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离别之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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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奶茶店又开了几日，朱拂音决定请自己的老朋友—“茶老板”来自己的店里坐镇。
其一是自己现在盐铺奶茶铺两个店铺，都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手坐镇，自己看管不过来，恰好茶老板为人老实，仗义，店中还有一个机灵的朱鸢飞，俩人打配合事半功倍。
其二是因为茶老板和自己也比较熟络，比较放心，自己这配方也曾和茶老板说过，无需保密。
朱拂音想到这，就挑了个好日子去寻茶老板。
茶老板这几日生意一般，其中肯定有朱拂音奶茶店开门的原因，大家都喝腻了普通茶水，喝点没喝过的也正常。
茶老板此刻正坐在摊子前，盯着锅中的茶水，思索着什么。
朱拂音这次来没有要茶水，而是直接喊他，“茶老板。”
“哎!”茶老板下意识应了一声，看到是朱拂音，赶紧站起来，“小娘子，你来了。”
模样有些局促。
朱拂音面色如常说道:“茶老板，我来这里是想和你商量事。”
茶老板一听又笑道:“什么事什么事，只管说。”
他都总结出规律了，每次朱拂音来找自己，几乎都是好事，他有什么理由不去听？不笑出声。
朱拂音讲清自己来意，在最后还委婉的表示:“只要干的好，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钱只比你想得多，不必你想的少。茶老板。”
这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吧。
茶老板也知道朱拂音说的不会亏待，是真的不会亏待，仅仅是思索了片刻，当即表示自己决心:“哎呀，小娘子！你，你说说你，对我这大恩大德，我真是无以为报啊！”
此话已经表明他的选择。
他激动的表情，朱拂音心中也有数，又想到茶老板去了，还可以带上一波他的老客，加上自己的宣传。
奶茶店前景大好啊。
朱拂音笑容更甚：“好，茶老板，我们二人合作，这赚钱啊，轻轻松松。”
虽有夸大的成分，也足以彰显朱拂音的信心，这份信心怎能不感染茶老板？
茶老板被她“画的大饼”点燃起心中火焰：“好！小娘子！不，店家的！一定听你的，好好干，挣大钱！”
哎呦，朱拂音心口一酸，被人这样恭维，感觉还不错，但是还是受不了茶老板喊她店家，“茶老板，不必改口，照旧喊我小娘子便是。”
“都行，都行。”
再说近日，京城中不知是谁起的头，居然真的有人写起来关于朱拂音的奶茶。
“杯中白翻几点青，举杯饮品几分味。”
这首诗叫《饮奶茶有感》，朱拂音知晓后还特别惊奇，自己的奶茶店影响这么大？居然还有人写诗。
惊奇是一方面，抓住这次机会也是要紧事。
朱拂音觉得这诗虽然简单，但是肯定能扩大影响力，趁机多研究几个新品出来。
咸味的奶茶百姓所喜，甜味的奶茶亦有受众。
朱拂音连夜研究出来了“玫瑰养颜奶茶”，甜味奶茶上放着一朵玫瑰，香喷喷的，这款奶茶面向的群体是小娘子们。
还有“莲花饮”，奶茶用干荷叶煮，里面加上煮的软糯的莲子，买此产品送莲花酥，这款产品面向的群体是文人墨客，喜欢《爱莲说》，喜欢颂莲的文人们，不尝尝莲花奶茶？
朱拂音被自己的脑回路惊到，但是她觉得没啥问题，她甚至提供了外带服务，外带的奶茶统统用竹子筒，借竹子筒，朱拂音又发明了了本店的两个镇店之宝！
镇店之宝之一乃“桃花醉人”，朱拂音在甜味的奶茶中加入桃花煮，整个奶茶都泛着粉红色，买此产品，送店主亲手所编的鸳鸯，一对鸳鸯插在竹子筒上，京城小情侣必备！
镇店之宝之二乃“雍容华贵”，有一种牡丹花从夏季开始绽放出花蕊，花期非常长，一直到小雪时节，这种牡丹没有名字，野牡丹的一种，朱拂音为它取名“夏日春”，就用这种牡丹点缀在奶茶上。
然后朱拂音觉得只加一朵牡丹实在比不上它昂贵的价格，便在奶茶中加了牡丹花瓣，晒干的。
