙发里。
      雷赜楷带雷翎珀趁着图书大厦还没有关门,赶去图书大厦购买一些高二的课外书籍。杜可唯驾车带着雷凓昉到购物商城去买一些生活的必须品。两对此时都沉浸于幸福的甜蜜中,完全都已经把荣源的那个老太太抛到九宵云外。

      夜下时分,杜可唯和雷凓昉提着七七八八个大小袋子才回到公寓,两人脱力地瘫软在沙发里,交叠着双手十指相扣。
      长舒气,杜可唯把自己的肩膀奉献出来让爱人枕着,“宝贝,累吧。一会儿我抱你去洗澡,然后美美地睡一觉。”低头吻上爱人的眉心,占尽便宜。
      歪头躲开眉上的温热,雷凓昉微微挑高眉尾,“可唯,我有事要和你商量。”直坐起身,看着柔情似水的男人。
      抚上红润的脸颊,杜可唯喜欢指尖滑嫩的肌肤,健康而饱满,“说吧,只要不是离开我,什么都行。”
      眉弯皱得更紧,雷凓昉扑进男人的怀里,闷闷不乐,“可唯,我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就不会离开。你,要相信我,也一定要放心。”抱住因听到这样的表白而略微颤抖下的身体。
      抱住同样微抖的身体,杜可唯安心地笑,“我没有不放心,我永远相信你。”
      雷凓昉重新坐直,双手也抓回腰间的手,“可唯,你答应过我,会让我自由,让我坚持自己的信奉。”
      像是被惊雷击中,杜可唯提高警惕,默不作声地等待着雷凓昉继续说下去。
      将杜可唯的双手握在自己手掌间,雷凓昉略带紧张地呼吸下,“我们能不能分房睡。”
      惊讶,杜可唯不明白爱人的语意,“宝贝,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睡在一起,就不是给你自由,阻碍你信奉独身主义了吗?”
      尴尬地抓头发,雷凓昉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
      更不能理解,杜可唯不高兴地噘着嘴巴,“宝贝,我们都已经那么熟悉过彼此,你还在害怕什么。难道,我那样对你,使你的心理造成不可磨灭的阴影了?”有些焦虑,杜可唯的大脑里开始搜寻着医院里最好的心理医师的名字。
      听着男人嘴巴越说越离谱,雷凓昉气炸地吼起来,“靠,灭你个头。分房睡啦,我怕你夜里乱来。”
      被雷凓昉的烂理由逗笑,是杜可唯的第一次尝试,“呵,宝贝,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的,也不敢啊。”拉着爱人揉进怀里,“我怕你生气,怕你伤心,怕你不理我。”
      “啰嗦,我就是要分房睡。”雷凓昉撒娇耍赖,无所不用。
      “唉,好吧。不过,我有条件。”杜可唯无奈地讨价还价,他总要争取一些做为爱人的权利吧。
      “好,说吧。只要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的,就可以。”雷凓昉仰着头看着男人好看的下巴和微笑的嘴唇。
      “单日你自己睡,双日就陪我睡。”杜可唯突发灵感,唯恐天下不乱的腹黑着。
      “靠,你想死啊。”雷凓昉嘴上不饶人,羞红的脸却泄露了他的内心。
      “宝贝,我可是正常的男人,你也是。这个道理还用我明说嘛。”杜可唯歪头亲上爱人的脸蛋,心里一阵坏笑。
      “好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有条件。”雷凓昉猛得抬头,正好额头撞在杜可唯的鼻子上。
      一股酸涩的感觉立即冲上头顶,杜可唯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像被酸到一样,泪花不停地流下来,“嗯,宝贝,好像又碰到鼻子啦。”
      慌里慌张地扒开捂住鼻子的手,雷凓昉仔细地检察着情况,“还好,这次没有流血。我说杜可唯,你的鼻子怎么那么脆弱啊。”
      捏捏鼻梁,杜可唯委屈地抱怨,“你的额头比我的鼻子还硬呢,哪能怪我啊。”
      真是哭笑不得,雷凓昉一脸败给你就在此时的表情,“以后我会注意的。还疼吗?我看看。”
      温柔的宝贝,细心的宝贝,体贴的宝贝,……此时此刻,杜可唯想用许多许多的美好词汇来形容他的宝贝是多么的好,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满意的词来概括。
      爱情里的男人是傻瓜。虽然他们都是用下半身考虑问题,但是真正掉落在爱情的陷井里,就决定了他们永远都被贴上‘爱情傻瓜’标签的命运。

