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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碰巧而已 “定情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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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江离好奇的眼神,白悦颜简单地说了句:“一种,很特别的功法,我们家家传的。”
“那你们还挺厉害的。”江离赞叹了几句把手绳递给他“你继续辫吧。”
说罢,他便走到一边修炼去了。
一阵饭香飘出,吸引了周边的大家,“好香啊。”“希妍的手艺就是好。”看着满桌子的美味,大家不禁连连赞叹,口水直流。
“大家快尝尝。”几个人齐聚一堂迫不及待地动起了筷子。而江离拿着筷子就是不动。
“江离,你怎么不吃啊?是不合胃口吗?”段希妍有些疑惑,他连忙摆手:“不是,就是吃不下。”一旁的白悦颜这时放下筷子,神秘稀稀地往厨房里走。“他这是要干什么呀?”
不一会儿,他便端着一碗热汤放到了江离跟前,江离一看到碗里熟悉的粥,味口大开,大家看了都摸不着头脑。
这碗粥,能激起人的食欲?
白悦颜看着他吃完,递上了手帕。
戴墨这时发现了什么,出言制止:“等一下。”大家都看着他。
只见戴墨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江离和白悦颜手腕上的红绳子,思索一番后说:“听说你们人界人戴一样的东西叫一对,也叫什么,定情信物,你们手上戴的这红绳子,算吗?”
“红绳子?”白悦颜被这话一惊,转头看了看对方手上的东西,——一模一样的红绳子,一模一样的辫法,只是上面系着的东西不一样,江离手上的是夜明珠,白悦颜手上的是泪珠。
他们竟想到了同一种留存方法。
两人不好意思地转过头;“碰巧而已。”江离轻咳一声说。“原来是这样。”戴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他们怕接下来他又会问什么没办法回答的问题,便各自找借口,溜了。
“太尴尬了,我怎么会和小白哥哥想到一块儿呢?连绳子和辫法都一样,这真的是碰巧吗?”
江离越想越觉得奇怪,这巧得太一致了
吧?
“师兄!”刘吟的声音打断了江离的思绪(程叛也在),他转过身笑着回应。
“师兄,对决赛排名已经定下来了,今日所有参赛者都要去领赏,现在就去吧,不然错过了就没机会了。”刘吟说着就要带江离和白悦颜走。
“喂!不打算带上我们吗?”戴墨几人从屋子
里出来,个个都精神抖擞。“一起吧。”几个少年骑着圣兽,一齐向帝颜国皇宫赶去。
今日的皇宫外依旧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大家都在议论着自己的排名。
在人群里,江离看见了邵梦的身影,悲伤的情绪涌出,他不禁握紧了拳头。
帝颜卿玖坐在轿子里,衣着依旧华丽。
她手一挥,无数张卷轴浮在空中,卷轴一面有字一面无字,有字的那面对着太家,看到这阵仗,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每个人的排名都按顺序出现在卷轴上,可看到最后,也没有江离和白悦颜的名字。
“小爷第五,谈清池这家伙,走了什么运排第一啊?”戴墨双手抱胸,很不服气。
“怎么没有你们的名字?”丰玲悦感到挺奇怪,江离也疑惑地摇摇头。
一直到人都走完了,大臣才神神秘秘她把他们两人带到了正殿里。
“陛下。”江离白悦颜礼貌地行了礼。
“免礼,本皇先前与你们约定,你们若是能被列入前二十名,我就告诉你们前往神界的方法,你们一个与我并列,一个为第八,这个承诺,今日可以兑现了。”
帝颜卿玖说罢,挥手变出两本古籍,正当她要递给二人的时候,却听见江离说:“陛下,先前的约定你只需帮我哥哥实现即可,我,不需要了。”
少年微垂下头,眼里尽是失神与无助。帝颜卿玖与白悦颜同时一愣,“江离,你为什么?”
少年不解,可又没有办法。“约定好的事你现在却违背承诺,你这是想,欺骗本皇吗?”
