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小丑牌》Narcolepsy

21、回家

　　无窗的空旷房间里摆着一张囚椅，惨白的一盏灯悬挂在正中间。从昏迷中醒来的克莉丝汀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看守她的人发现她醒了后，出去将戴眼罩的女人请了进来。
　　——
　　“再来。”
　　利刃相对，刮出刺耳的声音和火花。
　　“太慢了！”
　　露易丝提着自己的武器，刺向克莉丝汀。她的动作简单流畅极了，对方根本来不及用武器格挡。
　　“你的体能太差了，看来是当贵妇人当久了，把从前的底子败坏了。”露易丝收回那柄细长弯曲的奇异武器，她皱着眉，一脸不悦。“今天的训练就结束了，好好休息吧。”她要去看管苹果所生的新生儿，并没多做停留。

　　克莉丝汀跪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喘着气，她的额头和眼下蒙了一层细汗，她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过了一会，她靠自己的力量站起，缓缓走回了房间。
　　克莉丝汀开始逐渐开始习惯这片黑暗的地宫，她脑中的地图越发清晰了。
　　她会离开这，就像她之前做的那样，她会离开这些看不见太阳的地方。

　　——
　　“你醒了？”普缇娜笑眯眯地望着她，把玩着一把蝴蝶.刀，刀身在黑暗中闪着光。克莉丝汀打了个冷颤，她没有回答，沉默以对。

　　“她们是谁、在哪、有多少人，说完这些，子爵夫人您就可以回家了。把您看到的一切都告诉我吧，这样我才会确保您的安全。”

　　“我不知道，请让我走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克莉丝汀的眼轮匝肌因恐惧而不自觉收缩着，她抗拒地摇着头。

　　普缇娜看着克莉丝汀惨白的脸和那口紧闭的唇，随着最后一丝耐心消失而暴怒起来。她扯起克莉丝汀的头，使对方不得不与她对视。普缇娜将小刀抵在被绑者手指的指甲缝中，“你想尝尝指甲被剥掉的滋味吗？”
　　独眼女人疯狂的模样吓到了克莉丝汀，尤其是那锋利的刀尖抚摸过克莉丝汀的脸时，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啊，不小心划了你一道口子。”
　　“诶呀，又是一道！”
　　克莉丝汀的手臂上多了两道伤口，一深一浅。衣服被割破，血色很快沁开。

　　“不要叫。”普缇娜听到克莉丝汀的痛呼后，神经质地转动着眼珠，不安小声道，“尖叫，只会让我这种人更兴奋。”
　　她笑了起来，用仅存的一只眼欣赏着猎物极度慌张的样子。

　　“……”
　　“子爵夫人，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对您的光临期待已久。我十分不愿意将您交给我的手下们。那些男人可是社会最底层的畜牲呀，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她们是谁？长什么模样？谁是你的负责人？你还记得你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吗？你接触她们有多久了？
　　你在‘马戏团’时，知道‘俱乐部’吗？有接触过‘俱乐部’的人吗？”

　　“请不要伤害我……你一次性抛出了太多问题……我不知道该先从哪个问题回答起……”克莉丝汀垂着眼，纤长的睫毛不安地眨了眨。
　　“让我慢慢回答这些问题吧。但，首先呢，我想知道现在是几月几号？我的丈夫有找寻我吗？……其次是，你们找寻这个组织，是为了什么？”她又回到克莉丝汀极力自救的时间。

　　“克莉丝汀-夏尼，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普缇娜皱着眉，她俯视着克莉丝汀，蝴蝶.刀在她指尖飞舞，栩栩如生。
　　“好吧……那么我从我醒来的时候说起吧……”克莉丝汀的伤口停止流血了，一只只透明的极小蜘蛛从她裙底、大腿根外侧的小包中跑了出来。瞧，多学习一些技能没有坏处。

　　普缇娜认真记录着克莉丝汀的话，她一会儿站在一旁作沉思状，一会儿又兴奋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要对方把当时的情景说得更详细些。

　　克莉丝汀知道的信息并不多，她努力拖延着时间，半真半假地说着她看到的。这批人……不像露易丝那伙人会信守承诺。这个邪恶的疯女人很大几率不会让她回家。
　　克莉丝汀多么希望此时有人能及时赶到，凭借她自己，很难成功逃出去。又一次，她为自己的无能感到屈辱。没有依靠，就难以生存下去。

　　“谢谢你的情报，我这就去验证一下。”普缇娜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吩咐人继续看守克莉丝汀。
　　……噢，原本克莉丝汀还想趁着普缇娜的离开，用牙齿咬断手上的麻绳，设法逃出去。
　　不过现在也是一样的。
　　克莉丝汀委婉地提出她需要解决生理问题，看守走出了门，回来带着一个满是尿垢的便器给她。克莉丝汀尴尬礼貌地笑道：“不了，我觉得我还可以忍忍。”
　　现在除了枯坐，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祈祷那女人不要那么快回，克莉丝汀能做得太少了。
　　等眼罩女验证回来，就知道自己说得全是假话了。那时候会迎来什么呢？克莉丝汀不敢细想。

　　她想要活下去，回家见古斯达夫和拉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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