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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招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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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才闭上眼的女孩蓦地被手机铃声惊醒了。
林悦伸手,正想着哪个讨厌鬼半夜三更扰人清梦,看手机居然是王特助打过来的。难道……有鬼?
她接了电话,里头传来王尧焦急的声音:“你快来民生医院,瞿总不好了。”
林悦一惊,倏然坐了起来,急问:“怎么不好了?”
“情况很糟糕,我觉得很邪门,你快来!”
林悦应了声,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王尧说瞿墨状况不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迅速的穿了衣服,打的去了民生医院。
到了五楼的VIP病房,便看见好几个医生围在病床的周围。
林悦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到了床边,当她看到病床上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男人时,感觉自己一颗心紧紧的揪在一起。
床边的心电图一直呈现出不稳定的线条,有几次几乎都变成了直线。
围在床边的几个专家纷纷摇头。
“这病很奇怪,没有什么病灶,脑部扫描也做了,没有问题,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呢?”
“是啊,该做的急救都已经做了,真的没办法了。”
“有可能是脑死亡。”一名专家叹息道,“来的太突然了,现在想挽救已经迟了。”
王尧看到林悦,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拉住了她,急道:“你看看,是不是中邪了?快啊,不然瞿总真的没救了。”
林悦伸手按在了男人的眉心,眉心发红,印堂发黑,立即觉出不对劲,转头对王尧说:“你让这些专家护士都出去,除了你,这病房不能让别人进来。”
王尧立即点头,请那些专家们出去。
林悦让王尧反锁了房门,王尧急切的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瞿总会没事的吧?对不对?”
林悦摆摆手,安慰道:“这是咒。”
王尧惊呆了:“你……你说什么咒?”
“扎小人懂吗?瞿总被人诅咒了,只有在明天天亮之前解除诅咒就没事,如果过了时间,就无药可救了。”
“那你快啊!”王尧急忙催促。
“生辰八字。”林悦向王尧伸出手。
“啊?”他挠头不大明白。
“瞿总的生辰八字啊!”
王尧这么一听,才明白过来,赶紧将瞿墨的生日报了上去。
林悦背包里带了东西过来,立即拿出了黄纸,以朱砂笔写下了黄符,又纸折了一个小人,上面写上了瞿墨的生辰八字。
王尧一直在旁边看着,但是他也不懂,只能干着急。
她取出桃木剑,那剑在手中变大,她以剑为笔开始在瞿墨的周围画阵,剑尖所到之处,泛起一阵淡金色的光芒。
王尧震惊的看着这个阵法,瞪圆了眼睛。
她使用的是招魂阵法,以人为阵,召回被勾走的三魂六魄。但是此阵法有个阵眼,必须以灵物为眼。
林悦犹豫了几秒,便摘下了脖子上的伏龙璧搁在了他的眉心。这伏龙璧是祖师爷留下的,样子古拙,形似蟠龙,作为阵眼最是灵验。
她开始念动咒语:“魂定心定人定,收汝魂魄,邪师邪符速速退开,急急如律令……”伸手一道五雷火将事先准备好的纸人焚烧,将灰洒在阵上。
一阵青烟掠起,王尧吓了一跳。
他揉了揉眼睛,再睁眼的时候,发现女孩已经伏倒在瞿总的胸口,他不由得唬了一跳。
“林悦!”这下坏了,要是林悦也晕了,瞿总还有救吗?
王尧到了床边的时候,却看到病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迷惘的望着他。
“瞿总,你醒了?!”他大喜过望,“太好了!”
瞿墨眼眸微微转动,只觉得身上被压得重重的,垂眼,看到了女孩乌黑的额发,是林悦?
她怎么了?为什么趴在他身上?
瞿墨觉得额上一阵冰凉,伸手拿下来,是一个古拙的白璧,盘龙形状,似乎有些年月了,像个古物。
“林悦?”王尧拍了拍林悦的肩膀,这下可好,瞿总醒了,这小法师倒是晕了。
瞿墨坐起了身,将她放平躺在床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你怎么了?”
女孩微微晃了晃脑袋,从昏迷中醒过来,当看到男人的脸时,她嘴角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意:“你醒了,太好了。我只是有点累……”说罢,又晕了过去。
瞿墨蹙眉,喝道:“快去叫医生进来!”
专家们又纷纷到来,当看到刚才还只剩下一口气的重病患者好端端的坐在沙发时,头发花白的专家们一个个都瞪圆了眼睛。
“不可能啊……”
“这不科学。”
“快去检查那个女孩!”瞿墨催促。
经过一系列检查,林悦只是有些些微的贫血,于是专家让护士给她挂上了葡萄糖。
病房里安静下来,瞿墨靠在沙发上,目光却没有离开过病床上的女孩,他转头看了一眼王尧,他忙碌了一晚,现在站着也能打瞌睡,身子正前后摇晃着。
“你回去休息吧。”瞿墨道。
王尧瞅了一眼林悦:“可是她还没醒……”
“有我在。”
王尧虽然极力想留下来,但还是被瞿墨赶回去睡觉了。
男人低头摩挲着手里的古璧,王尧说这是林悦做法的东西。既然是属于林悦的,他应该将它还给她。
瞿墨起身,到了病床前,弯腰将伏龙璧挂在了女孩的脖子上。隐约,一道金光闪过,他愣了一下,揉了揉眼,又没有了光芒。
“瞿总?”
女孩醒了,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两个人隔得极近,连脸上的毛孔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瞿墨急忙直起身子,握拳干咳一下:“你醒了?”
林悦点头,她坐起身,发觉自己居然躺在之前瞿总躺的病床上,不由得一阵脸红。来救人的倒是成了病人,说出去,叫人笑话。
她拔了手上的葡萄糖,翻身跳下了床。
“诶……”瞿墨担心的看着她,才昏迷的人能这样吗?
林悦笑着伸伸双臂:“瞿总,我没事!”
瞿墨看着她阳光般灿烂的笑脸,不由自主的嘴角弯起,那阳光,也仿佛照进了他的心里。
在一处幽暗的别墅里。
“嘭!”的一声,整个祭台坍塌,烟灰四起。
祭台上穿着白色长衫形容干瘦的老婆子懊恼极了,“该死!”
听到里面的声音,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身着西装的年轻男人。
“怎么回事?”男人懊恼的看着坍塌的祭台,“不成了吗?”
老婆子还没来及的答话,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把火,突然整个祭台开始燃烧起来。
老婆子嗷嗷直叫,“太可恶了!对方有高手在!”
男人气的直瞪眼,跺着脚叫着:“我花这么大的价钱请你来,就是这个结果?!你要是做不成,把钱退给我!”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瞿明生。他请了法师诅咒瞿墨,只要瞿墨一死,他就是法律上的继承人,可以理直气壮的夺回明辉集团。
老婆子磨着牙,气哼哼道:“老板,我这里收费,定金是不退的,这个我早跟你说明白的!不过对方用了招魂术,这个法术是极阴之术,她也会有反噬。你最好弄清楚对方的那个法师到底是谁,只有想办法先弄死那个法师,才有可能让原主死!”
瞿明生摸了摸脑门,瞿墨的法师?他不是从来都不信这些的?哪里会有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