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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 ...

  •   医生不建议住院,孩子现在看着没事,但唐糖还是不放心。

      天色已晚,决定在医院附近的小旅社睡上一晚,要是有个风吹草动也能及时赶到。

      周霆琛最是贴心,定了两份清口柔软的米粥给两孩子做晚餐。

      睡前给俩孩子抹一趟药,说些有趣的故事,好让他们忘记一些不好的记忆。

      她无微不至不敢低估唐月惜对两孩子造成的心理伤害。

      睡梦中,祁祁握紧拳头紧闭双眼咬紧牙关死命挣扎,嘴里喊着,“不,不要,打。”断断续续,听得不是很真确。

      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撑着眼皮子侧身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嘴里不断喊着“别怕,别怕,糖糖在。”的字眼。

      孩子紧锁眉头,拳脚相加,一字一句如同魔咒般敲击着。

      唐糖像妈妈一样用手轻轻安抚,动静太大吵醒了睡在另一旁的月月。

      闭着眼睛左右翻转,用小手四处摸索,极为不安喊着:“妈妈,妈妈。”

      唐糖快崩了,这大晚上的,她上哪去给她整个妈妈去。

      “乖,不哭,糖糖在。”一手搭在祁祁胸口前,一手拍着月月。

      祁祁在恐惧中徘徊,梦里他感觉温暖的源头逐渐撤离。

      小手张牙虎爪在空中飞舞,梦里那只沾满血腥的鬼手不断向他挥打。

      没有育儿经验,两个孩子之前一直是乖巧可人的存在,怎么哄都没法将两孩子安抚下来。

      内心不断自责,明明知道和那边八字不合,应该时时提防。

      无分身法术,情绪崩溃,眼泪划过枕头,咬着牙抽出一个枕头给月月抱抱。

      良久,月月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唐唐。”怕怕。

      “别怕,别怕,唐糖会保护你们。”

      安抚的手笨手笨脚,时重时轻,好在月月清醒,为她擦干眼泪,渐渐平复,依偎在身旁。

      祁祁也总算从噩梦中抽出,看了她一眼,“唐糖,我要妈妈。”

      好在一通折腾过后,总算睡去。

      并没有发烧迹象,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唐糖身心疲惫,盯着白色的房顶,长叹,这当爹又当妈,还真不是人干的事。

      这一夜她想了很多很多,直到天际泛白才缓缓睡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日晒三更,准确来说她是被热醒的。

      两孩子坐在床头大眼瞪小眼。

      猛然发现,自己已不是一个人,想睡到几点就几点。

      身边还多有两个孩子,睡到这个时候就很不应该了。

      从床上跳起来检查两孩子,脸部消肿,淤青淡化,祁祁的耳朵也恢复了。

      谢天谢地,“太棒了,你们都饿了吧,我们现在去洗洗出去吃早餐回家喽。”匆匆叠过被子,带他们洗漱。

      这个点,早点店已经歇业了,离中午的饭点还早。

      这个时候的饭店职工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有钱也不一定买到吃的。

      和旅店老板娘商量借她小灶一用。

      好在这人好说话,看她带着两孩子不容易,借她一用。

      唐糖问及这附近哪里可以买到面。

      老板娘从自家碗柜抓一小把,又拿了两鸡蛋一点小葱给她下面。

      给了些钱,老板娘假意推脱就收下了,让她下次在来。

      回到砖厂大院,已经正午十分,大包小包的,为的就是让厂里的人知道,她在唐家那边极为受宠。

      唐玉汐放学回来,还看不到弟妹,端着白米饭坐门口,有一下没一下戳着,神都飞了。

      当看到三人远远从大门那边走回来,丢下碗筷冲了上去。

      从她脸上移弟妹身上最终定住。

      唐糖知道什么,俩小脸上虽然消肿,但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但她还是希望小丫头不要这里发作。

      不是面子放下不,而是为了后面铺路做打算,解决老唐家那边的人还需要等待。

      玉汐一脸错愕,这不到一天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感觉整个天都塌了。

      急需一个答案差点骂出口,想起先前承诺,这个家以后她做主。

      急的跟冒火星似的,隐忍咽了回去,就在快在炸开时,也到了家门口。

      “到底怎么一回事,他们这是怎么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相信会是唐糖的手笔。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尽管不是自己动的手,人是她带出的门,责无旁贷。

      “对不起,对不起,难道我要的是这三个字吗?出门前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说绝对不会让他们有任何闪失,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吗?”唐玉汐整个气场都炸了,完全不像一个10岁的孩子。

      唐子骞听到声音急忙从厨房走了出来。

      尽管什么也不说,唐糖依然感觉得到清冷的外表熊熊怒火。

      二话不说上前拉过俩个孩子进了房间。

      很久,很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唐子骞出来了。

      除了刚才唐玉汐的质疑,唐子骞之字不提,饭菜冷却,食之无味。

      周霆琛这边,回到大院,总感觉做什么事都不对劲,球场上跑了20圈,大汗淋漓。

      种感觉要做点什么,心里才踏实,回到家里电话给好友傅奇瑞。

      那头嘟嘟几声接了。

      得知是周霆琛,大笑声从那着传来,“奇迹啊,你周少将居然有时间给我打电话,这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还是咋了,不会特地打电话请我去你那吃饭吧。”

      “可以。”

      “应得太快,有点假,说吧,啥事。”

      两人从小一个大院长大,关系铁的跟个什么似的,抬个屁股就知道对方放什么屁。

      得知他要为难一个小姑娘,这下巴都掉了下来。

      “你该不会喜欢上人家了吧?”周爷爷急着抱孙子,催他结婚催得紧。

      为人民服务,拉倒吧,

      万年铁树开花还是有可能,这么劲爆的消息,说不定还能换上周爷爷特制浸泡的密酒。

      周霆琛想也不想回答:“没有。”

      傅奇瑞从办公室椅子上站了起来,搞什么鬼,兄台,你这样子你爷爷知道吗?