她的声音洪亮又威严,整个大殿都受到了影响。
“不敢。”江离连忙致歉“恕在下并不是有意违约的。”
帝颜卿玖的气似乎消了一点,她又问:“那是为何?”江离便把他们家与邵梦的怨恨情仇简单描述了一遍,当然,他没有说碧青颜海珠的秘密。
“看在你也是个可怜人,本皇不跟你计较。只是可惜了这些个木材。”她叹了口气,将其中一份交给了白悦颜,可他也不肯收下。
帝颜卿玖问他是什么原因,他说:“在下本是同弟弟一起去的,既然他不去,我去上界也没什么意义。”
“你们还真是感情深厚,但你们至少得收下一份,不然我就白浪费了这些材料,再说,就算你们现在不用,以后总会用得着吧。”她劝了几句,最终,他们带着一份古籍离开了。
“你们总算出来了。”刘吟等人见他们出忙上前迎接,“陛下都跟你们说了什么?”“说来话长……”伙伴们边走边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一处森林,刚开始,林子里有些轻微的响动,没有人在意,可后来声音越来越大,白悦颜和丰玲悦几个人发觉有些不对劲,他们拨出剑十分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突然,一个黑袍人从林子里蹿出来,“什么人?”丰玲悦用剑指向他,眼里充满敌意,那人并不慌张,而是指向程叛对大家说:“各位不必紧张,我奉命来带这位姑娘去念烟国见殿下。”
“我?你说得殿下是谁?我的亲人都在帝颜国一带,和念烟国何干?”程叛根本不信他的话。
“您去了就知道了。”黑袍人礼貌地鞠了个躬,“我怎么信你?”程叛依旧不能相信。
黑袍人挥手变出争自己的本命法宝递给她说:“这是我的本命法宝,我若有意害您,您就毁掉它。”程叛接过来,点了点头。“好。”
“你一个人不安全。”刘吟拉住她的手,还是不放心,“正好我们也没事可做,一起去
吧。”戴墨活动活动手腕,精神十足。“好
吧。”程叛答应下来。“带路。”
黑袍人点点头带大家向念烟国方向赶去。
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大家悬着的心也放松了些。
他们骑在各自的灵兽身上,时而掠过森林,时而穿行天空,鸟语花香,美丽非凡。
“到了。”黑袍人突然停下,向地面俯冲,众人紧跟上去。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派热闹的景象:人们玩的玩,叫卖的叫卖,摆货的摆货,田地里还有耕地的农民们,大家都很开心。
但黑袍人却没有让大家过多欣赏这等美景,而是催促道:“请各位随我前去皇宫吧,剩余的时间你们可以看个够。”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
宫殿里很安静,只有根根烛火在燃。
黑袍人向王座上的人行了个礼,道:“殿下,人到了。”
看到他的举动,大家都顺着往上看去——那上面坐着的是一位顶高贵的公主,她正倚靠在王座上俯视着他们。
她也不说话,一股力量从她体内发出瞬间在大殿周围散开,大家都被冲击压制,有的无法动弹,有的被震飞,奇怪的是,程叛却毫发无伤,她顺手拉住有些吃力的刘吟,不让她被冲击带飞,就这样持续一会儿,这股威压才慢慢消失,大家也得以放松。
秦芷念从王座上站起,说道:“我果然没有认错。”她闪身来到程叛面前,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程叛。”她警惕地看着秦芷念,语气里也充满敌意。
“是吗?”她挥手从程叛胸前的衣服里拿出来一块令牌,上面醒目的写着慕玖两个大字,右下角还有灵轩城的专属标记,“灵轩
城的令牌,慕玖,你是灵轩城三公主?!”江离看到这块令牌很惊讶。而程叛的脸色却不太好。
“还有这个,你认识吗!”她又从程叛身上摘下来一块令牌,这次上面刻着的是念烟国三个大字:“这是哪儿来的?我怎么会有这个?你到底想干什么?!”程叛大声质问,伸手夺回了两块令牌。
秦芷念后退一步说:“你本是我的孩子,可因为一些原因我们不得不分开,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烟儿,你回……”
她伸出手想要抚摸程叛,可她却将她一把推开。
“原来当初就是你抛弃的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都不该舍下我,如今你想让我认你,是不可能的。”
她的语气里既是悲伤又是愤恨,她愤愤地转过身,离开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秦芷念不禁愣住了。
是,我的错吗?