      同屋不同房,同梦不同床!
      杜可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对面卧室的爱人有没有同自己一样失眠,想着明天早晨要准备怎样的餐点来喂饱他的爱人,想着明天自己会不会得到一个热情的早安吻,想着明天晚上在这个大床上要拥有一场激情的抚爱……想着、想着,杜可唯面带笑容地沉静睡去。
      原本留给雷赜楷的卧室现在变成雷凓昉的卧室,宽宽的大床上雷凓昉却睡意全无。坐起、躺下、躺下、坐起……来来往往、反反复复。最终,雷凓昉还是敌不过烦燥的心,站在窗边看外面黑沉沉的夜景。对面的高楼里唯有一盏昏白的灯光在闪着,被半窗帘子遮住的房间里只看得见一个黑黑的影子映射在帘上。
      “睡在一起别扭,不睡在一起又失眠,怎么办啊。”雷凓昉唉声叹气,真搞不懂自己。
      抓起靠墙的书柜上摆放的几本经济类书籍,雷凓昉坐回床边无趣地翻看着,“暴君天天跟这些阿拉伯数字打交道,不烦吗?换作是我,早就疯掉了。”
      书的夹页里,是一张已经发黄的相片。用指尖捏起亮在眼前,雷凓昉惊奇地看着相片里年青的男女,“这是老太婆和林勇吗?年青的时候,还不赖嘛!长得很文气,淑女模样。”
      反转相片,看到背后的一行小字,轻轻念出声,“1978年10月13日周年留念。看来,是什么重大的日子。生日?结婚周年日?还是相爱的日子?”
      雷凓昉将相片放回书的夹页,双臂弯在脑后,轻轻闭上眼睛幻想着自己的母亲的模样。虽然离开亲生母亲的时候,自己已经六岁,但是记忆里仍然只有一些片段和一个娇小俏丽的女性身影,至于相貌如何却已经被遗忘。幻想着、回忆着、梦呓着,雷凓昉浅淡地睡去……

      清晨,杜可唯从起床就开始准备丰盛的早餐——清粥、小菜、手抓饼。看了看时间已经临近七点,杜可唯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北向的卧室。被拉开一条缝隙的窗帘透进一丝光亮,床上熟睡的人正抱着若大的枕头,流着口水,做着美梦。还不断呓语着一些听不清、难分辨的梦话。
      悄悄地爬上床,杜可唯偷笑着凑近一嘟一嘟的小肉嘴,“宝贝,我是叫醒你呢,还是吻醒你呢,你二选一吧。”
      睡着的雷凓昉哪听得到杜可唯的话,只是一味的咕噜一声,便又开始一嘟一嘟着嘴巴说梦话。
      “嗯,选择吻醒你啊。遵命。”杜可唯自言自语,又心花怒放地说着,摆明了他打定主意要吻醒爱人。
      像是微风拂拭着软柳的枝条,又似秋叶落打在溪流里漂漂荡荡,如干渴的大地被一场细雨滋补,不啻于羽绒亲吻着娇嫩肌肤的柔情……雷凓昉睡梦中既想逃离这种麻痒难耐的感觉,又想就此沉沦下去……微眯着眼睛想看清楚始作俑者,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搭上人的肩头,雷凓昉略睁大眼睛,看到杜可唯一脸得色的笑容。
      “靠,你有病啊,大清早就来吃我豆腐。经我允许了吗?你就敢爬上床来。”雷凓昉微怒地训斥,手也推开笑容满面的男人。
      “宝贝,当然是经过你的同意,我才敢行动的。不然,我哪儿借来的胆子啊。”杜可唯说的委屈,笑的得意。
      “靠,我什么时候同意啦。再说,你不知道我有起床气吗?本来昨天就失眠了,还被你这么早就弄醒。你是周扒皮,还是黄世仁?”雷凓昉没好气地骂,噘起的嘴巴都能挂上二斤酸醋。
      “为什么会失眠,不习惯吗。”杜可唯紧张地察颜观色,只觉得爱人的黑眼圈很浓重。
      “没什么。”雷凓昉摇头,准备下床去洗漱,却被杜可唯拉住手腕。
      “宝贝,如果真不习惯,我们就搬回荣源去住。”杜可唯温暖的手掌包裹住雷凓昉冰冷的手。
      “再说吧,也许今天晚上,就不会失眠了。”雷凓昉顾作无畏地耸耸肩,“晚上再说吧,我有些饿了。”抽回手,逃避到浴室里抚平狂乱的心跳。
      看着逃之夭夭的爱人,杜可唯淡然一笑,“好,晚上再说。”起身走出卧室。

