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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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在餐厅吃完晚饭走出甲板散步的时候，剑北问：“答完没有？就那几个题你别说你要答几天啊。”
何子渐哼了一声扭头看海的尽头的夕阳，傲然道：“我才不答那侮辱我水平的题。”
剑北手撑在栏杆上也看着大海，“别指望我给你走后门。”
何子渐呵呵一笑，“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还不待见你这个脾气古怪的老板呢。”
剑北侧头瞥他，“哟，你这脾气长得，身无分文，举目无亲，A国社会可不如你想的那么和谐。”
何子渐不说话了，剑北又问：“多过问一句，想干嘛去？学长给你分析分析，怎么说我比你有这边的阅历。”
“我决定靠脸吃饭，你的阅历没用。”何子渐蔑视他，一副看你这样子就吃不起这门饭的样子。
剑北语气平淡：“哦，到了A国千万别再说你认识我剑北，丢不起那个人。”
“思想能阳光点吗？靠脸吃饭是指我这种多才多艺又长了一张好脸的比如可以卖个唱呀，做个模特啊，搞不好还能进军娱乐圈走向好莱坞。”何子渐跟他瞎扯。
剑北上下看他一眼，不说话了。何子渐眨眨眼，“你也默认我可以有靠脸吃饭的潜质吧？”
“你已经穷到智商欠费了。”剑北转了个身，背靠着栏杆，“我不说话是怕吵醒你的美梦，有时候我还是很体贴的。”
何子渐毒舌不过他，懒得扯了，也学剑北背靠着栏杆，“我现在不想用脑子做事，你公司有没有什么靠脸吃饭的活？”
“嗯，你这个自知之明是可以的。”剑北点头赞赏状，“我原本就觉得你智商不够用，也做不来用脑子做事的，所以一直没答应你。靠脸吃饭嘛，当然有。比如前台接待，文件助手，清洁工，还有扫厕所，我想我公司员工看到你这张脸在办公室也大概会觉得赏心悦目吧。”
何子渐脸黑下来，他自己调侃自己不想做是一回事，但是被人这样认为他只能靠脸吃饭就是另外一回事，迅速上升到尊严问题了好吗？
“A国社会虽然发达但是也不如你想的那么和谐，初来乍到的你还是放平心态，一步步来，要有个熟悉环境的过程。你那么蠢，还是有前科的，我真怀疑工作没找到，已经被人拐骗拉哪去那啥了。”
何子渐觉得他真的智商不够用了，实在是看不透剑北的心思，矛盾着看不透剑北是对他好心还是其他。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教小孩很有一套嘛，可以物尽其用，做个中文家教，这边这块市场很火，薪资待遇还不错，暂时以作过渡。第二去我公司从底层做起，职位随便你挑，反正也就是那些不用太多智商的，也满足你靠脸吃饭。还有，记得我是你最大的上司老板，你对我尊敬点。”
他好歹做的是风尚市场总监，业界十大杰出，剑北你知道你特么在侮辱我，不尊重我！何子渐怒道：“我特么不去你公司，你这种变态上司，我早晚也要撂挑子。”
剑北倒也不生气，淡淡道：“那就选第一是吧，我也比较倾向你选第一。”
何子渐没等他说完就转身走，“不要你操心，我决定我就是要靠脸吃饭，现在就去求职网上找工作，再见。”
剑北就站在甲板上，吹着海上的晚风，看着某人恼羞成怒而去的背影，笑得十分舒心。
另外一头打完电话的Fermin看傻了，小跑过来，“老朋友，你知道你现在的神情比较荡漾吗？我基本没见过你这样的样子，你从来也没对我这样过。”
“我让你一直吃药随时治疗不可中断，是不是我一不在你就犯病了？”
“我觉得这次犯病的是你。”Fermin严肃地道：“我记得他是个同性恋，你对同性恋那么笑。”
“人文主义关怀说，不要歧视同性恋，我只是觉得他比较有意思，收拾一下以后要帮我做事的。”
“话说我上次认识那个留学生真不错，我觉得我好像对他真有好感……”
剑北顿时冷下脸，“友尽。”
Fermin跳脚，“Fuck，你刚说你不歧视同性恋的，我追个留学生你跟我绝交？”
剑北看着他，气场全开展开训斥，“你告诉我你懂什么是爱吗？你这种花花公子富二代，你玩完女人现在要尝新鲜去玩男人，我能不歧视你吗？你这种行为我看不爽很久了，还恬不知耻要去摧残人家一学生，在毁人前途你知道吗？我不歧视同性恋，但是我不支持同性恋，能不走那条路为什么非要走上去？好玩？我告诉你，你要真跟那人勾搭上了，你要同性恋了，我就跟你绝交，很严肃！没得商量！我不管你有没有什么好感，反正你哪次交女朋友说没感觉了，就是那么回事，有好感也跟我憋回去，离远点别见他就别再想了。拜托，咱们差不多大了，我儿子都那么大了你看着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吗？可以考虑成家了，治治你心里空虚和糜烂的生活。”
Fermin揉着自己的头发，“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选择不要认识你，你比我爸训我的次数都多，我活着真不容易。”
剑北转身进了船舱，“你没那么多毛病我也不会训你啊？我告诉你我态度就那样，能不同性恋的，我绝对不支持他去同性恋。”
