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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霍格沃兹录取通知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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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动物园发生意外之后,德思礼一家气疯了。因为达力趴着的那层玻璃突然消失了,巨蟒跑了出来,在地上乱爬,而达力直接摔进玻璃柜里,困在了蟒蛇橱柜出不来。
这是她和哈利受到处罚最长的一次,他们被勒令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准出来,直到学期结束,暑假开始。
德思礼一家又开始忙了起来,因为他们要把达力送去斯梅庭中学。那天晚上达力神气活现地在起居室里走来走去,向家人展示他那套新校服——棕红色燕尾服,橙色短灯笼裤和一顶叫硬草帽的扁平草帽。佩妮姨妈和弗农姨夫都感动得哭了,他们觉得达力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小男孩。
可那身衣服穿在达力身上别扭极了,维奥莱特想,要是哈利也穿上这样的衣服...她看了一眼在一旁憋笑的哥哥,犹豫了一下对佩妮姨妈开口:“哈利也会穿这身校服吗?”
“你说什么?”佩妮姨妈古怪地看着她,“你说,你和你的哥哥,去斯梅庭中学?”
维奥莱特点点头。
突然一阵咆哮般地笑声从佩妮姨妈和弗农姨夫嘴里发出来,像两头马在交替嚎叫。
“别傻了!你们难道指望我把你们送到斯梅庭中学去吗?别做梦了,你们会去公立学校。”佩妮姨妈走到厨房里,用夹子从污水池里的一只大铁盆里夹出一堆像破抹布似的东西。
“这是什么?”哈利问佩妮姨妈。她把嘴唇抿紧,每当哈利大胆问问题时,她总是这样。
“你们的新校服。”她说。
“可那是达力的旧校服,比我不知道大了多少圈,而且维奥是女孩子,她不能再继续穿达力的旧衣服了!”哈利愤怒地和她争论。
“配你们足够合适!”她怒瞪着哈利,“去取信件,快去!”
维奥莱特连忙拉住哈利的手,和他一起走到门口去取信件。“哈利,你还好吗?”
“对不起维奥。”哈利十分沮丧,“你不应该继续穿旧衣服的。”达力的衣服穿着她身上,就像披着大象的旧象皮。这样她一定会被学校里的同学嘲笑的!
“我很好,别担心,而且我早就习惯啦!衣服大一点穿得更舒服的不是吗?”维奥莱特安慰他,可哈利反而更难过了。
维奥莱特也低下头,替哈利取了信件,一共有三封,一封是弗农姨父的姐姐玛姬姑妈寄来的明信片,她现在在怀特岛上度假;另一封是看来像账单的棕色信封;还有一封,还有一封是寄给她和哈利的信!
“看!哈利,快看!”维奥激动地跑到哈利面前,“是给我们的信!”活到这么久,第一次有人给他们寄信。
“怎么会有人给我们写信呢?我是说,我们一直都没有什么朋友……”哈利接过信,问出了和她一样的疑问。
“也许是远方亲戚,我是指,爸爸那边的……”维奥莱特猜想,心里像有一根很粗的橡皮筋嘣的一声弹了起来,嗡嗡直响。这样说不定他们就不用再住在佩妮姨妈家里了!
哈利也有些激动,他用颤抖的手把信封翻转过来,只见上边有一块蜡封、一个盾牌纹章,大写“H” 字母的周围圈着一头狮子、一只鹰、一只獾和一条蛇。
“小子,快拿过来!”弗农姨父在厨房里喊起来,“你在干什么,在检查邮包有没有炸.弹吗?”他开了个玩笑,自己也咯咯地笑开了。
维奥莱特将其它的信交给弗农姨夫后就朝哈利走过去,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哈利一起看那封信了。
“噢不!玛姬病倒了,”他对佩妮姨妈说,“吃了有问题的油螺..”
“维奥你干什么去?”达力突然说,“爸爸,看,哈利收到什么东西了!”
哈利刚要打开那封写在厚重羊皮纸上的信,信却被弗农姨父一把从手中抢过去了。
“那是写给我们的!”哈利说,他想把信夺回来。“谁会给你写信。”弗农姨父讥讽地说,用一只手把信纸抖开,朝它瞥了一眼。他的脸一下子由红变青,比红绿灯变得还快,几秒钟之内他的脸就变得像灰色的麦片粥一样灰白了。
佩妮姨妈也凑过来看了一眼,惊恐地捂住了嘴,噎了一下,像要背过气去。她复杂地看着维奥莱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弗农姨夫突然一下子把那封信给撕了,“没有信了!什么都没有!”
“嘿!那是我和哈利的信!”维奥莱特气急了,“还给我们!”
哈利想要去夺,却被达力一把扯开,“把信还给我们!”
