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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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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回家之后都在客厅站住了,虽然不是面对着面,但是好像都有话对对方说,可就是谁都没有开口。
韩哲嗓子眼痒痒,想抽烟,但是不想动,他抬眼看一眼,韩露站在他对面背靠着墙。
韩哲等着她说话,但是等了半天她也没说话。于是不耐烦地离开客厅回了房间,把满身酒气的衣服换了,开门去洗澡,结果门一打开,他看见对面房间里,韩露躺在床上。韩哲心想着她不是不愿意在那个房间住吗?
韩露听见声音回头跟他说:“把我的证件给我。”
韩哲说:“等过几天的吧,我明天叫人去给你办几个需要用的证件,省得以后有事需要用的时候没有。”随后就去洗澡去了。
洗完澡他走到洗手池照镜子,在脸上寻找五指印,但是没找到,韩哲摸着脸,心想他跟这妹妹估计五行不对付,而且这丫头这巴掌打得也太顺手了,根本没看见动作巴掌就呼脸上了,难道是因为他喝多了?
刚想到这,卫生间的门唰地就打开了,韩露在门口晃了一影,随即门又咣一声关上了,韩哲咬了咬牙,走过去把门锁上了。
结果门外突然咣了一声,韩露在外面喊:“你能不能快点!”
韩哲回去把短裤套上,拎着毛巾擦着头发把门打开,韩露站在门口看他一眼,见他堵在门口不动地方,于是从门边挤过去顺便把他推出来了。
韩哲擦着头发去客厅拿了药箱,把手上的纱布换了新的,他洗澡的时候把手伸到外面去了,大概可能是没沾到水,也不知道沾水有没有事,手指甲一断看着还真有点恐怖。
收拾完手指看见手机里有新消息,杜卫明给他发信息说日期定了,就七月十八,那天正好是周六。
于是韩哲给张丰北转发过去信息,让他盯着那几个赛车手抓紧训练。
不一会儿韩露就出来了,出来之后直接进另一个屋了,韩哲见她这是真不打算住他屋了,于是心情好了一些,把门关上了。
结果关门的时候才发现,这门的门栓处,木制门框坏了一个大豁口,门关上就自己开,根本关不上了。韩哲瞥了眼对面的门,心想韩露是因为这屋门锁不上才去那屋睡的吗?
于是这下又郁闷了,进屋把韩露落在屋里的几件衣服捡走放凳子上,回到了阔别数日的床上,大脑发沉,几乎刚躺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韩哲神清气爽地去上班,办公室人一见韩哥心情很好,于是一大早晨就开菜市场了。
韩哲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于是给金景年打了个电话问了韩露她家房子的事,金景年说那房子是韩露妈妈临死前卖的,钱都留给韩露了,估计这事韩露还不知道呢。
既然是后妈临死之意韩哲也不打算告诉韩露了。他靠进椅子里,想着该怎么调和调和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是一想到关系这两个字,韩哲必然就会想到他还不认识韩露之前的事情,顿时就感觉上天在戏弄他。
韩哲摸到衣服口袋里韩露的证件,金景年说韩露所有需要用的、能用得着的证件都办好了,让他什么时候有空过去拿,但是韩哲也没打算把证件还给韩露。证件都在他手上攥着看韩露能往哪跑。
不一会儿,商阑进来给了他一份文件,这人办事向来神速而且方方面面特周全,说:“房子找好了,离学校不远,离你家也不远,现房,差一点八十平,她一个人住绝对够了,小区环境安保什么的都挺好,我昨天去看过了,房主说租或者买都可以,两份合同都打出来了,你要是觉得合适就可以签合同,或许你可以自己亲自再去看看。”
“合适就直接买了,买完了就是个家了,不买就是租,怎么也没办法当成自己的家,住着有心理负担,哎,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去住,还真不好开这个口,像撵她走似的,刚被金总撵出来我再撵她……”
韩哲絮絮叨叨地把文件拿过来,翻出拍的小区和房间的照片看了一会儿,突然咦了一声:“这房子不是你的吗?四楼,两室,有一间让你改成书房了,我还去过呢。”
商阑憋不住嘴角一弯,随后又一本正经地说:“这房子我卖了挺长时间还没卖出去,你不是正好要买吗?地点,环境,安保,房主,你看看多合适。”
韩哲瞪着他:“商阑啊商阑,你行啊你,赚钱都赚我头上来了。”
商阑难得地很灿烂地笑了一下道:“这不就是个正好的时机吗,而且我可还给你打折了啊,正常现房哪有卖这么便宜的,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我得便宜吗?你那房子算是二手的吧?”
