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番外之卖火柴的小Harry（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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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极了，下着雪，又快黑了。这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大年夜。在这又冷又黑的晚上，一个没戴帽子、没戴手套、也没穿鞋子的小男孩，在街上缓缓地走着。一双小脚冻得红一块青一块的。他的旧外套里兜着许多火柴，手里还拿着一把。这一整天，谁也没买过他一根火柴，谁也没给过他一个钱。还有一个穿着旧围裙的小女孩跟他抢生意……
天真是太冷了。雪花落在他通红的鼻尖和破旧的圆框眼镜上。他不得不停下来把镜片擦干净。而在他擦眼镜的时候，卖火柴的小女孩又抢了一个他的客人。小Harry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呢，他没有小女孩那么惹人怜爱的眼神，也没有一头漂亮的金黄色卷发。他不过是个穿着表哥的肥大破旧的外套的又矮又瘦的不讨人喜欢的小家伙罢了。
每个窗户都透出灯光来，街上飘着一股烤肉的香味。这可是平安夜啊。
Harry在一座房子的墙角坐下来，蜷缩成一团，希望这个姿势能让自己暖和一点儿。他不敢回家，他没卖掉一根火柴，没挣到一分钱，还没竞争得过那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小丫头，Vernon姨夫一定会用皮带抽他然后把他关进楼梯下的小黑屋的。
他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地叫起来。他想起自己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天还没亮，Vernon姨夫就把他从家里扔了出来。“今天可是个大日子，人们一定会很慷慨的，所以你也需要比平时更加勤快才行。”Vernon姨夫这么对他说。
他看见卖火柴的小女孩又搭上了一对年轻的情侣，他们给了她好几个硬币。他看着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走进一家面包店，然后拿着一块看上去就很好吃的面包走了出来。Harry按住空空如也的胃，郁闷地低下头，不去看小女孩大口咀嚼面包的样子。
他感觉自己快冻僵了。现在正在下大雪，所有的人都穿着厚实缓和的衣服，而他只穿着一件能把三个他同时塞进去的旧外套——还是单层的。
他看着手里的火柴——他多想点燃一根啊！哪怕是小小的一根火柴，也可以让他温暖一些啊！可是……可是……Vernon姨夫要是发现火柴少掉了一定会惩罚他的。上一次，Vernon姨夫数错了，以为他弄丢了一根火柴，狠狠打了他十皮鞭，差点把他打死了。直到现在想起当时的疼痛，Harry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上的人也越来越少。
吃完了面包的小女孩在街道对面的一个房子前坐下，朝Harry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开始数口袋里的硬币。
也许是七点，也有可能是八点，Harry不确定。平安夜的颂歌从每一扇窗户里传出来。
一个穿着旧棉衣的妇女匆匆走了过来，卖火柴的小女孩跳起来，高高兴兴地跑过去。妇女拿出一件小小的棉衣披在了小女孩身上，把她拥在怀里离开了。
走到拐角处，小女孩突然回头朝Harry挥了挥手：“喂，你也早点回家吧，今天肯定没人买火柴了。”
Harry也朝她挥挥手。
就连卖火柴的小女孩都回家过圣诞节去了。
Harry伤感地想。
行人越来越少了。雪也越下越大了。Harry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冻得发疼了。
犹豫了许久，Harry一咬牙，拿起一根火柴，在墙上擦了一下。
小小的火苗冒了出来。Harry把手伸了过去。刚觉得接触到了一点温暖，火苗熄了。
Harry咬咬牙，又擦了一根。
“哧——”又有火苗跳了出来。Harry立刻把手伸过去。
终于暖和了一点儿了。Harry感叹着。虽然很可能换来Vernon姨夫的一阵鞭打。
刚想把脚伸过来也暖和一下，一辆马车突然停在了Harry面前。
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马车上走下来：“给我一盒火柴。”
“火柴？”Harry又惊又喜，“你真的要买我的火柴？”
男人皱了皱眉头，鹰钩鼻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点恐怖：“给我一盒火柴。”
刚掏出火柴的Harry停止了动作：“给你一盒火柴？可是先生，我是卖火柴的，不是送火柴的。火柴虽小，也是要钱的。”
Snape突然有揍人的冲动。
他已经在皇宫里陪那群满脑子芨芨草的蠢货浪费了整整一天的精力，结果出了皇宫想抽根烟才发现居然把火柴落在皇宫里了。原本是想回家再抽的，瞥到墙角有个卖火柴的小男孩的时候，Snape突然冒出一股莫名的恻隐之心。不过现在，他恨不得把那什么该死的恻隐之心揪出来摔在地上狠狠踩两脚。
他看上去像是那种买东西不给钱的人么？！
“多少钱？”Snape不耐烦地问。
“一便士。”Harry说，暗自希望这个买主不要注意到这盒廉价火柴上的霉斑。
Snape在口袋里翻找了一番，结果发现面值最小的也是五十便士。他随手掏出一个丢给了Harry。
Harry赶忙接住，然后愣愣地看向Snape：“先生，一盒火柴是一便士。”
Snape不耐烦地抽出一根火柴点着了烟：“我知道。”
“可是这是五十便士的。”Harry把硬币递了回去。
“你以为我连英镑都不认识了么？”Snape朝Harry喷出一口烟，“你不会找零么？”
“可我身上没有钱。”Harry为难地说，“你身上难道没有一便士吗？”
Snape忍不住翻了翻眼睛，转身朝马车走去：“那么就不用找了。”
“不行！”正义的小Harry扑到Snape面前，把硬币递了过去，“我不可以多收你的钱的！”
Snape反复抚摸着马鞭，强行压下把它抽到这个小子身上的欲望：“既然你没有零钱，我也没有，那么我不买了行么？”
“不行！”Harry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指着他的烟斗，“你已经用了一根！”
“没人会注意到里面少了一根！”
“我姨夫会注意到的！”Harry坚持不肯让Snape离去，“要是他发现少了一根就会给我十鞭子的！”
Snape一把拎起小Harry：“那你说怎么办？”
Harry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雪，又看了看貌似很暖和的马车，咽了咽口水：“你可以把我带回去，然后给我一便士。”
Snape沉默了一会儿，打开车门把Harry扔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番外之卖火柴的小Harry（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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