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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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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该说的,施诗便告退了。
在场的都是人精,互相那点心思,被施诗敞开了说,还有谁是不明白的。
待永寿宫里,只剩下两位主子时,萧太后只留下王嬷嬷一人,其余宫女太监全屏退了。
到了这份地步,萧玥哪还敢嘴硬,收起自己的心眼,匍匐跪在萧太后脚边,绞尽脑汁为自己开脱,“姑姑,您可别信姬成玉那个贱人的话,玥儿只是想让姬成玉得意忘形,才好抓住她的把柄。”
“哼。”
萧太后是上届燕国皇宫宫斗的王者,她岂会看不出萧玥想的是通过她和姬成玉的争斗,坐收鱼温之利。
萧太后是精明的,她也允许萧玥有手段,当初她看中的就是萧玥的美貌和手段,但利用到她头上,就不行了。
“哀家念在和你父王的旧情上,再给你一次机会,今儿你就跪在着抄《金刚经》,什么时候把这支笔抄秃了,再仔细回答与哀家的情分。”
萧太后提起自己和齐国君主的情分,便是警告萧玥,如果得罪了萧太后,此后的日子,萧玥不仅会在燕国混不下去,也得不到齐国的扶持。
要知道,齐国没了萧玥这个公主,随时可以送来一位新公主顶替萧玥。
话毕,萧太后敛眉转身,从案桌上抽出一支拇指粗的毛笔,回头扔给萧玥。
“咔哒”一声。
毛笔应声落地的同时,萧太后已跨过门槛走了。
王嬷嬷很快便送来宣纸,似安慰,实际是敲打地说了句:“今儿这事,是娘娘寒了太后娘娘的心。”叹了口气,“您可能不知道这些年太后娘娘是多艰难的,好不容易有你这么一个娘家人在身边,可您却想着在她老人家身上争权。说句不该说的,太后娘娘争的这些,最后还不都是为了您吗?”
萧玥模糊的泪眼,楚楚动人地望着王嬷嬷说自己错了,“嬷嬷请信我,姑姑为我进宫铺路,还悉心教导我,我又怎么会做有辱姑姑的事呢。”
听此,王嬷嬷说了句“若如此便是最好”,也离开了。
偌大的殿中只剩下萧玥一个,她狠狠地抽泣一声,拭去眼泪,腰板挺得笔直,握笔的那只手无声地收紧,开始便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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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最不缺的,就是探子。
永寿宫那发生点什么,有心的,自然可以摸清楚。
待玉芝来回复施诗,说萧玥被萧太后罚跪着抄写经书,直至晕倒,施诗的心翻起一丝愧疚,她底是头一回做这种勾心斗角的事,且二人本就无仇无恨,若是能相安无事该多好,施诗忍不住叹了句,“她也是可怜。”
“你若可怜她,日后下场,可不比在孤的水牢中好。”
慕榷从殿外走来,身上的龙袍还没有换下,便听到施诗在可怜萧玥,进门第一句话便怼了施诗。
施诗见慕榷来了,忙请安行礼。又听慕榷这么说,心中更是觉得一个女人为了男人争得你死我活,是万分的不值得。
这会,慕榷是下朝过来的。他本来是要回自己的仁政殿,可走着走着,便往銮霄殿的方向过来,到了半路,他才意识到去的是銮霄殿的方向,便直接过来了。
他向往常一样张开手,等人来解龙袍。
但这里是銮霄殿,平常替慕榷更衣的宫女都在仁政殿候着,这种事便要由作为王后的施诗来做。
可施诗没有这个自觉。
好在福禄眼神利,走到施诗身边,恭敬地提醒道:“娘娘,王上等您宽衣呢。”
施诗为难看了慕榷一眼,她很不能理解为啥古代人脱个衣服都要人伺候,但她看见慕榷的敛眉有蹙起得趋势,怕他生气,忙走上前,伸出手。
慕榷身量高,施诗只到慕榷的下颚,解最上边扣子时,施诗微微仰起头,视线正好可以瞧到慕榷下巴的青须。
施诗想数下有几根,不由手紧了下。
勒住慕榷。
“你是想弑君吗?”慕榷沉下脸来。
“奴才不敢!”
