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助攻》慕尘

5、第 5 章

　　赵杨进门时，谌陌正在洗菜。

　　赵杨将袋子递给她：“今晚加个菜，把这个一起洗了。”

　　见是皮皮虾，谌陌吃了一惊：“怎么今天舍得买了？”

　　“同事给的。”

　　“哪个同事？还是送牛肉那个？”谌陌问。

　　赵杨点了点头。

　　“她怎么对你这么好？”

　　“大概是出于对新同事的友好吧。”

　　“新同事？哦哦哦，难怪你这屋里空空的，什么都现买呢。”谌陌恍然大悟，她早该想到的，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问赵杨的情况，赵杨自己也不主动说。

　　谌陌将皮皮虾倒进一个盆里，正要去洗，赵杨却接了过来：“算了，我来吧，你会扎手。”

　　赵杨从前每次洗海鲜都会扎手，母亲叮嘱过多少次都没用，自己也不怎么在乎，反正疼那么一下，血也流不了几滴。直到两年前有一次被螃蟹扎手，不知为什么迟迟不好，甚至肿胀发青，去医院一检查，医生告诉她再来晚点就要截肢了，这才引起了她的重视，后面便小心多了。

　　谌陌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扎手？”

　　“难道不会？”赵杨反问。

　　谌陌语塞：“好吧，算你赢。”

　　赵杨道：“很多事情总是说做不到，其实只是没有真心想要做到。”

　　做完饭，两人坐在桌前吃了起来。

　　谌陌手里扒着，嘴里吃着，心里却在盘算怎么样能跟赵杨熟悉起来。若是直接问一连串问题，万一有些是赵杨不想回答的，似乎不太好，并且有类似于查户口的不适感。想来想去，谌陌决定先分享自己的经历，或许赵杨就愿意多说些了。

　　“那个……你知道吗？大家好像吃这些东西都喜欢吃母的，可我就不太喜欢中间的籽，口感怪怪的。小时候我妈为了让我适应，并且体会到她心目中的美味，必须先吃个母的才允许吃其他……”

　　赵杨打断了她：“你再说下去我就自己吃完了。”

　　“你对我就一点都不好奇？”

　　赵杨摇头，心道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啊。

　　谌陌不再说话，甚至还觉得有些委屈。父母出事后，她就把自己封闭起来了，这一年说的话加起来也没多少，并且大多是回答别人的问题，自己主动找话题说还是头一次，可偏偏眼前之人并不想听。算了！不说就不说！

　　谌陌低下头继续吃饭，直到吃完都没有再说一个字，然后又去学习了。

　　赵杨倒是没觉察出她的异样，只当谌陌在努力学习，她帮不上忙，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

　　第二天早上，赵杨先是去早市买了点菜，然后告诉谌陌，这一天她要值班，是二十四小时班，次日早上才能回来，让她自己做饭吃。

　　谌陌只是“哦”了一声作为回应。待赵杨出门了，谌陌才说出声：“不回来正好，我可以睡床了。”

　　话虽这么说，可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谌陌就觉得难受了。前两天不觉得，此时才发现赵杨坐在屋里能让她学习格外专注。

　　一连半小时谌陌也没算出一道题，索性丢下笔不算了。屋里连个电视都没有，于是谌陌打算下楼溜达一圈，换换脑子再回来学。

　　离所住地方不远处，是本市最大的夜市，除了各类小吃以外，还有很多飞镖、套圈之类的小游戏，能吸引大批围观者，谌陌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眼前的人一把圈扔出去，套中了三样东西，还包括一个看起来挺精致的模型飞机。大家纷纷说他手气好，应该再玩一把，套到翡翠白菜就赚大了。

　　谌陌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抓住，转身一看正是前几天一起吃大排档的那几个小混混。

　　“妹子，怎么好几天没见你啊？去哪儿了？”

　　“走啊，吃烧烤去！”

　　谌陌想起赵杨要求自己不再跟小混混来往，于是连忙拒绝：“不了不了，我吃过饭了。”

　　“吃过饭了也不影响嘛，就吃几个串。你那么瘦，吃丰满点才好。”

　　“我还有事呢，真没时间。”说着，谌陌就往后退想离开这里。

　　可惜小混混的力气远大于他，一把将她拉离了人群，语气也有些变了：“说吧，这两天傍上谁了？这就不认我们了？”

　　“你放开我！”谌陌使尽了全力想要挣脱。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傍上我了可以吗？”

　　小混混顿时把她的手腕松开：“哟，美女警官好，今天我们可没打架。”

　　赵杨把谌陌拉过来，搂住她的肩膀，然后极不耐烦地对那些小混混说：“快滚蛋！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们缠着她。”

