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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小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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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小涨
擦石是最枯燥的,就算石头不大,陆夕尧也是费力的擦了老半天才擦掉半块石头,里面除了石粉啥也没有。
乐思琪在一旁等的都犯困了,他说:“喂,你不是故意的拖时间吧?就这几块破石头,至于么!”
陆夕尧刚想说什么,手里忽然一顿,擦石的声音也顿时停了。这一停顿倒是引来了一旁乐思琪和杰叔的眼光。
“哎?啥情况?出料了?”乐思琪凑上来看了一眼。
杰叔也站到了一旁,凑近一看有点惊讶的道:“哎!出花了啊!还真有料?”
原石里有没有“料”得要看“花”。在赌石行家的解释里,“花”就代表着原石内晶体变异的开始。至于变异到什么程度,也就是晶体形成到哪个等级,那就要看“花”“长”的情况,“花”的形态千变万化,“长”的情况也同样无从猜测。有经验的行家里手,或许还能凭经验凭直觉做出一定的判断,但普通人唯一知道的就是出花出料的比率至少能有10%,还是很高的。
有花未必有料,没花肯定没料。——赌石家名言。
解释一下就是,就算原石长了花,但也未必能出翡,但没有花就肯定没有翡。
陆夕尧小心的又往石头上浇了点水,去掉石粉后仔细的看了下,果然出了点淡青色的花纹,花纹很淡,跟没有差不多。不过这也不妨碍陆夕尧高兴,他道:“哎!我说能出料吧!”然后,他又开始沿着花慢慢往里磨石。这回倒是没人说他磨的太慢了。
乐思琪围着陆夕尧转圈,说真的,此刻他可比陆夕尧更着急,要是他门口卖的那几颗杂石都能出绿,那他这个月的生意可就有着落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陆夕尧磨掉的石头也越来越多,但花纹还是只有那么一点点淡青,更没见有任何晶体出现的样子。
“喂,到底有没有啊?”乐思琪急道。
陆夕尧转动着只剩下他半个手掌大小的石头,边磨边道:“我怎么知道。能出花就不错了。”其实,陆夕尧心里也知道,这块石头恐怕是有花没料的。刚才他选石头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清楚了。三块石头,这块是随便选的,因为测不出一丝反应,另两块则是一块有极微弱的反应,另一块则反应强一些。
为了安全起见,陆夕尧也不能真的就全部选上两块有料的石头。他总得掩饰一下吧。因此,他就连解石的顺序都想好了。没料的毕竟在多数,所以第一次开就开没料的,第二次就开那个反应大些的,陆夕尧估计那块至少能开出一块糯种的翡。至于最后,就是那块反应小点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货色,能达到豆种就算赚了。
不过,第一块石头里居然有花,也是陆夕尧没想到的。精神力探测实在是没法精细到这花是不是真开出了啊。
因此,当陆夕尧解跨第一块带着花的原石时,乐思琪和杰叔都叹了口。
陆夕尧挠挠头,说:“不急不急还有两块么。”
乐思琪叹口气,说:“哎!我怎么还真信你会出料呢!”
“喂,讲道理啊!这石头可是在你手上买的,你就这么不信这些石头有料啊?”陆夕尧道。
“……”乐思琪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说:“可别瞎说啊。我家原石可好了。”好是好,可不是这些放废箩里的杂石啊。
不过,就在陆夕尧动手磨第二块石头的时候,没多久就又出花了!
“又!又出花了啊?!”乐思琪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夕尧手里的石头,这次的花出的还是青色,但不是刚才那种浅青而是相当明显的青色了。
陆夕尧这回是真高兴,手上的动作也更小心了,虽然精神力可以测知原石是否有料,可什么料,哪种翡就不知道了。这可是他这几年第一次碰石头,要说不兴奋,那肯定是假的。
又磨了一会儿,乐思琪就又惊又喜的笑了,看上去竟然比陆夕尧还高兴点,他就念着:“出翡了!出翡了!杰叔!赶紧赶紧放鞭炮。”
杰叔也挺高兴,要知道不论是开原石店的还是解石头的铺子,都喜欢出料这样的事。说明“旺铺”啊!因此,只要能出翡,不论什么种,都爱放鞭炮庆祝。
杰叔就到铺子口点了一串鞭炮,顿时引来不少人围观。
“呦,杰叔,不错嘛?今儿出料啦?”周围就有同样开铺子的又或者老客人七嘴八舌的问。
陆夕尧则被人群团团围在了中间。随着他手上的翡越来越明显,不少人都在一旁议论。
“哎呦,就这种石头也能出料?”
“哎,好像种还不错啊!你看这润度。”
“有糯种了吧?”
“肯定有了,不过就是色差了点啊?青白色,啧啧。”
“够可以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石头。”
随着众人的讨论,陆夕尧手里的原石终于被解出来了!是一块至少有两斤的水糯种青白翡!
