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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一穿「齐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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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君拉着她的手在宫中游荡,身边的宫女提着灯笼将漆黑的夜晚照亮。
齐君突然停下脚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呀,妹妹。我把三弟忘在大殿里了!”
奚熙:“……”
你现在才想起来?
齐君又让身边的人回到大殿,嘱咐带三皇子回宫。
他看着奚熙的脸,叹了口气:“妹妹啊,你刚回宫,有些事情不清楚。适才你拿竹剑替那赵言挡了下,你可知大哥都生气了。”
我要是不挡,那是和我自己过不去啊。
齐君见奚熙并不言语,以为她有些害怕,便放轻了声音:“不过没事的溪溪,大哥的脾气就是这样反复无常,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何生气。但是大哥人很好的,是个好兄长。”
他顿了下,幽幽道:“说到兄长,我想起来宴会上的熊掌我还没有吃呢。”
奚熙笑了起来,脸颊的梨涡像是盛满了蜂蜜,看得人心里甜甜的。
她笑道:“二哥的话我都记住了,但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何我替赵言挡了那下大哥便生气了呢。”
齐君突然放低了声音,拉着她快步向前,隐约的避开宫人,小心的说道:“你离宫多年且年岁还小,有些事并不清楚。说起来咱们齐国和赵国颇有渊源,赵国当今的皇帝当年也像赵言一般,进了齐宫做了质子,并且和父皇关系还挺好。不过那位回去后,父皇便和他决裂了般,因为那人偷了我们齐国的机密要文。”
奚熙皱眉,她想起系统给她的那些信息里并没有这些东西。难道这就是剧情?还是只用管好男主的剧情就可以了?
奚熙有些怀疑的看着他,说道:“二哥,这些事情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齐君得意的说:“这之前时人尽皆知的事情,不过不知道为何自从那人离开齐宫后父皇便不允许提及了,我也是偷偷听宫人说的。也是,若是我的好兄弟背弃了我,我当然不想和他多来往。”
“十年前,赵国攻打齐国。不过父皇亲自率兵上了战场,最后攻占了赵国十余座城池。这些年我们齐国占领的领土愈来愈多,旁的小国也不过如此。他们怕我们打他,便把质子送来了。”
齐君看着奚熙稚嫩的脸上露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忍不住捏了下,手感还不错。
奚熙揉了揉脸,瞪了他一眼,说道:“那和赵言有什么关系?刚在殿中所有人抱头乱窜的时候我看只有他一人临危不乱,而且啊,我观面相,此人以后必成大器。”
齐君撇着嘴,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三弟那般,且不说以后,现在他说好听点是质子,实际也只不过是阶下囚罢了。”
他顿了下,说道:“而且,大哥很讨厌他,经常带人去找他发麻烦,你还是不要和他来往。哎呀不说这些,我带你去看我的宝贝,我有各种长刀短剑,带你去见识一番。”
奚熙任由他拉着走,脑袋里仔细想着这次的任务。
这次的修补时空只要参与剧情,弥补漏洞,保护气运之子就可以。她现在作为剧中人已经参与进去,自动修补剧情。但保护气运之子这个又是怎么进行?就像今天那样保护赵言不被伤害?
她想起系统那个修补剧情成功的提示声,难道只要保护好男主就能成功修补余下的漏洞?
听齐君那番话,赵言在齐宫里的处境并不乐观。再加上有齐怀的刻意刁难,他难保不会有意外发生。
她突然想到自己公主的身份,脑袋亮起一个灯泡。
对了,她可以凭借这个世界的身份保护赵言呐。
奚熙被齐君带着玩了一圈,回到寝宫累的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兰颐上前替她褪去衣衫,换上寝衣。又指挥着宫女端水,仔细替她洗漱一番。
经过这么一折腾,她的瞌睡虫被赶走了。她仔细想着赵言在殿中的举动,思虑再三,叫来兰颐,说道:“兰颐,我记得父皇给了我几盒冰肌玉膏。你替我那一盒给赵言,他身上有伤。”
兰颐迟疑一下,说道:“公主,那玉膏整个齐国也只有六盒,除去皇上那里的三盒,余下的全在您这里。再说赵言只不过是赵国质子,您又何必……”
奚熙趴在床上,小脸上满是惆怅。她道:“可是兰颐啊,赵言哥哥身上疼,溪溪我心里也疼啊。”
兰颐:“……”
她这话没错啊,赵言要是出了什么事儿的话,她的奖金岂不是又少了很多。她一想到这个,心里是真的很疼啊。
兰颐只好起身将玉膏亲自给赵言送去。
奚熙趴在床上,晃着白嫩的脚丫。她翻看着齐君偷偷塞给她的小人书,看的不亦说乎。
齐君塞给她的时候,小声说:“我的好妹妹,这都是我多年积攒下的宝贝,现在送给你。不过你可要好好保存不能让人给发现,否则夫子又该打我手了。”
奚熙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她连忙把书塞到锦被里,躺进被窝盖好被子。
兰颐将外侧的蜡烛吹灭,走上前来行礼后,说道:“公主,奴婢把药膏已经送过去了。”
奚熙支起身子,说道:“送过去就好,你且退下,我要睡了。”
兰颐迟疑了下,脸上有一丝怒气:“公主,那玉膏可是千金难寻的东西。赵国质子起先还不愿收下,奴婢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见他开口。奴婢只好把玉膏放在桌子上,那赵国质子随意的把玉膏扔到了柜子里,连谢过都不愿说。您说这气人不!”
奚熙没想到这人竟有这么深的防备,她点头,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自有打算。”
她继续翻看着书,但思绪早已飞远。
这人的戒心果然很重,他这是不愿和齐宫里的人有过过深的接触。
看来这任务任重道远啊。
夜深,周围屋子里的蜡烛一个个被吹灭,只有一间屋子了仍然散发着幽黄的光影。
赵言坐在椅子上,手里玩转着一个小盒子。眼眸幽深,一只手支着头。他坐在那里已有些时候,但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猛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盒子扔出。盒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滚了几圈后停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
他想起那个笑起来甜甜的小女孩,她便是这齐国最受宠的公主了。那娇滴滴的样子,即便是之前送入皇寺也怕是千娇万宠的养着。
不像他这般,从阴沟里爬出的毒虫,逮住机会便螫上去。
便是这来齐国做质子,也是他废了心思弄到的。
他想起赵宫里夜里总是嘶哑着嗓子,每晚咿咿呀呀的母后。即便他带着浑身的伤痕回到宫里,她也不曾看过自己一眼。
齐宫险恶,赵宫又何尝不是。
他想起赵宫里那个总是笑的单纯的弟弟,自小被父皇宠在手心里。父皇偏爱宠妃,那女人的孩子便是他掌中宝。
他的母后,也不过是一可怜人罢了。
赵言嗤笑一声,缓步上前捡起药盒。
是他的总归还是他的,掌中宝又如何,断了一只腿又怎能撑起他父皇心中的霸业。
他又重新把玩着玉膏,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倒要看看那个小姑娘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