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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教父教女 ...

  •   “詹姆,莉莉……”
      年轻的西里斯站在被摧毁的房屋门前,颤抖着喊着波特夫妻的名字,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死一般的沉默。
      紧接着他就冲进了那间充满危险的房子里,这里被人摧毁成了一座认不出路的废墟,他跌跌撞撞地绕过那些倒了一地的家具,跑到楼梯拐角处,在这他发现了第一具尸体。
      詹姆波特僵硬地躺在楼梯上,身体仍旧保持着战斗的姿势,他双眼空洞的望着自己形影不离的伙伴,没有像往常一样恶作剧地给他一个魔咒。
      西里斯伏在他身上哭了很长一段时间,当他发现詹姆也流出眼泪的时候,便更加疯狂地叫喊着他的名字,但他眼中光再也没有亮起来。
      他带着遗憾离开了,没有什么能够再度点亮他的生命。
      有什么声音把西里斯从悲伤中拉了出来,声音来自于二楼。西斯里擦干脸上的泪水,他抽出魔杖,贴着墙壁往二楼走去,没有什么能够制止他想要复仇的心,无论是前面站的是虫尾巴还是伏地魔,他想要把他们撕成碎片,无论能不能。
      “狗狗……”熟悉的声音淡化了西里斯眼中的恨,一瞬过后他才适应了眼前的场景——躺在地面上没有呼吸的莉莉、趴在婴儿床边惊魂未定的哈莉波特。西斯里跌坐在地板上,魔杖掉落在了一侧,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接受了波特夫妻身亡的事实。
      信赖他到愿意把一家生命托付给他的好友死了,他摧毁了詹姆的家庭,西斯里对自己的厌恨程度不下于对彼特的。
      虽然他知道波特夫妇不会怪他,但他恨自己恨得要死。
      或许不可饶恕咒能让他感到解脱,死亡的懦弱想法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狗狗,狗狗……”
      哈莉的声音越发急躁了起来,她急切地从婴儿车里探出身来,向着西里斯伸出了手。西斯里冲了过去,抱住了从婴儿床里掉下来的教女。
      作为一名未婚的男性,西里斯抱孩子显然没什么经验,虽然他是她的教父,但他化成狗和她玩的时间比他抱她的时间要多得多。哈莉被他的胡子扎疼了,哭了很长一段时间,西里斯哼遍了所有他所熟知的摇篮曲,哈莉才再度的安静了下来,像是揉橡皮泥一样揉着他的脸蛋。
      西里斯真想站在这里的是莉莉和詹姆,他宁愿用自己的命换回他们的,如果梅林肯给他机会。
      这时候他发现他的教女额头上添了一道伤,像是道带血的闪电,红的可怕。
      总之,无论发生了什么,伏地魔那个混蛋没有得逞,他的教女幸运地活了下来。
      当哈莉亲吻西里斯的脸庞的时候,西斯里感到他负罪的生命有了存在的意义。
      西里斯安顿好波特夫妻的尸体,打包了哈莉的行李,他抱着她的样子显然比刚开始的时候要稳妥了许多,也许他能够当一个称职的爸爸。
      当他带着哈莉走出那间废墟的时候,有人阻挡住了他的去路。西里斯毫无犹豫地举起了他的魔杖,无论对方是谁的人,带的什么也的命令前来。
      “对不起,西里斯,恐怕你得把小哈莉交给我了。”海格说道。
      “虽然她受了点伤,海格,但我会照顾好她的,我现在不允许任何人把她从我身边带走。”经历了背叛的西里斯显然再也不愿意轻信任何人,他的魔杖仍旧对准了海格的致命之处,虽然他知道他不会什么魔法,对抗学生都成问题。
      “我知道你很伤心,西斯里,大家都一样,莉莉和詹姆都是很好的人。”海格哽咽了一下,鼻子肿的像是圣诞老人一样,“所以我们更不能让这个孩子出危险。”
      “我是她的教父,海格,你觉得我会伤害她吗?”西里斯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他的眼眶红得可怕。
      “这是邓布利多的命令,西里斯,他肯定有他的考虑之处。”海格掏出了一封信,用那把破破烂烂的粉红雨伞在上面点了一下,信像是活起来一样跳到了西斯里面前,说起话来。
      “西里斯,我的孩子,我知道你一定会第一时间跑到哈莉身边想要把他带走的,我知道你有多爱她,她是你的教女。但我想你也清楚,伏地魔虽然消失了,食死徒并没有。你可以对付两个、三个,但不能对付十个,到时候你和这孩子都会陷入到巨大的危险中。我认为把她送到莉莉的姐姐家是最好的选择。”
      “那个讨厌的女人。”西里斯嘟囔了一句,但没有阻止他说下去。
      “我用我的生命保障她的安全,西里斯。”信说完最后一句话,变成了被风吹起来的蒲公英,哈莉抓着那些飘在空中的蒲公英,脸蛋红扑扑的。
      “我真想……”西里斯盯着他教女天真的脸,不舍的留恋的,“我真想带着哈莉远走高飞,哪怕当个麻瓜。”
      “无论你们走到那里,他们都会找上门去的,西里斯,想想那些狼人,他们会怎么对待你和哈莉。”海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静静地看着这对没有血缘的父女,眼眶也湿润了起来,他说不出话来了。
      西里斯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牢牢地抱着哈莉,还没来得及吻别,他的热泪就涌了出来,他眼里有某种深沉的东西,哈莉不断用肉乎乎的小手在他的脸上抹来抹去,她似乎不想看见他难过。
      虽然她是个孩子,但什么都懂。
      当海格从他怀里把哈莉抱走的时候,好像有人把他的生命从他身体里抽走了一样,哈莉死死拽着西里斯的手,嚎啕大哭着,比任何一次都激烈,即便被海格搂住了之后,她仍旧向着西里斯的方向张着怀抱,渴望他能够再次向着自己伸出手。
      可惜他没有。
      “如果你舍不得她,就和她最后吻别吧。”海格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酸涩。
      “走吧,海格,在我后悔之前。”西里斯心虚地不去看哈莉的眼睛,他生硬地转过身去,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放开手的那一幕。
      这一幕折磨了他整整十二年,每当他从摄魂怪的痛苦中脱离出来的时候,他都会默默安慰自己他的教女仍旧活在世界上,拥有简单的幸福、干净的圈子,有一群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
      放手是他作为教父做出的最称职的事情。
      1992年的夏天,西里斯布莱克的想法彻底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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