“程叛!”大家大声呼唤着她的名字想叫停她,可她在前面飞速奔跑,跟本不理他们,她现在正处在怨恨与愤怒的情绪里,整个人仿佛都不受控制。
过去的记忆在她脑海里涌现,此刻,她眼里的所有事物都好似一张丑恶的面具,等待她去毁坏,来发泄心里的愤怒。
她像疯了一样用手里的剑向周围的树木砍去,风沙荡起,模糊了大家的视线。
“程姐姐。”刘吟焦急地冲进去,映入她眼帘的,是她从未见过的,程叛的疯癫模样。
她快步跑过去,大声喊着:“程姐姐,快停下!我们好好谈谈!”程叛的剑劈过来了,五米,三米,一米,眼看就要刺伤刘吟的脖子。
但她停下了。
“谈什么?”程叛的声音低沉,手里的剑还不肯放下。
“我们先离开这儿,一切都会有结果的,好吗?”刘吟恳求般的看着她,“我还真是个疯子。”她说着,举起一只手。
刘吟心领神会,拉着她离开了。
另一边,池洛等人来到葬国,想要夺回碧青颜海珠的神力。他们闯进谈清池的大殿大声嚷道:“谈清池,出来打一场!”
池洛飞身跃起拿剑刺向他,他邪媚一笑,手指一拨将剑打飞,“大言不惭。”他一跃闪到半空向他们发起进攻。战斗愈战愈烈,一时间分不出胜负。
“血腥魂。”谈清池召唤出许多亡魂扑向他们,正当他要再次施法时,一团黑雾向他扑来。
接着,是时柒带着更多黑雾攻过来。
“哟,差点儿忘了你了。”谈清池嘴角微微上扬,他侧身闪躲,用一支黑雾幻化成的箭,刺穿了时柒的心口。
“时柒!”大家都愣住了。
“你凭着个半神之躯,就算和我属性相似又如何?”他手一握,时柒应声倒地。
“还有谁?”他活动活动手腕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而邵梦看见时柒受伤,整个人已经失控,她的力量从内向外一瞬间爆发不少人被震飞。
“谈,清,池!”她眼冒紫光,声音低沉又可怕,那对猫耳朵在这时冒了出来。
“好戏要开始了。”谈清池感觉到一股威压靠近不仅不害怕反而十分期待。
邵梦亮出利爪直击他的要害,接着又是一踹,速度快又准,使得谈清池也生出了几分害怕。
“绝佳机会,上!”池洛几人趁机打上去,不一会儿就略战上风。
这是谈清池第一次输的这么惨,他被失控的邵梦掐住脖子摔在了墙壁上,他虽然没有肉身没有痛觉,但在强大的力量压迫下还是落了下风。
“梦梦。”时柒虚弱地唤了一声,邵梦一惊,松开谈清池,慌忙来到她身边。
池洛这时用剑抵着谈清池喉咙质问道“碧青颜海珠的神力在哪儿?”“它早就被我吸收掉了。”他抬头仰视着她,根本不交。
“没关系。”池洛眼里闪过邪光,剑扎进了他的心口,不等他反击,池洛就把一颗珠子放进了他的体内,开始吸取碧青颜海珠神力。
不一会儿,那缕神力便出现在池洛手上,她得意地狂笑起来,“天助我也,终于到手了。”
她低头看了眼谈清池,和大家离开了。
见到他们走了,谈清池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挥手变出一颗珠子,笑道:“以为我这么傻吗?怎会那么轻易把神力交给你们。”
他缓缓站起身来到了一间秘室——这里面很安静,硕大的空间里只有两件东西,一
幅画和一尊冰雕像。
他走到雕像前,低声开口:“那场大战,不仅使你灰飞烟灭,还让我失去了视觉。”说着,他抬手想抚上雕像的脸颊,可他突然想起什么,收回了手。
“好在我有了碧青颜海珠的神力,很快就能救活你。”他握紧那缕神力,弯下了右膝。
“我,终是欠你一条命。”
“柒子,你千万别睡。”邵梦这边,大家正不断给时柒输送神力,邵梦更是焦急万分,不停地跟她说话。
“谈清池那一击直伤她的幽骨,怎么办呢?”,姜越皱了皱眉,“时衍,你是时柒的哥哥,有什么办法吗?”她突然想起他来,侧头问道,邵梦也向他投来求救的目光。
“我们异体同心,可以通过供给神力来帮对方疗伤,可她这次伤了幽骨,必须要一样东西。”他话说一半顿了一下,池洛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不太确定地问:“你说的,是血腥石?”
