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迷信要不得[重生]》青镜里

2、二、我的双眼见到鬼

　　一场考试，考的徐夏至身心俱疲，不过好在有身后的那个声音时不时地提醒她，徐夏至倒也有惊无险地做完了数学试卷，至于最后一道大题……从来都不是留给她这种学生的，筋疲力尽的徐夏至干脆没有看，就把笔丢到了一边。

　　数学老师到了时间，便无情地将卷子全都收走了。徐夏至松了口气，她坐在位置上伸了个懒腰——这已经是早上第二节课下了，到了大课间的时间了。高三的学生被特许不用去做操，徐夏至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从书包里面掏出了加餐的面包。

　　她想着刚刚考试的时候后桌的同学帮了忙，便打算将面包分人家一半。谁知她转过去一看，却发现后桌并没有人坐在那儿。

　　徐夏至捏着面包，头脑有一点反应不过来。她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只觉得寒意顺着脊梁骨一下子就爬到了脑袋。她打了个激灵，赶紧随手拉过了路过的一个女生，问道：“我后桌的人呢？刚刚出去了？”

　　“徐夏至，你是不是考晕了啊？”那女生奇怪地看看她，“你后桌的都请假一个星期没来了啊，肺结核，之前老师不是还组织过班上的学生去看他的吗？”

　　……没来？

　　徐夏至呆愣愣地看着那张空着的桌子，太阳穴突突直跳——既然后桌没人，那刚刚在数学考试的时候，不断地提醒她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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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上午的学习时光过去的很快，只是徐夏至考完试之后就显得魂不守舍。面对包琪琪的挑衅，徐夏至理都没理，而是拿好了钥匙，直接就出了教室门往车库走去。

　　她坐在电瓶车上，太阳光兜头从天上洒下，晒得徐夏至脸颊红扑扑的，但是心里面却冷得她直打哆嗦。刚刚在教室里面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徐夏至想破脑袋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说话。

　　“你怎么了？坐在这儿不回家啊？”季雨晴拿车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徐夏至。她唤了徐夏至一声，眼看着那个傻子因为猛然惊醒而失去了平衡，结果手忙脚乱地差点从电瓶车上摔下来。

　　……今天的徐夏至真的不太对劲。

　　徐夏至赶紧坐直了身子，她龇牙咧嘴地对着季雨晴笑了笑，打起了马虎眼：“嗨呀，数学考得不好，就坐在这儿一个人伤感一下嘛，怎么，没见过文艺女青年啊？”季雨晴做了个作呕的表情：“文艺女青年，你数学考砸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在乎这一次吗？”

　　徐夏至冲她做了个鬼脸，干脆利落地将电瓶车推了出来。两个女孩子并排往校门口走着，季雨晴看看徐夏至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哎……你和包琪琪，是不是闹翻了啊？”

　　徐夏至听到这个名字，冷笑了一声：“是啊，闹翻了，早就应该闹翻了。”季雨晴不仅没有劝她，反而赞同地点点头：“也是，她确实有点……”“傻逼，”徐夏至淡定地说着脏话，“不仅是个傻逼，还是个心眼针尖大的小人。”

　　季雨晴看着徐夏至的侧脸，一时间有些发愣：“……还真不像你会说的话。”“是嘛？”徐夏至瞥了她一眼，笑道，“现在你知道了，我这个人脾气很差的。”

　　正好已经出了学校大门，徐夏至跨上电瓶车，和季雨晴道了别便一溜烟的跑了。季雨晴愣愣地站在学校大门口，脑子里面满满的都是刚刚徐夏至的那一瞥——徐夏至的眼睛，黑的就好像在发光。

　　下午的课并没有再出什么意外，除了徐夏至不再理睬自己那个同桌之外，其他的学生都还好——反正大家本来就相处的淡淡的，哪怕觉得徐夏至有点不一样，不过也是半晌就抛到了脑后。

　　徐夏至的课上的也浑浑噩噩的，不过有些地方挺奇怪，她想起来看书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记忆也在随之复苏，一开始还有些模糊，到后面就越来越清楚了。徐夏至毫不怀疑，如果再让她看这么一段时间，之前高三丢掉的那些知识大概很快就能够回来了。

　　徐夏至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特别的高兴，她心里面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重生本来就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了，现在她身边又发生了更诡异的事情。徐夏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真的是所谓的重生带来的好处吗？

　　天上是从来都不会掉馅饼的。徐夏至深信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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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的课上完了，徐夏至肚子饿的咕咕叫。她背着书包穿梭在人群当中，艰难地出了学校大门。天已经完全地暗了下来，徐夏至吸了口冷风，差点没把自己给呛到。