　　“不敢了，不敢了！”话音未落，那些小混混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谌陌松了口气，正要谢谢赵杨，却见她一脸严肃，眼神冷冰冰的能冻死人。

　　“不好好在家学习，跑出来干嘛？！”

　　“我就是……有点学不进去，想出来走走。”

　　赵杨语气中是遏制不住的怒气：“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被他们带走了？”

　　谌陌捏着自己的胳膊，完全没有底气：“他们叫我去吃烧烤……”

　　“就算今天是去吃烧烤，你能保证他们每次的动机都这么简单吗？！”

　　谌陌忽然有那么一丝丝开心：“你在担心我？”

　　“当然！”赵杨理直气壮，心想担心你不是应该的吗？我可不想自己年纪轻轻就遭什么意外。

　　“我保证，以后不随便出来就是。”

　　赵杨语气缓和了点：“也不是限制你人身自由，要去也别去人员密集，身份复杂的地方。”

　　“好，听你的。”谌陌用力点了点头。

　　赵杨忍不住笑了，她从未想到自己会有这副乖巧的模样。

　　“好了，我先送你回去。”赵杨拉着谌陌离开了夜市，然后告诉她自己只是过来转转看会不会遇上什么事，恰好看见了她和那几个小混混，等送完她还要继续回去值班。

　　次日一早，赵杨跟谭檀交班。谭檀刚从家里过来，又给了她一包吃的，自家蒸的馒头、豆包，还有包完冷冻好的荠菜水饺。

　　“谢谢，谢谢！”赵杨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下。

　　谭檀笑道：“这样你回去就可以放心睡觉，不用想着中午起来给家里的小朋友做饭吃了。”

　　赵杨说道：“我这给阿姨增加了很大工作量吧？”

　　“没事的，她本来就喜欢做很多。”顿了顿，谭檀又道，“对了，今天晚上你时间空出来啊。”

　　“什么事？”

　　“吴队今天回来了，说要给你接风。”

　　“哦，好的。”来了这几天，赵杨还没有见过传说中的吴队。

　　“你知道吗？吴队在这工作的几十年，这还是第一次请假。”

　　“我还以为他出差了。”

　　谭檀小声说：“没有，是陪女儿高考，再不尽尽心就没机会了，可以理解。当然对外不能这么说了，就咱们队几个人知道。”

　　又跟谭檀简单聊了几句，赵杨便回家了。

　　赵杨回家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四点。

　　见赵杨醒来了，谌陌忙道：“我去煮饺子。”

　　“啊？你中午没吃？”赵杨有些惊讶。

　　“嗯，想等你一起吃的，没想到你还挺能睡。”

　　赵杨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我不能跟你一起吃了，等等收拾一下我还要出去。”

　　“你晚上又值班？”谌陌有些失望。

　　“不是，跟同事聚餐。”说完，赵杨又解释了一句，“专门为我攒的局，不去不好。”

　　“那我自己吃。”谌陌脸上眼见的不开心。

　　赵杨揉了揉她的头：“好好学习，我尽量早回来。”

　　晚餐安排在一个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小店，若不是赵杨对这里很熟悉，还真不容易找到。

　　由于其他同事都要下班了才过来，赵杨到的略微早了一点点，有点犹豫要在哪里等。这时，店里的一个看起来很福相的阿姨大声说道：“进去坐啊，别堵在门口。”

　　“好……说是订了个包间，大概是姓谭的订的，或者……姓吴？”赵杨也有些拿不准。

　　阿姨立刻笑得很开：“哦，吴队啊！二楼最里面一间。”

　　赵杨按她所说走了上去，推开了包间门，然后就站在包间门口呆住了。

　　包间里已经有人了，是一个女孩，穿着米色长裙，正看向窗外。虽然看不见正脸，赵杨也瞬间认出了她是谁，那曾经是自己从各个角度望过无数次的身影，暗恋了两年的学姐——吴雯雯。

　　吴雯雯听见门声，转过脸来，冲赵杨甜甜一笑：“你就是赵杨姐姐吧？”

　　赵杨仍然呆立原地，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她知道在这个小城市一定会遇上吴雯雯，即便遇不上也会想方设法帮谌陌找到，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见了面。吴雯雯，吴队，再加上女儿刚高考完，这联系便显而易见了。

　　“咦？你先到了啊。”身后响起谭檀的声音。

　　赵杨被谭檀拉着进了屋，这才回过神来。

　　“哦，一开始我还以为走错了。”赵杨想要掩饰慌乱与尴尬。

　　谭檀将一袋酒放在桌上，是四瓶白酒：“吴队说了，今晚除了雯雯都要放开喝。不对，雯雯也满十八岁了，可以尝一点。”

　　吴雯雯爽快地答应：“好啊！听爸爸说赵杨姐姐是个女英雄，我最敬佩这样的人了，一定要单独敬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