时衍点点头。
邵梦听了毫不犹豫地说:“我去,之前我一直没干过什么事,我知道你们是不想跟我计较,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她的眼神真挚,大家只好随她去了。
刘吟拉着程叛从森林里出来后,一路上都没怎么有人说话。
最后,还是戴墨先开了口:“你们凡人怎么有那么多事儿?唉,我都快被闷死了。”他无力地耷拉着胳膊,叹了口气。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集市上,依旧那么热闹。
戴墨眼前一亮,飞快地跑到人群里,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阿妍,我们走。”楚越拉着唐妍紧跟上
去,没一会儿功夫大家就都散开了。
“程姐姐,你别太难过,来,糖人儿。”
刘吟笑着递给她一个金灿灿的糖人儿,这是一个和她长的很像的糖人,她趁刘吟不注意,自己用糖浆做了个狐狸糖人,小摊贩见她弄得这么好不禁赞叹:“小姑娘,手艺不错呀,做过这生意?”她摇摇头。“那你可真厉害。”
程叛把狐狸糖人递给刘吟,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
就在这时,不远的江边传来了戴墨等人的声音,嘻嘻哈哈很开心的样子。
程叛便拉着刘吟来到江边,楚越她们也在,女孩子们互相戏水玩耍,男孩子们则在水里嬉戏,一玩起来,程叛心里的悲伤也都消失不见。
“小白哥哥你快来。”江离把头探出水面向岸上的白悦颜挥了挥手,可他并没有接受江离的邀请,依旧在岸上坐着。
江离再次钻进水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游到白悦颜所在的岸边,猛地探出了头。
白悦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侧过头,说了句“无聊。”
江离穿好衣服从水里出来,在他身旁坐下。
“怎么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这样儿。”他侧头看着白悦颜。
“我一直不解,那个声音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爹娘不告诉我。”
他说着,拿起了那个曾被江离拿去过的香囊,爹娘的样貌浮现在上面。这时,一阵狂风吹来,再一转身,看到的,是姑娘们施法抵抗的身影。
江离两人刚想上去帮忙却被风力压得挪动不了,好容易挨到风力减弱,另一股力量又爆发出来,所有人的法灵都自己飞了出来,它们眼冒紫光,像傀儡一样朝力量散发出来的地方飞去,江离等人也被无形的力量,带走了。
而自从和程叛见面后,秦芷念就一直睡得不安生,今天又觉得心慌得不行,“叶玹自从见到烟儿之后,我就一直睡的不安生,今天又觉得心特别慌,你拿着这个,跟在她身边保护她吧。”
她递给孩一块玉佩,他接过来,离开了。
江离他们被那股力量带到了一个黑漆漆,阴森森的地方,明明刚才还是白昼现在却变成了黑夜,奇怪的是,黑色的天幕上却没有一丝月亮的影子。
转头一看才发现,他们正处在牢房里,而他们之所以能看见天空,是因为牢房没有房顶。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把我绑起来?”戴墨第一个发起话来,他刚想把绳子解开,黑暗中突然出现一束火光,一个长相半像人半像鬼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我靠!鬼啊!”这可把戴墨吓坏了,他在牢房里上蹿上跳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找了一圈,最后以失败告终。
“我这是到地狱了吗?”戴墨脑子里浮现出许多地狱里的可怕景像,堂堂土灵神祖,竟被鬼怪给打败了。
那个人看戴墨表演完,第一个把他从光门里扔了出去,接着,大家被一个个推了出来。
外面依旧是漆黑一片,他们被捆住手脚,行动很不利索,那个鬼人举着火把把他们每个人手脚上的绳子都引火烧掉了,一得自由,戴墨便想蓄力攻击面前的怪物,可他连翻尝试几次,手里一点儿法力也没有。
鬼人见戴墨一连串奇怪动作,以为他不正常,便把他拉到另一个鬼人身边说:“他脑子有问题,带去废食房。”他的口音和正常人不同,但他们还是能听懂他说的话的。
“你才有问题,小爷正常得很!唉,你要带我去哪儿?救命啊!”戴墨嘴里不停嚷嚷,被鬼人一只手举起带走了。
大家想救,可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把气压在心里,贺秦言更是握紧了拳头。
没一会儿,他们就被鬼人推搡着来到了另一间牢房,这里被关的人很多,他们正被强着干苦活。
江离他们被逼着造丹药,看着眼前的材料,江离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能看着白悦颜等人的动作仿做。
好容易挨到那些鬼人们离开,江离小声问道:“怎么办?我们真的要帮这些人炼丹吗?”
