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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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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珠一边想着,一边琢磨着自己做一个淋浴器,忽然间发现自己的思路怎么歪了——是由于和袁润在一起,自己太放松了?
在穿越前,阮玉珠和袁润在一起都没有这么放松过的呀,难道在这古代,她反而能给自己这种心安吗?
阮玉珠没有想到的是,她在古代这样杀人,不断地挑战自己内心深处的良知和底线,以及那根深蒂固的观念,其实更需要一个让她心安的对象的!
这个人,不可能是李云燕或莫兰这样的“异世人”,而只能是与她来自同一个地方的袁润呀!
阮玉珠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却为袁润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感觉到了那份悸动,以及……炽热……
好吧,两个人在一起洗鸳鸯浴,擦枪走火也是在所难免的,而且正好有一大桶的水,弄出一身汗来也不怕,事后再洗就是了。唯一的后果是——袁润的床都湿了!
“这下好了,我今晚睡你的床去,咱们在床上好好谈谈。”袁润一边用中指“弹”着阮玉珠的六块腹肌,一边一语双关地调笑。
阮玉珠既然与袁润在一起了,也不会在意这些小情小调的,反而会尽力配合袁润,闻言也没做什么异样的反应——本来宋承德就是趁夜逃走的,抓住苏昶后都已经亥时了,这时晚上回来就吃了饭,洗个澡,洗澡时又这样那样这样那样了一回,这时都已经是子时了,眼看就要后半夜,二人出来让明珠和如月收拾了自去睡,她二人却是去了阮玉珠的房间,一起在床上又折腾起来。
“你……都洗完了……你……你又弄一身汗。”阮玉珠喘息未定,有些责怪地看着袁润。
袁润还在细细地舔着她的身上,把她沁出的汗珠轻啜着舐去:“没关系,我帮你弄干净。”
“你……好恶心……”
袁润拱上前,躺在阮玉珠的身边,不无揶揄地道:“你真没情趣啊!”
“是啊,我就是个没有情趣的老古板。”阮玉珠没好气地拿过枕边的汗巾,自己擦拭身上的汗水,一边道,“你怎么会把茂陵的军队也调来了?”
袁润道:“我之前就怀疑那个莫诚臣一案的背后,仍有隐情,所以我想来想去,就是那个宋进之是我们当时忽视的一个点。”
阮玉珠道:“宋进之代表了什么?”
袁润道:“我这次表面上说是宋进之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及想要报仇才让苏昶和宋承德对他下了杀手。但实际上我想宋进之了解得只怕不止这些……”
“那还有什么?”阮玉珠奇道。
袁润的脸色这下变得严肃起来:“我想,那个所谓的杀手组织,想要避到魏国来,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必然是在此之前数年,甚至十数年,就已经开始往这边渗透了。以对方敢于杀死一郡的郡守,甚至于发动一场屠灭小镇这么大的事件上,我想对方在齐国境内掌握的资源,以及对朝廷的渗透必然也不在表层了。也正是因为如此,齐国的皇帝才下定决心要铲除这样一股势力,好为将来的后代儿孙打算——齐国的皇帝,今年已经五十五岁,这个年纪,在古代不算年轻了。”
阮玉珠道:“那又如何?是因为这个杀手组织的人误判了形势,反而遭受了老皇帝的灭杀?”
袁润道:“这必然是如此了——但是狡兔尚有三窟,更何况这样的组织。甚至可以说,这个组织的分舵,也就是生意吧,应该是遍及整个大陆——起码是遍及三国,那他们实际上也可以随时将核心部分转移到魏梁两国。换句话说,不是他们决定要转移了才在魏国作渗透的准备,而是他们原本在魏国就有着相当的准备,才会决定将类似总舵的核心部门转移到魏国来——当然,如果他们想转移到梁国去,也未必不可行。”
阮玉珠讶道:“这难道是一个遍及整个大陆的大组织吗?太令人难以想像了。”
袁润道:“这可不好说,我翻看这个大陆的历史秩闻和典籍,就曾看到在二百多年前,当时结束了这个大陆六大势力纷乱而争天下态势的‘绯月十将军’里,就有一个独臂将军叶知秋,出身于当时一个生意遍及整个大陆的佣兵集团。”
阮玉珠没有读过有关于这个世界的历史,听到袁润的这个说法,也略生好奇:“绯月十将军?”