她想的还不止如此，到了秋季，研发“桂花奶茶”，春节了研究“红红火火奶茶”这些往后再说。
朱拂音这几款奶茶一经推出，又是引来了轰动，朱拂音找到了给他的奶茶店写《饮奶茶有感》的诗人，名叫田文言，朱拂音请他品尝自己研发的新奶茶，希望他再给自己的奶茶写几篇诗文。
田文言知晓她的来言后只说道：“写诗？这是另外的价钱。”
朱拂音一惊，上次他写诗，自己也没给他钱啊。
田文言看出来她的疑惑，说道：“你没给钱，有人替你给过了。”
朱拂音心道：哪个好心人给自己掏的钱？
田文言道：“一个男的。”
男人？朱拂音在心中思考一番和自己熟识的男人，思来想去，似乎只有一个人。
来都来了，朱拂音也不想扭头就走，问道：“多少钱？”
田文言思索了一番：“上次那个人给的多，你这次给少点就行了。”
他报了一个价钱，朱拂音觉得价格还能接受，便同意了。
田文言拿到钱，桌上的砚台拿开，底下就是纸，他思索片刻，便挥笔洒墨。
“莲香匿池塘，又在竹台现。”
“桃花酒多醉，桃花醉人醒。”
“春朝牡丹多，夏时牡丹少。”
他每写完一张，就递给朱拂音，这三张按照顺序，就是她店中的“莲花饮”“桃花醉人”“雍容华贵”，用词简单，一眼就让人知道这是写的什么，谁又能想到这些诗句都和自己的奶茶有关？
所以田文言都在后边添了一句，“京城奶茶寻。”此类的话语，这下大家都知道这是给自己的奶茶店写的了。
朱拂音十分满意，将这几张纸递给田文言，上次田文言的诗句能传到自己的耳朵中，那自己便无需担心这诗如何流传出去了。
田文言见她又将纸递给自己，便明白她的意思，这几张纸统统给了街头街边的小乞儿，给几个铜板，乞儿便拿着纸，念上几句，“记住了。”
田文言道：“去吧去吧。”
朱拂音笑道：“我竟不知，这些诗句是这些小乞儿传出来的。”
田文言道：“反正这些小乞儿闲来无事，替我传播东西还有铜板拿，何乐而不为？”
朱拂音又从怀中拿出来了些铜板，“若是这些小乞儿传播的好，就再赏给他们吧。”
她把铜钱递给田文言，田文言也欣然收下，“我替那些小乞儿谢谢你。”
朱拂音道：“不必言谢。”
她现在要去谢谢霍丹心了。
刚刚田文言说的有人给自己的奶茶店掏钱写诗，还给的不少，她脑海中只有一个霍丹心的模样，除了他，自己也没其他男性朋友了，自己也给他说过自己的计划，除了他，也没有旁人。
朱拂音回到店中，这几日下来，已经基本稳定，她便去盐铺看看，她想到自己“请假”实则是来自己的奶茶店了，她这些日子不去，这次回去，要想一些“福利”给自己的员工。
林瞿见她来到店铺，赶快起身迎接：“店家，你来了。”
想到那晚他们来自己的奶茶店，朱拂音露出带着一点点尴尬的笑容：“给你们带来了福利。”
“福利？”林瞿没有听过这个词，“这是何意？”
朱拂音解释道：“鼓励我们员工多卖出去盐。”
林瞿道：“怎么个鼓励法？”
朱拂音问道：“我们京城的食馆多吗？”
林瞿道：“多。除去大的酒楼不说，余下的小馆子没有上千也有几百。”
这些食馆和福利有什么关系？
朱拂音道：“我们可以当这些食馆的供应商吗？降价，给他们供应粗盐。”
林瞿道：“这？供应商？”
朱拂音心道不好，又一时不慎，把现代的词汇说出来了。
她仔细解释：“和那些食馆的老板商量，盐的品质我们保证，价格给他们的最低，但是盐只能在我们这里买，什么时候想要了，只用掏钱，我们就给他们送到。”
林瞿思索一番，“可行是可行，但是我们是不是需要写什么字据，到时候要签名，要不然他们想买就买，不想买就不买了。”
朱拂音道：“没错，还要在字据里面加上一条，不要把我们的低价说出去。”
林瞿明白，“我们要给每个店家，都说给的最低价，是这个意思吗？”
朱拂音笑起来，露出贝齿，“是这个意思，让他们每个人都觉得站到我们的便宜，才心甘情愿在我们的盐铺里面买盐。”
林瞿点头称赞：“店家，你这想法是真好，这样一来，只要和店家商量好，咱们店里的盐就不愁卖出去了。”
朱拂音道：“这些店家需要咱们盐铺里的人去商量，商量好，写好字据签上两个人的姓名，以后卖出去的盐获利都给盐铺里的人分三成。”
林瞿道：“三成？”
朱拂音点点头。“三成。”
林瞿道：“是不是有点多了。”
朱拂音道：“三成，还是我赚得多。”
