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清风吹不散的往事》蛇妖小青

40、食死徒

　　开学了，莉莉在课堂上没有看到西弗勒斯。问了纳西沙，露西她们都不知道西弗勒斯的情况。
　　那天西弗勒斯被带走的情景一直在她脑子里回放。她几乎两天没合眼了，不知道卢修斯会对他怎么样。听口气，西弗勒斯一定遇到了大麻烦，那个黑魔王不肯放过他。她不知道怎么办，该找谁去商量。

　　她惴惴不安地来到校长室，校长乐呵呵地接待了她。她把事情的经过，她的担心简单地说了一遍。校长拿出了一张羊皮纸“今天早上卢修斯马尔福来的信，说西弗勒斯在马尔福庄园生病了，要请几天假。莉莉，你放心，他们会照顾好他的。”

　　莉莉说“如果只是正常的拜访，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西弗勒斯明显不愿意去。他是被逼迫的。”

　　“莉莉，别胡思乱想了，我们不能随便怀疑魔法部官员绑架了西弗勒斯，真有这样的事，过几天就明白了。莉莉，你放心，我会去调查的，现在你应该找波比要点安神的药，我看你眼圈都黑了。”

　　过了一个星期，西弗勒斯总算来上课了，他见了谁都不说话，课后更是独来独往。一旦开口，必然发出一串讽刺挖苦恶毒的言词，弄得谁都不敢惹他，接近他。看到莉莉也不再像过去一样，热切地希望找机会和她说说话，而是远远的躲开。

　　莉莉看到他回来了，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她几次强迫说服自己，西弗勒斯只是到马尔福庄园去做了一次客，不巧生病了。可是每次遇到他，想详细问问，都让他有意躲开了。她能感觉到他有什么事瞒着她。

　　这学期黑魔法防御课一开始就学习保护神咒，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课。很多斯莱特林都放弃学习，选考其他咒语。

　　西弗勒斯也选考了其他咒语，但是保护神咒练习的时候，他却夹在为数不多的斯莱特林和一群格兰芬多中认真的练习。

　　当其他人的魔杖中只能喷出一点白色的雾气时，莱姆斯卢平第一个从魔仗中喷出了一头晶莹剔透的小狼，小狼温顺地舔着莱姆斯的手，很长时间才消失。

　　大家拼命鼓起掌来，让他谈谈体会，他说“保护神咒的成功最重要的是要集中精力，想着生活中最快乐最幸福的事。我开始想的是第一次吃冰激凌，后来是父母给我开生日派对，这些都没成功，最后我发现我生活中最快乐的事，原来是拥有这么多真心爱我的朋友，无论他们是那个学院的，是不是观念上和我有分歧。”他看向四人组，看向莉莉，他们都笑盈盈地望着他。他又看向西弗勒斯，他好像被他的话吃了一惊。“他们都让我感到生活是那么美好，那么快乐，我真心感谢我的朋友们。”他的话又迎来了一阵掌声。

　　几天后，大家的保护神都渐渐露出真面目，詹姆斯的保护神是一头牡鹿，和他的阿尼玛格斯简直一模一样。小天狼星的是一只大狗。小彼得的是一只小小的老鼠，那只老鼠一蹿出彼得的魔杖，就引来了一阵笑声。教授说，“虽然小了点，抵御摄魂怪也是有效的。”

　　当莉莉的保护神展现时，大家都愣住了，那是一头美丽的牝鹿，眼睛弯弯，眼神温柔得就像她本人。它在所有的人面前昂首走过，大家都秉住了呼吸，最后它走到西弗勒斯面前，西弗勒斯本能地慢慢向后退去。大家开始哄笑起来。牝鹿顺着他倒退的方向，好像嗅着追逐着他，慢慢光芒消失了。等大家回过神来，发出热烈掌声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失去了身影。

　　大家开始谈论那头牝鹿，“尖头叉子，简直和你的牡鹿是一对嘛，这说明什么？真是天意，天意。”小天狼星兴奋地说到。詹姆斯听了也兴奋不已，“真的吗，那它为什么会走到鼻涕精面前，不走到我面前？”

　　“瞎，这不是莉莉还没学好嘛？搞错方向了，哈哈，尖头叉子，下面看你的了。”

　　没几天工夫，詹姆斯凭借他是魁地奇明星的名人优势，整个霍格沃兹传遍了他和莉莉伊文思的保护神是一对的消息，加上学生们对八卦新闻的传播总喜欢添油加醋的心理，慢慢便传成了詹姆斯和莉莉是一对。