袁润点点头:“嗯,这是当时原本分属四个势力的十位将军,在各自的国家被同一个势力灭亡后,他们将残余的部队联合起来,在一个名叫‘绯月谷’的地方歃血为盟,结为兄弟——哦不,十人中有三个是女人,应该是兄弟姐妹——然后一起投奔了还未被波及的最后一个势力,开始绝地大反攻,最后逆袭成功,反而成就了他们统一了大陆,维持了一百多年的统治。”
阮玉珠笑道:“似乎是很传奇的故事,这十个人里,有没有穿越者?”
袁润道:“这倒看不出,不过其中三个女人间似乎有很八卦的三角恋情,看上去挺狗血的。不过这种事史书明文必然是无载的,都是野史材料中的脑补罢了。”
阮玉珠无奈地摇摇头:“你总是关注于这种地方。”
袁润自己也笑着结束了这个话题,言归正传:“所以说在中国古代基本不存在生存空间的佣兵,在这里可以存在,那么遍及整个大陆的秘密组织,也不见得就不能生存。”
阮玉珠点头道:“好吧,那么就是这个组织在魏国早有谋划,那么,然后呢?”
袁润道:“所以我怀疑,那个朱老四,原本就是这个杀手组织中的一员。不知何故,他脱离了这个组织,并且带了大量的钱财。也有可能,他一直是这个组织的一员,并未脱离,他所带的财富,是这个组织的活动准备金。苏昶或者是看上了这笔钱,或者苏昶也是这个组织的一员。我倾向于后者——苏昶在为组织追查这笔钱,查到了云来,或者说他在云来落脚,负责这一块区域的探索,结果正好发现了朱老四。至于宋承德和杜氏,他们的钱应该也有不少落入了苏昶的手里——我敢打赌,苏昶平时花钱肯定很小气,绝不大手大脚,所以没人怀疑他在金钱方面会有问题。实际上他很可能也在担负着为杀手组织筹钱的任务。光靠杀人,固然能筹集不少金钱,但如果想要窃国,仅靠这方面的收入显然是不够的,还需要各种大大小小的来源啊。黑吃黑这种事,当然他们做起来当然也是没有心理压力的。”
一直不声不响听着的阮玉珠点点头,然后问道:“所以说,是苏昶在打所有可以打的金钱的主意?然后他和宋承德密谋杀害莫诚臣,结果被柴贵捷足先登了?”
袁润道:“我觉得就是如此,所以宋进之看到我们在朱老四的家中找出的存放大量钱财的机关盒子,他的脸色会那么差——也许他早就发现了‘父亲’和苏昶在计划着对付朱老四了,所以当时他会以为是父亲动的手。而他虽然在我们质询的时候没有表示出什么来,但是他背后是否有对杜氏说过什么呢?他和杜氏交流沟通的时候,是否被宋承德知晓了呢?或者杜氏直接把这事告诉了宋承德?”
“所以他的死实际上是自找的?”阮玉珠忍不住吐槽。
袁润笑:“你要这么理解的话——其实也没错啦。唉,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阮玉珠道:“所以你把你的猜测都写信告诉了郡守大人,让他派兵来?”
袁润正色道:“不错。不过我没有直接猜测什么,只是把几件事都写了一下,具体的由郡守大人自己作出决定。”
阮玉珠对她笑笑——巧妙地运用语言或文字,让看的人做出符合己方意愿的“自己的判断”,这种事不论是她还是袁润都是手到擒来的。
“那郡守大人派了那位吕将军来,是为了抓有可能出现的接应苏昶的杀手组织的人?”阮玉珠问道。
袁润道:“就是如此——不过居然没有人来接应他,是出现了什么岔子吗?可是苏昶当时很明显是在拖延时间,他的表现说明他就是认为会有人来接应的啊……怎么会没有人来呢?”
阮玉珠道:“是接应的人半途发现了吕将军的部队?”
袁润道:“看苏昶的样子,如果有接应他的人,应该是早就出发,并且应该就在那时到的——不然他也不会拖延那么点时间了。所以除非是他们从同一个地方又是差不多的时间出发,不然不可能半途发现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