“你们俩,统统给我出去。”弗农姨父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把信撕得粉碎。
“我要我们的信!”他和维奥莱特大叫说。
“出去!”弗农姨父吼了起来,揪住哈利和维奥莱特的脖领,把他们一起丢进哈利住的碗柜里,“待到你们老实为止!”
黑暗里,哈利胸膛剧烈起伏,紧紧盯着碗柜的窗口,眼中怒火燃烧。
“哈利..”维奥莱特鼻子发酸,伸手去找她哥哥的手,“为什么他们不让我们看信?为什么要撕掉它?我真的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根本没有人喜欢我们……”
哈利搂住她的肩膀,无声地安慰。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你还有我。”他说。
当天傍晚,弗农姨父下班回来,他到碗柜前来看望哈利和维奥。他做了几次深呼吸,勉强挤出一个笑脸,但看起来像苦笑。
“出来吧,是时候吃晚餐了。”他尝试着挤进碗柜,但他的体型实在是太大了,只好放弃。
“那封信是谁写给我们的?”哈利问,至少告诉他们那个人是谁,哪怕只是给维奥留个念想也好啊。
“没有人。因为写错了地址才寄给你们的。”弗农姨父直截了当地说,“我已经把信撕掉了。”
“根本没有写错!”哈利生气地说,“上边还写着我住在碗柜里,而维奥住在扫把间。”
“住嘴!”弗农姨父咆哮起来。
哈利把维奥莱特挡在身后,怒视着弗农姨夫。这次他不想妥协。
“唔—— 不错,哈利—— 说起这个,你姨妈和我都考虑到..你们已经长大了,这些地方确实小了点..我们想,你不如搬到达力的另外一间卧室比较好...”他仿佛在下什么痛苦的决定,“维奥..维奥可以住客房,我们会帮她准备一张大点的床。”
“为什么?”哈利和维奥莱特奇怪地看着弗农姨夫。
“不准问问题!”姨父吼起来,“把你们那些东西统统搬到楼上去,现在就搬。”
因为这件事情,达力和他的父母发了一顿很大的脾气。可无论他怎么用力打他的父母,都没有改变他们做的这个决定。
这样也不赖。至少维奥可以有一间比较舒服的房间了,哈利想。
第二天早上,弗农姨夫照常去上班。他和佩妮姨妈在门口吻别时,被停在屋前扎堆的猫头鹰吓了一跳。每只猫头鹰嘴里都有一封信,它们不能往信箱里播,就往门底下的缝里塞,从门边的缝里塞,甚至有几封信甚至从楼下洗手间的小窗口塞了进来。
弗农姨夫想尽办法阻拦,他封住了门上的每一处缝隙,拦住他们的每一封信。但事情开始慢慢失控。那些信居然变成鸡蛋被佩妮姨妈给买了回来,他们快被逼疯了。
而维奥莱特和哈利也很好奇,到底是谁坚持不懈地要和他们联系?
这样的事情一直持续到星期天早上,弗农姨父坐下来吃早饭,显得很疲惫,气色也不太好,但是他无比地开心。
“星期天没有邮差,”他一边把果酱抹在报纸上,一边高兴地提醒大家,“今天不会有该死的信来了...”
他正说着,有东西飕飕地从厨房烟囱里掉下来,狠狠地砸到他的后脑上。接着三四十封信像子弹一样从壁炉里射出来。
德思礼一家忙着躲避,哈利却一蹿老高,伸手想抓住一封,突然被弗农姨夫抱起。“出去!出去!”他一边压住哈利,一边朝维奥莱特怒吼着。
“维奥,快捡一封,随便哪一封!”哈利大声说。维奥莱特立马弯腰去捡,却被弗农姨夫一只手拎小鸡一样拎起来,他把哈利和维奥莱特丢在门外。
“够了!够了!我受够了!”佩妮姨妈捂住脸,崩溃地哭了起来。
“玩儿完了!”弗农姨父尽量保持镇静说,但一边又大把大把地从脸上把胡子揪了下来。“我要你们五分钟之内回来,准备走。我们要离开这里。你们赶紧去收拾几件衣服。没有商量!”
他揪掉了一半胡子,看起来很可怕,谁也不敢顶撞他了。
他带着他们来回开车,“甩掉他们..甩掉他们..”每次他往回开的时候,总这么叨叨。
“爸爸是不是疯了?”达力哭着问他妈妈,他想念家里的电视机和电脑,他不想搬走。
后来弗农姨夫在一个地方停下车走出去,然后拎着一个细长的包裹回来。他告诉佩妮姨妈,他找到了住的地方,“绝对不会有人能找到那里,”他看着维奥莱特和哈利,“绝不!”