　　莉莉开始还跺着脚，急着解释，那些女孩们就说“不用解释啦，你就是承认我们也不会嫉妒的啦。你和他本来就该是一对嘛，郎才女貌，金童玉女，人见人爱，多相配啊。”
　　更有好事者举出莉莉斥责詹姆斯的例子，“你们难道不知道，这叫打是疼，骂是爱。欢喜冤家”

　　莉莉感觉事情反正越描越黑，干脆也不反驳，也不解释了。这下好事者又说了，“瞧，她都默认了，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詹姆斯魁地奇比赛一出场，莉莉的名字就被解说员挂在嘴边，詹姆斯的女友莉莉伊文思如何如何。莉莉现在相信了，舆论的力量是可以杀人的，她无力阻止，尤其是每一个人都有意无意地在推波助澜的时候。她还找不到真正的凶手。

　　詹姆斯开始乐于看到流言飞传，天天自己做着美梦。小天狼星和彼得还热衷于传播流言。没想到适得其反，莉莉对詹姆斯反而更加反感，平时甚至连招呼都不肯打了。

　　又是一个去霍格默得村的日子，詹姆斯早早的等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厅，想做一次新的尝试，单独约莉莉一起出去玩。

　　莉莉终于发火了：“波特先生，请你以后自动从我眼前消失。如果你再这样有意无意地让我和你牵扯到一起，小心我告你骚扰。”

　　詹姆斯着急地说“莉莉，虽然外面的传言我也希望是真的，但我从来没想到会伤害你。你看我也是无能为力。我一直在等待你给我机会，我只是想这也许正是天意吧，不如我们顺应天意。”

　　“天意？你让我失去了正常的生活，让我整天处于绯闻中心。希望你能离我多远就多远，不要再给流言传播的机会。好吧，我干脆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不要再存幻想了，我已经和别人有婚约了。”
　　“婚约？你不是开玩笑吧，他是谁？是不是鼻涕精？你告诉我，我就是输也要输得明白。”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莉莉高傲地抬起头，头也不回地爬出休息室。

　　“大脚板，月亮脸！”詹姆斯咆哮起来，小天狼星，莱姆斯，彼得都凑过来了，“你们说，和莉莉有婚约的是谁？”他拼命踢着休息室的沙发，直到沙发里的毛飞得休息室里到处都是。从上学期莉莉的表现来看，莱姆斯想到最可能的是西弗勒斯，可这学期从开学到现在还没见过他们在一起说过话，所以也不敢肯定。莱姆斯也不愿意搬弄这种是非，所以开口说道“尖头叉子，你如果真的爱莉莉，就应该尊重她的感觉，我觉得你有时候太霸道，你这个样子，莉莉即使没有婚约也不会选择你的。还有小天狼星和彼得，你们助长流言的传播，其实在伤害莉莉，我早就想警告你们了。”

　　“那我怎么办？月亮脸。我听你的不去打架惹事了，基本不去找鼻涕精麻烦了，莉莉还是看不上我。”

　　“耐心点，只要莉莉不结婚，你总有机会的。”莱姆斯安慰道。

　　“准是鼻涕精这个混蛋。我早说过早点把他杀了就啥事都没了。”小天狼星邪恶地说。“唉，莉莉什么眼光。放着这里这么好的阳光大帅哥不要。”

　　“如果莉莉真的选择了西弗勒斯，我看我们还是对西弗勒斯尊重点吧。”莱姆斯说道。

　　詹姆斯咬牙切齿“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哪点比不上鼻涕精，他们不就是认识得早点而已吗。而且他至今连保护神都发不出。”

　　“就是，就是，你和莉莉的是一对儿，我们都知道了。哈哈，哥们儿，别想了，我们还是早点出去玩吧，说不定在外面还能有一些偶遇呢。”小天狼星可不想把一天好好的假期浪费掉，催促着大家快走。

　　=V=

　　城堡里的学生们都去了霍格默得村，校园顿时寂静了下来。莉莉不想出去，她感到孤独，感到委屈，她想找人倾诉。最后不知不觉一个人流着泪跑向了黑湖边的毛榉树下。她和西弗勒斯都喜欢那里，从他们进入霍格沃兹开始，那里留给了他们太多美好的记忆，也疗好了他们太多的伤心。

