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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章 ...

  •   三年后挪威首都奥斯陆一家咖啡馆内
      一个人走进咖啡馆,此人一身黑色及膝风衣,头戴棕色南瓜帽,手上拎着小提琴,正是旅行中的深谷夜。
      她找了一个位置相对偏僻的角落,叫了一杯咖啡,悠闲地等待着。
      而此时,咖啡馆里的网路电视,正在转播一位女歌手的演唱会。
      深谷夜面带欣慰的笑了。
      深谷月一毕业就进入唱片公司,一个月后就出了自己的第一张唱片,因为在酒吧兼职的关系,已经积累了一部分粉丝,而那正式出道后,效果反响都超出预料的好,可谓一举成名。
      在经过三年的努力后,现在已经是日本无人不晓的知名女歌手,没有绯闻、没有差评,关注孤儿慈善事业,每年都会举办孤儿院募捐义务演出;每半年一张专辑,囊括中、日、英三种语言的不同类型的歌曲,完全靠才华取胜,赢得了无数人的喜爱,当然,她的歌曲也传到了海外。
      上个月,她还给深谷夜发了一封邮件,主要内容就是,她正在筹备出国巡演,至少再有三个月,就可以开始去世界各地唱歌了。
      许是因为水森家的庇护,深谷月被保护的很好,完全没有触及娱乐圈的黑暗,只是深谷月不知道,就在她进入那家唱片公司不久后,留学归国的迹部,便抢先一步,以财团名义收购了那家公司大部分的股份,成了名副其实的领头人。
      这件事并没有对外公布,所以极少有人知道那家公司是属于迹部的,还是水森直木后来也想要收购那家公司,才发现的。
      深谷月一向不关心这些事,只要能自由的唱歌,其他的都无所谓,因此,迹部没主动说,水森也不打算多事的告诉她,但却把这件事告诉了深谷夜。
      深谷夜当时听了,也只是一笑置之,没有太惊讶,毕竟她知道,迹部虽然不在日本,但透过忍足还是知道了不少深谷月的动向。
      因此,她只回了打电话来的直木表哥一句话:“那个人本就不是会轻言放弃的人,这件事顺其自然就好!”
      其实,从平时和深谷月的邮件往来来看,深谷月虽然从未主动提过迹部,但提到某些事时,确是莫名的有些含糊不清,这让她觉得有些可疑,或许,深谷月自身也知道些什么吧!
      这时,咖啡馆里一阵惊呼声响起,随即,人们沸腾起来,开始热切的讨论起来。
      深谷夜抬眼看向众人议论的焦点。
      演唱会转播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想在正在播一个体育新闻:日本著名网球选手幸村精市,在获得大满贯后的记者招待会上,宣布退役。
      立即引起一片哗然。
      深谷夜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只是注视着那个让人日夜思念着的面孔,桌下,右手不住地摩挲着左手腕,隐约可以看见风衣的衣袖下,白皙的手腕上缠着一条有些陈旧的紫色绸带。
      新闻结束时,深谷夜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咖啡馆里。

      走到一处公园,看到公园里的公共电话亭,心里默默计算一下时差,犹豫片刻,最终走到电话亭前,鬼使神差的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电话。
      此刻,美国一家酒店的房间里
      幸村正在整理行李,准备第二天乘飞机回日本。
      三年的时间已经结束了,这是他当初向祖父额外要来的,追逐梦想的时间。无论最后是否能获得四大满贯,他都会选择退役,只是刚好如他所愿的那样,他完成了自己的梦想,至少在自己钟爱的网球这方面,他没有遗憾。
      这时,铃声响起,幸村拿起桌上的手机,那是他的私人号码,只有朋友和家人知道,但来电显示上,标记的却是陌生人。
      幸村疑惑的接通电话,“喂,你好,我是幸村。”
      “……”电话里没有人应答。
      “喂……”幸村又叫了一声,又把手机拿起来,确认没有挂断,最后又把手机置于耳侧,莫名的有些熟悉感。
      等了一会儿,听筒里传来了声响,但不是人的应答声,而是悦耳的小提琴声。
      幸村点开扩音,放松的躺在床上,享受的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古典音乐。
      挪威的那个电话亭前,话筒被放在一旁,黑发的年轻女人,无视他人的侧目与好奇,随性的演奏着小提琴。
      恍然间,又回到了那个无法陪伴在他身边的那个高三暑假。
      那年暑假,幸村如愿以偿的,带领立海大获得全国大赛三连霸,而她却忙于应对深谷家的事情,没有到场观看比赛,没有帮他加油,甚至没有面对面的恭喜他。
      不知道该说什么,深谷夜在全国大赛结束的当晚,拨通了他的电话,却只能无言以对,只是听着话筒里他的声音,她把手机放下,拿起小提琴,只为他一个人演奏了一首曲子,恭喜他比赛获胜,感谢他对自己无法陪伴他的谅解,辛酸于错过陪他分享喜悦的那一刻……一切的情感,都寄托在音乐里,只为他一人所作,独一无二的声音,也只有他听得懂。
      只是这次,虽然是同一首曲子,但却带着刻骨的思念……
      一曲终了,深谷夜依旧没说话,随后无声的挂断电话。
      另一头的幸村,听到电话挂断,浅笑着,轻声说:“阿夜,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坦率呢!亲口对我说句心里话,就那么难吗?”
      这是深谷夜离开日本三年来,唯一一次联系幸村,但却一个字都没说。
      这三年,深谷夜没联系任何人,只是每到一个国家,就给深谷月寄一张明信片,告诉他们她在哪里,给她发邮件基本都没有回复,只有打电话,她才会接。
      这个不曾改变过的号码,深谷月打过,春日打过,水森直木打过,甚至连伊晴都打过,但幸村没打过。
      深谷夜时常可以透过网球比赛和体育新闻,看见他,知晓他的动向;他却未曾见过她一面,好不容易等来她的电话,却连她的声音都没听到,尽管她的心意已经透过音乐传达给他。
      “真是不公平呢!阿夜。”