Fermin不服气，“你身边就有一同性恋，你怎么不去扭正他？你区别对待，等着吧，早晚有人收拾你。”
“时间不早了，该吃药了。”剑北气死人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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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渐被刺激得说到做到，他回房就专心找工作，还是要靠脸吃饭的。
然而现实比较残酷，要本地人多，要了解市场的人多，要熟悉人文的人多。
好不容易看到不要的，但是短工，不稳定，而且何子渐还嫌这嫌那。
一直看到晚上十点，何子渐越看越心烦，不容易啊。
偏偏这个时候剑北端着杯咖啡走进来视察，“何总，靠脸吃饭的活找到没？我来帮你参考参考。”
何子渐没脸理他，继续找，剑北在他旁边，坐下，悠悠喝着咖啡看他挑的那些，就觉得格外好玩。
坐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道：“你要真想靠脸吃饭找Fermin去，他那个家族大着呢，哪个亲戚来着反正有家不错的酒吧，看着我的面子，待遇比这上面都好，起码知根知底更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何子渐终于不看屏幕了，扭头看他，“你到底安着什么心啊？看着我一介商场精英，沦落到靠脸吃饭，你特别开心是不是？你是不是心理曲扭变态啊？”
一说靠脸吃饭，剑北还就多看了何子渐那苦逼的脸几眼，放下杯子，把他鼠标拿过来，换了关键字和标签继续搜索，出来好几页中文家教的岗位，把电脑推给何子渐，“这就是我给你最适合的建议，先做着，然后用脑子慢慢思考下你的能力，再思考你的事业规划。”
何子渐想了想，抛开因为剑北而产生的膈应，家教其实也算是个比较正经的职业，而且关键是每天工作时间不会太多，相较轻松，又瞥了眼屏幕上的市场薪水情况，顿时觉得，这市场行情还真的不错，一个人饿不死了。
他没想长久做，就是想歇歇，这么看起来还是挺不错的。
何子渐还就真看了下去，然后又苦着脸，“A国人要求还真多，什么最好是学生，什么要有经验，什么教师资格，卧槽，不要同性恋，这都有？”
剑北就在旁边笑，“所以说，同性恋也还是有人歧视的，很多公司是默认不收同性恋的，不敢明着写，当时性倾向明显是有影响的，也会炒掉。毕竟一个Team里面大部分都是男的，做个项目必须时常接触，有些人心里有想法不舒服，影响团队整体的效率。”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懂了，你就是歧视我，不想让我进公司嘛，见识到你的变态我已经没那个想法了。”何子渐专心挑工作，嘴上还在嘟囔，“我就不信了，我何子渐在A国不能混出个成就。”
剑北又拿起咖啡，“难，很难。”
何子渐没理他，剑北就看着他找工作的背影，心道：如果我不帮你的话，你能成什么样我不好说，但是你搞不好会走一段弯路和比较难的路，人生多艰，等你走出来多少年之后我不知道。如果我帮你，一两年你一定就还是那个何子渐。
所以说，何子渐你能扭头好好尊重一下我吗？我才是你的贵人，你这几天骂我多少次了，我没跟你计较真是脾气够好了。
然而何子渐专心找工作，是指望不上他现在就有觉悟意识到贵人在身后不太爽了。
“咦，这个岗位，浏览量比较大投递数挺多，两个小时前刚挂上去，薪水高了人家一倍，还没有什么格外的要求，有猫腻，肯定是骗人的。”
剑北看过去，不想说话。
何子渐看了一会儿，大部分各种要求已经把他刷掉了，也没几个合适的，又转头看起那个他第一眼觉得是骗人的那岗位，想了想又去搜索其他的求职网站，同样发现了这同一岗位。他才又想起剑北来，扭头推推他，问：“这岗位比市场行情高了一倍，你怎么看？你熟A国，看看这地址，还是首都华尔市，不会是什么骗人的吧？”
剑北表情微妙地看着他，站起来，“我这种心理变态，跟你的看法相反。你那点世俗心思省省吧，你眼界什么时候那么低了，我觉得那点薪水完全不是事，有钱人眼里再多一倍都不嫌高，只要请来的人能教好他儿子。当然了，你有个心理准备，出高价，肯定代表他儿子大概不那么好教。明早打电话自己联系问问具体的，我走了。”
何子渐就扭回去看下面的联系方式，Yance，联系电话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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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Yance，你好，我的名字是Jenkin，我在XX网站上看到你的招聘，你那边是要家教对吧？”
“Jenkin是吧？……对的，要家教，具体是这样，小孩八岁，性格比较叛逆一点，我们这边薪水比较高，要求也没那么多，就是得对小孩子有爱心，要有耐心的，能对小孩子好的，一切好商量。”
“我有信心我能做好。”
“这就好，先说明，这里会有一个月试用期，你不满意或者我们不满意都可以自由解除。”
