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沙华》韶华贱

5、第 5 章

　　“你准备好了吗？”

　　一声苍老的声音在沙华面前响起，昏暗的环境中只能看见朦胧的身影围坐在沙华周围。

　　“我并没有选择权。”沙华淡淡的开口，漆黑的眼里是一贯的空洞，她坐着的椅子上突然浮现出锁链，死死的将她捆住，杀气在一瞬间爆发开来。

　　她无法想象，如果那个如天使般的少年知道了她死在他忠于的元老院手中，而不死自爆，他改怎样的悲伤。

　　不.....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不想让他难过。

　　“认清楚你的位置，科学的叛徒。”一个尖锐的女声从另一个方向响起，紧接着金属锁链的形状改变了，如果说刚刚是捆绑，那现在就是受刑。

　　沙华并这种痛感惊醒，慌忙的收回杀气，她是为了尼奥而来的。

　　眼不再是空洞，调整呼吸，熬住锁链带来的痛苦。

　　双腿双手被牢牢束缚在椅子的腿脚的扶手上，上身被链子绑在靠背上，链子缠了一圈又一圈，压迫着她的骨头和内脏。

　　那声尖锐的女声带来的不仅是更强的压迫，锁链上面突起了尖锐的刺，直直插进了沙华的身体里。

　　血顺着粗重的锁链流淌，血腥味顿时蔓延在整个昏暗的屋子里，给这个本就不大的屋子更添一分压抑。

　　沙华感应到刺并没有刺伤要害，她是个很好用的工具，元老院没道理放过她。

　　“我想......”沙华略一思索后开口，声音因疼痛而有些嘶哑，“我来这里并不是来讨论我是否是叛徒，而是......”沙华停顿了一下，但还是说出了让尼奥一直很讨厌的话，“我是否可以作为工具为你们卖命。”

　　“我们不需要一个会自爆的工具。”黑暗中那个尖锐的女声继续开口。

　　沙华没有理会她，“纳米机械背负着零柒发动，同步率半分之二百二十。”

　　锁住沙华的锁链在一瞬间融化，以沙华为中心一股火红的光，将这个不大的房间照亮。

　　“纳米机械的同步率一般不会超过百分百，同步率越高控制的越好。”沙华握着火红的鞭子，声音淡淡的听不出起伏。

　　“而炸弹是存在于纳米机械中的，所以凭你的精神力完全可以控制它而不是让它爆炸。”

　　沙华听出这是第一次出声的那个老人，只见他双手交叉的放在褪上，冷静稳重的坐着，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妥，铅绿色的眼中满是经过时间洗礼后的成熟睿智。

　　那个老人知道她来到这里是为了尼奥，沙华有些迷惑，但还是收了气势，朝那老人点点头。

　　“科学集团对我进行改造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小漏洞，他们没发现我可以完全控制纳米机械，现在他们应该已经认为我已经死亡了。”

　　“嘭！”审问室中的所有椅子被老人的力量炸的粉碎，沙华疑惑的望着老者，“阁下，您认为这样不人道可既然魔法集团能与科学集团相争，那么这样的行为想必也有不少吧。”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老人摇摇头，他知道那些魔法集团下的试验品的事，可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我想我们这有一个预言是关于你的，火红色的美，是极品伏特加的沉醉；彼岸花的盛开，带来死亡的安慰。”老人铅绿色的眼盯着沙华，“很适合你不是吗？”

　　沙华细细品味着这两句话，但还是摇摇头道，“第一句可以说是纳米机械，第三句指的是我话，那第二句，第四句是什么？死亡可以理解，但安慰呢？我认为我无法安慰什么。”

　　“或许吧，但预言之所以是预言，不正因为有其未来性吗。”老人不急不缓的说道，铅绿色眼看着沙华，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

　　沙华不语，只是收回了纳米机械，她身体内存储的卡路里不足以支付长时间的发动。

　　老人轻轻叹了口气，打了一串手印后一个项圈套在她的身上，她能感应到项圈内部有一排小小的尖牙在磨吮着她的皮肤，项圈上有一条细细的链子无线伸展，链子的另一端自然在老人的手里。

　　“回去吧。”老人摆了摆手，准备转身离去。

　　沙华在他背后不解的开口，“不用我做什么吗？”

　　什么也不做对于工具而言只能是被遗弃的先兆。

　　“做人不能太绝。”老人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句。

　　沙华站在原地，注视着老人的背景，纤细的身影有些落寞。

　　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