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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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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渐没什么大事剑北松完这口气的同时便把注意力放在小果身上，瞬间又忧愁起来，把心底的那点看着何子渐回归跟他一阵甜的感觉压了下去。小果现在的状况一是离不了何子渐，但他不可能为了儿子一直让何子渐当个家教，短时间那叫调节给他缓缓，长时间的话那就叫自私和埋没了，当然何子渐当这个家教实在是给他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而在这次事件中，他算是真的明白又触动了，原来何子渐是那么一个人，以前他真心觉得何子渐为了父亲那么对张奕琛要么傻要么或许事情真相他自己有所不尽实，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才真正相信，哎，这人是真傻啊。
剑北觉得自己帮何子渐一把其实跟举手之劳没多大区别，从不指望何子渐能那么报答他，唉，好吧，难怪他儿子那么喜欢他，真有眼光。不过念及往事，剑北暗地里真是咬牙切齿突然相当为何子渐不平来，凭什么啊张奕琛那啥玩意也能得到何子渐如此待他还并不珍惜，等我回国算账的一天，不仅找他老子为他爸也要好好找张奕琛来出口暗气。
小果早就嚷嚷要见何子渐了，Yance把他送来，又是一番亲热的哭笑抱抱不谈，剑北又有一种他多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便推门出来继续把小果的事拿来琢磨。
这公司上市这事吧，加上前些年的一些旧事，反正就是牵牵扯扯其实得罪了很多人的，而且之后也必将会得罪很多人，其中关系他岳父岳母的旧恨又有新仇的就不详表了，反正有几个人一直是老对头，一旦上市之后抢占市场，动作做得大了难保小果被绑架这种事不会不发生，剑北这一次就已经被吓着了，幸好有何子渐，而这些人很不专业又还好解决，可下一次又发生怎么办？
小果是他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剑北心想怎么可以允许此类事情再发生！而何子渐一旦来公司，小果看这架势也是非何子渐不要，再找家教可不是要得挑三拣四气走人的事绝对会一直发生。其实不说小果，便是他再找个家教，也会不觉拿来跟何子渐比，然后深深相当看不上眼。剑北想着把小果放他妈妈那去，但是小果跟他奶奶不算特别亲又加上那边也是新家庭，恐怕也不太方便，同时他国内有个很铁的战友，在南方某市混得不错，家里也有个差不多大小的孩子，琢磨着是不是让小果干脆远远回国算了，那样绝对没有什么安全问题，还不用请什么家教了，都好过小果跟在自己身边一个人在房子里也每个人陪。
剑北正在斟酌，护士来做例常检查，他也就跟着又回了病房。听到护士检查完笑着说没什么大碍，剑北微微露出点笑意才刚看过去，却发现何子渐的目光其实一直在他身上，顿时他就生出一股难言的感觉。
小果来了他爸爸就出去了，这会儿才有机会看看叔叔又看看爸爸，还捕捉到两人互看，不由道：“叔叔，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想到说是爸爸的同性恋人？”
何子渐一阵哑口，言者无意就怕听者有心，这一般人还真想不出来，仔细琢磨的话其实就是他一直在打这方面主意这才来了这急智，此刻听着旁边还站着剑北感觉这话就像拷问，有些尴尬琢磨他一个答不好就不妙了。
小果其实问这话不算特别有心，就好奇，可何子渐就在那关键的为什么会想到卡住了，因为他觉得还要同时解释给剑北听，还因为他心虚。
幸好他的微窘让剑北很快化解了，剑北一脸严肃，“小孩子瞎想什么呢，我不是早跟你说了叔叔那是骗那些坏人的，不然他们怎么放你走！”
剑北情商还真没那么高一下子能转到重点上去，只把重点当成他得赶紧撇清不然他儿子纠结同性恋人什么可太容易学坏了，再说他理所当然的觉得何子渐这个同性恋做事想事扯到同性恋的行为方式去他有什么好奇怪好多想的？
可谁也没想到小果接着冒出一句，“我知道啊，叔叔说的故事都是骗坏人的。不过我在网上查了一下谷歌，我知道同性恋人是什么意思了，爸爸和叔叔要是同性恋人就好了，那样叔叔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剑北真想一口老血吐出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什么他儿子还懂熟练运用互联网查资料了啊！学习上他怎么不那么主动！
何子渐也是一脸被这话吓到了，这真不是他教的！这个提议很好，但是此刻他不敢附议。