　　那里已经有人了，是西弗勒斯，他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湖面，只留给她一个孤寂的背影。显然他发现莉莉来了，他突然转过身就要跑掉。

　　莉莉追上去抓住他，哭道，“西弗！别跑，求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了？”
　　西弗勒斯止住脚步，他听见了他爱的人在哭，他想去拥抱她，安慰她。可是他还配吗。
　　他转过身看着她，脸上毫无表情的苍白，莉莉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擦干了泪，瞪大了眼睛“西弗。。。”

　　西弗勒斯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左臂，“你自己看吧。”丑恶的黑魔印记，隐隐约约显现出来。

　　“西弗。。。你真的成为。。。。食死徒了？”莉莉向后退去，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西弗勒斯慌忙冲上去，跪下身，把她抱在怀里。他招来了醒脑剂，给她嘴里滴了两滴。“莉莉，莉莉，你快醒醒。”他焦急地喊她，亲吻着她，一改刚才冰冷的面孔。

　　过了一会儿，莉莉才醒转过来，“哇”的一声哭出来，“西弗，你不该让我醒，我累了，真的。。。”

　　“别这样想，莉莉，你还年轻，还有美好的生活。”西弗勒斯的眼泪大嘀大滴地落到了莉莉的脸上。

　　“我知道你是被逼迫的，我早该猜到卢修斯是食死徒。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们或许有其他办法。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和那些人混在一起。”

　　西弗勒斯摇了摇头，“莉莉，你想想看，我有选择吗。一直以来，只有你眼中的坏人，才是一直给了我尊严的人。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做得成功，我渴求知识和力量，这难道有错吗？卢修斯也有他的情非得以。我们都太幼稚，没想到我们看到的所谓成功和风光的背后，原来都带着血腥。想回头，都已经太晚了。莉莉，我不想为自己辩解，既然事情是这样了，我就该承担责任。”

　　“原来你一直在躲避卢修斯，我不该让你离开学校。”莉莉痛心地说。

　　“莉莉，这和你无关。这是迟早的事，早一点晚一点而已。”

　　“西弗，去找校长吧，也许你可以为校长做些什么，也许他可以保护你。”

　　“别傻了，谁会相信一个食死徒？我不是食死徒的时候，甚至一进斯莱特林的时候，他们所有的人已经把我当成食死徒了。恨不得像对待敌人一样把我杀死。而且黑魔王也不会放过反叛者。与其死得更惨，不如。。。。我已经寻死过三次了，梅林不要我，只好苟且偷生活下去。。。”

　　“我不相信，难道黑魔王让你杀人你也去？”

　　“我已经杀过人了，虽然不是自愿的。”他厌恶地说。

　　“我不相信，你不要吓我，那样你会被关进阿兹卡班的。”

　　“我就知道告诉你，你也不会信，以前我也这么认为。可实际上，做坏事的人都有瞒天过海的本领。你可以去告发我，但可能很难找到证据，魔法部反而会认为你我在胡言乱语。”

　　“西弗，并不是每个人都认为你天生就是食死徒，至少我没有。我爱你，你那么善良，他们那么误解你，欺负你，你还给莱姆斯熬药，还力所能及的帮别人。在我心里你永远都不是食死徒。”

　　“但事实上，我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你的看法，他们是对的，你不该和一个食死徒，一个杀人犯有所瓜葛。我们终究是敌对的，那样会影响你的前途，也很危险。你走吧，离我越远越好。”

　　“带我走吧，我愿意随你去天涯海角。”

　　“这个我不是没有想过，我只身一人没有牵挂，而你有父母姐姐，你也要为他们想想，我们一旦逃亡，他们很可能就成为黑魔王的俎上肉。再说哪里没有黑魔王的爪牙，如果他要抓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即使是在安全的学校，他都能派卢修斯来抓我。

　　“西弗，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曾经发过誓的。你不能这样认命。”

　　西弗勒斯强忍住眼泪，“不这样又能怎样？你就当我是在说梦话。梅林已经对我够好了，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知我爱我的你，我何必再贪求更多。”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战争迟早会到来，只求将来我们对决的时候你不要手软，如果梅林还眷顾我，就让我死在你的魔仗下。”

　　他决绝地站起来，回转身，甩起黑袍，像一只黑蝙蝠一样飞走了。

　　“西弗，你这个混蛋！”莉莉大声骂着，瘫坐到地上，眼泪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