      在唐糖不知道的地方,唐月惜遭受到同级别最严厉的惩罚,劳改三年。

      得到批条,只要再往这边派出所走一趟,这户口的事算是成了。

      根据剧情,厂长的母亲杜母会在三天后的早上前往医院,并在途中昏倒最终丧失性命。

      抓住时机,唐糖决定提早出门,提前赶往书中地点。

      只是一个不重要的角色,却没有具体说在几点。

      人来人往的路上,也认不出哪个才是杜母,可把她愁坏了,该怎么提前把人送到医院是门学问。

      在路口徘徊,行走的人群不多,这个时候还没有后世那么多大大小小的门店,塑料招牌和大大小小的广告。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唐糖有些紧张。

      更多的是但心自己的缘故,产生一定的蝴蝶效应,错过了。

      她还太年轻,很多事找上门,人家也不信。

      那笔钱是唐父唐母性命做代价,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几个孩子,她一定要讨到这笔钱,完完整整入到口袋里。

      一个晃神,远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围着一大堆人。

      在书中事发点对面,不会这么巧吧。

      唐糖冲过去拨开人群。

      一个70多岁的老人手捂着胸口倒在路边。

      上前发现人已经意识丧失,呼吸停止,瞳孔散大,休克过去。

      这里离医院还有2公里的路程,交通不便,能把人从这里送到医院,估计命都没了。

      好在前世学过一些简单的应急手法,按住人中,忙喊:“谁帮忙扩开人群,保持空气流通,另外让人赶紧让医务人员过来。”一个大嫂站了出来。

      唐糖知道自己没有二两力,随手抓一个大个子,指着胸口位置让他进行心脏按压。

      才发现,男人是个上了岁数的大叔,人还异常精神,就在她想要改口换人时。

      冷不丁看了她一点,身边的老爷子冲他点着,蹲了下去。

      老爷子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只见她从开始到现在,处事临危不惧,安排仅仅有条,全然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时间一秒秒过去,就在大家全然绝望,甚至唐糖本人都快要放弃时,老爷子目光依旧,给她坚持下去的勇气。

      又过了几分钟,老人缓了过来。

      福官将人扶起,唐糖上前查看,目光有了焦点,气息弱如抽丝。

      “你还好吗,能不能吃到我说话。”

      “啊······”杜勤只感觉头昏眼花,胸口堵得慌,便没了直觉,再次醒来,周围围满了人。

      “奶奶,你还好吧,可把大家吓坏了。我扶您到一旁。”这人缓了过来,唐糖总算松了口气。

      老人一大把年纪,哪里还起得来,前往医院还有好长一段路,医务人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来。

      富官建议把老人背去医院,唐糖认为不妥,现在只是暂时将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不宜多动,原地等待。

      一会医护人员就要到了,得急忙通知老人家属。

      除了中间的安全问题,关键是这医药费由谁来交付。

      大家看见老人苏醒,一个个松了口气,大家心里跟个明镜似的,逐渐扩散。

      唐糖知道自己口袋作祟,并不富裕。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老人路边昏倒,好心人扶不起。

      但把老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顾也不是个事。

      她这是拿全身家当在赌那点微薄的良知。

      “女同志,你小小年纪,怎么懂这些。”唯一的老爷子开口说话了。

      “那个小时候学过一点。”前世各种紧急救治多多少少都学过一点。

      “你不怕吗?”老爷子一脸认真问道。

      搞得她整个人都跟着提起来,“那个,当然怕了。”

      救得急时,那是一命活活的性命。救不急时,那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好在医务人员很快就到了,几人合力把老人抬上了车,却也需要人跟上。

      唐糖看了两眼老人,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踏上了医务车。

      从老人出事到现在,老人家属一个没来。

      家属栏上一片空白,主治医生催逐,再不快点,老人就有生命危险。

      对上躺在床上老人,昏睡过去的脸,一道道皱纹面色发青,手中的笔仿佛千斤鼎。

      闭上眼刷刷几笔,垫付了医药费,老人很快就进入了急救室。

      杜军赶到,急救室的灯灭了,赶忙冲上前抓主治医生的手,“我母亲怎么样了。”

      唐糖已经知道眼前这位行事匆匆的男人就是她要找的杜厂长。

      他前脚刚到,后脚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同志也赶了过来。

      医生拉下口罩,“里头那位是你们母亲?”

      “是的,医生,怎么了?”被医生怎么一问,兄妹俩心都跳到了节骨眼。

      唐糖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也不上前,因为已经没必要了。

      完全感觉得到两人对老人的紧张。

      医生缓缓开口,“老人出事前,好在做过紧急救援,要不然等我们的人过去,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杜军也就是杜厂长,小时家中贫寒,父亲离世的早,母亲一把屎一把尿将兄妹俩拉扯成人。

      这些年母亲年纪大了,一直心脏不好,得知母亲遇,险些跪了下去。

      厂里离医院有些远,踩个自行车都翻几回,一身灰扑扑赶来,得知人没事,又有好心人将老母亲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激动得老泪横秋。

      握着医生的手久久不放。

      “先别急着谢我,要谢就好好谢谢人家小姑娘。

      没有她,就是我也无能为力。

      除了把你母亲从鬼着关拉了回来,还签了字,垫付医药费,就是一家人也做不到她这样的呀,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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