叔叔爸爸被吓到了，小果还在继续说着童言无忌，“话说叔叔爸爸，你们都是单身，能发展一下吗？”
何子渐偷眼去瞧剑北，眼神表面无辜那啥虽然看起来这小屁孩真像我的说客，但是我真没指使他那么干，实则内里的情绪是小果不亏叔叔疼你说得太棒了。
剑北的反应很直接，拎过小果，往他屁股上就是两下，“瞎说什么，越来越口无遮拦了是不是？念你的书操心你的游戏就够了，叔叔和爸爸的事不用你管！爸爸已经有看好的阿姨了，过几个月就能带来给你看，赶紧把你脑子里的想法给打消！还有，你也那么大了，这次你最好懂事别给我闹，闹不闹我要满意了她就是妈妈！别指望你那么大了我还迁就你！”
何子渐扭过头去，不想让剑北看到他眼里的失望，好吧，有人选了啊，他还瞎想什么。
小果被打两下不重不轻本没什么事，可一听又要有妈妈就顺着就嚎：“我不要妈妈，我要离家出走。我不要爸爸，我要叔叔！”
这一嚎，剑北哪能不继续收拾他，何子渐也坐不住了，顾不得理他心里的难过下床来连忙劝解，剑北打儿子怎么说他不能不管啊……
好不容易闹完，小果赌气着走了，何子渐坐在床上一边削苹果一边偷看剑北脸色，解释道：“那啥，我没有向你儿子说起任何关于同性恋的事……”
剑北目光看过来，他知道也就全怪这起事让他儿子瞎想了，但是说来说去，还是何子渐编的那故事啊，不由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但是何子渐你这次编这个故事……”
何子渐不动声色地削苹果，“除了这个身份，还有其他么？我你弟弟？你长那么丑，完全不像。表弟堂弟，这个分量不太够吧？好朋友？也没必要那样啊。抱歉我欠妥当了，但是当时……”
剑北连忙道：“不怪你别说了。”他觉得何子渐不太高兴了，剑北就有些微慌，上次他跟何子渐才为相亲的解决事件吵过，他不希望再吵，而且他也觉得有些不知好歹了，人家那么帮他儿子，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说让何子渐理解他是个直的，但同时他何尝不需要理解一下何子渐就那身份，所以当然会下意识以具有同性恋色彩的一些思维去思考。
何子渐心不在焉地削苹果，削得乱七八糟不知怎么还削到了手，剑北见了知道何子渐心里又有其他的想法，他就有些过意不去了，过来接过他手里的苹果和刀，又看了一眼他的手，“伤到了吗？”
“没事，就轻轻刮了一下。”何子渐把拇指放在唇边吮吸着，冷淡地回着。
剑北能感觉到他又有些不开心的想法，何子渐同时也能感觉剑北其实在意这个事情而原本好好的现在情绪也不太好。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冷，剑北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默默熟练地把半个苹果削完了递给何子渐。
何子渐得了一会儿其实也冷静下来了，这事其实也不算什么不值得他生什么气，他不舒服其实还是听到剑北说有人选了导致情绪有些低落所致，可是收拾一下心情接过苹果也就吃起来，“行了，你也别担心了。哪那么容易说弯就弯的，过几天我找个机会跟小果好好说一下正确的同性恋观如何？这种事他早晚也要知道，与其让他自己从网上整点乱七八糟的瞎想，不如跟他好好一说也就完了，你觉得妥当吗？”
是啊，哪那么容易说弯就弯啊。何子渐借着询问的机会，光明正大地看着剑北，但心里却是很失落，能那么好弯我特么早就掰弯你了。
剑北其实隐隐有感觉何子渐目光和情绪很复杂的，但是也没多想，只当他因为刚才的事有想法，只好认真何子渐的提议，很快点头，“嗯，你去跟他说吧，我相信你，他也对你的话深信不疑。”
何子渐嚼着苹果，想了想，又琢磨着借口挤出一点笑问：“那什么，小果他有些敏感，对你找新妈妈的事有点心结，我顺道也跟他说一下也就不会闹了。你这次是看上女孩要来真的的话，小果那边我帮你说明白了，也别担心，只管去谈吧。”
剑北白了他一眼，有些气闷这什么啊，为什么他连这种事情都要找何子渐帮忙，他一个爸爸说话连何子渐个外人的分量都没有，啧啧。
何子渐轻轻推了他一下，还是笑：“不好意思啊？找个女朋友跟我说一下也没什么，我得看看她什么样的帮小果把把关啊，回头我在他那才有说的，跟他说这妈妈哪里哪里好让他好接受啊对不对？”
“真是谢谢你啊！”剑北斜睨着眼，“等个几年吧！我哄小果你还当真了？也不想想过年那会儿我怎么被我妈逼的，要身边有合适的至于么！现在我没工夫谈情说爱，你也赶紧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告诉你，现在公司上市我是准备大干一场的，你要是做不好，别指望我看着情面，我眼里容不得沙子的。”
哎？哄骗小果的，让他别想着同性恋人？何子渐把苹果咬得更得劲了，掩饰一下他又高兴的心情，“哦，这样啊，那就等几年吧，等几年我再对小果进行这方面的开解好了。”
“你也可以现在说，早晚不还得找啊，干嘛要等几年，现在说一下等几年他就想开了我就轻松了。”
何子渐咬着苹果，哎，他才不干，唔，这苹果是剑北削完的，好甜呀。
