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森之森》森鸥

18、17

　　单独相处了大半个月后，森和无一郎的关系变得亲密了许多。

　　今天他们要翻越一座山时，他闭上眼睛，总觉得自己感觉到了很熟悉的气息。

　　但他又说不清楚这股气息来自于哪里，注意到他紧皱着眉头为什么所困的无一郎停下了脚步，他看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森问：“怎么了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总觉得这里有我认识的人。”森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四处张望着，想要找出这股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无一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他低头看着森，十分耐心地等待他的反应。

　　“好像在那边。”分辨了半天的森不确定地指了一个方向，他也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过去看看。

　　“那就去看看吧，反正也绕不了多远。”无一郎没有那么多顾忌，既然森说有他认识的人那就去看看好了，其实他也很想见见对方。

　　其实还是要绕很远的，森心想，因为那股气息很淡，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

　　因为气息模模糊糊的，森也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不是指错了方向，好在最后走了大半天，他们越来越靠近那股气息传来的地方了。

　　远远的，森看见了一团白色。

　　靠近了之后才发现那是一只小狐狸，他乖巧地坐在一块草地上，身后蓬松的大尾巴晃啊晃，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森。

　　森的记忆里没有他，但是森知道自己认识他，并且他们曾经很亲密。

　　小狐狸并不喜欢无一郎，所以当他抱着森想要靠近的时候，小狐狸立刻跑远了。

　　“他好像不太喜欢你……”森轻轻地揪了揪他的头发，小声地说到，“让我下去看看他好不好？”

　　无一郎有些不高兴。

　　他不知道森为什么要“他”来称呼这么一只小狐狸，还为了接近他把自己丢在这里，越想越不开心。

　　看着气鼓鼓的无一郎，森无奈地抱着他蹭了蹭，最后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撒娇：“无一郎——”

　　从来没能抵抗住森软软地冲着自己撒娇的无一郎，最后还是妥协地蹲下，看着他的眼睛说：“小心。”

　　无一郎不清楚这只狐狸的来历，虽然森说自己认识他，但无一郎还是担心他会受伤。

　　“嗯，我会注意的。”森重重地点了点头，冲无一郎灿烂一笑后才迈着小短腿朝小狐狸跑过去。

　　小狐狸见他小跑着过来，也三两步地跑到他面前，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他。

　　森一把将他抱起来，十分娴熟地撸毛。

　　怀里的小狐狸正在“叽叽叽”地对他说话，虽然奇怪于自己为什么能够听懂，但森还是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回应着他。

　　森能够感觉到小狐狸的担忧，他轻轻揉着小狐狸的脑袋，轻声说到：“我没事，现在过的很好。”

　　小狐狸激动地控诉着他擅自丢下自己消失的行为，小爪子还愤怒地拍着他的手，但其实一点也不痛。

　　森最近的记忆正在逐渐恢复，虽然许多时候都是零碎的片段，不过他还是拼凑出了许多信息，只是他一直没有告诉无一郎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些事。

　　怎么说呢，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小狐狸说着说着趴在他怀里哭了起来，眼泪打湿了他的白毛毛，森不得不手忙脚乱地安慰他。

　　森安抚了好一阵小狐狸才平静下来，森知道他这是担心自己，况且当初也是自己不告而别还变成这副样子。

　　唉，森苦恼地叹了口气。

　　森抱着胖乎乎的小狐狸走到无一郎面前，但小狐狸似乎很不喜欢他，轻哼一声后头埋到森怀里，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好像有些黏我。”森抚摸着小狐狸柔软的皮毛，歉意地冲无一郎笑了笑。

　　无一郎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小狐狸，有些吃醋。

　　森没看出来他不高兴，只是低头逗着小狐狸，一下下地抚摸着他的毛毛，感觉整颗心都被治愈了。

　　“要摸摸吗？”森说着把小狐狸往无一郎面前递了递。

　　无一郎本来想伸手试试的，毕竟这只狐狸看上去很好摸的样子。不过他抬起手准备伸过去，原本靠着森蹭来蹭去的小狐狸立刻转头瞪他，嘴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一人一狐相互瞪着，森只好尴尬地挠了挠小狐狸的下巴，让他放松下来。

　　小狐狸虽然不胖，但是森一个孩子抱着他久了还是会手酸，小狐狸也知道，所以森抱了他一会儿后他便主动跳下去了。

　　他们这一路的气氛有些尴尬，森无数次想要开口打破沉闷的氛围，但每次张嘴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森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够听懂小狐狸的话，不过他懒得去追究，能听懂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们费了一番力气才到底下一个村子，这个村子不大，所有的屋子都沿着山路修建，因为少走人来而且森又抱着一只白狐狸，村民们时不时地朝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之后他们付了房钱借住在一户人的家中，房间不大，一张榻榻米睡两个人都显得有些拥挤，还好他们对此都不介意。

　　路上的时候，小狐狸告诉森自己也可以化形，不过他害怕身份残酷，还是决定以狐狸的形态陪伴他。

　　“你以后要跟着我吗？”森坐在榻榻米上抚摸着小狐狸柔软的背部白毛，狐狸趴在他的腿上悠闲地晃动着尾巴。

　　“那是当然啊。”小狐狸伸出爪子碰了碰他的衣角，理所当然地说。

　　“那真是太好了！”森笑眯眯地抱起他亲了一口，他开心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被他一把举起的小狐狸低头看着森稚气的脸，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尽管没有表现出来，但小狐狸心里还是很难过的。

　　作为妖的他还拥有漫长的生命，可成为了人类的森，只拥有短短的几十年而已。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

　　他和森一同待在那个小小的洞穴里时，尽管很无趣，但他们都认为会彼此陪伴着在不知道哪一天死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其中一个变成了短命又脆弱的人类。

　　他觉得一点也不值得，为了那么一个相处过几年的小鬼，就搭上自己的力量与未来。

　　现在的森弱小得让他觉得自己稍微一用力就会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