“哎!不错啊!哎,年轻人,这块卖不卖?”当即,就有人问价了。水糯种的青白翡算不上太好的翡,但确确实实是块翡啊!对于一般兽人而言,买了送去炼化原液,也够了。最主要也花不了多少钱。
“卖,三万起。看上的出价。”陆夕尧掂了掂手里的翡道。
“三万也不便宜了啊?”就有人嫌弃陆夕尧出价高。
陆夕尧笑笑道:“我这不还有成本么?够低了,要是我放到公会,也肯定不止这个价。就图个方便,懒得来回跑。”
赌石公会还是会收这样的成品翡的,不过,收的话还要交20%的手续交易费。等于打了个八折收购。但胜在价格公道。特别是大件的时候。私人买卖风险大,万一有人拿了石头不给钱,又或者给了钱不给石。所以,找公会收的也不在少数。但相对一些小件,价格金额不高的,也就没人愿意又跑一趟公会了。
陆夕尧的话也实在,周围的人就有开始出价的。
甲说:“三万一。”
乙说:“三万二。”
丙说:“三万五。”
到了三万五也就没什么人出价了。陆夕尧二话没说,就把青白翡给了那个出了三万五的兽人。
兽人也很爽快的付了钱。他们都是通过杰叔铺子里的点金卡交易器成交的,陆夕尧的点金卡里,顿时就多了三万五。
陆夕尧道了声谢,开始解第三块石头。因为先前刚出了翡,所以一群围观的人也都没散开,想看看接下去是不是还有什么惊喜。
乐思琪这会儿就在一旁宣传开了:“看看,看看,这都是我家店里的原石。这都是我挑了放特价的。有空可以去我店里看看。要知道,他买了三块,就有两块是出了花的!”
“哎?特价的原石?卖多少钱啊?”
“真的假的?三块原石两块出花?骗人吧?”
“骗你干嘛,第一块是出了花,但可惜没料。但这第二块,不就有了?”乐思琪不住的在回答周围人的问题。
“哎!”就听见杰叔一声惊呼。
乐思琪一愣赶紧回头,问:“怎么了?怎么了?”
“花!又出花了啊!”杰叔今天也是震惊了。就乐思琪家的废篓筐里竟然能有三块出花的?这什么概念?
“哈啊?”乐思琪都有点不信了!他家的废篓筐……这么神的吗?他转头赶紧看向陆夕尧……手里的石头!
“还……真……真出花了啊……”乐思琪眼睛瞪的可大,心里就两个字“发了!”
周围的围观群众也小小沸腾了,他们也看见了。
一道清晰的浅黄色花纹正慢慢的向石头里渗进去。陆夕尧慢慢打磨,不时浇一点水,又磨了一会儿后,翡的影子终于出现了。
“哎呦!还真的出翡了啊!”
“啧啧,看不出来啊。这样的料子都能有翡。”
“看着像豆种,这杂质也太多了点。”
“也是。不过,颜色倒是有点罕见,居然是黄色的。”
这块原石出的是豆种,陆夕尧一点也不惊讶。毕竟是从边角料里挑出来的。成出翡真是不错了。解开石头之后,在陆夕尧手里的就是一块三斤多的豆种黄白翡。
陆夕尧松了口气,道:“这块也卖,谁要么?一口价一万。”
“呦,这小伙子还是个行家嘛。这出价,可以啊!”
翡,分豆种,糯种,蛋清种,冰种和玻璃种,五个等级。色又分黄,白,绿,红,紫五种主色。然后每个等级里又根据色浓,透光,光润等再有各类细分。陆夕尧手里的这块豆种就属于质地略差,但色还算浓的翡。自然是比不上之前的那块糯种。但颜色却胜了一筹。每种翡炼制出来的原液程度不尽相同,但色的好坏和原液的纯度有很大关系,而原石的质地,只说明原液的量。因此陆夕尧才开出了一个一万的价格,确实让人说不出的公道了。
“我要了。”开口买的还是刚才那个兽人。
陆夕尧道:“多谢惠顾啊!”然后就收了钱给了石头,旋即他又对杰叔说:“杰叔,你怎么忘记放鞭炮了?”
杰叔被陆夕尧提醒,这才赶紧又到门口放了一串鞭炮。而这时候,乐思琪已经在全场发名片了。
好一会儿后,聚集的人群才散了开去。
乐思琪则急急忙忙的走到陆夕尧身边,说:“哎,你小子眼光可以。那钱我就不要了。我走了啊!有空再来我店里哈。”说着乐思琪就急匆匆的准备回店里去。要知道,这三块烂石头里竟然开出了三次花,出了两块翡,虽然是也是低等的翡,可架不住那是翡啊!已经有不少人都想去他店里看看了。所以乐思琪赶紧得回店里去。
至于杰叔这里,门口也来了好几个等着解石的客人。
陆夕尧一边向杰叔道了谢,一边也跟着乐思琪,道:“哎,我跟你一起回去。”
“嗯?干嘛?你还有事?”乐思琪奇怪的问。
陆夕尧笑笑,道:“我这不还买石头么。怎么样?我帮你那么大忙,算我便宜点?”
乐思琪想想眼前这小子确实算帮了自己大忙,至少这个月的生意是回来了。于是就点头,道:“行啊!看在你这么给力的情况下,以后你在我这里买原石,我给你八折优惠!”
其实,这个时候的乐思琪只想到陆夕尧那张总共不过五万的点金卡,5万都不到,能干嘛?所以他也是压根没料到后来……后来就难说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