三七分，自己总是多赚些，积少成多，不必在意明面上自己赚的少点。而且她是真心觉得这样分成还好。
商量好这些事宜，朱拂音又离开，去了奶茶店。
她进店就给底下人吩咐：“替我打包一份新出的奶茶，给苏夫人送去。”
底下人应允。
然后朱拂音又想到了什么：“再给我准备一份奶茶，给我就好。”
这份她要亲自给霍丹心送去，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霍丹心今日应该还在那个小屋中。
朱拂音坐李老翁的驴车，去了那山上小屋。
到了山上，朱拂音才惊奇发现，霍丹心居然没有在屋中，而是在屋外头，站着，背影如松，在哪里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朱拂音缓步上前，想着给对方一个惊吓也好，惊喜也罢。谁知自己离得还远，霍丹心已察觉到背后有人来，扭头看向来者。
他的视线就正好和朱拂音对上，后者一怔，笑着对他说道：“霍郎君，你今日怎么不在屋中，站在屋外。”
霍丹心亦对她的前来感到惊喜，回道：“思考，在外边站着思考。”
朱拂音也分不清他说话是真是假，便笑着略过这个话题，二人一起进了屋，朱拂音把自己手中的奶茶递过去，“你尝尝。”
霍丹心看到朱拂音给他的奶茶，似乎想到什么，“你怎么想起来要给我送奶茶。”
朱拂音道：“来谢谢你。”
她将食盒中竹筒里面的奶茶拿出来，“这是加了桃花的奶茶，这是加了牡丹，这是加荷花的，你尝尝。”
霍丹心笑道：“这才几日，你就发明了这么多新奶茶。”
朱拂音道：“每种奶茶都是给不同人准备的。”
霍丹心指着加桃花的奶茶说道：“这是给？”
朱拂音道：“情人。”
霍丹心又指着剩下两杯：“那这是给喜欢莲花和牡丹的。”
朱拂音点点头，能这样理解。
霍丹心拿起竹筒一饮而尽，朱拂音看着他喝的这么畅快，这么快，说道：“你喝这么快，能喝出来啥味吗？”
霍丹心道：“能啊，肯定能。”
朱拂音道：“又没人跟你抢，你慢点喝。”
霍丹心道：“喝慢点，我怕凉了。而且很好喝。”
他一笑起来，就露出来大白牙，朱拂音心道：霍丹心怎么保养的牙齿，这牙齿这么白？
霍丹心看到朱拂音看自己的脸，看得入神，霍丹心也是犯傻，以为朱拂音是在看他的笑脸，干脆保持这个姿势不动，笑的脸都僵了。
霍丹心道：“小娘子，你看够了吗？”
“啊？”朱拂音回神，她刚刚在想什么？跑神了，看到霍丹心笑的很僵硬，反应过来，“我刚刚是在想事情。”
霍丹心：“哦。”
自作多情了，他还以为朱拂音再看他英俊的脸庞。
朱拂音问道：“你觉得这三杯哪个最好喝？”
霍丹心道：“桃花最好喝。”
朱拂音笑道：“我也觉得！桃花的最好喝。”
你一言我一句的，二人谈的杂乱，霍丹心突然想到什么，他问道：“你是不是还没有吃过午饭？”
朱拂音扭头一看窗外天色，这才发现日头已到头顶，她这会跑来跑去，确实有点饿了，“没呢。”
霍丹心道:“走吧，我请客，去酒楼吃罢。”
朱拂音问道:“你为何要请客。”
霍丹心反问:“那你今日为何请我喝奶茶。”
朱拂音解释道:“因为我今日去找那个田文言，让他给我写诗，他说要掏钱，上次的诗是一个男子给的钱写的，我就觉得是你，所以请你喝奶茶。”
霍丹心了然，当时他知道朱拂音的奶茶店开业，就让手下的人去找一个收钱写诗的，给朱拂音宣传宣传，朱拂音凭直觉知道是自己，不愧是自己的朋友。
朋友。
霍丹心和朱拂音并肩走下山，去了京城一个大酒楼，名叫“仙客来”，这名字一听就觉得恢弘大气，诗意翩翩。
霍丹心请客，自然由他点菜。
朱拂音看着一溜烟上来的菜品，也是开了眼。
每端上一道菜，都有人报菜名。
“假燕菜。”
朱拂音知道这个菜，现代都喊牡丹燕菜，但是这个菜的主要材料就是白萝卜丝。
“大葱烧海参。”
“紫酥肉。”
“煎扒青鱼头尾。”
结果牡丹燕菜之后，剩下的菜品好几道她是听都没听说过，还好有海参，燕窝，炖羊肉这样的，不然她就无从下筷了。
菜品已经上完，他们所在的雅间安静至极。
朱拂音似是开玩笑的说道:“霍郎君，你这样郑重的请我吃饭，我怎么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你请我吃饭到底是为何?”