程叛的手这时停了下来,她看着手里的材料分析道:“这些材料里只有这个我不认识,而血尸丸和蓝盈枝炼制成丹药是毒药,可以让任何事物瞬间死亡,我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这株植物,如果它是蓝盈枝,那我们就是在帮这些妖魔害人。”
“别天真了,这确实是蓝盈枝,我们也曾想过反抗,可下场,就只有死。”
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叹气道,“那你们知道这些人要丹药干什么吗?”江离紧接着问。
“没人知道,如果知道了,下场就只有死,谁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他无奈地叹口气。
“前辈,您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休息吗?我想去试试。”江离思考了一会儿说。
“江离,你可别犯傻。”丰玲悦他们都不赞成江离的决定,“是啊,小伙子,保全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你要是去了,就是白白送啊。”男人也这样劝他。
“我自有办法,只要您告诉我这些鬼人的休息时间,再想办法混进去就行了。”江离十分坚决,大家无奈只好随他去。
“我只知道,每当里所有火把亮起的时候,那些人就会取走我们辛苦一天的劳动成果,那个时候你趁机杀掉前来搜罗丹药的鬼人,混进去就行了。”
说干就干,所有人都回到牢房里休息,江离则一直察看着外面的动静,随时准备出击。
果然,没过多久四周便亮起了几千束火光,周围亮鬼人们有条有序的搜罗着人们辛苦一天造出来的东西,火光照映,江离惊奇的发现,这个黑黑的地方竟是一座城。
这时,一个鬼人举着火把过来了,每到一个牢房他都要停下来看看里面的人睡着了没有。
到江离他们所在的牢房时,他把头往里面伸了又伸,把江离吓得心砰砰直跳,好在那鬼人没发觉,看了一会儿就走了。
他松了一口气,在所有都没发觉的时候,一剑,刺死了那个鬼人,他忙用丰玲悦给的幻形术符纸交换了自己和鬼人的样貌,然后跟上鬼群向那个神秘的地方走去。
江离顺着人群来到了一处特别黑暗的大殿,所有鬼人都收起火把跪了下来,并且向这片黑暗磕了好几个响头,嘴里还不停重复着:“大王万岁,万岁。”
江离虽然疑惑但还是照着他们的样子跪了下来。
黑暗里,鬼人头领的声音传来:“起来吧,千万不要失职。”鬼人们这才一个站起向不同的方向走去,江离跟着几个和自己一样拿着储物袋的人来到了一处亭阁,这所亭阁上下挂着许多的灯。
不知是不是错觉,江离隐约听见灯里传来轻微的呻吟声,“这些灯里,装的是什么?”他伸出手想要摘下一盏灯看个究竟,却被一个鬼人拦住:“你想干什么?把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他把江离的诸物袋抢过来,把他往外推。江离没办法,只好先假装离开。
没走多远,他便躲了起来,仔细观察着那些人的动向,他看见一个像是头领的鬼人将一盏灯打开,那里面关着的,竟是一只灵兽。
灵兽的样子很虚弱,而且很害怕面前的人,它被鬼人死死握在手里,并且强行往它嘴里塞丹药,江离一惊,飞速冲上前把那只灵兽救了下来,他三两下把鬼人打趴,然后把所有被困的灵兽收入囊中。
“抓住他!”那鬼人大喊一声,不一会儿,江离就被鬼群从四面拦截。
“这种情况偏偏没有法力。”他咬咬牙,想要赶紧突围。
“上!”几只鬼一齐扑向他,他一跃而起,踩鬼人们的背向下方飞速逃跑。
这简直是黑暗的天堂,使得江离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奔跑的速度也逐渐慢下来。
而鬼人们并没有放弃追逐,这回,他们带了武器来:每人一把弓,十几支箭。
“可恶。”江离心里愤恨却也奈何不了他们。
无数只箭向他飞来,他侧身闪躲却还是被几只箭射中,伤口处正向外流着紫色的毒液。
