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结束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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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断肢……担心……火拳……
蒂娅听到窃声私语的议论，周围一股陌生的气息。
她睁开眼睛环视着陌生的室内，指尖碰触到熟悉的冷硬心下稍安，便有意伸手，但接着是浑身刺痛，她闷哼一声，樱十从指尖脱落。
“居然现在就醒了。”
哈蒂娅听到头顶的声音，抬眼看去，意外的发现袭击者居然是死亡外科医生——特拉法尔加·罗。
“别乱动比较好。”死亡外科医生建议：“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你从地狱拉回来的。”
哈蒂娅喘息片刻，尽量平息身上的负面影响。
“这是……哪儿？”她问，对当下十分疑惑。
有趣。
罗挑了挑眉，对哈蒂娅的反应格外兴趣。
海军表露出困惑、疑虑，却唯独没有杀意，与传言中对海贼如仇般厌恶似乎有所偏差。
而且精神还不错的样子。
“似乎不用担心没有价值了。”外科医生低语到。
毕竟就这么死了就毫无意义了。
“这是哪儿？”哈蒂娅又一次问道，努力分散着注意力，“你怎么在这里？火拳……呢？”。
哈蒂娅挣扎着准备起身，肩胛骨和手心不同的未知都在疼痛，她咬着嘴唇吸两口气，才继续慢慢挪动身体。
外科医生估算了一下药物消褪的时间，问道，“需要止疼药吗？”
“……不用……唔嗯！”终于坐起身哈蒂娅已经被折磨的全身疲惫，几个喘息之后才，慢慢镇定下来，“我为什么会在……”她掀开身上的薄毯，直接愣住话语。
半晌，哈蒂娅才茫然开口：“还是，给我点止疼药吧。”她看着断掉的腿，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但是似乎能比想象中更快接受这个的事实。
她背弃了一直以来的代表信仰的身份，若外在还是毫发无伤，内里只会更加愧疚。
不过这样的自己就和青雉先生一样啦，离开时的青雉……
……幸好现在的先生还……
他还会和赤犬大将进行那一生死一战吗？还会安然无事吗？和自己的关系会带来不良影响吗？
发现自己有些担忧过虑，哈蒂娅用力揉了揉脸挤掉消极。
已经做出觉悟，就绝对不能后悔了。
哈蒂娅提醒自己。
她捏了捏剩余的断腿，不禁在这时有些感慨果实能力确实好用，自己可能还得需要其他方法来更快适应。
一旁医生传来嘲讽的笑声，“也不怎么样嘛？海军的心理训练。”
“主要是……”哈蒂娅当下可没什么坚定不受辱的心思，老老实实接过药吞咽后，微微勾着嘴角解释：“只是幻肢疼，只是有点……不过丢掉一些东西反而能更清楚，我会很快习惯的。”
她看到医生露出嫌弃的表情，一如不多的接触记忆里一样恶劣，哇哦，真是让人受伤。
哈蒂娅撇开视线，暗暗咧嘴，发现靠在一旁的床边已经备上了拐杖。
应该感谢的吧，她想，但是这么体贴的原因莫名有点更伤心了。
哈蒂娅伸手摸到拐杖，身上的疼痛在慢慢缓解，看来是止疼药起了作用，她尝试着坐起身。
特拉法尔加朝窗外挥个手势，回身就见到伤患准备要试着站起身，“现在还太早了。”
哈蒂娅听到提醒顾不上抬头，只笑了笑，“总得适应下嘛。”
医生没有继续劝阻，也没有帮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只是沉默地看着已放弃身份的海军，格外艰难地想尝试平衡。
“对了，火拳呢？”哈蒂娅分散着满身的疲惫，痛感占据的大脑慢慢开始运行，“还有草帽，”记得当时这家伙是在战斗的最后救走了重伤的草帽，她现在有无数的问题想知道答案，“战争后来怎么样？这是哪儿？”
