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试图辞职第八十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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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目的。”有着猩红眼眸的鬼族嗓音低沉，询问道，“是什么？”
手已经搭上障子门的谏山润动作一顿，平静回复：“除去敌人，仅此而已。”
没有得到满意答复的男性轻哼一声。
“藏头露尾之辈。吾等与萨长那群人类不同，你难道也妄想凭借三言两语敷衍取信？”
谏山润拉开门，对等在门外的三位付丧神点头示意，回身笼袖，微微一笑：“风间先生言重了。在下能说的都已说尽，绝无半点敷衍；至于不能说的，对诸位并无关碍……等除去德川家茂，肃清‘异人’，我们自会离去，绝不妨碍诸位。”
不等对方再说什么，审神者俯身一礼，自顾自带着同伴掩门而去。
“本丸那位，不用管吗？”跟在审神者身边的虎彻名刀皱眉。
谏山润舒一口气，摇头：“不用管了。那位审神者……活不长了，元气损耗的速度太快，未必撑得到检非违使降临。”
浦岛虎彻看看沉默的长曾祢虎彻，又看看审神者，有些好奇。
“那人到底是从哪来的？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带着本丸出阵的，真是吓一跳——”
长曾祢虎彻拍拍他的肩，沉声道：“恐怕，是叛逃者。”
谏山润微微点头。
“……我没有找到本丸的狐之助，”男性沉吟，“现在也不方便反馈情报，对方没有进一步动作的话，没必要浪费紧急联络方式。”
“总之，先解决德川家茂。”蜂须贺虎彻结束话题。
他们不约而同望了望天色。
——夜黑风高，正是杀人好时候。
……
琉璃镜光辉遍照，涌动的溯行军像是被山峰当头砸下，纷纷踉跄跪倒，匍匐在地，任由少女旁若无人径直走向二条城深处。
同样惊醒赶来的人类侍卫惊疑不定，一时逡巡在她周围，竟不敢上前，直到德川家茂匆匆赶来，才面面相觑着，一齐举刀大喝准备往上冲——
“住手！还不快退下！”青年将军气急败坏，厉声呵斥道。
侍卫们乍闻此令，都来不及反应，仍直直向着闯入者冲去。
也不见对方如何动作，炽烈火光绽放，转眼将逼近的人弹开，四下里砰咚哐啷乱作一团。肇事者倒还优哉游哉，与德川家茂一打照面，不但没有行礼，反而扬眉冷淡扫去一眼。
在侍卫们呆愣的注视下，青年将军不顾地面尘埃，俯身深深下拜。
“大日灵贵！”德川家茂的语气混杂了诧异和紧张，“您这是……降神成功了吗？可前往伊势神宫迎取八咫镜化身的队伍还未归来……”
“与降神无关，你继续做准备就是。”晏阳打断他的询问。
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三日月宗近垂眸，按着刀不知道在想什么。如今被天照姬意识占据着的晏阳也不管他，我行我素地询问德川家茂：“鹤丸国永如今在仙台藩伊达家还是在你手里？”
德川家茂恭敬回答：“前段时间伊达家已将鹤丸国永上贡，现存在刀剑库房中。”
晏阳稳定住手上摇晃的火焰，挥袖散去空中琉璃镜光影，掩唇咳了两声，吩咐。
“带路。”
……
踮着脚观望的加州清光见天空上恢弘的琉璃镜虚影消失，有些犹疑地嘟囔：“解决了？”
大和守安定凝神感应片刻，摇头。
“不像。”
小小的付丧神回头看看冲田总司睡着的屋子，踌躇着转回身，放弃了离开的念头。
“要去打探一下吗？”加州清光问。
“算了，”大和守安定抿唇，拉住他走上檐廊，准备进屋，“你现在不方便动武，冲田君也需要人守着。”
加州清光一怔，才反应过来似的抚过红色刀鞘，低头闷闷应了声，手搭上障子门——
“国广？”
大和守安定的声音让加州清光停住动作，跟着转头，视线落在夜色中悄然走近的脇差少年身上。
握着刀的堀川国广脚步一顿，站在几步远的檐廊下静静看着他们。
“国广！”加州清光惊喜间露出笑容，正要询问什么，手上却感到另一股力道。
障子门开了。
咳嗽的青年一身白里衬，随意披了件外套，倚着门盯住堀川国广。
脇差少年不自在地别开眼，匆匆道出来意：“外面很乱，你们呆在这里，不要出去。”
他说完就转身欲走，被冲田总司叫住。
青年翠绿的眼瞳冷澈如冰，缓缓道：“国广。我，是新选组的剑……凡是妨碍新选组的敌人，不管是谁，我都照斩不误。”
堀川国广身形一定，回头与那双绿眸对视，沉默片刻，轻声却坚定地回了句：“我也有和人约好了、必须完成的事。”
加州清光不安地扫视气氛微妙的两方，手肘捅了捅大和守安定，被对方按住肩膀。
就听脇差少年语调铿锵地接着道：“为了完成约定，即使要和冲田先生甚至土方先生刀刃相向，也在所不惜！”
“国广！”加州清光震惊之下脱口叫道，向着堀川国广离开的方向追了两步，“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大和守安定拽住他衣袖，仰头看冲田总司。青年神色复杂，微微一叹：“安定，通知土方先生，堀川国广要对将军不利……拦住他。”
“但是……”
“我还没虚弱到要人随身保护的地步，”青年加重语气，“快去。”
大和守安定挣扎点头，抛下他和加州清光冲入夜色。
……
站在屋脊上的谏山润远眺二条城全景，确认八咫镜投影完全散去，一时半刻无法再度凝聚后，自衣袖中掏出符纸。
朱砂似血，于纸面燃烧，与二条城各处同步亮起的红光呼应，连接成五芒星形状。
男性审神者振袖将化为一团灵火的符纸甩上半空，扫一眼五芒星阵内还没从八咫镜威压下恢复、又进入混乱状态的溯行军，通知屋下盟友。
“守备已乱。德川家茂交给诸位，剩下的，我们解决。”
立于队伍最前方的金发鬼族睁开猩红眼眸，手搭上腰间童子切安纲刀柄，声音低沉。
“吾为先锋——出发！”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试图辞职第八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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