剑北瞧他这样，也就知道气氛回暖了，他刚才有想法不开心但是现在好了，何子渐脾气真心好，无怪那么多耐心他把儿子教得好好的。想到这，他原本情绪不好是为小果的事愁的，后来给小果一闹可不是更不爽么，其实跟何子渐也关系不大，此刻他看着何子渐，哎，儿子人生导师啊，根本不算外人，起码可以给他提个建议了，便把小果的事拿来跟他说了。
何子渐这才知道剑北其实还有愁的，于是认真的想了想，很果断的给出建议，“国内吧。你早晚要回去，与其在国外请家教，还不如在国内大环境学习呢。而且你战友那边有个小孩，同龄人多交流其实挺好的，也不愁你儿子孤单了。先让他过去吧，到时候如何有什么问题，再送回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剑北点头若有所思，默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公司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这事我再琢磨一下，顺便想想怎么跟他开口。”其实后者才是他比较头疼的。
何子渐目送他的背影，突然笑了，“哎，那啥，我刚才忘记说了，这个同龄人啊处不好是问题，万一处太好了这青梅竹马的嗯那啥你懂的。”
剑北顿时脸色就不好看了，在门边扭头看他，“你说真的？”
“蒸的呀。”
何子渐开心地笑，嘴里哼起了歌。
池塘边的榕树下，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剑北转身走了出去，嘴角噙着一丝追忆的笑。何子渐的歌声有模有样很好听，他听着就想起童年的日子来。
国内，虽说有着臭名昭著的应试教育，可不管怎么说，快乐依然是有的。那是故土，那是华人的味道和感觉，自然也非这边可以比的。
剑北下去之后没再怎么想，只是跟国内的战友沟通了一下具体细节，也就拍板决定，把小果放国内去吧，反正之后他公司的重心也会渐渐倾向国内市场，他也会经常去看小果。
与此同时，Fermin偷偷来到医院看何子渐，嘴上挂着暧昧的笑，把他被抓后剑北的举动都一一详细甚至添油加醋地跟何子渐说了一遍。
如今何子渐自然不会如往常第一次听到的一样把这人当猴子派来的逗比，他脸上不动声色其实内心听着很开心的。
末了，Fermin道：“我听他说了，这事之后会送走小果，你也进他公司了，我就说嘛，他的那个职位给你留着的，你确定没点什么想法吗？”
何子渐一脸勉为其难，“你是说要做个什么掰弯剑北的策划给我？行吧，先拿来看看嘛。”
Fermin一脸奸笑：“我希望你，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何子渐装一装，“我没说要行动，再观望下也看看，你别太激动了。”
Fermin心想，装啥啊，本少我纵横情场十几年了，谁还看不出你蠢蠢欲动的心呢。当下也不点破，又跟何子渐聊了会儿才走的。
何子渐等他走了又把他说的那些什么剑北坚决的态度什么的拿来回味了一遍，结合他被绑架的时候那些感想，他想他该勇敢一点吧。
反正人生也不过那么回事，谁怕谁怕错过了谁，苦短需行乐，有得追干嘛不追。再说了，要矜持着等剑北这情商低的，他跟Fermin看法一样，等特么天荒地老他都不会主动吧。
剑北哪里知道他在某人眼里已经是要追求的目标了，他正发愁怎么摆平他儿子呢。只因为他一说何子渐要来公司上班了，小果就受不了大喊不要，再一说还要送他去国内，小果顿时就一个鬼哭狼嚎已经上升到我要绝食了。
怎么跟他说都是油盐不进，剑北没办法打电话给何子渐。
何子渐勾着嘴角对着暮春的阳光笑得灿烂，柔声道：“看我的吧，那啥，剑北，以后多跟我在一起学着点啊，省得你每次这样，我有理由鄙视你的。”
剑北冷哼一声，跟你学着点？呵呵，进了公司等我收拾你。
其实他哪里听得出来，何子渐这话的重点是——以后多跟我在一起啊。
何子渐的效率是相当高的，仅仅第二天，他儿子就松口了，开始询问他爸爸国内那边的情况。
剑北看着何子渐真的很想知道，他给他儿子灌什么迷魂汤了。
何子渐坐在沙发上，摸了摸他帅气的头发，轻咳一声，“突然有点渴了，作为人生导师……”
剑北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何子渐，明天周一，公司人事部已经录入你的资料，请于9点去公司带上你的简历以及相关证书去报道，职位市场部职员，基层做起，希望你勤以自勉，做好职业规划，切忌好高骛远。”
何子渐斜睨着剑北，如果是以前，他会忍不住上去踹一脚，可是现在他只在想傲娇的董事长啊，啥时候能掰弯你了。
剑北迈开长腿上楼，“友情提示，你的简历可千万别写什么我懂的，我什么也不懂。在公司，叫我董事长，别跟我攀交情。”
何子渐看着他的背影舔舔唇角，岂止职业规划，还有我的爱情规划，谢谢你给我那么长时间休息，我现在有充足的精力，升职加薪，迎娶高富帅，出任CE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