他带大家来到了海边,他说的房子在巨大的礁石上。达力也崩溃了,那里绝不可能会有电视。
大概过了好几个小时,他们来到了那块礁石边,弗农姨父连滚带爬地领着他们朝东倒西歪的小屋走去。黑漆漆的屋子,一开门就有一股的霉味。
佩妮姨妈沉默不语地给他们收拾卧铺,屋子太小了,连达力也只能睡在沙发上,维奥莱特和哈利一起挤在地板上。
屋外大雨倾盆,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的征兆。翻滚的黑色浓云压着地平线,天色晦暗,似是末日来临。
维奥莱特挪到哈利身边,微微靠着他,看着他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用手画着蛋糕的形状,“维奥,你要不要加一朵花上去?我还可以像上次那样给你画只兔子。”
维奥莱特看着他在黑暗中尤其明亮的翠绿色眼眸,里面好像有微光闪烁。“这次我想要加一只狮子。”她轻声说。
“唔——好吧,我给你画一只..”哈利给维奥莱特画了一直像猫一样的狮子,维奥莱特开心地笑了。
他们一起等达力的夜光手表跳到了午夜十二点,然后再一起吹散了地上的“蛋糕”。
“生日快乐,维奥。”
“生日快乐,哈利。”
维奥莱特在哈利脸上亲了一下,“晚安,哈利。”她钻进被窝。
突然,门外轰地响了一声,整间小屋都被震得摇摇晃晃,维奥莱特坐了起来,哈利带她躲在墙后,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她。
砰砰砰——
又是一阵捶门声,这下达力也惊醒了。弗农姨父抱着一支来福枪连滚带爬地跑下来,这时他们才明白他那细长的包裹里原来是什么东西。
“门外是什么人?” 他喊道,“我警告你—— 我有枪!”
外面静了一会儿。然后又是震耳欲聋一声巨响,门摔在地板上。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
“真不好意思。”他又把门抬起来安在门槛上。
那人的脸几乎完全被蓬乱的长发和纠结的浓密胡须掩盖了,但仍能看见他那对像黑甲虫似的眼睛在头发下面闪闪发光。
“我要求你马上离开,你这是私闯民宅!”弗农姨夫拿枪指着他说。
那人烦躁地将一把粉色的伞放进衣服里,朝弗农姨夫走过去,轻而易举地就掰弯了那把来福枪。
“闭嘴吧,德思礼,你这个老混蛋。”他说,然后砰地一声,天花板被射穿了。
“上次见到你时,你还是个小不点,哈利。”他转身对着达力说,“你比我想象中长得结实嘛,尤其是这小肚皮。”
维奥莱特听见他喊哈利吓坏了,连忙揪紧了哈利的衣袖,用力地把他往自己身后藏。
“你妹妹维奥莱特在哪里?”他问。
“我...我不是哈利。”达力吓得直打抖。
哈利看了一眼维奥莱特,告诉她不要动,自己却走了出去,“我才是哈利。”
“当然是你啦!”那人说,“我有东西要给你,我不小心坐了一下,但应该还是挺好吃的。”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压扁的盒子,“小维奥莱特呢?”他又问。
“我在这里。”维奥莱特走了出来,挡在他和哈利之间。
“噢!你长得可真像你妈妈,简直和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人说。
“你认识我妈妈?”维奥莱特和哈利对视一眼,她有些惊喜,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人说自己长得像妈妈呢,佩妮姨妈从不和他们说这些。
“我当然认识,没有谁不知道莉莉和詹姆的。”他笑着摸了一下维奥莱特的头,“快,去和哈利一起看看我给你们的东西。我自己烤的,还写了字。”
哈利将它打开,只见盒子里是一个黏糊糊的巧克力大蛋糕。上边用绿色糖汁写着:祝哈利和维奥莱特生日快乐。
“谢谢!”哈利和维奥莱特惊喜的说,这是他们收到的第一个生日蛋糕。
“十一岁生日可不是每天都有的,对吧?”那人说,笑着对他们眨了眨眼睛。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掏出那把粉色的伞对着壁炉挥了一下,弗农姨夫花了几个小时都没能着火的壁炉里一下子变出了熊熊烈焰。
维奥莱特瞪大了眼睛,哇了一声。她感到周身暖和,仿佛跳进了热水池。
“不好意思,你是谁?”哈利问。
“鲁伯·海格,霍格沃茨的钥匙保管员和狩猎场看守。当然,霍格沃兹你总知道的吧?”那人说。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哈利有些尴尬地牵住了维奥莱特的手。
“你们从没想过你们爸妈在哪学会的吗?”海格十分震惊地看向他们。
“学会什么?”维奥莱特问。
“你们是巫师。”
明天见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霍格沃兹录取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