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兰之月》颜伶

30、终章

　　“月儿——”一个很大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恩？叫我么？
　　是谁？
　　“月儿————”
　　确实有人叫我。
　　呃……
　　眼前，好亮。
　　太阳在照着我，好暖和。
　　我从夜里发呆到中午了？
　　好像是的。
　　他们在叫我吧？
　　可是？
　　这声音好熟，好熟。
　　是？
　　齐云！
　　`
　　“齐云！”我猛地叫出声。
　　“月儿！”听见我的声音，他冲了过来，眼睛盯着我，好像怕我会忽然消失掉。
　　我愣住。
　　“月儿，你吓死我了。今天早上醒来发现我的毒解了，我以为你……”他抱着我，那么的用力，象要把我揉

　　进他的身体里。
　　“毒解了……”我喃喃地说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啊，我的毒解了。看到你没事……太好了……”他的语气竟然有点哽咽。
　　“你抱得我……好热……”我快不能呼吸了啦。
　　`
　　夏天了。
　　还是中午。
　　太阳照得沙地里，好热。
　　“热？”他忽然想起什么，疑问地看着我。
　　“是啊。”
　　“月儿，你会感到热？你的寒毒也解了？”他急急地问。
　　是啊？
　　我感到热。
　　我的毒，解了？
　　`
　　“太好了，太好了。”他抓住我的手叫着，象一个赢得了东西的孩子。
　　我笑着。
　　“又可以象以前一样了。”他说。
　　以前？
　　我的笑僵在脸上。
　　“你又要去喝花酒？”我呆住，喃喃地说。
　　“不是，不是啊。”他象是发觉了什么，急急地解释着。
　　“我这么丑……”我的声音好像不是自己说出来的。
　　现在的我好像是配不上现在的他……
　　我，这么丑……
　　而他……
　　`
　　“月儿！”他在我的耳边大喊，再一次地证明他非常不满意我的游离。
　　“怎么？”我一震，思绪这才转回来。
　　“你是我的娘子。”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不配。”我低头。
　　“那谁才能配上我？”他好像有点生气了，我有说错什么话吗？
　　“晴柔姐姐吧……”
　　`
　　我的声音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你很生气？”看到他离我很近的眼睛，我说着，他的怒气是感觉得出来的。
　　“是。我现在非常非常地生气。”他继续说着，解着我面具后面的带子。
　　“你做什么？”我惊叫起来。
　　“我想让你知道，即使是不戴面具的你，我也不会嫌弃。”
　　`
　　他的声音很低沉，好像在承诺着什么。
　　然后他就愣住了，呆呆的望着我的脸。
　　不戴面具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
　　他见过的啊？
　　怎么这个表情？
　　`
　　“你好美。”半晌，他才喃喃地出声。
　　我？
　　美？
　　想找个镜子来看，却发现很久没有照过了。
　　`
　　他拿起我的面具，亮面对着我。
　　我也愣住了。
　　面具上，是那张我曾经看了十五年的脸。
　　因为很久没有见到太阳，所以显得苍白。
　　脸上，带着泪。
　　齐云在抚着我的脸：“这下，你不会再自卑了吧？”
　　`
　　是梦么？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在齐云的怀抱里，他有力的双臂让我感觉到他的存在。
　　我们的唇在碰触，舌在交缠，互相吸吮着对方的味道。
　　是梦吧？
　　如果这是梦……
　　让我，不要醒来吧……
　　…………
　　`
　　“齐云！”一声大喝传来。
　　我们两个分开，气喘吁吁地望着边上的人们。
　　喊的人是晴柔姐姐，她现在还气呼呼地。
　　“怎么了？”齐云问。
　　“月儿那样对你，你却，你却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瑶环姐姐也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半截禅杖已经挥了过

　　来。
　　我抓住了。
　　大家都看着我。
　　“你说，月儿……”我迟疑着开口。
　　“月儿怎么了？”
　　“我就是啊。”
　　`
　　“你……你的脸？”晴柔姐姐张着口说不出话来。
　　“月儿姑娘中的应该是处子之禁咒。”摩罗大师的声音。
　　“处子之禁咒？”齐云疑问。
　　“不错，一旦她不是处子之身，那禁咒自然就消失了。”
　　“那林夫人为什么要用这种禁咒？”皇甫敬兴趣大起来，盯着我的脸看。
　　“或许，她也是很爱月儿的。”瑶环姐姐说着，顺便敲了皇甫敬一杖子。
　　`
　　“那？他们身上的毒？”秦大夫问着。
　　“血蜘蛛至热，千足虫至寒，两人经过交合之后，互相化解了对方的毒。以前我们只是想着怎么去解，没有

　　想到交合……”摩罗大师解释着。
　　“咳……”秦大夫打断。
　　“秦大夫认为老衲说得不对？”
　　“对是对了。只是有的词不用拿来反复说吧，你看看，姑娘们的脸都红了……”
　　“呃……哈哈哈哈…………”
　　…………
　　…………
　　…………
　　`
　　终章，即结局。
　　结局怎么样了呢？
　　我们决定去隐居。
　　我们是我和齐云，还有皇甫敬和瑶环姐姐，另外还有晴柔姐姐和我哥哥如风，他们在一起已经好亲密的样子

　　了呢。
　　`
　　找什么地方隐居呢？
　　山里的话，孩子们的东西不方便买。
　　大漠的话，孩子们会没有玩伴。
　　北方的话，孩子们会冷。
　　海边的话，…………
　　`
　　挑了好多地方不满意，于是我们决定在齐家新建的大庄园隐居了。
　　那个云月府是在，咳，咳，金陵大学堂的边上。
　　皇甫敬说，孟母三迁，最后就是在学堂边上。
　　大学堂另一边是大光集市，也不是太热闹，只是可以媲美清明上河图而已。
　　可是，我们真的是在隐居的啊。
　　只是秦大夫经常来逛逛，谭掌门经常来逛逛，陆捕头经常来逛逛而已。
　　其他的只是晴柔姐姐她师傅，皇甫敬他师傅，沈哥哥他师傅……………………
　　`
　　呵呵。
　　好了，说点正经的。
　　云月府右边是一个药房，齐云允许我在那里帮秦大夫治病。
　　因为他怕我闷着。
　　他有空就过来帮一帮忙。
　　`
　　“姑姑……”边上一个小小的姑娘叫着，打断我的游离。
　　“怎么了，蓝儿？”是哥哥的小女儿，还有点害羞。
　　“为什么就我没有传家宝？”她歪着头。
　　“什么传家宝啊？”我问。
　　“红英妹妹的是一个亮亮的面具，瑞哥哥的是一根头上有环的短短的棍子。”她低着头说着。
　　呵呵，那半截禅杖成了传家宝了哈。
　　“蓝儿，我们去把另外半截找来，给你娘做传家宝好不好？”我笑了。
　　“好啊。”她很认真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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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英？
　　是啊，我和齐云的女儿，叫红英，齐红英。
　　`
　　我们大家就这样在一起。
　　生活淡淡的，淡淡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