商阑说:“我就在那住了几个晚上,加起来一个星期都不到,算什么二手的,我把里面的被褥什么的都给你换新行了吧。”
韩哲哼了一声,把名字给签了,过户什么的商阑自己就去办了,他这地方确实挺好,他记得以前商阑买完是要给谁的,结果那人没住过,具体他也没了解过。
还真正好。
韩哲随后又想,该怎么让韩露出去住,其实韩露在他那里住也没什么,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安安静静的,别总惹他生气,哎,估计是不可能啊。
韩露韩露韩露。
一想到这两个字,韩哲又一阵心里发堵,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好像在逛一次展览,你看见一样非常喜欢的东西,只能看,不能碰,可是你非常想要据为己有。结果突然有一天,有人说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你的,可是这个时候,你就没有当初那么想要得到的意思了。
韩哲又默默地想了一会儿,其实他对韩露也并不完全是这种感觉。
他摸着自己的嘴唇,想到了初见时灯光璀璨的夜晚,心里像是有一只猫爪在挠,抓心挠肝地想要痛快一点,可是那种麻麻的感觉仍然不疾不徐地进行。
韩哲跟办公室待了一天都没有什么事情,下班之后直接回家了,回家之后感觉有些无聊,这时候做饭还太早,而且他还没怎么饿呢,于是便在窗口举哑铃。
不一会儿的功夫门就响了,韩哲过去开门,竟然是韩露!韩哲一时间非常惊讶,这丫头这几天每天不过十二点不会回家,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关门的时候没忍住问:“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韩露没搭理他,径直回屋了,韩哲顿时想把手里这二十公斤哑铃扔过去,还害怕把地砸漏了。
本来韩哲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也没打算做多少菜,但是韩露回来了,好歹多做一碗饭。等他做完,抽风机一关,韩露像是听见信号了一样出来了,直接坐到餐桌旁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韩哲瞪了瞪眼睛,把围裙摘了,盛着辣椒炒肉的盘子咚一声放在桌子上,韩露看了一眼,说:“明天做排骨吧?我喜欢吃排骨。”
“爱吃自己做。”韩哲心想你把我当保姆了你。
韩露看着瘦,没想到可非常能吃啊,韩哲家的碗不算太大,直径十厘米的小碗,韩露吃完一碗,又添了一碗,这一碗吃完又添了半碗,这些吃完才把碗筷一放,满足地呼了口气起身就走。
“以后你洗碗。”韩哲喊了一嗓子。
韩露的门咣一声关上了。
韩哲看了那门一眼,自己吃完饭把桌子收拾了,随即在客厅转了一圈之后抱着电脑玩了一会儿游戏。
这时候韩露拎了一个塑料袋的东西进浴室洗澡了,韩哲看着她,心想你那些东西直接放浴室呗,又不是没地方放,每天拿来拿去麻烦不麻烦。但是他没说,懒得管。
不一会儿游戏gameover,韩哲抻了个腰,回屋去了,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脚步一停,随即扭头走到韩露房间门口看了看,努力忽视掉扔了一屋子的衣服后,顿时觉得这屋子确实是太空了。
那要不要给她买点什么?衣柜,书桌,电脑,床头柜,镜子,女孩还需要什么?
韩哲靠在门框上想了一会儿,韩露从卫生间走出来,用毛巾包着头发,她看见韩哲站在她房门口脸色就不好了,“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看看你缺什么?”
韩露从他旁边挤过去说:“我什么都缺。”
“你缺什么给我写张单子,我明天给你买回来。”韩哲转身回房,换了衣服随后去洗澡了。洗手间里弥漫着未散尽的水汽,还有一股沐浴液的香味,韩哲自己不用任何有香味的东西,他对香水过敏,于是只好先出来把抽风打开,门也打开捏着鼻子出来等洗手间散散味道。
他坐在沙发上打着电视玩手机,电视里播放着一个娱乐节目,背景音都快笑成鬼了。这时候门后有开门声,他回头看了一眼,韩露拎了张纸出来,刚要往他房间走看见他坐在客厅里于是又转过来,把纸放在他身前的茶几上,说:“先要这些东西。”
韩哲探头看了一眼,只看见一张A4纸上写满了蝌蚪一样的英文,他抬头看着韩露,韩露耸肩说:“我不会写汉字。”随后就转身走了。
韩哲用手机将内容拍下来,给谭兴阳发过去,虽然谭兴阳也是他的秘书,但是比起商阑来就好像,同样是手表,商阑是奢华高端多功能的,而谭兴阳是低配简约的,针还是不怎么准的。
所以正事大事一般都是交给商阑办,其余的闲事散事跑跑腿的事都交给谭兴阳去办。
其实商阑完全有能力继承他家的家族事业,但是商老爷子健在,而且他哥哥似乎是害怕他争财产,曾经一度联合股东排挤他,所以他才宁愿给他当秘书的。
他的信息刚发过去谭兴阳就打了电话过来,问他:“老大,你刚发的什么东西?”
