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跑慢点》乌哩马岔

36、女孩之死

　　庄随拿出支录音笔递到了古酒的手中，古酒了然，拿着笔蹲到了两个小男孩身边。

　　“嗨，姐姐也想加入你们的拆装队可以吗？”古酒的声音柔软清透，听着就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两个小男孩抬头见是个漂亮又温柔的大姐姐，毫无戒备地允许了她的加入。

　　“姐姐会拆这个吗？”两人折腾半天尚未摸着门路，只得求助于这个看着就很厉害的大姐姐。

　　“哈，姐姐最拿手就是拆这个了。”古酒很快就混入其中，动手拆起了布柜子。

　　庄随站在后面，手轻轻挥了挥，示意刚想走出来的梁露妈，别过来，忙你的去。

　　示范拆了一两块布板，两个小男孩就争先恐后要自己动手来拆。

　　古酒看差不多，压低声音用像是说秘密的语调问：“你们刚才是不是在说什么秘密呀？”

　　“姐姐也想知道可以吗？”她把录音笔悄悄打开，好奇地望着两个玩得乐呵呵的小男孩。

　　“什么秘密？”小的那个男孩马上挨过来也同样用小小的声音问，那样子别提有多萌了。

　　古酒又挨近他两分，“你刚才说跟谁躲猫猫呀？姐姐也想这样跟你们躲猫猫。”

　　“啊，我偷偷告诉你哦，你别告诉别人哦，妈妈说过不许告诉第二个人知道。”

　　他说的时候另一个小男孩也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古酒郑重地朝他们点了点头，“姐姐保证。”内心却是先内疚了那么几秒。

　　“妈妈让我跟露姐姐在破屋子那里玩躲猫猫，妈妈还把姐姐嘴封起来，让我找，她说这样好玩。”

　　“那我们现在去找姐姐好不好？我好想姐姐哦。”大的那个小男孩迫不及待地就拉着小男孩走，“我们快去把姐姐找出来好不好嘛，妈妈天天哭着找姐姐。”

　　“那个破屋子在哪里？姐姐帮你们找出来好不好？”古酒没想到他们会从一个小孩子嘴里得到这么重要的线索。

　　“嗯嗯嗯，”小男孩一只手开始挠额头，鼻子皱成一团，想了半晌，才不大确定地说：“我记得我们经过一大堆的垃圾，臭臭。”

　　古酒心咯噔一下，想起吴女士先前说过她把皮箱丢到垃圾场的话，这是否代表他们查的范围已经缩得非常小。

　　“啊，那姐姐知道哪里了，不如你们在这继续玩，姐姐帮你们去找露姐姐？”她摸了摸两个小男孩的头，有点羡慕他们还不懂事。

　　“呐，这柜子拆了还可以再装回去，会不会装？不会姐姐教你们。”说着古酒又教他们怎么拼回去。

　　有了录音，梁露的大妈很快被林北请到局里录口供。坐在警局里梁露的大妈已没有了初次见的凶悍，局促不安地反复把一双手从腿上放到桌面上。

　　“警官，我最近已经没跟那女人吵了呀，为什么还把我叫进来呢？”何至一坐下，她就忍不住问。

　　何至问她是不是曾把梁露绑到废屋里藏着时，她明显的惊了几秒。

　　然后就是强烈的否认，说警察也不能随便的冤枉好人。

　　当何至把那录音调出来的时候，这女人脸色都变了，但她还想作最后的争辩。

　　“小孩子说的话也算数，你们没病吧？小孩子说他杀人了你们也信吗？”

　　“那你有没有杀人？”

　　“肯定没有，就是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人啊，我说，你们不能这么冤枉人，童言无忌，什么叫童言无忌你们知道吧，你们不能这样儿戏，把所有都赖我身上，我告诉你们啊，我没杀梁露。”梁露大妈瞬间激动起来，微胖的手又开始挥舞起来，“我没杀她！”

　　“冷静，冷静！”何至捏捏眉心，就不懂了，这些女人都喜欢用吵来解决问题吗？但也有例外的，想到某张漂亮的面孔，何至翘了下嘴角。

　　郁法医跟她们就大不一样了，她总给人淡淡的感觉，单想想就令人身心舒服。

　　“没杀人也把人给绑架了吧？最好老老实实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等我们把罪都给你定下来，你到时吃不了还得兜着走。”老大说了，这种女人最怕吓，吓吓她就行。

　　“警官，我真的没干坏事，你要我说什么呀？”

　　“不说也行，反正我们同事已经去废屋那边取证，至于到时查到什么咯，你想说什么也未必有人相信了。”

　　“当然，如果只是单纯绑架并未造成伤害，且如实交待，还可以量刑。可如果我们查到你确实杀人了，后果那就严重了。”

　　“嗯，你可以先考虑下要不要如实交待，或者在这等我们同事的调查出来。”

　　女人就是个普通家庭主妇，哪里懂那么多，被他这一唬，脸更是难看，放在大腿上的双手已揪成麻花。

　　“警官，我，我没有要绑架梁露的意思。”沉默了足有两分钟，女人终是抵不过压力，开口问何至，“我就是跟她闹着玩儿，闹着玩也要坐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