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终涌》飞盏启轩

50、四十九 遇人

　　在这儿出现文答实在很奇怪，在这个地方出现不可能出现的人，裴终总会怀疑是不是认错了，但当手一伸就捉住了她，将她的正面对准自己的时候，他确实是文答无疑。
　　“那么多人在这儿都能看到我啊？”文答似乎有点苦恼地说，“毕竟因为太关注我老哥，靠得太近了，本来不想你知道我在这儿的。”
　　裴终要她摊开手板，然后再上面比划：“你和文问怎么忽然想来泰山？你们应该联合好吧，虽然我没有问，但我还是想知道，有些关于我的事情，不要老只想瞒住我。”
　　文答说：“不是想瞒住你，只是我们不知道怎么说给你听好，你的人生本来应该是你自己选择的，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强迫将真相告诉你也没有用吧。”
　　裴终继续写：“你们全知道了吧。”
　　文答说：“我知道你现在是人，是我哥的同学兼室友，但你力量不是人的力量，因为你是那条可以自由出入六界，封闭六界，甚至移动六界空间的钥匙，我也知道很多人争夺你，想要你打通某处，关闭某处，也知道你觉得很烦恼，唯一不知道是你的心是怎样想的。”
　　“我心怎么想？”裴终继续写道，“我能怎样想？忽然说我能力不是人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有些东西不能阻止？自从手术后都不能再说话，甚至看到奇怪的东西，这对我来说只能尽量适应。将你们知道的事情或者计划好的事情告诉我吧。”
　　他想表达的话太长，文答不知道怎么劝他好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无论怎样，你一定说不出话。这是天命啊。”文答说。
　　裴终写道：“就因为是钥匙吗？”
　　文答说：“又不是声控钥匙，所以不可能说话啊。”
　　“……”裴终在她写上，“那为什么我之前能够说话呢？”
　　文答说：“那大概是时间魔法之类的吧，一旦那个时间过去，你也变回这样，你下去吧，我哥和芮秋衍都在等你一起吃午饭了。”
　　裴终过了一阵在她手上写：“你既然和你哥一起来，为什么要藏起来？你是想避开我吧？”
　　文答用着很无奈的声线说：“因为我另有活动啊。”
　　裴终在她手上写：“也就是你知道来这儿的目的吧。”
　　文答摸摸头发说：“知道是知道。唉，你似乎想打探什么，但我觉得知道结局不好玩啊。”
　　裴终看了她一阵，然后再她手上写着：“你知道结局吗？”
　　文答点头说：“大概知道点。”
　　裴终摇摇头写着：“结局是不能由一个人决定的。”
　　文答说：“那真是天晓得。”
　　裴终继续写：“你预定的结局是怎样，你们认识我，是为了利用我的能力吗。”
　　文答说：“我预定的结局不想说出口，但是也正因这样我们才要带你到泰山来，我们希望你去到天界去，让你自己决定是不是呆在天界，那也顺便让你决定要不要帮助我们，当然，虽然不是很愿意地说，但是我们确实当你的朋友，希望你能够在人间什么都不知道地活下去，快快乐乐的，所以我们一直都不想告诉你真相，直到妖界因为太过分，所以不得不让你明白一点。”
　　裴终看看四周景色，然后写道：“该知道的，总是会知道，其实当我看到年来跟着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后来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它一定要跟着我，那是妖派来监视我的吧？如果一开始不是这样的话，也许我还真如你们这样说，什么都不知道地活下去，现在我知道不可能，某种意义上，我还实在是无辜。”
　　文答说：“天命就是这样的，当这一分来了，就算有回到过去的能力，也没有办法，唯一的是想办法去面对。”
　　裴终的表情似乎有点沮丧。
　　“别这样，虽然我们确实一开始就知道，来者也不善，但我们确实不是想加害你的，这唯有在这儿说句对不起了。”
　　裴终继续写道：“你们想要我帮你什么？”
　　文答说：“我不需要太多，只送我和我哥到故乡就可以了。”
　　裴终张开口嘴巴表示惊讶，然后写：“就这样简单，现在不就可以吗？”
　　文答摇头说：“等到你到天界再决定吧。”然后她看到文问和芮秋衍在催裴终，那是当然，想想裴终每一个对话都是凭他手写，而且不能太快，不然文答会看不懂，一想那时间有多长，被文问他们催促也合情合理了。
　　裴终转身下去，走了半步才记得应该对文答说点什么，一转身，只见她已经不见了，裴终摊开自己的手，在上面写了二个字。
　　“朋友……”
　　然后摇摇头，走到文问和芮秋衍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