      第四年年末,深谷夜到了中国,她没有刻意寻找前世的记忆,只是按部就班的旅行着,并且在元宵节到达了伊晴的家,上海。
      但也只待了三天,便匆匆离开。这三天,伊晴和她的家人热情的接待了她。
      就在深谷夜离开伊晴家不久,远在日本的春日收到了,来自伊晴的邮件,邮件里附带了两张深谷夜的近照。
      第一张照片里,深谷夜身着浅蓝色的高领薄毛衣,深蓝色的牛仔裤,黑色长发扎成一束,在背后随风飞舞,黑色的南瓜帽戴在头上,阳光打在她身上,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而她背后就是上海的标志性建筑物,东方明珠。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真正引起伊晴注意的,是她缠在左手腕上的紫色发带;浅紫色的发带上有深紫色线勾勒出的菖蒲花。
      这张或许还不是特别让人在意,因为那也有可能只是备用的发带而已。
      而那第二张照片,就完全说明了,那并不仅仅是一条普通的发带。
      与第一张照片不同,第二张可以看得出是偷拍的,周围有不少不相干的人,但主角却依旧明显。
      这张照片里,深谷夜是坐在一家餐厅里,双手放在桌子上,左手上依旧缠着那条紫色发带,这次,那个人明显是低头注视着自己的手腕,表情带着明显的怀念和留恋,右手好像在无意识的摩挲着发带的一角,餐桌的旁边正好是玻璃窗,黄昏时分,夕阳照在她身上,整个人都变得温暖起来。
      看到这两张照片,春日也是异常惊讶,因为她从未看见过那条发带。
      正赶上休假,立海大网球部正选聚会。
      春日在聚会上,把这张照片给他们看了,此时,幸村因为其他的事情耽搁了,所以还没到。
      所有人看完这张照片后,反应不一。
      柳立即翻开笔记,查找资料漏洞;真田是和藤原静一起来的,看到后对视一眼,没表态;仁王似笑非笑勾搭着许久不见的老搭档柳生;至于桑原、丸井、切原根本指望不上。
      仁王看春日苦恼的表情,提醒道:“那条紫色发带连你都没见过,我们就更不可能见过了,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个人好像十分偏爱紫色!”
      春日眼前一亮。
      这时,幸村推门而入,刚好听到仁王的最后一句话:“什么偏爱紫色啊?仁王。”
      “部长~”“幸村~”众人纷纷起身和他打招呼。
      重新落座后,春日把照片的事跟他说了。
      幸村看到照片后,整个人都柔和起来,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喜悦。
      看到他这幅表情,众人了然。
      春日还傻傻的问了一句:“幸村,那条发带不会是你送给阿夜的吧!”
      幸村从照片上,抬眼看她,满面春风般道:“如果没有其他人送的话,应该就是我送的了。”
      “原来是这样啊~!”春日点点头,也低笑了几声。
      之后,在聚会结束后,幸村要走了那两张照片。
      回到家里,幸村看着照片中的人,手指爱恋的轻抚着照片中的那个人,又安心了不少。
      安心于,他们,都未曾忘记过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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