“比起那个你还是先担心下自己当下吧，”特拉法尔加说：“不只是少条腿，肩上的伤直接贯穿肩胛骨，而且两个的伤口周围冻伤很严重，不过就因为这个阻缓了你的血液流通，才能踩在失血过多的边缘。”
“哈哈，要不是这样我也没那个胆子动手的。”别看她跟伊万把后事都交代了，但可以的话，“本质上可以的话，我还是不想现在就死在战场上的。”
“半数以上是海军那边带上的伤，”自虐自残最狠的那一刀不算入的话，“所以感想如何啊，跟同僚动手的感觉。”
哈蒂娅(￢_￢)
哈蒂娅心知这家伙厌恶海军，看在被救的份上不跟对方计较，但再三被刺激真的格外无力又无语。
她重重叹一口气，想反驳些什么，突然反映到这是对方又一次岔开话题。
对了，死亡外科医生在战斗的最后救走了重伤濒危的草帽……但，在那场战争中，火拳已经……
“喂，特拉医生，你还没回答我，这是哪儿？为什么我在？为什么你在这里？还有……”哈蒂娅顿了顿，才问出口最想知道问题，“……火拳呢？”
“……”
红心海贼团的船长出现片刻沉默，哈蒂娅的心随之骤降。
她身体前倾，似乎想迈步上前，却被身体状态牵连，差点儿就跌倒。
哈蒂娅两手紧紧攥着拐杖，似乎出现木质在压力下挤压声。
敲门声响起。
“船长，我拿来了。”进门的白熊手里领着一个装着什么叮当作响东西的大包，进门放到门口，看到站起的哈蒂娅，格外吃惊：“哎？她已经醒了啊？可以站起来吗？身体没问题吗？”
背对着哈蒂娅去开门的外科医生，既没有回答伤者的问题，也没有回应船员的疑惑，只吩咐道，“贝波，准备好。”
一旁白熊似乎有些忐忑的怯懦到：“船长，这样会不会有些……”
“特拉法尔加！”哈蒂娅终于忍不住喊，不安在腹腔蔓延，“火拳到底……”
“死了。”
平静的声音从医生的背影中传出。
但爆炸的消息把哈蒂娅的情绪整个刷成灰白色。
放弃身份的海军花了相当长的时间来理解这个消息。
沉默，死寂，压抑，充斥着小屋。
相当一段时间的安静，哈蒂娅强迫自己开口发出声音，“什、什么？你是说……”
特拉法尔加转回身，盯着哈蒂娅，一字一顿的告知，“火拳，死了。”
什么东西贯穿心脏，刺破耳膜，四周的环境是眩晕的模糊，她只感觉耳畔一阵蜂鸣，有什么温热从鼻息与嘴角划过，轻微的瘙痒，哈蒂娅茫然间抬手，下意识一摸，就发现指尖猩红，喉咙难耐的痒咳，她捂着嘴，刺眼的红色液体从指缝滴落。
“哎哎哎？”白熊吓一跳，“船长，这样是不是太过……哇啊！”
房顶开始有沙沙的灰尘震落，医生靠着墙壁，而一旁白熊则直接把住一旁椅子靠背撑着摇晃的世界。
咔嚓一声手里的拐杖碎裂断节，来不及反应的哈蒂娅跌坐在地上，她终于发现周围在晃动，并且愈发加强。
而震源源于她本身。
“对、对不起，我有点……”
“贝波！”
哈蒂娅听到特拉法尔加喊一声，白色身影向她疾飞而至。
“别过来！”她喊，周身空气突然压缩爆炸。
白熊被击飞出去，有什么东西撞在房顶又被反弹回来叮叮当当砸在哈蒂娅身上，她瞬间全身力量被抽空，浑身瘫软无力，与之相对的撼动空气的力量同时消失。
“刚刚是……”哈蒂娅看着被弹飞撞到墙上倒地不起的白熊，担心的询问：“他没事吧？”
特拉法尔加连忙上前检查同伴，哈蒂娅听到他切一声，“昏过去了。”外科医生不满道，“比想象预计更棘手。”
哈蒂娅看到对方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看来负面情绪会让力量更加强大，也更加难以控制。”
“什么？”她有听没有懂，低头看见身上让自己脱力的原因，一节长长的海楼石锁链，感觉甚至有些眩晕：“这比之前海楼石子弹更难受。”她揉揉受伤的肩膀，本意想拿开这个固体的海，结果发现被影响的格外吃力，又想起刚刚的情况下，暂时放弃。
她手摁在地面努力撑着不会倒下，伤口轻微的疼痛带来战场的记忆，而火拳相关的消息又一次笼罩在她的周身。
“特拉，”哈蒂娅垂下头，“火拳是怎么……”
只听碰的一声，门被暴力撞开。
“蒂娅！”熟悉的声音伴随着熟悉的身影，带着阳光冲开屋门，“是你醒了吗？！！”
细微的灰尘画出阳光的轨迹，门口的阳光映出喜悦的表情，火拳艾斯见到醒来的好友扬起嘴角。