何子渐点头表示理解，接下来双方继续进行良好的沟通，他说了他一些基本的情况，目前还没到A国，过两天才来，而他了解Yance那边的情况，知道他儿子八岁，叫Sugar，爸爸是做企业的，经常不回来，妈妈五年前就不在了，孩子经常闹情绪，脾气不太好，在这之前已经走了好几个中文家教了，所以才高薪聘请，要求也格外放开，就是希望能多上点心。
不就小屁孩嘛，何子渐就是要接有挑战的，他肯定不会被赶走的。
“那行，先这样，等你来了再面谈看看，我到时候去市区接你来这边别墅。我听你英文特别流畅，你爸还是老师，肯定对教育还是有想法的。”
“嗯，当然了。对了，你这边挂着岗位，肯定特别多人给你打电话吧？你千万可得等我来A国了大家见面谈一次，别不给我机会就先确定别人了啊，给双方一个选择的机会对吧？”何子渐笑着又道，这次交谈还是比较轻松的。
那边Yance也笑道：“你放心吧，给你留着的。网上的岗位我立刻就下掉。”
何子渐这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不太好吧，你也多考察几个应聘者，多点选择嘛，虽然我相信我最优秀的。”
Yance那边道：“没必要，我也相信你。”
何子渐顿时觉得，呀，他这个个人魅力也太大了，一个电话他感觉Yance对他特别满意，简直已经看到这份工作向他招手了，忍不住又道：“我想起来了，你好像说你们那边房子是别墅对吧？你知道的，我这初来乍到的，如果接下来面谈双方都满意，我能不能顺便就拿一半的工资租个小房间，也能随时跟孩子培养感情也随时交流教导嘛，免得他一个人怪孤单的。”
Yance那边默了一下，“我得考虑一下，下次回复你。”
何子渐笑道：“好的，应该的。如果你们介意，也没关系的，我就随便提一下，毕竟对孩子也有好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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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Yance的电话，他又打了两个其他的职位，毕竟他还不知道具体面谈什么情况呢，以防万一也给自己多个选择，但是谈得不算好，但也勉强同意见面，听说他还没到A国，又没什么亲戚，无业游民一般那两家都不太中意，太不具有稳定性了。
何子渐心想毕竟是电话嘛，等面谈见了他男女老少通吃的脸，会加不少印象分。不过能去高薪的他也没太在意这两家正常薪的。去吃饭的时候何子渐一脸舒畅，剑北瞥他一眼，“感觉你谈得不错？”
“呵呵，我这等人才，也就你眼瞎。”何子渐傲然哼哼两声，“他对我很满意，立马还把网上的招聘下掉了，我觉得不出意外十拿九稳了。面谈，我就靠这脸就能忽悠了他们，哼哼。顺便人家家里大别墅，我觉得动用我的口才说一说，住的地方可以也不用愁。”
剑北很无语地鄙夷他：“你一做家教的怎么就腆着脸跟人说还要住进人别墅？跟你说的人不是同性恋吧。”
何子渐瞪他一眼，“你就是心理变态吧，我迅速在A国立足不用看你脸色你不高兴是吧？我又没地方住，看你那样子也不会大方到让我每天跟你一起住，当个家教跟他孩子随时交流教导培养感情，这不是对双方都有利的吗？我又没说白住，拿一半工资当房租了。”
剑北看着他的脸，似乎想看他脸皮多厚，“我发现你脸真大，你那一半薪水才多少你去A国租个别墅的房子给我看看。”
何子渐甩他一个白眼，“做人能不能不要那么现实和计较？别墅那么大一个小孩子在家，多我一个人根本不多，还有好处行吗？都大别墅了那么有钱跟我计较那点房租干嘛，我一个人举目无亲的容易吗？大家谈感情，别只谈交易和钱，他要真同意了我肯定记得这个恩，日后必有重谢。算了，跟你这种人没法说，别用你那肮脏的眼神再揣测这原本多纯洁的一件事行吗？你该不会又觉得人家要真同意又心怀叵测比如对我有想法吧？打住吧你。”
某人数落完就得瑟地走了，剑北看着他的背影道：“我才不会那么觉得。”
因为那家主人不是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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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剑北睡前往家里打了个电话。
Yance在那边接起：“剑先生，Sugar睡了，他今天玩累了。”
“哦。”
Yance又道：“你说的Jenkin今天给我打电话了，我感觉也还不错，他提了个要求，想住进来，拿一半工资当房租。”
剑北道：“答应他。”
Yance点头，“好的。其实我也觉得如果他能跟Sugar处得好的话，住进来也不错。”
挂了电话，剑北想到何子渐的数落就觉得简直太不知好歹了，不是他人家Yance根本不会那么好说话，还什么叫我这种人，没有我这种人你在A国流浪多唱几遍伤心太平洋吧！
我不是看不上你，只是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白，我觉得你是合适的来帮我做电商的，不过还不到时候，急不来。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