他忍着痛将装有灵兽的诸物袋紧紧护在怀里,他死命奔跑,就算有箭刺伤他瓦片划伤他他也毫不在意。
这时,一只小猫灵兽从诸物袋里探出头来,江离还想让它躲回去,可他却发现,灵兽的身体发着光为他照亮了前的路,他很欣喜。
刚想往牢房的方向跑,却被一个声音拦住:“一个修士,胆子不小。”他一抬头,一个红发男子正俯视着他。
后面放箭的小鬼们见大王来了连忙跪下行礼,其中一只鬼不小心射出了一支箭,当他想抓回箭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支箭野掠过江离扎进了男子的手臂。
那只鬼惊得目瞪口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结果了性命。
剩下的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柳笛森拔掉箭,用手挑起江离的一缕头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生得这般俊俏,若是能为我所用……”“少做梦了。”
江离狠狠打掉了柳笛森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想要再次逃跑,他打了个响指,捆住了江离的四肢。
“这次放过你们,继续吧。”柳笛森说罢,带着江离离开了。
江离被带到了柳笛森那座伸手不见五指的宫殿。“你要干什么?快放了大家!”他大声嚷着,身体不停扭动挣扎看的柳笛森有些厌
烦:“乖乖呆着。”他打了个响指,周围的蜡烛被全部点着,宫殿里瞬间亮起。
江离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样子:一头红色
的秀披在肩头,身上胳膊上缠了几条绷带,
黑紫色的衣服松散地穿在身上,样子十分随
意。
“你是,那些鬼的大王?”江离看着他的样子又想想那些鬼人的丑陋模样,有点不敢相
信。
“本王看着,不像他们的王吗?”柳笛森问
他,“像。”他点点头“但你别想着让我归顺!你!”他的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柳笛森,样子很坚决。
戴墨这边,他和那些同样被抓的人来到了鬼人们口中的“废食房”。
这里摆了无数张桌子,每张桌子上摆满了食物,起先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直到他拿起一块馒头准备吃的时候他才发现,食物从内向外散发着一股紫烟,似乎是毒气,他再转头一看,已经有不少人晕倒,还有的,竟变成了长相可怕的鬼人。
他心里一惊,再看周围已经没有和他同样站着的人了,“看来吃了这些食物不是变得和他们一样就是倒地不起,他们也真卑鄙。竟然让那些饿了很久的人来吃这些东西,以此达到他们增加人力,威胁大家的目的。”
他正想着,一只鬼就已经来到了他面前,“吃了它。”他威胁道,“虽然没有法力,但我依旧是神,应该没问题。”他这样想,接着,他当着众鬼的面把手里中等大的馒头吃了下去。
大家直勾勾地盯着他,等待着一只新战友的出现。可惜的是,是戴墨吃下馒头后并没有变成鬼,大家都惊呆了。他趁着这空荡,几脚把他们踹翻,然后用符文照明,跳了,金房檐逃跑了。
这时也追着程叛的气息来到了城门外,高高的城门上写着鬼阴城三个字。“殿下竟然被这些魔头抓起,可恶。”
他既愤怒又无可奈何,只能先施下一道屏障,然后转身离开,“这道屏障能挡下任何修为的高手,但愿我回来之前没有人再来。”
他刚离开邵梦就紧接着赶到了,她缓也步走进去,叶玹设下的那道屏障因经不住强大的力量而瞬间破碎。
“弱不禁风。”她回头看了眼身后,飞速向城里奔去。
柳笛森的宫殿里,他听了江离的话,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有些得意地说:“是吗?”