霍丹心听她的话又是一愣，他眼珠咕噜转，朱拂音看在眼里，难道真有不好的事情?
霍丹心其实是被朱拂音的直觉所惊到，他开口:“我确实有事瞒你。”
朱拂音放下筷子，追问:“何事?”
若是其他人，朱拂音一定不会这样问，但是在她心中霍丹心是她好友，关心一下没问题。
霍丹心道:“我打算走了。”
“走?”朱拂音道，“你是要离开京城了吗？”
霍丹心点头，“我打算隐姓埋名，去军队里从无名小卒干起。”
朱拂音听此，更加不解，“这……你不是有品阶之人，怎要从无名小卒干起。”
霍丹心道:“因为想锻炼我自己。”
朱拂音直觉霍丹心在隐瞒什么，锻炼自己?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她道觉得霍丹心是在试探什么。
她道:“你可是决心改变，离开小屋，追求自己的目标了？”
怪不得
霍丹心见状，相瞒也瞒不住直说:“你啊你，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一双慧眼啊。”
朱拂音笑着问：“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霍丹心道：“十月。”
朱拂音在心中数着日子，现在已经是九月初，仔细算来，已经没几日了，嘴里的菜也是越发无味，俗话说，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这番去沙场，希望霍丹心一切都好吧。
她在心中如是想到。
也许是此刻窗外风带寒意卷起几片叶，也许是其他，朱拂音心里的担忧却是怎么都少不了。
盐铺采取的福利方式成效颇丰，朱拂音不清楚其他盐铺有没有这样干，但是他们商铺这样干后，是不愁每个月进的新盐卖不出去了。
朱拂音主打下沉市场，不管多小的店铺，只要用盐，她都鼓励底下的人去签订合约，保证价格低廉并且质量好的前提上，和他们达成了长期合作关系。
十五天内，愿意占这个便宜的食馆都和他们盐铺签订了合约，其实朱拂音对自己的做法亦有担忧，担心这样干会不会引来官府的注意，这商铺能贩盐全凭陛下所赏。
所以就此事，朱拂音还专门问过林瞿，“林瞿，我这样干，会不会引来官府的注意？”
林瞿道：“盐铁不准私营的最大原因是有商人从中获利甚多，聚财，而成为了不安定因素，你与各个商铺签订的合约获利甚少，官府不会过多管制，但是。”
“但是什么。”
林瞿叹气，他担心的是其他人眼红，“要担心同行啊。”
同为贩盐的商铺，同为祖上获荫，同样依靠这些个铺子挣钱，朱拂音这样干，某种程度上断了他们不少财路。
朱拂音明白林瞿所担心的，她也要多做堤防，若真的是同行陷害......
她要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朱拂音先嘱咐林瞿：“从本月起，咱们店铺的账册，记两本，一本放我们店中，平日就可见，另一本，林瞿你想办法藏好。”
“这。”林瞿不解其意，“这是为何？”
朱拂音道：“账册最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咱们多一份账册，谁都不要说，你知我知，倒是也算是多一份保障。”
林瞿赞同，他又提个意见，“店家，你这番行为下来，咱们店铺每个月固定进账可是多了不少啊。”
说罢，他比了个数字，抖上几抖。
朱拂音道：“这么多？”
她确实低估了这些个食馆的力量，积少成多，一家店一家店的不起眼，凑在一起，居然成了这么多一笔钱。
林瞿道：“这还是保守的来算！”
朱拂音这下子是真的倒吸一口凉气了，这盐铺......也太挣钱了吧！
林瞿道：“店家若是担心，我还有一法。”
朱拂音：“你说来听听。”
林瞿道：“多做好事，还要做那种大家都知道的好事。美名远扬，提高了自己的影响力，总是聊胜于无。”
朱拂音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她道：“行，待下个月进账，我就开始干。至于其他，容我再想想。”
交谈完毕，朱拂音在这个法子上吃到了甜头，便提笔将自己改进过后的法子写到纸上。
她的奶茶店，也要进行这个法子，只有一点不同，她的奶茶店，要专门找大的酒楼合作。
大的酒楼中接待的大多是和自己身份地位不同之人，多为官家，自己现在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奶茶给直接推广到富贵人家，故而她决定从两方面入手，一边是和苏夫人打好关系，苏夫人能和官家女眷扯上关系，若是苏夫人喜欢这些奶茶，便可以借她之口推广给女眷们。
另一方面就是各大酒楼，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在酒楼一饮千觞？醉后留诗。若偶尔喝下自己的奶茶，是不是亦有同样的效果？
朱拂音提笔思考，这些个计划虽有不足，但是已是她现在所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了。
在她的生意热火朝天的进行，朝着成为富豪之路不断前进的路上，离别已经悄然而至。
彼时，已经是九月的最后一日。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离别之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