而他的出现也让刚刚差点失控人陷入震惊
“……火……拳？你不是……”
“太好了——”烧烧果实似乎感染了能力者，整个房间都明亮起来。
而哈蒂娅，还没从火拳没死的惊讶中反应过来，就见对面一个飞扑。
“等一下！我这里有……”海楼石！
她没来得及说，就听火拳碰的一脚踹了什么。
火拳当然知道好友的伤势，激动地情绪之下也控制莽撞的行动。但刚刚进门的他不知晓室内几分钟之前的情况，兴奋又蒙住能力者对于海楼石的观察。而最后，他一脚踢到白熊放在门口的包上，叮叮当当数十条海楼石锁链从包里被踢飞散开，惯性冲到哈蒂娅身前的同时，被海楼石砸中，整个体重不受控制的向下压了下去。
“哎？这个感觉是……”
他把伤者压倒在地。
“不好意思啊，我身上有海楼石……本来想这么说的……算了，”哈蒂娅侧头喘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受伤导致体力下降，还是海楼石的负面影响，整个人严重脱力，“……火拳你好重……”
“对不起，稍……”半起身火拳一个脚滑，又一次砸了下去。
哈蒂娅闷哼一声，彻底不想说话了。
好了，这家伙不只没起身，甚至鬼知道怎么的扯着海楼石的铁链把两个人都缠了进去。
感谢止疼药，她只觉着重，疼还是没什么的。
“……对不起，”罪魁祸首已经深觉自己行为不妥，“哪里不太对，这个海楼石的力量好强……”
“这是专门找来的高纯度海楼石，”一旁死亡外科医生说出原因，“不是推进城那些杂货能相提并论的。”
以谋略见长的红心海贼团船长开始深深怀疑救了眼前两个笨蛋行径家伙的自己是否划算。
“是吗？好厉害。纯度高的海楼石很难雕琢，也很难搞到手呢。”
“有什么好夸赞的呀，火拳！”
“对不起！”
“特拉法尔加！”哈蒂娅盯着刚刚骗子自己好玩的恶劣医生吼，“快把这个拿开！”
“不可能，我也是能力者，”医生白她一眼，直接拒绝，“谁让你把贝波打昏了。”
一阵嘈杂的跑步声，门又一次被撞开。
“船长，没事……哇！贝波！”两个戴着帽子的家伙冲进屋里，异口同声的喊，又被屋内情况惊到。
哈蒂娅记得似乎是外科医生的船员，不过她一直没分清楚过的两个家伙。
紧跟在身后的一个蓝色的巨大身影也探出头，“是雏稚醒了吗？”
“太好啦，甚平先生，求救命！！”
“甚平！能拜托帮忙把这个拿开吗？！”
映入鱼人甚平眼里的是两张热切期待的表情。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当下的情景，“能力者这点还真是麻烦，是吧。”似乎是叹了口气，但他的表情明显略显是轻松的笑容。
哈蒂娅满脑子都是自己被恶劣的红心海贼团船长欺骗，已经全然忽视被对方救助疗伤的事情，瞪着人怒道，“所以都是那个家伙害的啦！”
外科医生哼一声，嘲笑，“海军还真是忘恩负义哎。”
鱼人和两个得到船长首肯的的帽子男帮忙下，听着一旁狩猎帽的家伙一边嘀咕着“居然在见到了活着的雏稚后我还活着”，哈蒂娅和火拳两个人终于摆脱了能力者的克星。
哈蒂娅长吁一口气。
就听一旁火拳喊道，“真的很抱歉！”
她扭头看到盘坐在一旁的火拳，压着双膝向自己俯首。
哈蒂娅皱着眉沉默片刻，撇开视线，然后向对方伸出手：“拉我一把。”
“哎？”火拳站起身，视线在哈蒂娅腿上一晃而过，犹豫道，“需要抱你起来吗？”
“用不着！”她瞪着他，“拉我起来就行。”
“哦。”
哈蒂娅在火拳的搀扶下平衡身体，感觉到手下的人紧张绷紧的肌肉，还在自己放开时犹豫了一下才松开。
她夸张叹一口气，朝对方勾勾手指示意凑近，然后在火拳微微低头时，像是不稳一般身体前倾。
艾斯连忙去接，结果被人伸手抱住脖颈。
“太好了。”他听到耳畔的叹息，压抑之下颤意的声音，“你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结束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