他打了个响指,十几只灵兽出现在江离面前。“恐白!还有师兄师姐们的法灵,你要干什么?!”见到灵兽们虚弱的样子,大声质问。
柳笛森很喜欢看江离这副样子,他放肆地大笑起来,挥手抓起恐白就要吸走它的灵丹。
看到恐白痛苦的样子,江离挣扎地更厉害了,其它灵兽想要帮他,可尝试几次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你住手!”江离使出浑身力气,竟然挣脱了束缚,他冲上前将恐白从柳笛森手里夺回来紧紧抱在怀里,并把其他人的灵兽也收进了诸物袋里。
而柳笛森眼见着他逃跑,也不阻拦,是很有把握地说:“你,插翅难飞。”
跑了一段时间,江离见柳笛森没追上来,有些疑惑:他怎么没追上来?算了,抓紧时间和大家会合吧。
就在这时,邵梦的身影突然从他身边掠过,他惊讶极了,却也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就离开
了。
半空中,一颗晶莹的泪珠落了下来,邵
梦的脸庞,映在上面。
念烟国皇宫里,叶枫向秦芷念报告了程叛的处境。
秦芷念不可置信地从王座上站起,她眼神恐慌,声音颤抖:“你说什么?烟儿她·…被抓到了…鬼阴城?”
“殿下怨属下无能,没能前去救公主,请殿下恕罪。”叶枫跪在地上,请求秦芷念降罪。
“不,你留下来镇守大殿,我去救烟儿。”秦芷念说罢,便飞快地朝鬼阴城赶去。
江离正跑着,隐约听见了戴墨的呼救声:“救命啊!要不是小爷我法力没了还用得着怕你们这群,哦哟!”
一只箭突然射在了他的屁股上,让他跑的更快了。
“江离!”戴墨看到江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飞奔向他,而他身后则跟着一大群手持弓箭的鬼们。
江离拉住飞奔过来的戴墨,“你怎么惹他们了?怎么这么多鬼追你啊?”两个人跑得像兔子一样快,拼命地向丰玲悦等人的牢房里赶去。
鬼人们不停地向他们放箭,戴墨不停闪躲,屁股上却总是中箭,他接连痛叫几声,“为什么那些箭射不中你啊?!”
戴墨转头看向身旁的江离,他甚至都不用躲,那些箭像害怕他似的,根本射不中他。
“贺秦言!你们快来救我们啊!”他大声呼
喊,想不到,他这一喊真的让贺秦言听到
了,“戴墨他们遇到危险了,我们去帮他们
吧。”
“聒噪”柳笛森这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挥手抓住了正拼命逃跑的戴墨江离,轰走了那群鬼。
“怎么样?逃得掉吗?”柳笛森得意地轻笑,“你耍猴儿呢?!”戴墨冲他大声喊话,谁知他却说了句:“你叽哇乱叫地很吵,耍猴儿这个游戏,挺适合你。”
说罢,他一松手,戴墨措不及防掉了下去。
“糟了,没有神力我掉下去会不会缺胳膊少腿儿啊?”他想着自己肯定完蛋,没有神力的情况下也几乎忘了自己神子的身份。
但没过多久他便停止了下坠,睁眼一看,贺秦言正担心地看着他,“贺秦言你怎么现在才来?小爷差点儿摔死。”戴墨有些气恼。
“从现在起,不会让你受伤了。”
“什么?”他没太听懂什么意思,正思考着,贺秦言用符文,强行驱动体内神力。
“疯子!你快停下”戴墨一惊,刚要抬手阻止,身体却动不了了。
贺秦言眼神一定,力量冲着柳笛森袭去,慌乱中,江离被攻击击落,掉了下去。
“把我女儿还来!”秦芷念杀气腾腾冲进城里,看到柳笛森毫不留情地重击过去,可惜力量太弱,自己反倒被击飞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程叛几个人救下坠落的江离后追着邵梦的气息向一处洞穴赶去。
“我能感觉到这里有股很强大的怨气,邵梦应该是在这儿。”刘吟边跑边说。
“咱们都没有法力,怎么跟她打?”江离问,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补灵丹。”白悦颜递给他一颗与前不同颜色的珠子,意思他都明白,“力量回了。”江离吃下补灵丹觉得力量充沛,但心里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嘘。”刘吟打手势让大家安静,这里的光线和牢房一带是完全相反的,但看的见的同时也很容易暴露。