“纸条上面的东西,明天买齐了给我送过来。”
谭兴阳哀嚎道:“这都什么啊?我不认识啊。”
“不认识找人翻译!”韩哲挂了电话拿起纸看了一眼,韩露的字母写的像鬼画符似的,他也没看懂,于是把纸拍在桌子上,进卫生间闻闻味道散得差不多了,这才关了门进去洗澡。
晚上睡觉的时候韩哲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瞪着俩眼睛看漆黑的天花板,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他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一开始他没理会,后来声音越来越大。
韩哲翻身坐起来,伸手把灯打开,伸手搓了搓脸下床去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像是被层层包裹的音响被撕破了一个大口子,震耳欲聋的的声音冲破数道夹层犀利而来。
韩哲脚步一顿,随即冲了出去。
客厅的灯没开,电视里播放着画面相当热烈的MV,帧幅闪烁地堪比闪光灯。韩露举着遥控器在沙发上又蹦又跳又唱又喊,相当地投入。
韩哲冲过去一把把她手里的遥控器抢过来,随即把电视关机了。
整个客厅顿时安静了,只不过这时候,大门的咚咚声,清晰地传来。
韩哲走过去把客厅的灯打开,然后去开门,门外站了三男一老太太,一看见韩哲全都开始大声控诉,韩哲咬牙道歉,好半天才把这几个人都给打发走。
门一关,韩哲咬牙切齿地转过头,客厅里已经没人了。韩哲走到韩露卧室,一推门里面反锁了。“你给我出来!”
“干嘛?我睡觉了?”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你睡什么觉睡觉,你大半夜地不睡觉鬼哭狼嚎地你要干什么你?”
“我睡不着觉还不许我唱歌吗?”
“你大半夜的唱歌你没毛病吧你?开门!”韩哲狠狠踹了一脚门:“再不开门我撞门了!”
韩露在屋里喊:“你敢撞门我明天晚上还唱!”
韩哲还真不信这个邪了,往后退了一步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门猛地一开,韩哲登时还有些愣住了,心想他家这都是什么破门啊!怎么一脚就踹开了!他看了眼门框,门框倒是没坏,门锁坏了。
韩露站在床上拿着枕头大叫,“你个变态!你夜闯民宅!”
“我还夜闯民宅?”韩哲走进去,“你给我下来,你在国外也大半夜地唱歌你?”
“我就喜欢半夜唱歌了怎么的吧?”
韩哲鼻子一津,上去要抓韩露,韩露挥舞着枕头一顿乱打,韩哲站在地上抓不住,被枕头狠狠拍了好几下,于是干脆也跳床上去一把把枕头抢下来。
韩露见枕头被抢,迅速抄起另一只枕头在韩哲肩膀上狠拍了好几下,韩哲手上抓不住人于是脚底下一扫,韩露顿时向一边倒下去,结果她倒下去的时候伸手胡乱一抓正好抓住了韩哲的短裤。
韩哲大惊,迅速伸手拽裤子,但是只摸到了短裤的边缘,随即裤子就被韩露扯下去了。
短裤里头可什么都没穿……
韩露猛地一扭头大叫:“你个变态!大变态暴-露狂!”
韩哲把裤子提起来,刚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又响了,他提着裤腰从韩露脚底下跨过去下了床。
门外站了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这人刚走这又回来了,瞪着一双大小眼怒道:“你们家怎么回事?深更半夜的鬼哭狼嚎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信不信我报警啊!”
“报去吧,就说我家有神经病!”韩哲咣一声把门关上了。
走回来的时候看见韩露又把门关上了,门缝里还夹着什么东西,不然估计门是关不上了。韩哲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摸摸屁股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