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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第 1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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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家庭的和睦,薛远堂也是拼了,他刻意忽略了心里的怪异感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正好把卫琬身上的清香吸入了鼻中,本来准备好的话语一时间又停在了嘴边,卫琬亦是一言不发,两个人静静地靠在一起,倒真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
卫琬其实在生气。
为了程氏的女儿,居然愿意违心地这样对待她吗?好!薛远堂,你真是好!她就是偏偏不想让他如愿,可是心里,她又舍不得那个曾经渴望已久的怀抱。
纠结之下,她冷脸看向薛远堂:“你大可不必这样,我还不至于去对付一个小丫头!”
薛远堂一听,有些尴尬,他虽然是带了那么点意思,可更多的,并不算是偏心,偏生他还真的不能反驳卫琬,只能沉默不语。殊不知他这模样在卫琬看来,便是默认了那一点,镇远侯沉默寡言,不善言辞,这也是公认的,之前的略微轻佻,看来就是伪装的了。
卫琬从他怀里站了起来,说出的话语因为内心的酸楚显得越发刻薄:“在你眼中,我就是那般不济之人?也是,你的心中,怕是只有程氏吧?早知如此,我当初便不该驳了父母的意思,那宗万卷……”
“够了!”薛远堂虽然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这种话语。宗万卷是宗家翘楚,与他齐名,只不过对方有的是文名。卫琬说的事,他是知道的,卫国公本打算为女儿挑选的,正是那人。
薛远堂现在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尽管他并不知道那种怒意是从何而来,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忍耐力已经到极限了,谁也不会想到,平时显得温和的他,在这种时候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卫琬冷淡地看着他起身离去,视线却在那个身影消失后渐渐模糊,呵,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在她身上,薛远堂可曾有过一分柔情?
不知道已经枯坐了多久,手边能砸的东西也被砸了个遍,卫琬正打算让下人进来,门却再度被打开了,怀抱着小女孩的薛远堂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一边低声对怀中的女儿说道:“来,我们看看娘亲的样子!”
他一路走着,单手便将卫琬搂在了怀中,甚至抱着她走到了她卧室内的床边,将她放在了上头。卫琬沉静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满是迷惑,她当然知道薛远堂不是那种好色贪花之辈,更不可能有某种怪异癖好,是以她并不担心,只是有些惊疑而已。
薛远堂在薛浣书看不到的角度笑了一下,那笑容极为邪异,让她的心重重地一跳,薛远堂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大女儿放在了床边,双手竟解起了卫琬的腰带,这才看见她露出了惊怒的表情。
“你想做什么!”卫琬没想到,他在小孩子面前也会做出如此之事。薛远堂完全不顾她的挣扎,他本就占优势,三下五除二便把她的衣襟除了干净,卫琬白皙丰满的胸膛就这么暴露了出来。
“来,浣娘,娘亲就在这里了,我们来亲近亲近她。”薛远堂将薛浣书抱了过来。小小的孩子并不会想到什么淫、秽的事情,她只是按照心里真实的想法,凑了上去,在这个“娘亲”身上,尝到了被哺育的感觉。
“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妻子,也只能是我的孩子他娘!”薛远堂一想到卫琬方才在他面前提起的什么宗万卷,整个人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完全无法用出他一直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当初,即使他莫名穿越,即使他变了个性别,也从未有过这种情绪,尽管他不想承认,可卫琬的确是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引起他情绪剧烈变化的人。
薛浣书很开心,可两个大人之间却是尴尬了。卫琬强忍着羞耻感,冷着脸不对薛远堂有什么好脸色,可对方一脸笑意,明显不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他甚至紧紧地瞅着薛浣书,一副也想凑上去的模样。
“你到底想如何!”感觉到胸前一松,手臂上的力量也消失后,卫琬连忙收拾了一下衣服坐了起来,薛远堂将薛浣书送到了她怀中,先前的神色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清醒后略带内疚的表情:“生恩养恩皆为恩,我们是要一起走下去的一家人,我不希望家里有什么矛盾,以后,浣娘也是你的女儿了。”
卫琬沉默不语,倒是薛浣书脆生生地唤了一声“娘亲”,卫琬听来竟是没有什么抵触之情,难道真的是方才的事情起了作用?她自己也不明白,可是一想到那是连她的亲生儿女都未曾碰过的地方,卫琬便是一阵羞怒,也不知怎的,就坐在那里抱着薛浣书默默垂泪。她真的一点也不想揣测薛远堂的意思,他们是夫妻啊,为什么要有那么多顾忌?他为什么要做出这些让她不能理解的事情来?
“爹,娘亲为什么要哭?是浣儿惹她生气了吗”薛浣书本来是很开心的,这个温暖的怀抱,的确是她一直想象着的娘亲的怀抱,可是一想到是自己惹哭了娘亲,她就胆怯了。
薛远堂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将薛浣书连带着卫琬一起搂进了怀里:“不是,是爹爹不好,爹爹惹你娘生气了。”
“坏爹爹!娘亲你别哭了,浣儿会很乖的,不会惹您生气的。”薛浣书朝他哼了一声,便转投了卫琬的怀中,那娇嫩的声音让卫琬一怔,她的女儿吗?也不知道幼娘长大后,是不是也会是这般模样。她的手下意识地抱住了薛浣书,视线却放在了薛远堂身上。
“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可能接受不了,但是我保证,我不会骗你的。”薛远堂捧着卫琬的螓首,一字一句地说道。他很清楚,薛浣书毕竟跟她没什么关系,想要让她真的接受这个女儿,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刚刚他也是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居然做出了这种疯狂的举动,现在想想,他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