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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皑皑,皑皑,梅花已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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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宫里有件大事,皇帝要封一个舞姬为淑妃,闹得整个前朝后宫不得安宁。
皇帝掌握朝堂二十载,迅速安定天下,励精图治,吏治清明,皇位稳固,朝臣宫妃闹得再厉害,没能挽回皇帝的决议。
太常寺测算好黄道吉日送来,下月就要举办封妃大典。
淑妃的封妃大典,因为赶得急,整个太常寺忙得飞起。李昕悦因是太常寺少卿,以职务之便,也常出入宫廷,有时甚至夜宿宫中。因此,并未引起什么注意。
很快,淑妃的封妃大典到来。
繁复隆重的封妃仪式举行完毕后,当夜宫中有歌舞,李昕悦作为皇子,也在受邀之列。
不过,宴会半途,李昕悦借故离席,趁宫中忙乱,又在静怡殿小太监的引导下,于夜色下见到了坐在梧桐树上发呆的黎昕雅。
“上来。”此时的梧桐叶已经落尽,黎昕雅坐在上面,好似栖梧的凤凰,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李昕悦跳上树,直接落在黎昕雅怀里,与他一起窝在树丫里。
“我有没有跟你讲过,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李昕悦突然开口。
“我知道。”
“谁告诉你的?”
“这个。”黎昕雅掏出一个破旧的布偶,放在两人眼前。
“你在哪里找到的?”
“这棵树下。”不知当年是谁把它埋在这里了。
“我都不记得这后面写的谁的生辰了。”李昕悦接过布偶,已经能平静想起萧婕妤见到这个布偶时的疯狂模样,开始回忆起尘封多年的记忆。
“我母妃。”
“你怎知道?”
“我母妃和今上曾是青梅竹马。前朝余孽戕害今上心间爱,即使是心爱之人的孩子,也不是不能除。”
“你说,我们是不是……”想到淑妃和今上的纠缠,李昕悦心中一突,问起黎昕雅的身世。
“不是。”黎昕雅紧紧握住李昕悦的手,斩钉截铁说道:“前朝覆灭时,我本不能出生,奈何母妃身体柔弱,强制落胎,会有性命之忧,我才得以来到这个世上。”
“看,烟花开始了。”
两人抬头看夜空中绚烂绽放的烟火,于隆隆声中温情低语,不知黎昕雅说了什么,火光映照下,李昕悦弯起双眼,点了点头。
是年,腊月梅花正艳时,七皇子李昕悦与宫女偷情霍乱宫闱,被贬为庶人,即刻流放南峪。连年都没得过,大雪纷飞中,李昕悦被赶出了皇城。
次年未出正月,传来七皇子病死途中的消息。
从此,世间再无李昕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