      早餐后,杜可唯拉着雷凓昉一起看电影DVD盘,在雷凓昉挑三拣四地选择之后,最终拍板定案的竟然是布莱恩·莱温特导演的一部喜剧幽默运动片《雪地狂奔》。杜可唯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雷凓昉就那么喜欢被一群狗戏耍的黑男人。而且该男人在里面极度的衰败,与一只哈士奇雪橇犬斗来斗去。看着怀中的爱人津津有味地盯着50寸液晶电视屏,杜可唯的心里就升起一团火。
      “可唯,这个男人是小库珀·古丁,我曾经看过他演的一部电影。”雷凓昉指了指电视屏上正在咬狗耳朵的黑男人,“那部电影是住在一家旅馆时看到的,叫《危机专家》。”
      “你看的是电影,还是他?”杜可唯不悦地挑高眉尾斜睨着怀中的爱人。
      “可唯,你看那只叫魔王的狗,多帅气啊。”雷凓昉不理睬某人的醋意大发,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看。
       “喜欢吗?”杜可唯也瞅着屏上那只有着威武气势的哈士奇犬,“是挺帅气的。”
       “真棒,我喜欢。要不,我们也养一只吧。”雷凓昉贪婪地流下口水,眼睛里冒着占有欲的火焰。
      “没门儿。”杜可唯干脆利落地拒绝,“养了它,你就更不把我放在眼里。”愤恨地瞥了一眼电视屏上正在带领众狗们狂奔的帅狗哈士奇。
      话说,撒娇也要有情调,语气更要柔软,那样才能打动人心,征服听者。可是,满口醋酸味的杜可唯如果能温柔地撒娇,那根本就叫“强人所难”……扭头看着男人的一脸阴霾,雷凓昉偷笑在心,单手抚摸上男人的脸颊,唇吻也端端正正地印在颊骨上。
      “想这么容易地打发我吗?”杜可唯不酸不辣地问,“太少了。”
      “贪婪鬼。”雷凓昉骂完,立即封上准备反驳的嘴巴。
      电视里正在上演着狗与人的战争,而沙发里正上演着两个男人的妖精打架……所以说,战争就是一个不服气另一个的压榨,才会有反抗这种毫无意义可言的事情发生。

      裹着被子坐在沙发里,雷凓昉一边在心里暗骂着杜可唯的霸王,一边重新欣赏狗与人的战争。
      杜可唯端着一碗粥悠闲的走到旁边坐下,温柔的说:“宝贝,吃点儿吧。”
      “哼,饿死我算了。”雷凓昉别扭的撒闷气。
      “你死了,我就陪着。”杜可唯装可怜的眨巴眼睛,举着粥勺子到雷凓昉嘴边,和颜悦色的安抚:“宝贝,吃吧,不烫。”
      雷凓昉白了一眼杜可唯,他当自己是小孩子吗?真想一脚踹出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二十三话 异房同寝(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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