　　她回到家里的时候，父亲还没有到家，母亲已经上床休息了。徐夏至飞快地放下了书包，然后伸出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跑进卫生间开闸放水——接下来就能够松一口气了，不管怎么说，清明节假期好歹能够睡一觉。

　　等她慢慢悠悠地出来洗手的时候，徐夏至习惯性地抬头，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总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对劲，镜子里面的人看起来眉目确实是她，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就是莫名地要漂亮不少呢？徐夏至眨巴眨巴眼睛，扒着眼皮凑到镜子前又照了一会儿，不知为何，她莫名地打了个寒噤，突然就没了兴致。

　　老老实实地回房间写作业吧，想到老师留下来的那些作业，徐夏至就显得有气无力地——她怕是要挠秃半个头，变成聪明绝顶才能把那些作业给写完。

　　徐夏至不知道，镜子里面的人正盯着她的背影。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半晌之后却露出了一个十分狰狞的笑容。黑暗当中，那些尖锐的牙齿好好似在闪闪发光。

　　徐夏至想睡懒觉的愿望到底还是没有实现，大早上还迷迷糊糊的，她就被江萍给弄醒了：“起床了，今天要回老家下乡上坟。”徐夏至几乎是生无可恋地爬了起来，整个人都颓颓的，一直到看到桌子上面的早餐，才稍微好了一些。

　　徐念看到女儿没睡醒的样子，忍不住哈哈一笑，而江萍则一边吃一边说道：“今天下乡去上坟，你稍微收敛一点。”“我什么时候惹过麻烦，”徐夏至咕嘟灌了口豆浆，忍不住嘟囔道，“像我这么听话又聪明乖巧的女儿，你掰着指头数都没有第二个。”

　　江萍瞪了她一眼：“油嘴滑舌，都是和你爸爸学的。”徐念坐在一边老神在在，一句话都不说——餐桌斗嘴，算是他们的家庭文化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对了，你外公也一起去，外公年纪大了，你注意着点啊。”江萍又叮嘱道，徐夏至啃着油条，也不说话，只是点头点头。江萍一向拿女儿没办法，只是叹了口气：“少吃一点！你看你胖的。”

　　……妈，我们能不提体重吗。徐夏至噎了一下，然后哭丧着脸：“我在我自己家里面，我妈都不让我吃饱，我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江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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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节的天气还是有些寒冷的，尽管外面阳光灿烂，但是当徐夏至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风从她身上刮过，她还是忍不住抖了抖。

　　徐夏至伸出手搓了搓自己的面颊，等着爸爸把车给开出来。江萍站在她旁边，还在絮絮叨叨的：“今天去要记得喊人，也不要太活泼了，你看看你平时哪儿有个女孩子的样子……”徐夏至听得头大——她家太后这么多年了，吩咐她的话几乎都没变过，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幸好徐念很快就把车给开过来了，母女两个坐在后座，前面副驾驶位置上，徐夏至的外公正坐在上面，见到徐夏至上来了，外公笑眯眯的：“准备走了。”

　　徐夏至笑嘻嘻地唤了一声外公——她家小区离外公家小区不过几分钟的路，她爸为了方便，天天将车停在外公家的小区里面，然后再换成电瓶车骑回自己家。

　　是的，爷俩儿都是懒人，这个生活习惯可以说如出一辙。当然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因为江萍惯得。

　　“出发了！”徐念踩了脚油门，汽车往目的地而去。徐夏至笑着扭过头，眼角扫过窗外，神色怔愣了一下：

　　——刚刚站在路中间的是什么？她看走眼了吗？为什么会觉得一瞬间，有一条鲜血淋漓的狗站在路中间？

　　她猛地趴在车后窗，想要再看两眼，却因为车速不慢，根本看不到那一块地方了。徐夏至有些疑惑地重新坐好，半晌之后才算是丢了开去——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吧？

　　下乡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一路上，徐夏至都靠在车后座上，难得地一言不发。她闭着眼睛假寐，心里面已经开始慢慢地接受了自己回到了高三的事情——还能怎么办？都已经成这样了，难不成还跳楼自杀吗？

　　高考什么的，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呢吗？现在温□□比从头开始学要好得多的。徐夏至暗自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然后头上冷不丁地就挨了一下。

　　江萍收回了自己的手，说道：“想什么呢？你外公和你说话呢。”徐夏至赶紧睁开眼睛，只见她的外公江田正看着她，笑着说道：“最近在学校里面怎么样？”

　　“……还好，就这样吧，”徐夏至含糊地说道，“都高三了，谁还在乎谁啊，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基本上就是写作业上课了。”

　　江田有些感叹地点点头：“等过了这一阵子就好了，等你高三毕业了，外公赞助你出国去玩。”徐夏至眨巴眨巴眼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小声地说道：“……外公，你要不考虑一下折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