施诗忙松手,心刹那间悬了起来。从穿越过来起,她最害怕的,就是慕榷一不开心要杀她。
慕榷嫌弃地挥走施诗的手,自己解扣子,“笨手笨脚的,你之前跟着姬成玉,都不用伺候人的吗?”
这个嘛。
施诗想了想,原著中写的没有那么细,倒是写了姬成玉经常带着丫鬟太监出去游湖骑马,经常出门吃喝玩乐。
不过,不管原主会不会,反正施诗是不会的,干脆摇下头,说之前没做过。
慕榷骂了句没用的东西,同时解下龙袍,福禄赶紧接了,整整齐齐地串到衣架上。
换上常服后,到了传午膳的时辰,慕榷便直接在銮霄殿叫膳。
这可苦了施诗。
往常她一人吃饭,玉芝尚且有许多规矩提醒,今儿跟着慕榷一块,只有慕榷动过筷子的,她方敢伸筷子,还只能小口小口。
没吃多少,慕榷便放下筷子。
这时,施诗只吃了半饱。
可玉芝在身后轻轻地咳下,示意她王上都放下筷子了,她也该停了。
施诗不情愿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见慕榷也漱了口,才问:“王上,姬成玉那,可有消息了?”
慕榷瞥了施诗一眼,只觉得这人蠢钝如猪,手脚不灵活,脑子也是个不转弯的,“这才一天,你当孤的属下会飞吗!”
听慕榷语气凶,施诗只敢“哦”了声。
她这才想到自己是在交通不便的古代,找人、传信都不方便。
但这么一来,施诗人在宫中,若是程山那有什么突发情况不能解决,中间传信的时间,便会错过找回姬成玉最好的时机。
最好是,施诗能跟着程山一块去找姬成玉。
“王上,奴才关于找姬成玉有一想法,能和你说吗?”
慕榷嗯了声,坐到软塌上,半个身子歪靠着,等施诗说想法。
施诗把方才的顾虑说了,“您想啊,如果奴才能跟着程大人一起,找起人来,定会事半功倍,到时候找回姬成玉,您想怎么处置她,不都是您一句话的事吗?”
慕榷点了点头,“确实可行。”
听到这话,施诗的眼睛顿时亮了。她从穿越过来,就一直待在皇宫中,宫里不仅枯燥,还处处都有想要她死的人。步步为营的日子施诗累了,她早就想出宫,这大好的山河,还有许多诱人的美食,想想就心动。
可慕榷接下来又说道:“如今你已经占了孤王后的位置,若是你去找姬成玉,你是想让孤背负一个克妻的名声吗?”
施诗不知道的是,别人家的王爷、君主,早早屋里就有人。可慕榷没有,亲政前是因为权利不够大,处处受制于人,为了防止萧太后等人在他身边塞人,慕榷干脆一个都不要;等亲政后,慕榷不愿意将就,但又因为他暴戾的名声,等了两年才有公主愿意嫁给他,却迎来了一个冒牌货,一个细作。
可以说,在姻缘上,慕榷是空前的不顺畅。
施诗失望地低下头,她对宫外的生活,可是充满了无限的向往。
为了寻个希望,施诗偷瞄下慕榷的脸色,发现他还算和气,小声问:“那奴才这王后,到底要扮多久啊?”
这个问题,慕榷之前不用想就有答案,像施诗这种叛徒棋子,用完就该灭口。不过眼下嘛,他觉得施诗还算有趣,怕死又不机灵,可以偶尔逗逗当作玩物,可以等到他腻了的那天再杀。
不过眼下慕榷为了敷衍施诗,便随便想了个托词,“要么等找到姬成玉,要么等孤有了新王后。”
听慕榷这么说,施诗顿时充满了希望,不管是哪一天,她都觉得很简单。毕竟她是看过原著的,想找到姬成玉不难,而且只要慕榷是个正常男人,总有一天会有要新王后的需求。
两人心中各有打算,都自认为是可行且满意地。
但他们却不知道,施诗会在王后这位置上,一坐就是一辈子。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眼下,施诗还是得兢兢业业地找人、扮王后。
只要萧太后和萧玥不来找施诗的麻烦,宫中的日子也不难过,可事实总是不能如人愿的。
福禄进来通传,说萧太后身边的王嬷嬷来禀告,萧太后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